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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

  你這個暗衛是有中二病吧,無緣無故的去查抄臣子的家,要是找出蛛絲馬跡了還好說,要是什麼都沒有,朕這個皇帝還要不要當了?

  還是太后娘娘出面和解,最後收拾魏賢的事情不了了之,魏賢只能成為朕心頭的一根刺,荷包疼,但是沒法子。

  現在只要他在上朝的時候說話,朕就會想到被魏賢訛走的銀子,還有個不拔毛的鐵公雞。太后娘娘讓魏賢來給朕說修堤築渠的事情,朕忍不住頭疼,這擺明了就是為朕荷包來的……

  熠皇叔可能是發現朕的表情變化,無端的樂起來:「若是讓魏賢來說這事兒,後果如何皇上是清楚的。」

  朕:……

  熠皇叔給朕建議:「皇上不妨直接下一道旨意,任命劉冰堯為修繕堤壩的主管,暫代工部尚書一職,再以陸衡為副手,提拔為工部左丞,幫劉冰堯一同築堤防洪。今日下旨,劉冰堯即刻便能動身了。」

  聽完熠皇叔安排,朕稍微考慮一下就發現,熠皇叔的處置很有道理。

  現在工部的活兒計,尚書空缺,魏賢一個侍郎頂頭沒有直屬領導,要是單純空降一個尚書過去,肯定會有人不滿。

  讓劉冰堯過去擺明了就是為修堤防洪,再翻翻劉冰堯的履歷,似乎也沒有誰比他更合適,讓他暫代尚書一職,都會覺得是為了行方便,等修堤完畢,暫代也就撤了。

  而提拔陸衡做工部左丞,雖然只是劉冰堯的副手,但是陸衡的官職是實打實地從文淵閣小透明,變成了能做實事的正四品。

  一上一下兩個人,一個是位高但暫代,一個是位低卻實際,這倆人一起空降到工部,必然被人當成一黨,要想把事情辦明白,劉冰堯和陸衡都得借對方的力。

  這倆要是聯手,魏賢也就被架空了,可是架空歸架空,劉冰堯和陸衡都離京修堤去了,對魏賢來說可能也不難接受……

  現在讓劉冰堯領旨離開京城,事情到明天就已經坐實,朝堂之上再怎麼吵,也不會為一件公開給天下人的事情,去打自家陛下的臉面。

  朕看著熠皇叔的目光,是真真兒害怕。

  要是按照熠皇叔的處理手段進行,朕唯一會面對的問題,就是太后娘娘的怒火,可問題是,太后娘娘要讓陸衡去修堤,朕也做到了啊。

  雖然結果不是太后娘娘想看見的結果,但從道理上也挑不出毛病,再說了,大不了把這件事的主謀推到熠皇叔哪裡,朕可以做個無辜的美少年。

  *

  送走了熠皇叔,朕這個美少年終於能休息一下,吩咐王喜福趕緊把朕的話本子拿來翻看。王喜福不愧是王·大聰明·福,明明剛才朕和熠皇叔在一塊兒的時候關於話本子的事兒半個字都沒說,但是送走熠皇叔以後,王喜福幾乎瞬間就拿出了朕看一半兒的話本子。

  王喜福的表情非常諂媚,笑得見牙不見眼對朕說:「皇上是要看這本嗎?」

  《探花郎君入我懷》書籤兒都正正好卡在朕先前翻動的地方,只要拿起來就能看。

  看看王喜福,朕再次感慨,這天子近臣還真不是誰都能做的。

  易地而處,朕不見得能比王喜福做的更好。

  話本子拿到手裡,朕隨意翻翻,發現明明剛才還很惦記劇情,打開以後有點索然無味。

  《探花郎君入我懷》這本書講的是狀元郎和探花郎的故事,熠皇叔來之前,朕正在拿陸狀元和謝探花來腦補這文。

  說起來這兩人的顏值都很能打,當年殿試的時候,兩人文章不分伯仲,不過顏值上來說,謝探花戴個花花走在京城更養眼一些,陸衡過於板正了些,走在街上缺乏寓教於樂的樂趣。

  於是一個人成了狀元,一個人成了探花。

  哦,中間夾著的那位楊榜眼顏值上輸了一截,模樣只能算是清秀,文章作為武將來說相當不錯了,但是放在文官裡頭還缺點兒味道,他身上那股子氣質也更適合沙場,考慮到楊榜眼的家學淵源,朕將他點為了榜眼。

  說起來謝探花年末考評結束,已經回京在等著吏部給他重新任命官職了。

  不知道闊別將近三年,陸狀元和謝探花會不會私下見面?

  原先就這話本子的情節腦補這倆人非常帶感,但想到陸狀元就讓朕不免想到明天就會被太后娘娘知道,朕違逆她的意思和熠皇叔那她開涮……

  丟開話本子,朕和王喜福說朕要午休一會兒。

  王喜福殷勤地過來要給朕鋪毯子,問道:「皇上是要在榻上歇一會兒嗎?」

  朕輕輕點頭,起身讓王喜福幹活兒,自己在屋裡轉悠,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此時外頭已經雪過天晴。

  天空藍藍地,宮牆上頭落了雪,小宮人穿著綠色的宮裝在掃雪。

  朕睡覺的寢殿廊下因為燒著地龍,沒有積雪,但是被風吹來的雪落在黑色的磚塊兒上,變成水跡,正有三個小宮人在沉默地擦地。

  只是這麼看了一會兒,朕又關上大門,外頭不管怎麼晴朗,都是冷的。

  算算日子,這應該是今年冬天最後的一場雪。如果不出什麼天災的意外,大齊的京城再過十來天,就會春暖花開,就可以籌備春獵的事情了。

  王喜福給朕鋪好毯子,朕歪歪地倚靠在榻上,手裡的話本子換成了阮先生布置的功課——

  果然,想要入睡,看正經書睡得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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