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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心頭鐵的戚風其實根本不搭理太后娘娘,也根本不關心現在朝堂上究竟做主的人是誰。皇帝就是皇帝,只要朕一天沒有被廢,戚風就能跟太后娘娘對著幹,可勁兒造作不怕被危險。

  端看當初崔領班給朕加餐的時候,戚風可不就是頂著太后娘娘明令禁止的諭令幫朕傳遞消息。

  太后娘娘一直都想摻和到暗衛裡頭,不過可惜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因為有王喜福在,太后娘娘才只是知道戚風的名字,人從來當面沒見過。

  而且這個知道也只能是知道,不能明著打聽什麼。

  現在太后娘娘問到暗衛的事情,如果朕是個手裡有權的皇帝,是可以向太后問罪的。

  但朕不是個手裡有權的皇帝,不說太后娘娘垂簾聽政,手握大權,僅僅是朕的親娘,朕就不能問罪,還得找個像樣的理由糊弄太后娘娘。

  不過朕卻靈機一動,看了看王喜福和朕的距離,琢磨著乾脆裝病——

  「母后您說什麼戚風啊?」

  太后娘娘不應該知道暗衛,更不應該知道戚風,所以朕直接裝傻,不等太后娘娘說什麼,朕輕輕咳嗽兩聲,佯裝不適地晃晃身體。

  王喜福剛才收到朕的目光,就知道朕的打算,不等朕倒下,他就眼疾手快地衝過來扶著朕道:「皇上可是身體不適?定是昨日下雪,遭了風寒,快傳太醫!」

  王喜福和朕裝病的默契,是兩人合作多年培訓出來的。屬於太監的尖細嗓音頓時傳遍大殿,沒過多久就有太醫過來,給朕診治脈象。

  現在還不是上朝的時候,太醫院只有留守值夜的太醫,過來的不是華院判,但也是朕的老熟人了。太后娘娘被朕和王喜福搞的這一手弄得有點懵,畢竟在太后娘娘看來,小皇帝跟母后不應該有什麼秘密存在才對!

  但是暗衛的祖制存在,太后娘娘想動這部分人,權利卻還沒到位。

  只見滿臉鬍鬚的張太醫一邊把脈,一邊偷偷觀察其他人神色,朕擔心他說錯話,倒是王·大聰明·福很機靈,跟張太醫說:「昨個兒皇上遭了風雪,恐怕是感染了風寒,現在嚴不嚴重啊。」

  張太醫微微捻須,點頭道:「的確是感染風寒,皇上得修養幾日。」

  王喜福和張太醫一唱一和地給朕開了兩天的湯藥,要朕好好修養。

  這麼鬧騰一通,太后娘娘也不方便繼續追問暗衛的事情,叮囑朕好生休息,然後冷著臉看看殷勤待朕的王喜福,看得朕都替王喜福心驚肉跳的。

  但王喜福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樣,十分關切的跟朕噓寒問暖。

  朕知道王喜福會配合朕,但是這王喜福,怎麼忽然之間就轉了性,不光配合朕演戲,還懟了太后娘娘,對朕忠心耿耿起來了?明明幾刻鐘之前,王喜福還是個以雙面間諜為榮的貪財鬼啊?在朕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太后娘娘一走,王喜福忽然腳下一軟,對朕露了個後怕萬分的表情:「皇上,您以後可千萬別再讓老奴難做了啊。」

  看著朕表情疑惑,王喜福察言觀色的能力卻還是在的,王喜福說:「剛剛皇上您去見太后娘娘路上那會兒子工夫,戚風大人跟奴才說,要是奴才再吃兩家飯,就把奴才的寶貝丟到護城河裡餵魚。」

  朕:?

  什麼寶貝?

  第17章

  ☆·17朕發現了新的早朝打開方式。

  王喜福當然沒和朕解釋什麼寶貝,不過事後戚風就告訴朕了。

  宮裡的敬事房裡有個屋子,放著所有太監從身上切掉的東西,那就是太監們最珍惜的寶貝,有專人看管,太監們每個月都可以申請去瞅一眼。

  像王喜福這樣朕身邊的大紅人,他當然不用和普通太監一樣每個月才能看一次,他是直接動用特權,放在他自己房間裡的。

  戚風說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要不是他自作聰明的從敬事房裡拿出來,臣也不知道怎麼從一堆瓶子裡找出來屬於他的。」

  朕想著自己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還是得關係和睦點好,就想著給他們和稀泥,便和戚風說:「那你也不能老隨身帶著王喜福的寶貝啊,還是還給他吧。」

  戚風不為所動,似乎很堅決的樣子。

  朕想著戚風也是為朕安全考慮,也不急於一時,把王喜福晾上兩天也可以,就閉口不提。

  結果朕不追問了,戚風倒是變得欲言又止,直接和朕解釋:「臣才不會帶著那老太監的寶貝在身上,臣給他的寶貝瓶子換了個蓋,告訴他真的被臣拿走了,回頭他表現好,讓他拿假的和臣換。」

  朕:……

  皇宮套路深。

  朕想了想,又給戚風寫了張手札,跟他說:「給你漲工資,好好干!」

  戚風小蛋糕同學笑得香香甜甜,特別真誠。

  今天早朝朕稱病不去,勤政殿的大臣們卻吵翻了天,昨天朕給劉冰堯下旨築堤,命令即刻啟程,順便還把陸衡也帶走了。

  這個消息說隱秘,該知道的人昨天都知道了;說公開吧,今天早上頭鐵魏賢直接參了熠皇叔一本,不知道其中是非曲折的人,看魏賢一本正經地羅列罪狀,都覺得他有病——

  畢竟又得罪皇上,又得罪十三王爺,是不想在朝廷里混了嗎?

  不過也有那種明明不知道緣故,卻腦瓜子很靈光的人,看看今天皇帝陛下沒來上朝,魏賢卻跑來參奏十三王爺,然後腦補了一出大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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