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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拜火教教徒數代心血,此刻卻在地脈之氣發作之下,盡數化為烏有。

  伴隨木地脈的地脈之氣發作,這一片建築物也被植物吞沒粉碎。

  任蹤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面頰火辣辣一片,實沒想到拜火教近兩千年擴建的總壇會毀在自己面前。

  這對於他的教主生涯,自然也是重大污點,乃至於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更不能接受眼前的失敗。

  韋螺也恍恍惚惚,她若不是靠著法器傍身,此刻也已然化為植物了。

  然而饒是如此,她也還是中了招。

  實則活下來的拜火教徒,皆被木地脈「種子」寄身。

  他們脖子、心口皆出現了一個圓圓的肉瘤。肉瘤中有一顆種子,細細的根須已然扎入了這些的血脈之中。

  故而縱然有人用刀斬去肌膚上的肉瘤,也是毫無用處。

  如今木地脈之氣暫時平復,這些種子似也不再催化。

  然而下一次木地脈發作之時,這些種子會再一次的催化,以人為土吸取養分。

  驀然,韋螺尖銳的嗓音頓響:「桑研,桑研!這一切皆是桑研弄鬼,你,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桑研本來掙扎著帶親妹妹就此離開了,卻未曾料想韋螺這樣子說。韋螺這樣子一嚷,頓時使得桑研暴露在眾人目光之下,更使得桑研面頰微微一白!

  她已經有韋螺pstd,這個女人似乎是她人生永遠的噩夢,而且一直一直,都不會消散。

  只不過饒是如此,在場修士也微微一怔。

  桑研沽名釣譽,滿口謊言,依仗幾分姿色攀高枝。如此種種,這個女人當真有這般能耐?

  此刻韋螺面色蒼白,也宛如惡鬼,硬生生的透出了幾分猙獰。

  「不然為何我們個個被種子寄身,唯獨她安然無恙?」

  韋螺不提,一時也無人留意。如今眾人的心中,頓時一凜。

  在場修士,脖子或者臉蛋上,皆有被寄生的肉瘤。

  唯獨桑研,卻是並無此等痕跡。

  眾人的目光,已然使桑研感覺到一股刻骨的寒意。周圍森森惡意,似要將她吞噬,讓她打了個寒顫。

  而自己和懷中妹妹,就要被這巨大惡意硬生生撕碎。

  桑研唇瓣也是白生生的:「我待人從無惡意,木地脈之事,我幾次三番求肯教主。讓他修復迷霧森林陣法,或者請來玄府相助。教主,我若心存歹意,為什麼屢屢提醒?」

  她慌亂的目光落在了任蹤身上,好似落水之人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滿眼皆是企盼之色。

  現在教主應當知曉自己沒有說謊對不對,她清清白白對不對?

  可任蹤心中一顫,旋即浮起了極複雜的感受。

  不錯,桑研是提醒過他,可是誰讓桑研名聲不好,所以他心生誤會,並不肯相信。

  他以為桑研是為了打臉韋螺,故而也是刻意獻媚討好。說到底,也終究是桑研自己名聲不好,影響了他的判斷。

  這原本是一樁極能讓人理解的事情。換做別人,本也不會信桑研。

  然而此刻他若承認此事,豈不是讓教中上下心寒。

  他本是鐵石心腸,觸及桑研那雙含淚眸子,竟似微微一顫。

  然而任蹤終究沒有片刻的猶豫,口氣蘊含幾分厭憎:「事已至此,你竟仍然滿口謊言。」

  南疆驟遇大事,正需要他這位教主主持大局。此刻他若威望受損,對南疆並非好事。

  那麼,自然是為了顧全大局。

  他只是十分殘忍,狠狠將桑研手中木板奪走,再將這個女人一把推下水去。

  桑研怔怔的聽著,好似沒反應過來一般。她一雙眸子之中,卻也好似有什麼東西,終究碎了。

  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會為她說一句實話。

  韋螺眼底流轉了一抹陰狠的精光,她臉上沾染了粉末,如今也生了一個肉瘤。韋螺性子愛俏,也不覺伸手按住了臉頰。韋螺盯著桑研俏容,更不覺惡狠狠的生恨。

  「殺了她,將大的小的都殺了。」

  她嗓音因為尖銳而破音,卻好似說出了在場的人心裡話兒。

  桑研這個妖女,頗多詭異,自也應當儘早除之——

  一道冷冰冰的劍光掠來,那冷冰冰劍鋒眼見要靠近桑研的身軀。

  卻驟然見一道身影匆匆掠入,李從魚一劍揮去,惡狠狠將劍光逼退,站至桑研面前!

  「你們做什麼,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李從魚面頰染上了一片赤紅!

  韋螺早知曉他心系桑研,心裡狠意濃了幾分。區區尊者,竟敢與拜火教明王一脈為敵,當真不知死活。

  外公就是太過於寬容,竟還留下李從魚。

  她手指頭按住了面頰,沒關係,三言兩語,便能順勢藉助這一把怒火收拾了李從魚。

  只不過話語凝結於韋螺唇邊,還未曾來得及說出口,卻已然聽到身側有人驚呼:「楚靈主,是楚靈主!」

  當年九州吃瓜路跑去魁都瞧熱鬧,其中也有南疆修士。此刻楚婉瀅去了藩籬,露出了臉蛋,使得在場修士無不流露震驚之色。

  韋螺頓時也為之一窒,她震驚之餘,也有無比的好奇。那就是這位傳說中的楚靈主,也不知是怎麼樣一副風采,使得那魁都仙首一直念念不忘。

  乃至於九州修士,都對這個女人十分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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