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想燉了那隻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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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天指第一式:一指天地!

  強行克制住已經在打顫的雙腿,靠著鐵柱站得穩些,葉無心使出了自己的壓低箱絕招之一,右手單指指向玄霜巨龍。

  出招前還霸氣的喊出了名字。

  剎那間,玄霜巨龍周圍升起一個黑白相間的巨型牢籠。牢籠的形狀完全與玄霜巨龍的身軀像符合,就像是,給玄霜巨龍穿上了件衣服。

  很合身的那種!

  最為可怕的是,牢籠在不斷縮小著!

  玄霜巨龍奮力搖晃著身子,龍尾劇烈搖擺著,可這看起來有些徒勞。

  牢籠依舊在縮小!

  玄霜巨龍感覺自己的每一寸體膚都在被千斤巨力不斷壓縮著,根本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力。

  若是全盛時期,她或許還可以破開這個牢籠,但剛剛的大戰令她消耗不少,後來又被魔劍吸走三成龍元,在這牢籠之下,她的真元又被削弱一成,並且,還在不斷往下壓制著……她現在連全勝時期一半的實力都沒有。

  這是什麼技法,竟能削弱真元,強行壓制境界實力?

  可惡!

  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兒了嗎?我還沒找到父親呢……

  她還有最後一招,壓低箱的一招,玄霜巨龍咬咬牙,就打算拼死一搏!

  突然,她瞳孔劇縮。

  「劍起,疾!」

  那人類大喝一聲,右手又是一指,他背上那柄劍疾速出鞘,朝她的脖頸處刺來……

  御劍訣!

  一寸!

  不,一寸不到!

  玄霜巨龍已經能夠清晰感受到魔劍上那股,令她靈魂都感覺要離體而去的邪異力量。

  她敢肯定,只要魔劍再上前一點點,她可能就會被吸成龍肉乾。

  靈魂都會被吸乾!

  自己只是氣憤人類的奸詐,想著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畢竟他給自己送了那麼多好吃的,三年來,每次來皇宮都會來看她,所以,她沒真的想著要吃了他。

  自己之前也沒有用盡全力和他交手,自己明明都已經表示罷手和解了。

  玄霜巨龍越想越不開心,越想越氣。

  於是……

  她哭了!

  終究還是個孩子……

  龍的哭聲很是怪異,明明聽著好像很簡單,但是去模仿時,會發現卻是怎麼也發不出那樣的音節。

  即使發出了,也是四不像。

  驚天動地的哭聲,傳遍整個桐宮,葉無心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

  你這是什麼章程?

  湖面之上,皇袍人影看著冰塊鏡面上反映出來的這一幕,先是一怔,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繼而,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笑得有些失儀,還好,這裡不會有人來,特別是今晚,自然也就沒有人能看見這一幕。

  若只是單論出生年紀的話,這條龍都比她還要大上一些,這會兒卻是哇哇大哭起來,怎麼想,天海都覺得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天海和她打過好多次,玄霜巨龍每次都是遍體鱗傷,卻從來沒有吭過一聲。

  看著那已經無法維持巨龍真身而化為人形,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黑衣小女孩,葉無心突然生出些有些憐憫、愧疚,可是……

  噗!

  葉無心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屍身體的撕裂感也讓他變得清醒了些。

  葉無心看向那頭上長著碧綠色觸角的黑衣小女孩,眼神開始有些不善起來。

  囚籠在玄霜巨龍化為人性的瞬間就已經被葉無心撤去了。

  「我讓你打我!」

  「我讓你傲嬌!」

  「我讓你瞪我!」

  「我讓你用腳踹我!」

  「枉我給你送了三年美食,我讓你用龍尾掃我!」

  天海看著冰境中的一幕,臉色有些怪異。

  境中,葉無心正把那黑衣女孩攔腰放在膝蓋上,往屁股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著。

  用的正是入桐宮前在湖邊梧桐樹上折下的那根枝條。

  黑衣女孩哭得更厲害了些,聲音聽上去有些悽慘的味道。

  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夏日的天氣果然是最容易變臉的,剛才還是炎熱得嘴裡吐泡沫,這會兒卻開始降溫了,修行者倒還好些,普通人已經可以感覺到絲絲涼意。

  在這種時節,京都鑒天司那些負責天氣勘察的官員往往是最忙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出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些不開眼的御史官彈劾一本。

  藥園,徐有容仰望著星空,在不斷推演著些什麼。突然,她看到自己養的那隻白鶴從後院撲哧撲哧著飛走了,像是受到了什麼極端的恐怖驚嚇。

  要下雨了,按理說,它應該不會在這時候出去才對。

  徐有容偏過頭看著從後院拍拍手,施施然朝自己走來的藍綾,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

  迷迷糊糊的!

  徐有容收起八卦盤,問道:「我剛剛看到白鶴飛走了,師妹可知這是何故?」

  藍綾撇撇嘴,說道:「師姐,你這白鶴膽子也忒小了些。」

  徐有容不解,復而望著她。

  藍綾接著說道:「我剛剛只是嘀咕了句,這白鶴看起來不錯,若是燉了,定能給少主補補身子,卻是不小心被它聽了去,徑直飛走了。」

  徐有容:「!!!」

  徐有容看著藍綾,臉色極其古怪,前幾日,她聽莫雨說過,葉無心曾有過想要燉掉莫雨那隻黑羊的念頭……

  這倆人,果然是——

  徐有容突然想起以前在道藏話劇里看到的一個詞:姦夫**。但想著好像不太準確,也不太好聽,也就沒說出口。

  真的只是嘀咕了一句而已?你衣袖一角粘上的那根白鶴羽毛是哪兒來的?徐有容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看來,以後來藥園的時候就別讓白鶴跟來了。徐有容如此想著。

  經過這麼一鬧,徐有容也就沒了推演的興致,跟著藍綾來到廚房,看著藍綾上上下下的忙碌著,總想幫點什麼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因為,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會。

  按照今日離府前母親的囑咐,晚間是打算回府吃飯的,但看到那已經被藍綾擺滿的一桌子滿滿當當的各種佳肴,聞著那縈繞在鼻子邊,怎麼也驅不散的香味兒,回府的事兒早被忘了個乾淨。

  京都各種美食,徐有容都吃過,皇宮宴席也時時去,後來到了南方,特產什麼的,她都去嘗過,可跟眼前這一桌子菜餚比起來,徐有容都不敢想像,自己以前是怎麼下咽的。

  最後一道菜是……

  「你不是已經燉了只花谷雞嗎,何以再盯上我的白鶴?」

  徐有容看著藍綾端上來的餐盤,聞著香味兒,忍住流口水的衝動,對藍綾翻了翻白眼,問道。

  藍綾笑而不答,只是不斷看著閣樓外,等候著那一道身影的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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