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心如死灰
蘇郁染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磕磕巴巴地解釋，「不是的，是我不小心摔倒，然後拉著你宮叔叔一起摔到沙發里而已，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蘇寶寶明顯察覺到媽咪在說謊，但是沒有拆穿，「是嗎？」
被小孩狐疑的視線掃到，蘇郁染心虛地垂眸，牽起蘇寶寶的手走上樓梯，「我們去睡覺。」
哄完孩子，蘇郁染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腦海里一直循環著宮洛衍的告白，身體不可控地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不知不覺地開始回憶起兩人一路相識來的細枝末節，神色百變，時而惱怒時而開心，就這麼想著，時間悄然過去，抓起鬧鐘一看，糟糕，已經凌晨四點半。
蘇郁染衝進浴室洗了把臉，然後鑽回被窩裡補覺，睡不到三個小時就被鬧鐘吵醒，迷迷糊糊去做早餐。
「媽咪，早上好。」蘇寶寶神清氣爽地從樓上下來，看到蘇郁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媽咪，你的眼睛怎麼成熊貓眼了？」
還沒化妝的蘇郁染立即衝進洗手間照鏡子，看到眼底濃郁的青黑時，只想仰天長嘯。
老了，熬夜熬不動了。
吃完早餐，蘇郁染花了好長時間化妝，才把黑眼圈和熬夜熬出來的斑點勉強遮住。
上班時，李曉琳這個鬼精的人兒還是敏銳察覺到了她的臉色不太好，賊兮兮地笑，「組長，最近工作又不忙，你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啊？難道是……思a春了？」
李曉琳這個傢伙嗓門特別大，說起話來大半個餐廳都能聽見，蘇郁染心裡一緊張，上手捂住她的嘴巴，「說話小聲點！」
李曉琳訕訕笑了兩下，促狹地眨了下眼睛，「組長，你是被我說對了嗎？唉，張哥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好端端的提起張高，蘇郁染臉色平靜下來，甚至有點不耐，「提他做什麼？是我的一個朋友遇到感情上的問題了，我跟她溝通了一個晚上。」
「哦，是嗎？」李曉琳其實是有點不信的，因為據她對組長的了解，組長好像不是那種會幫人解決感情問題的人。
蘇郁染想了想，壓低聲音，「曉琳，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我是說我朋友的狀況，她跟一個男人是誤打誤撞認識的，然後兩個人之間關係有點複雜，本來兩個人性格都是又冷又霸道，幾乎沒有幾次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聊天說話，但是忽然有一天，那個男人跟我……的朋友表白了，生日的時候製造各種驚喜，之後我的朋友就一宿沒睡著。」
「沒有拒絕那個男人？」
「沒有。」
李曉琳「哈」了聲，拍拍蘇郁染的肩膀，「組長呀，這就證明你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唄。」
「不是我，是我朋友！」蘇郁染紅著臉強調。
李曉琳強忍笑意點頭，「不好意思，是你朋友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如果是不喜歡的人，絕對不會愁得一宿沒睡覺，還多了對熊貓眼，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敵啊。」
「真的？」沒有真正經歷過深刻感情的蘇郁染，對這種事一點底兒都沒有。
李曉琳十分肯定地告訴她，「真的！而且可以放心地跟他交往，畢竟這種願意為你花時間的男人，已經不好找了。」
蘇郁染支著腦袋陷入沉思，李曉琳忽然驚叫，手伸到她的脖子拉出那條項鍊出來，「組長，這個該不會是哪個男人送的定情之物吧？」
蘇郁染臉一趟，忙否定，「不是，我都說了是我朋友了。」
李曉琳嘿然一笑，眼睛盯著那條項鍊發光，「我在網上見過這條項鍊的圖片，是澳洲的一個很有名的珠寶展會展出來的，好像很貴來著。」
「有多貴？」蘇郁染還從來沒有去糾結它的價格。
李曉琳掏出手機搜索，搜到之後，倒抽氣，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脫眶，「組長，你知道這條項鍊值多少錢嗎？」豎起五根手指頭。
蘇郁染猜了下，「五十萬？」
李曉琳搖頭，顫著聲兒：「五千萬！」
「五……」這下連蘇郁染都不禁抽氣，這也太貴了吧！虧他送得出手！
李曉琳冒著星星眼，不爭氣地紅了眼睛，「這麼充滿銅臭味的戀愛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啊嗚嗚嗚。」
吃完午飯，蘇郁染回到辦公室給宮洛衍打電話，「你給我的項鍊好貴！」
「才五千萬而已，一點也不貴。」宮洛衍語氣清淡，含著一股子很舒服的愉悅，「以後我還會買更貴的東西給你。」
沒有女人不會為此心動，蘇郁染也不例外。
「你是答應跟我正式交往了嗎？」出神之際，男人的聲音幽幽傳來，讓蘇郁染徒然驚醒。
猶豫片刻，她還是給出一個非常保守的回答，「我再想想。」
「再想想？」宮洛衍尾音微揚，透著明顯的「你居然敢說再想想」的訝異，旋而很快冷了下來，「你好好想吧。」
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兀自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冰冷的提示音，蘇郁染愣住，腦子轉過來之後，懊悔地拿頭低著窗玻璃懺悔。
接下來又是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天，蘇郁染驚醒到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這兩天就給宮洛衍一個明確的答覆，否則大佛怒了，可是會很恐怖的。
拎著包走出辦公室，前方一抹挺拔的身影攫住了她的注意力，昨天的那通電話內容迅速灌入腦海，蘇郁染瞬間頓住腳步，不好再向前。
昨天的那通電話，沐然是跟她告白來著……
「郁染。」
她不走過去，沐然自然而然地走了過來，溫柔的目光投注到她的臉上，「正好你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吧？」
蘇郁染飛快掠過他的眼，抬起手腕看時間，「不了，我現在要去接寶寶，跟他回家一起做飯，小孩子餓不得。」
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她拒絕了他的追求。可沐然不甘心就這樣結束，手下意識搭在蘇郁染的胳膊處。
「郁染，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就算你不是蘇家大小姐，我也會跟你在一起，或許我們還會更早在一起，不是麼？」
蘇郁染心中哽塞，手指捏緊，「沐然，真的很對不起。我承認以前我喜歡你，而且喜歡了很久，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這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龍捲風，來勢兇猛，將沐然打入漩渦中，一陣頭暈目眩之後，他收緊了手，聲音從喉嚨間艱難地滾出，「你現在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蘇郁染聞言指尖一顫，宮洛衍的面孔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嬌羞爬過面頰。
沐然聽見了心碎的聲音，身體的力氣好像在漸漸流失，眼中的光彩似黎明的路燈，光亮逐漸熄滅。
「是宮洛衍吧？」沐然嗓音沙啞。
「嗯。」
看到她點頭的那一瞬間，心痛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如果當初他在出國前抓住機會表白，哪裡還有宮洛衍什麼事！
「郁染，你不再考慮一下？」沐然急得有些失了分寸，將蘇郁染的身體晃了兩下，「宮洛衍這種人的婚事一定是家族決定的，而他們絕大可能不會同意你。」
蘇郁染眼角顫動，搖擺不定，「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現在也還沒答應他，但是我不想欺騙你。」
「我明白，你想來是個很直接的人。」沐然心如死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在誰也沒反應過來的時刻，沐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蘇寶寶明顯察覺到媽咪在說謊，但是沒有拆穿，「是嗎？」
被小孩狐疑的視線掃到，蘇郁染心虛地垂眸，牽起蘇寶寶的手走上樓梯，「我們去睡覺。」
哄完孩子，蘇郁染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腦海里一直循環著宮洛衍的告白，身體不可控地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不知不覺地開始回憶起兩人一路相識來的細枝末節，神色百變，時而惱怒時而開心，就這麼想著，時間悄然過去，抓起鬧鐘一看，糟糕，已經凌晨四點半。
蘇郁染衝進浴室洗了把臉，然後鑽回被窩裡補覺，睡不到三個小時就被鬧鐘吵醒，迷迷糊糊去做早餐。
「媽咪，早上好。」蘇寶寶神清氣爽地從樓上下來，看到蘇郁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媽咪，你的眼睛怎麼成熊貓眼了？」
還沒化妝的蘇郁染立即衝進洗手間照鏡子，看到眼底濃郁的青黑時，只想仰天長嘯。
老了，熬夜熬不動了。
吃完早餐，蘇郁染花了好長時間化妝，才把黑眼圈和熬夜熬出來的斑點勉強遮住。
上班時，李曉琳這個鬼精的人兒還是敏銳察覺到了她的臉色不太好，賊兮兮地笑，「組長，最近工作又不忙，你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啊？難道是……思a春了？」
李曉琳這個傢伙嗓門特別大，說起話來大半個餐廳都能聽見，蘇郁染心裡一緊張，上手捂住她的嘴巴，「說話小聲點！」
李曉琳訕訕笑了兩下，促狹地眨了下眼睛，「組長，你是被我說對了嗎？唉，張哥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好端端的提起張高，蘇郁染臉色平靜下來，甚至有點不耐，「提他做什麼？是我的一個朋友遇到感情上的問題了，我跟她溝通了一個晚上。」
「哦，是嗎？」李曉琳其實是有點不信的，因為據她對組長的了解，組長好像不是那種會幫人解決感情問題的人。
蘇郁染想了想，壓低聲音，「曉琳，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我是說我朋友的狀況，她跟一個男人是誤打誤撞認識的，然後兩個人之間關係有點複雜，本來兩個人性格都是又冷又霸道，幾乎沒有幾次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聊天說話，但是忽然有一天，那個男人跟我……的朋友表白了，生日的時候製造各種驚喜，之後我的朋友就一宿沒睡著。」
「沒有拒絕那個男人？」
「沒有。」
李曉琳「哈」了聲，拍拍蘇郁染的肩膀，「組長呀，這就證明你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唄。」
「不是我，是我朋友！」蘇郁染紅著臉強調。
李曉琳強忍笑意點頭，「不好意思，是你朋友已經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如果是不喜歡的人，絕對不會愁得一宿沒睡覺，還多了對熊貓眼，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敵啊。」
「真的？」沒有真正經歷過深刻感情的蘇郁染，對這種事一點底兒都沒有。
李曉琳十分肯定地告訴她，「真的！而且可以放心地跟他交往，畢竟這種願意為你花時間的男人，已經不好找了。」
蘇郁染支著腦袋陷入沉思，李曉琳忽然驚叫，手伸到她的脖子拉出那條項鍊出來，「組長，這個該不會是哪個男人送的定情之物吧？」
蘇郁染臉一趟，忙否定，「不是，我都說了是我朋友了。」
李曉琳嘿然一笑，眼睛盯著那條項鍊發光，「我在網上見過這條項鍊的圖片，是澳洲的一個很有名的珠寶展會展出來的，好像很貴來著。」
「有多貴？」蘇郁染還從來沒有去糾結它的價格。
李曉琳掏出手機搜索，搜到之後，倒抽氣，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脫眶，「組長，你知道這條項鍊值多少錢嗎？」豎起五根手指頭。
蘇郁染猜了下，「五十萬？」
李曉琳搖頭，顫著聲兒：「五千萬！」
「五……」這下連蘇郁染都不禁抽氣，這也太貴了吧！虧他送得出手！
李曉琳冒著星星眼，不爭氣地紅了眼睛，「這麼充滿銅臭味的戀愛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啊嗚嗚嗚。」
吃完午飯，蘇郁染回到辦公室給宮洛衍打電話，「你給我的項鍊好貴！」
「才五千萬而已，一點也不貴。」宮洛衍語氣清淡，含著一股子很舒服的愉悅，「以後我還會買更貴的東西給你。」
沒有女人不會為此心動，蘇郁染也不例外。
「你是答應跟我正式交往了嗎？」出神之際，男人的聲音幽幽傳來，讓蘇郁染徒然驚醒。
猶豫片刻，她還是給出一個非常保守的回答，「我再想想。」
「再想想？」宮洛衍尾音微揚，透著明顯的「你居然敢說再想想」的訝異，旋而很快冷了下來，「你好好想吧。」
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兀自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冰冷的提示音，蘇郁染愣住，腦子轉過來之後，懊悔地拿頭低著窗玻璃懺悔。
接下來又是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天，蘇郁染驚醒到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這兩天就給宮洛衍一個明確的答覆，否則大佛怒了，可是會很恐怖的。
拎著包走出辦公室，前方一抹挺拔的身影攫住了她的注意力，昨天的那通電話內容迅速灌入腦海，蘇郁染瞬間頓住腳步，不好再向前。
昨天的那通電話，沐然是跟她告白來著……
「郁染。」
她不走過去，沐然自然而然地走了過來，溫柔的目光投注到她的臉上，「正好你下班了，我請你吃飯吧？」
蘇郁染飛快掠過他的眼，抬起手腕看時間，「不了，我現在要去接寶寶，跟他回家一起做飯，小孩子餓不得。」
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她拒絕了他的追求。可沐然不甘心就這樣結束，手下意識搭在蘇郁染的胳膊處。
「郁染，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就算你不是蘇家大小姐，我也會跟你在一起，或許我們還會更早在一起，不是麼？」
蘇郁染心中哽塞，手指捏緊，「沐然，真的很對不起。我承認以前我喜歡你，而且喜歡了很久，但是時間過去這麼久，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這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龍捲風，來勢兇猛，將沐然打入漩渦中，一陣頭暈目眩之後，他收緊了手，聲音從喉嚨間艱難地滾出，「你現在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蘇郁染聞言指尖一顫，宮洛衍的面孔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嬌羞爬過面頰。
沐然聽見了心碎的聲音，身體的力氣好像在漸漸流失，眼中的光彩似黎明的路燈，光亮逐漸熄滅。
「是宮洛衍吧？」沐然嗓音沙啞。
「嗯。」
看到她點頭的那一瞬間，心痛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如果當初他在出國前抓住機會表白，哪裡還有宮洛衍什麼事！
「郁染，你不再考慮一下？」沐然急得有些失了分寸，將蘇郁染的身體晃了兩下，「宮洛衍這種人的婚事一定是家族決定的，而他們絕大可能不會同意你。」
蘇郁染眼角顫動，搖擺不定，「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我現在也還沒答應他，但是我不想欺騙你。」
「我明白，你想來是個很直接的人。」沐然心如死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在誰也沒反應過來的時刻，沐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