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德軍的地下通道
部隊展開進攻後，索科夫又坐不住了，他把司令部里的事情向薩梅科交代幾句後，就帶著薩莫伊洛夫和他的警衛排去了第182師。
看到索科夫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師部，霍赫洛夫被嚇了一跳，他有些慌亂地問：「司令員同志，您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們是怎麼戰鬥的？」索科夫來到桌邊，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地圖，見上面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箭頭，便隨口問道：「部隊的進展情況如何？」
「戈利亞奇金中校的第546團，已經從炮火炸開的缺口沖入了要塞。」霍赫洛夫回答說：「雖然遭遇了一些抵抗，但他們的推進速度還是非常理想的。」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棱堡位置，「他們正在攻擊這個棱堡，相信不久就能有好消息傳來。」
索科夫聽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對他來說，部隊能沿著炸開的缺口衝進要塞，就是一個勝利。只要部隊進入了要塞區域，憑藉現有的裝備，就能在火力上對德軍實施壓制，從而加快奪取要塞的速度。
「師屬炮兵團進入要塞了嗎？」索科夫問道。
「還沒有。」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霍赫洛夫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雖然炮火將城牆炸開了缺口，但缺口處堆積了大量的磚石瓦礫，根本無法把火炮搬運進去。」
「這可不行啊，上校同志。」索科夫搖著頭說：「要知道，進入要塞之後，你們所面對的就是德軍堅固的要塞工事。雖然我們的火箭彈，可以在遠距離摧毀敵人的火力點，但畢竟要進入一百米範圍，這種攻擊才會有效果。而火炮呢，則可以在四五百米外輕鬆地摧毀德軍的火力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對於索科夫的這種說法，霍赫洛夫是非常認同的，別看火箭筒既能打德軍的坦克，也能對付明碉暗堡，但缺點是射程太短，只有區區的一百多米。如果遇到敵人機槍組成的交叉火力網時，射手根本無法進入有效的射程。而火炮的情況就不同了，別說一兩百米，就算是一兩千米，只要能看到目標，也有機會直接命中目標。
霍赫洛夫連聲說道：「我這就安排人手，想辦法把火炮搬運到城裡去。」
「上校同志，」索科夫知道要把火炮從滿是磚石瓦礫的缺口搬進城內，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人，因此他並沒有只是簡單地下達一道命令，而是主動為對方出謀劃策：「那種76.2毫米加農炮，完全可以拆散後，讓戰士們背進要塞重新進行組裝。」
「把火炮拆了背進要塞，然後重新繼續組裝？」對索科夫的這種說法，霍赫洛夫並沒有盲目地相信，而是謹慎地說：「司令員同志，請允許我給炮兵團長打個電話，問問是否可以把火炮拆散了背進去。」
如果換一個指揮員，聽到霍赫洛夫敢如此質疑自己的命令，早就大發雷霆了。但索科夫卻揮了揮手，寬容地說：「打吧，順便問問，炮兵可以把多大口徑的火炮拆散後背進城。」
霍赫洛夫很快就打通了炮兵團的電話，他直截了當地問：「少校同志，你的炮兵團什麼時候可以進入要塞？」
「師長同志，」炮兵團長回答說：「雖然進攻前的炮火準備，將要塞的城牆轟塌了七八處，但缺口處全是磚石瓦礫，在清理完畢之前，我想我團很快進入要塞。」
「不行，少校同志，你們必須儘快進入要塞。」霍赫洛夫態度強硬地說：「進攻要塞的步兵，需要你們用炮火幫他們摧毀那些堅固的火力點。」
「可是……」
「少校同志，我告訴你，缺口的道路在短時間內是無法被清理的。」沒等炮兵團長說完，霍赫洛夫就打斷了他後面的話：「你們能做的，就是把火炮拆散，然後背進城裡進行組裝。」
霍赫洛夫的話說完後，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
就在霍赫洛夫以為電話線被炮火炸斷的時候，忽然聽到聽筒里傳出了歡呼的聲音：「太棒了，師長同志，您的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的什麼注意？」霍赫洛夫被炮兵團長整懵了。
「您不是說，把火炮拆散背進城裡，再進行重新組裝嗎？」炮兵團長在電話里興奮地說道：「這是完全可行的，這樣我們的火炮就不會因為道路堵塞，而無法進入城內的。」
「那就立即行動起來吧，」霍赫洛夫催促道：「時間緊迫，城裡的部隊需要你們的炮火支援。你們早一分鐘進入城內，我們的步兵就能少付出一些代價，我們解放要塞的時間就能大大地提前。」
「明白，師長同志。」炮兵團長響亮地回答說：「我立即安排人手，開始拆卸火炮。」
霍赫洛夫放下手裡的話筒，望著坐在面前的索科夫，用欽佩的語氣說道：「司令員同志，您說得真是太正確了，炮兵團長告訴我，他可以安排人手拆除火炮後，在要塞內重新進行組裝，以摧毀德國人的堅固火力點。」
把火炮拆散，進入要塞後再組裝起來，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不容易。第182師的炮兵團從拆卸火炮開始，到進入要塞後重新組裝火炮，並朝敵人的火力點打響第一炮時，前後用時已經超過了一個半小時。
索科夫的心裡雖然對炮兵團的速度不滿意，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也不好太苛求對方。按照他心裡的想法，只要炮兵團能幫著步兵順利地拔掉棱堡里的火力點，那就算是立下大功了。
接下來的戰鬥，充分地說明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隨著炮兵團進入要塞，第182師的攻擊速度大大地加快，一旦遇到哪裡德軍的火力點在瘋狂射擊，只要給炮兵團打個電話，幾分鐘之後，那個火力點就會被炮兵的直瞄射擊摧毀。
見第182師這裡攻擊順利，索科夫的心裡感到非常高興。他拿起桌上的電話，和薩梅科取得了聯繫：「參謀長同志，其餘部隊的進展情況如何？」
「進展都很順利，」薩梅科回答說：「第84師原本已經攻入了其中的一座棱堡，但很快就被德軍的一個反衝鋒直接幹了出來。」
「什麼，第84師的部隊被敵人從棱堡里趕了出來？」
「是的。」薩梅科向索科夫解釋說：「根據福緬科將軍的報告，德國人投入了預備隊，在兵力和火力上占據了優勢。」
「德國人投入了預備隊？」索科夫聽完薩梅科的話，有些不解地問：「他們是如何把預備隊運進棱堡的呢？」
對於索科夫提出的問題，薩梅科胸有成竹地回答說：「司令員同志，我覺得德國人可能都是您的徒弟，把您的坑道戰術都湧上了。」
「我的坑道戰術？」索科夫皺起了眉頭：「參謀長同志，你是說，敵人的棱堡和棱堡之間，有地下通道相連？」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薩梅科說道：「棱堡外面全部是我軍的部隊，誰也沒有發現德國人的增援部隊。既然他們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只能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
索科夫得知德軍採用了新的戰術進行防禦，不免多了一番心事。如果敵人真的通過地下通道調兵，那麼攻打某座棱堡，就有可能打成一場消耗戰。面對源源不斷湧出來的敵人，進攻的部隊必然要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想到這裡，索科夫再也坐不住了，他對薩梅科說：「參謀長同志，我現在就趕往第84師師部，和福緬科將軍商議對付敵人的辦法。」
聽說索科夫要去第84師，霍赫洛夫擔心他的安危，準備派人護送，卻被索科夫拒絕了：「不用了，上校同志。我身邊有一個警衛排，如果再增派人手隨行，恐怕會引起德國人的注意，到時他們只需要幾發炮彈就能把我解決。」
第84師師部距離此地不遠，索科夫帶著薩莫伊洛夫和警衛排，步行用了十幾分鐘，就趕到了福緬科的指揮部門口。
索科夫看到半埋在地下的掩蔽部門口，有兩名站崗的戰士，便命令警衛排原地待命，自己只帶著薩莫伊洛夫走過去：「戰士同志，你們的師長在裡面嗎？」
戰士認出了索科夫，連忙抬手敬禮，畢恭畢敬地回答說：「您好，司令員同志，師長在裡面，需要我去叫他嗎？」
索科夫擺擺手，微笑著說：「算了，還是我直接進去找他。」
沒等索科夫進入掩蔽部，忽然聽到空中傳來了一陣尖嘯聲。隨後他就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撲倒在地，隨後聽到薩莫伊洛夫那熟悉的聲音：「司令員同志，危險！」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顆炮彈落在五六米遠的位置爆炸，爆炸掀起的泥土，如天女散花般落在掩蔽部的屋頂上，圓木砌成的牆壁，被橫飛的彈片打得「奪奪奪」作響。兩名哨兵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橫飛的彈片擊中，雙雙地倒在了門口。
從掩蔽部里衝出一名中尉軍官，他看到站在門口的索科夫和薩莫伊洛夫二人，連忙不禁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司令員同志，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聽說你們遇到一點麻煩，就特地過來找福緬科將軍，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應付眼前的危機。」索科夫說完這話之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的兩名戰士，對中尉說的：「中尉同志，這裡有兩名同志負傷了，你看是否為他請個軍醫？」
中尉答應一聲，起身走到門口，沖裡面喊：「衛生員，衛生員到門口來，這裡有人負傷。」
隨著他的喊聲，一名背著醫藥箱的女衛生員從裡面跑了出來，緊張地問中尉：「中尉同志，我想問問，他們哪裡負傷了？」
「他們是在德國人的炮擊中負傷的，」中尉催促衛生員：「快點給他們包紮傷口。」
趁著衛生員為傷員包紮傷口的工夫，索科夫帶著薩莫伊洛夫走進了半埋在地下的掩蔽部，並在這裡見到了愁眉不展的福緬科。
「將軍同志，」索科夫走到福緬科的面前，用調侃的語氣說：「你這樣愁眉苦臉，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司令員同志。」別看福緬科是一名將軍，但是當部隊進攻接連受挫時，他也陷入了絕望之中，此刻見到索科夫的出現，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根本就不想鬆手：「我們攻入棱堡的部隊，被敵人從裡面趕出來了。您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將軍同志，」索科夫對福緬科說：「要想切斷德國人的運兵渠道，就必須毀掉地道。」
但福緬科聽後卻是連連搖頭，他苦笑著對索科夫：「司令員同志，敵人的地道在地下幾米深的位置，我們怎麼才能摧毀它呢？」中尉答應一聲，起身走到門口，沖裡面喊：「衛生員，衛生員到門口來，這裡有人負傷。」
隨著他的喊聲，一名背著醫藥箱的女衛生員從裡面跑了出來，緊張地問中尉：「中尉同志，我想問問，他們哪裡負傷了？」
「他們是在德國人的炮擊中負傷的，」中尉催促衛生員：「快點給他們包紮傷口。」
趁著衛生員為傷員包紮傷口的工夫，索科夫帶著薩莫伊洛夫走進了半埋在地下的掩蔽部，並在這裡見到了愁眉不展的福緬科。
「將軍同志，」索科夫走到福緬科的面前，用調侃的語氣說：「你這樣愁眉苦臉，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司令員同志。」別看福緬科是一名將軍，但是當部隊進攻接連受挫時，他也陷入了絕望之中，此刻見到索科夫的出現，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根本就不想鬆手：「我們攻入棱堡的部隊，被敵人從裡面趕出來了。您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將軍同志，」索科夫對福緬科說：「要想切斷德國人的運兵渠道，就必須毀掉地道。」
但福緬科聽後卻是連連搖頭，他苦笑著對索科夫：「司令員同志，敵人的地道在地下幾米深的位置，我們怎麼才能摧毀它呢？」
看到索科夫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師部，霍赫洛夫被嚇了一跳，他有些慌亂地問：「司令員同志，您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我過來看看你們是怎麼戰鬥的？」索科夫來到桌邊，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地圖，見上面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箭頭，便隨口問道：「部隊的進展情況如何？」
「戈利亞奇金中校的第546團，已經從炮火炸開的缺口沖入了要塞。」霍赫洛夫回答說：「雖然遭遇了一些抵抗，但他們的推進速度還是非常理想的。」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棱堡位置，「他們正在攻擊這個棱堡，相信不久就能有好消息傳來。」
索科夫聽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對他來說，部隊能沿著炸開的缺口衝進要塞，就是一個勝利。只要部隊進入了要塞區域，憑藉現有的裝備，就能在火力上對德軍實施壓制，從而加快奪取要塞的速度。
「師屬炮兵團進入要塞了嗎？」索科夫問道。
「還沒有。」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霍赫洛夫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雖然炮火將城牆炸開了缺口，但缺口處堆積了大量的磚石瓦礫，根本無法把火炮搬運進去。」
「這可不行啊，上校同志。」索科夫搖著頭說：「要知道，進入要塞之後，你們所面對的就是德軍堅固的要塞工事。雖然我們的火箭彈，可以在遠距離摧毀敵人的火力點，但畢竟要進入一百米範圍，這種攻擊才會有效果。而火炮呢，則可以在四五百米外輕鬆地摧毀德軍的火力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對於索科夫的這種說法，霍赫洛夫是非常認同的，別看火箭筒既能打德軍的坦克，也能對付明碉暗堡，但缺點是射程太短，只有區區的一百多米。如果遇到敵人機槍組成的交叉火力網時，射手根本無法進入有效的射程。而火炮的情況就不同了，別說一兩百米，就算是一兩千米，只要能看到目標，也有機會直接命中目標。
霍赫洛夫連聲說道：「我這就安排人手，想辦法把火炮搬運到城裡去。」
「上校同志，」索科夫知道要把火炮從滿是磚石瓦礫的缺口搬進城內，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人，因此他並沒有只是簡單地下達一道命令，而是主動為對方出謀劃策：「那種76.2毫米加農炮，完全可以拆散後，讓戰士們背進要塞重新進行組裝。」
「把火炮拆了背進要塞，然後重新繼續組裝？」對索科夫的這種說法，霍赫洛夫並沒有盲目地相信，而是謹慎地說：「司令員同志，請允許我給炮兵團長打個電話，問問是否可以把火炮拆散了背進去。」
如果換一個指揮員，聽到霍赫洛夫敢如此質疑自己的命令，早就大發雷霆了。但索科夫卻揮了揮手，寬容地說：「打吧，順便問問，炮兵可以把多大口徑的火炮拆散後背進城。」
霍赫洛夫很快就打通了炮兵團的電話，他直截了當地問：「少校同志，你的炮兵團什麼時候可以進入要塞？」
「師長同志，」炮兵團長回答說：「雖然進攻前的炮火準備，將要塞的城牆轟塌了七八處，但缺口處全是磚石瓦礫，在清理完畢之前，我想我團很快進入要塞。」
「不行，少校同志，你們必須儘快進入要塞。」霍赫洛夫態度強硬地說：「進攻要塞的步兵，需要你們用炮火幫他們摧毀那些堅固的火力點。」
「可是……」
「少校同志，我告訴你，缺口的道路在短時間內是無法被清理的。」沒等炮兵團長說完，霍赫洛夫就打斷了他後面的話：「你們能做的，就是把火炮拆散，然後背進城裡進行組裝。」
霍赫洛夫的話說完後，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
就在霍赫洛夫以為電話線被炮火炸斷的時候，忽然聽到聽筒里傳出了歡呼的聲音：「太棒了，師長同志，您的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的什麼注意？」霍赫洛夫被炮兵團長整懵了。
「您不是說，把火炮拆散背進城裡，再進行重新組裝嗎？」炮兵團長在電話里興奮地說道：「這是完全可行的，這樣我們的火炮就不會因為道路堵塞，而無法進入城內的。」
「那就立即行動起來吧，」霍赫洛夫催促道：「時間緊迫，城裡的部隊需要你們的炮火支援。你們早一分鐘進入城內，我們的步兵就能少付出一些代價，我們解放要塞的時間就能大大地提前。」
「明白，師長同志。」炮兵團長響亮地回答說：「我立即安排人手，開始拆卸火炮。」
霍赫洛夫放下手裡的話筒，望著坐在面前的索科夫，用欽佩的語氣說道：「司令員同志，您說得真是太正確了，炮兵團長告訴我，他可以安排人手拆除火炮後，在要塞內重新進行組裝，以摧毀德國人的堅固火力點。」
把火炮拆散，進入要塞後再組裝起來，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不容易。第182師的炮兵團從拆卸火炮開始，到進入要塞後重新組裝火炮，並朝敵人的火力點打響第一炮時，前後用時已經超過了一個半小時。
索科夫的心裡雖然對炮兵團的速度不滿意，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也不好太苛求對方。按照他心裡的想法，只要炮兵團能幫著步兵順利地拔掉棱堡里的火力點，那就算是立下大功了。
接下來的戰鬥，充分地說明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隨著炮兵團進入要塞，第182師的攻擊速度大大地加快，一旦遇到哪裡德軍的火力點在瘋狂射擊，只要給炮兵團打個電話，幾分鐘之後，那個火力點就會被炮兵的直瞄射擊摧毀。
見第182師這裡攻擊順利，索科夫的心裡感到非常高興。他拿起桌上的電話，和薩梅科取得了聯繫：「參謀長同志，其餘部隊的進展情況如何？」
「進展都很順利，」薩梅科回答說：「第84師原本已經攻入了其中的一座棱堡，但很快就被德軍的一個反衝鋒直接幹了出來。」
「什麼，第84師的部隊被敵人從棱堡里趕了出來？」
「是的。」薩梅科向索科夫解釋說：「根據福緬科將軍的報告，德國人投入了預備隊，在兵力和火力上占據了優勢。」
「德國人投入了預備隊？」索科夫聽完薩梅科的話，有些不解地問：「他們是如何把預備隊運進棱堡的呢？」
對於索科夫提出的問題，薩梅科胸有成竹地回答說：「司令員同志，我覺得德國人可能都是您的徒弟，把您的坑道戰術都湧上了。」
「我的坑道戰術？」索科夫皺起了眉頭：「參謀長同志，你是說，敵人的棱堡和棱堡之間，有地下通道相連？」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薩梅科說道：「棱堡外面全部是我軍的部隊，誰也沒有發現德國人的增援部隊。既然他們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只能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
索科夫得知德軍採用了新的戰術進行防禦，不免多了一番心事。如果敵人真的通過地下通道調兵，那麼攻打某座棱堡，就有可能打成一場消耗戰。面對源源不斷湧出來的敵人，進攻的部隊必然要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想到這裡，索科夫再也坐不住了，他對薩梅科說：「參謀長同志，我現在就趕往第84師師部，和福緬科將軍商議對付敵人的辦法。」
聽說索科夫要去第84師，霍赫洛夫擔心他的安危，準備派人護送，卻被索科夫拒絕了：「不用了，上校同志。我身邊有一個警衛排，如果再增派人手隨行，恐怕會引起德國人的注意，到時他們只需要幾發炮彈就能把我解決。」
第84師師部距離此地不遠，索科夫帶著薩莫伊洛夫和警衛排，步行用了十幾分鐘，就趕到了福緬科的指揮部門口。
索科夫看到半埋在地下的掩蔽部門口，有兩名站崗的戰士，便命令警衛排原地待命，自己只帶著薩莫伊洛夫走過去：「戰士同志，你們的師長在裡面嗎？」
戰士認出了索科夫，連忙抬手敬禮，畢恭畢敬地回答說：「您好，司令員同志，師長在裡面，需要我去叫他嗎？」
索科夫擺擺手，微笑著說：「算了，還是我直接進去找他。」
沒等索科夫進入掩蔽部，忽然聽到空中傳來了一陣尖嘯聲。隨後他就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撲倒在地，隨後聽到薩莫伊洛夫那熟悉的聲音：「司令員同志，危險！」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顆炮彈落在五六米遠的位置爆炸，爆炸掀起的泥土，如天女散花般落在掩蔽部的屋頂上，圓木砌成的牆壁，被橫飛的彈片打得「奪奪奪」作響。兩名哨兵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橫飛的彈片擊中，雙雙地倒在了門口。
從掩蔽部里衝出一名中尉軍官，他看到站在門口的索科夫和薩莫伊洛夫二人，連忙不禁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司令員同志，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聽說你們遇到一點麻煩，就特地過來找福緬科將軍，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應付眼前的危機。」索科夫說完這話之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的兩名戰士，對中尉說的：「中尉同志，這裡有兩名同志負傷了，你看是否為他請個軍醫？」
中尉答應一聲，起身走到門口，沖裡面喊：「衛生員，衛生員到門口來，這裡有人負傷。」
隨著他的喊聲，一名背著醫藥箱的女衛生員從裡面跑了出來，緊張地問中尉：「中尉同志，我想問問，他們哪裡負傷了？」
「他們是在德國人的炮擊中負傷的，」中尉催促衛生員：「快點給他們包紮傷口。」
趁著衛生員為傷員包紮傷口的工夫，索科夫帶著薩莫伊洛夫走進了半埋在地下的掩蔽部，並在這裡見到了愁眉不展的福緬科。
「將軍同志，」索科夫走到福緬科的面前，用調侃的語氣說：「你這樣愁眉苦臉，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司令員同志。」別看福緬科是一名將軍，但是當部隊進攻接連受挫時，他也陷入了絕望之中，此刻見到索科夫的出現，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根本就不想鬆手：「我們攻入棱堡的部隊，被敵人從裡面趕出來了。您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將軍同志，」索科夫對福緬科說：「要想切斷德國人的運兵渠道，就必須毀掉地道。」
但福緬科聽後卻是連連搖頭，他苦笑著對索科夫：「司令員同志，敵人的地道在地下幾米深的位置，我們怎麼才能摧毀它呢？」中尉答應一聲，起身走到門口，沖裡面喊：「衛生員，衛生員到門口來，這裡有人負傷。」
隨著他的喊聲，一名背著醫藥箱的女衛生員從裡面跑了出來，緊張地問中尉：「中尉同志，我想問問，他們哪裡負傷了？」
「他們是在德國人的炮擊中負傷的，」中尉催促衛生員：「快點給他們包紮傷口。」
趁著衛生員為傷員包紮傷口的工夫，索科夫帶著薩莫伊洛夫走進了半埋在地下的掩蔽部，並在這裡見到了愁眉不展的福緬科。
「將軍同志，」索科夫走到福緬科的面前，用調侃的語氣說：「你這樣愁眉苦臉，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司令員同志。」別看福緬科是一名將軍，但是當部隊進攻接連受挫時，他也陷入了絕望之中，此刻見到索科夫的出現，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根本就不想鬆手：「我們攻入棱堡的部隊，被敵人從裡面趕出來了。您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將軍同志，」索科夫對福緬科說：「要想切斷德國人的運兵渠道，就必須毀掉地道。」
但福緬科聽後卻是連連搖頭，他苦笑著對索科夫：「司令員同志，敵人的地道在地下幾米深的位置，我們怎麼才能摧毀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