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5章
第2344章
接到電話的三位軍長，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司令部。
他們向索科夫敬禮之後，阿富寧首先開口問道：「司令員同志，這麼急著叫我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作戰任務？」
「你說的沒錯，阿富寧將軍。」雅科夫笑著說道：「把你們三人叫過來，就是要給你們布置作戰任務。」
得知果然要參與作戰，三位軍長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阿富寧代表三人問道：「司令員同志，不知我們要在哪個區域展開進攻？」
「到這裡來。」索科夫帶著三人來到牆邊，指著上面的地圖說道：「根據方面軍司令部的通報，左翼的第39集團軍和右翼的第17集團軍，已經向敵人的防禦縱深推進了三十多公里……」
「什麼，一個多小時就推進了三十多公里？」聽到索科夫報出的數據，阿富寧扭頭看了看左右的同伴，發現他們和自己一樣，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簡直不可思議，這向前推進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阿富寧將軍，」索科夫看到阿富寧等人的表現，微微一笑，隨即說道：「關東軍的實力是無法與那些曾經和我們交鋒的德軍相提並論的。也許在幾年前，他們的戰鬥力還很強悍，不過隨著太平洋戰場的開闢，關東軍里的精銳都被送往該地區，成為了美軍的艦炮和飛機轟炸下的亡魂。如今的關東軍雖說有百萬之眾，但他們的實力卻遠遠不如從前了。
友軍之所以能推進如此迅速，原因是多方面，關東軍的戰鬥力不足，固然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還是我軍在戰前的隱蔽工作做得很不錯，使關東軍在開戰前根本沒有察覺到我軍的作戰意圖，結果被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關東軍在與我軍接壤的邊境地區，只部署了少量的部隊，其主力部隊都部署在東北的大城市裡。」
聽完索科夫解釋，三位軍長終於明白，為什麼友軍在突破敵人的防線之後，能迅速向前推進的原因。阿富寧急急地問：「司令員同志，那我們的主攻方向是哪裡？」
「從這裡展開進攻。」索科夫用手指著第57軍的防區說道：「按照我的計劃，丘馬科夫將軍的步兵第57軍作為集團軍的主力部隊，從這裡發起進攻。雖然關東軍昨天在這一地區集結了大量的部隊，但面對我軍強大的攻勢，他們是根本守不住的。況且左右兩翼的友軍比我們更早發起進攻，可能給敵人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我們前天對他們防區的炮擊，以及派部隊去索要被困的小分隊，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為了迷惑他們所做出的，因此在此刻，那些集結好的重兵部隊恐怕早已返回了各自的防區。」
「司令員同志，」丘馬科夫得知自己的部隊將作為主攻部隊，心裡自然十分高興，但他卻擔心索科夫的判斷出了差錯，萬一敵人依舊在自己的進攻方向上集結重兵，就意味著有一場惡戰要打，便試探地問道：「假如敵人的重兵，依舊停留在我們的進攻方向上，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就算關東軍在你們的主攻方向上，集結有重兵，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盧金插嘴說道：「要知道，我軍所擁有的飛機、坦克和大炮，遠遠地超過了關東軍，就算硬碰硬地較量，他們也根本擋不住我們的進攻。」
對於索科夫安排第57軍擔任首攻任務，不管是阿富寧還是麥列霍夫，都是無話可說，畢竟自己部隊所在的地點，距離主攻方向還有一定的距離，不管誰當司令員，也不可能捨近求遠，讓距離敵人陣地遠的部隊去擔任首攻。如今他們感興趣的，是由哪支部隊來擔任第二梯隊，這就意味著雖說吃不了肉，但多少能喝點湯。
索科夫並沒有急著公布答案，而是向丘馬科夫說道：「丘馬科夫將軍，你的部隊突破敵人防線後，不要做任何停留，要以最快的速度向南面推進。由於左右兩翼的部隊推進過快，在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寬達幾十公里的缺口，按照現有的趨勢發展下去，到晚上的時候，這個缺口就會擴大到上百公里。你們軍的任務，就是在突破敵人的防線過後，迅速地填補上這個缺口。」
「司令員同志，」丘馬科夫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擔心：「我們的進攻正面寬達幾十公里，如果把部隊全部展開，那麼就會削弱進攻的力度；但如果集中使用，左右兩翼就有遭到敵人攻擊的可能。」
「別擔心，丘馬科夫將軍。」索科夫見丘馬科夫有些猶豫不決，便對他說道：「你們不是孤軍奮戰，除了左右兩翼有第17和第39集團軍外，近衛坦克第6集團軍也將與你們同步行動。我想敵人只要不是傻子，面對如此強大的進攻部隊，他們要做的不是想著如何擊退你們，而是考慮如何安全地脫離戰場。」
正當索科夫向三位軍長布置任務時，後宮淳在了解了戰場上的形勢後，意識到自己把問題考慮得太簡單了，朝自己發起進攻的蘇軍，以自己的實力是根本無法抵擋的。自己所建立的所謂堅固防線，就猶如沙灘上沙子堆砌的城堡，潮水一衝，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進攻的蘇軍遭到阻擊時，會召喚飛機轟炸和大炮轟擊，使那些花了大力氣修建的工事，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化為了烏有。而待在這些工事裡的官兵，在轟炸和炮擊結束之後，基本沒有幾個倖存下來的。在這種時候，蘇軍的步兵在坦克的掩護下，再發起衝鋒，就能輕鬆地占領和突破己方的防線。
「司令官閣下，」後宮淳接通了山田乙三的電話之後，向對方報告說：「俄國人的攻勢過於兇猛，我的部隊根本抵擋不住他們。一些堅守在工事裡的精銳部隊，在俄國人的轟炸和炮擊中全體玉碎。」
幾個小時前，還信心滿滿的山田乙三，由於不斷地接到來自不同部隊的報告，讓他發現事態遠比他想像得更加嚴重，自己所倚重的關東軍在蘇軍面前，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他專門給大本營發去了電報，將自己所面臨的困境進行了匯報，同時請示接下來應該怎麼應對蘇軍的進攻。…
大本營給他的答覆很簡單，假如擋不住蘇軍的進攻，那麼就放棄東北，退守到朝鮮繼續組織新的抵抗。有了大本營的指示，接下來該怎麼打，山田乙三心裡多少有了點數。此刻聽到後宮淳在問自己該怎麼辦，他便慢吞吞地說：「後宮君，根據大本營的指示，假如我們確定守不住滿洲，那就放棄滿洲，撤退到了朝鮮，重新組新的抵抗。我看，你的第3方面軍可以先撤退到了通化一帶的山區，利用那裡的有利地形，進行頑強的抵抗。」
但後宮淳聽完山田乙三的提議後，卻提出了抗議：「司令官閣下，我反對把部隊撤往通化地區，那裡山高林多，交通不便，假如把部隊撤退到那裡，是非常不利於作戰的。」
「那你是怎麼考慮的？」「既然我們無法抵抗住俄國人強大的機械化兵團，繼續堅守現有的陣地，無異於讓官兵們送死。」後宮淳說道：「我打算讓本鄉義夫的第44軍收縮兵力，向瀋陽和長春集中。同時，命令左翼駐守在承德的第108師團收縮到錦州和阜新，做堅守的嘗試。假如完成新部署之後，依舊無法抵抗俄國人的進攻，再撤往朝鮮也不遲。」
後宮淳提出的作戰方案，山田乙三沉思了許久，最後還是表示了同意：「後宮君，我同意你的方案，立即執行吧。希望能趕在俄國人之前，把部隊都安全地撤退到你所說的城市。」
「司令官閣下，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俄國人向我們發起進攻這麼大的事，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呢？」後宮淳不解地說：「要知道，這可是上百萬部隊的集結，事先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不能說一點徵兆都沒有。」山田乙三遲疑地說道：「我們早就察覺俄國人從西線向遠東地區運送兵員和物資，並有對我們發起戰爭的可能。為了搞清楚俄國人的意圖，我們派出了大量的間諜，滲透到俄國人的防區。但令人遺憾的是，除了派往哈巴羅夫斯克的間諜，為我們提供了一些隻言片語的情報外，就再也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情報。」
「那大本營的那些傢伙呢？」後宮淳怒氣沖沖地問：「他們不是一向標榜自己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嘛，那怎麼沒有察覺到俄國人會向我們發起大規模的進攻呢？」
「他們曾經做出過這樣的判斷。」山田乙三說道：「但令人遺憾的是，他們覺得俄國人剛剛結束和德國人的戰爭，需要一段時間來休養生息，在昭和21年，也就是公曆1946年的六月之前，不會向我們發起進攻。正是因為這種錯誤的判斷，導致我們的軍官們產生了懈怠的情緒，以為在明年夏天到來之前，不會與俄國人發生戰爭。」
「嗯，我明白了，司令官閣下。」後宮淳知道山田乙三雖然是關東軍總司令，但也有很多無奈，便沒有向對方提出任何要求，只是簡短地說：「我立即給各部隊下達命令，讓他們立即開始撤退，避免陷入了俄國人的包圍之中。」…
索科夫給三位軍長布置完任務之後，對他們說道：「軍長同志們，時間緊迫，你們回到各自的部隊後，就要著手準備進攻事宜。丘馬科夫將軍，我只能給你兩個小時，兩小時之後，你的部隊就必須向關東軍的防區發起進攻。」
丘馬科夫聽索科夫這麼說，嘿嘿地笑著說：「司令員同志，用不了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夠了。其實從我軍對關東軍的陣地實施炮擊開始，我們的指戰員就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如今只要一聲立下，他們就能立即向對面的敵人發起進攻。」
聽丘馬科夫如此有信心，雅科夫也深受鼓舞：「丘馬科夫將軍，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希望你們軍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能取得輝煌的戰果。祝你們好運！」
雅科夫和丘馬科夫握手之後，索科夫和盧金也陸續與他握手：「丘馬科夫將軍，祝你好運！」
丘馬科夫驅車回到了自己的防區之後，立即把手下的師長都叫到了軍部，對他們說道：「師長同志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司令員命令我們向正面的敵人發起進攻。」
聽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步兵第233師師長法秋申上校，他激動地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在這次戰役中，我們只能坐在旁邊看熱鬧，沒想到還有參戰的一天。」
「行了，別說廢話了。」丘馬科夫打斷法秋申的話，對他說道：「你們師作為首攻部隊，我希望你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敵人的防禦。怎麼樣，能做到嗎？」
「沒問題，軍長同志。」法秋申信心十足地回答說：「我們師早就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只等您一聲令下，我們馬上就能向敵人的防線發起進攻，並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他們的防禦。」
「很好。」丘馬科夫對法秋申的表態非常滿意，他點著頭說：「法秋申上校，你回去告訴戰士們：建立功勳的時刻到了，整個集團軍的指戰員都看著他們，等待他們建立更加輝煌的功勳，希望他們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
「軍長同志，請您放心。」法秋申拍著胸膛表態說：「我們師絕對不會給您丟眼，您就等著看我們的表現吧。」
丘馬科夫點了點頭，隨即又給另外兩名師長布置各自的作戰任務。部署完任務後，他站起身，對著幾人說道：「師長同志們，你們的任務都已經明確了，都回各自的部隊去，去做最後的戰前動員！」
「是！」三位師長異口同聲地響亮回答道。
接到電話的三位軍長，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司令部。
他們向索科夫敬禮之後，阿富寧首先開口問道：「司令員同志，這麼急著叫我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作戰任務？」
「你說的沒錯，阿富寧將軍。」雅科夫笑著說道：「把你們三人叫過來，就是要給你們布置作戰任務。」
得知果然要參與作戰，三位軍長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阿富寧代表三人問道：「司令員同志，不知我們要在哪個區域展開進攻？」
「到這裡來。」索科夫帶著三人來到牆邊，指著上面的地圖說道：「根據方面軍司令部的通報，左翼的第39集團軍和右翼的第17集團軍，已經向敵人的防禦縱深推進了三十多公里……」
「什麼，一個多小時就推進了三十多公里？」聽到索科夫報出的數據，阿富寧扭頭看了看左右的同伴，發現他們和自己一樣，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簡直不可思議，這向前推進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阿富寧將軍，」索科夫看到阿富寧等人的表現，微微一笑，隨即說道：「關東軍的實力是無法與那些曾經和我們交鋒的德軍相提並論的。也許在幾年前，他們的戰鬥力還很強悍，不過隨著太平洋戰場的開闢，關東軍里的精銳都被送往該地區，成為了美軍的艦炮和飛機轟炸下的亡魂。如今的關東軍雖說有百萬之眾，但他們的實力卻遠遠不如從前了。
友軍之所以能推進如此迅速，原因是多方面，關東軍的戰鬥力不足，固然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還是我軍在戰前的隱蔽工作做得很不錯，使關東軍在開戰前根本沒有察覺到我軍的作戰意圖，結果被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關東軍在與我軍接壤的邊境地區，只部署了少量的部隊，其主力部隊都部署在東北的大城市裡。」
聽完索科夫解釋，三位軍長終於明白，為什麼友軍在突破敵人的防線之後，能迅速向前推進的原因。阿富寧急急地問：「司令員同志，那我們的主攻方向是哪裡？」
「從這裡展開進攻。」索科夫用手指著第57軍的防區說道：「按照我的計劃，丘馬科夫將軍的步兵第57軍作為集團軍的主力部隊，從這裡發起進攻。雖然關東軍昨天在這一地區集結了大量的部隊，但面對我軍強大的攻勢，他們是根本守不住的。況且左右兩翼的友軍比我們更早發起進攻，可能給敵人造成了一種錯覺，以為我們前天對他們防區的炮擊，以及派部隊去索要被困的小分隊，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為了迷惑他們所做出的，因此在此刻，那些集結好的重兵部隊恐怕早已返回了各自的防區。」
「司令員同志，」丘馬科夫得知自己的部隊將作為主攻部隊，心裡自然十分高興，但他卻擔心索科夫的判斷出了差錯，萬一敵人依舊在自己的進攻方向上集結重兵，就意味著有一場惡戰要打，便試探地問道：「假如敵人的重兵，依舊停留在我們的進攻方向上，我們又該怎麼辦呢？」…
「就算關東軍在你們的主攻方向上，集結有重兵，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盧金插嘴說道：「要知道，我軍所擁有的飛機、坦克和大炮，遠遠地超過了關東軍，就算硬碰硬地較量，他們也根本擋不住我們的進攻。」
對於索科夫安排第57軍擔任首攻任務，不管是阿富寧還是麥列霍夫，都是無話可說，畢竟自己部隊所在的地點，距離主攻方向還有一定的距離，不管誰當司令員，也不可能捨近求遠，讓距離敵人陣地遠的部隊去擔任首攻。如今他們感興趣的，是由哪支部隊來擔任第二梯隊，這就意味著雖說吃不了肉，但多少能喝點湯。
索科夫並沒有急著公布答案，而是向丘馬科夫說道：「丘馬科夫將軍，你的部隊突破敵人防線後，不要做任何停留，要以最快的速度向南面推進。由於左右兩翼的部隊推進過快，在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寬達幾十公里的缺口，按照現有的趨勢發展下去，到晚上的時候，這個缺口就會擴大到上百公里。你們軍的任務，就是在突破敵人的防線過後，迅速地填補上這個缺口。」
「司令員同志，」丘馬科夫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擔心：「我們的進攻正面寬達幾十公里，如果把部隊全部展開，那麼就會削弱進攻的力度；但如果集中使用，左右兩翼就有遭到敵人攻擊的可能。」
「別擔心，丘馬科夫將軍。」索科夫見丘馬科夫有些猶豫不決，便對他說道：「你們不是孤軍奮戰，除了左右兩翼有第17和第39集團軍外，近衛坦克第6集團軍也將與你們同步行動。我想敵人只要不是傻子，面對如此強大的進攻部隊，他們要做的不是想著如何擊退你們，而是考慮如何安全地脫離戰場。」
正當索科夫向三位軍長布置任務時，後宮淳在了解了戰場上的形勢後，意識到自己把問題考慮得太簡單了，朝自己發起進攻的蘇軍，以自己的實力是根本無法抵擋的。自己所建立的所謂堅固防線，就猶如沙灘上沙子堆砌的城堡，潮水一衝，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進攻的蘇軍遭到阻擊時，會召喚飛機轟炸和大炮轟擊，使那些花了大力氣修建的工事，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化為了烏有。而待在這些工事裡的官兵，在轟炸和炮擊結束之後，基本沒有幾個倖存下來的。在這種時候，蘇軍的步兵在坦克的掩護下，再發起衝鋒，就能輕鬆地占領和突破己方的防線。
「司令官閣下，」後宮淳接通了山田乙三的電話之後，向對方報告說：「俄國人的攻勢過於兇猛，我的部隊根本抵擋不住他們。一些堅守在工事裡的精銳部隊，在俄國人的轟炸和炮擊中全體玉碎。」
幾個小時前，還信心滿滿的山田乙三，由於不斷地接到來自不同部隊的報告，讓他發現事態遠比他想像得更加嚴重，自己所倚重的關東軍在蘇軍面前，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他專門給大本營發去了電報，將自己所面臨的困境進行了匯報，同時請示接下來應該怎麼應對蘇軍的進攻。…
大本營給他的答覆很簡單，假如擋不住蘇軍的進攻，那麼就放棄東北，退守到朝鮮繼續組織新的抵抗。有了大本營的指示，接下來該怎麼打，山田乙三心裡多少有了點數。此刻聽到後宮淳在問自己該怎麼辦，他便慢吞吞地說：「後宮君，根據大本營的指示，假如我們確定守不住滿洲，那就放棄滿洲，撤退到了朝鮮，重新組新的抵抗。我看，你的第3方面軍可以先撤退到了通化一帶的山區，利用那裡的有利地形，進行頑強的抵抗。」
但後宮淳聽完山田乙三的提議後，卻提出了抗議：「司令官閣下，我反對把部隊撤往通化地區，那裡山高林多，交通不便，假如把部隊撤退到那裡，是非常不利於作戰的。」
「那你是怎麼考慮的？」「既然我們無法抵抗住俄國人強大的機械化兵團，繼續堅守現有的陣地，無異於讓官兵們送死。」後宮淳說道：「我打算讓本鄉義夫的第44軍收縮兵力，向瀋陽和長春集中。同時，命令左翼駐守在承德的第108師團收縮到錦州和阜新，做堅守的嘗試。假如完成新部署之後，依舊無法抵抗俄國人的進攻，再撤往朝鮮也不遲。」
後宮淳提出的作戰方案，山田乙三沉思了許久，最後還是表示了同意：「後宮君，我同意你的方案，立即執行吧。希望能趕在俄國人之前，把部隊都安全地撤退到你所說的城市。」
「司令官閣下，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俄國人向我們發起進攻這麼大的事，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呢？」後宮淳不解地說：「要知道，這可是上百萬部隊的集結，事先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不能說一點徵兆都沒有。」山田乙三遲疑地說道：「我們早就察覺俄國人從西線向遠東地區運送兵員和物資，並有對我們發起戰爭的可能。為了搞清楚俄國人的意圖，我們派出了大量的間諜，滲透到俄國人的防區。但令人遺憾的是，除了派往哈巴羅夫斯克的間諜，為我們提供了一些隻言片語的情報外，就再也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情報。」
「那大本營的那些傢伙呢？」後宮淳怒氣沖沖地問：「他們不是一向標榜自己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嘛，那怎麼沒有察覺到俄國人會向我們發起大規模的進攻呢？」
「他們曾經做出過這樣的判斷。」山田乙三說道：「但令人遺憾的是，他們覺得俄國人剛剛結束和德國人的戰爭，需要一段時間來休養生息，在昭和21年，也就是公曆1946年的六月之前，不會向我們發起進攻。正是因為這種錯誤的判斷，導致我們的軍官們產生了懈怠的情緒，以為在明年夏天到來之前，不會與俄國人發生戰爭。」
「嗯，我明白了，司令官閣下。」後宮淳知道山田乙三雖然是關東軍總司令，但也有很多無奈，便沒有向對方提出任何要求，只是簡短地說：「我立即給各部隊下達命令，讓他們立即開始撤退，避免陷入了俄國人的包圍之中。」…
索科夫給三位軍長布置完任務之後，對他們說道：「軍長同志們，時間緊迫，你們回到各自的部隊後，就要著手準備進攻事宜。丘馬科夫將軍，我只能給你兩個小時，兩小時之後，你的部隊就必須向關東軍的防區發起進攻。」
丘馬科夫聽索科夫這麼說，嘿嘿地笑著說：「司令員同志，用不了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夠了。其實從我軍對關東軍的陣地實施炮擊開始，我們的指戰員就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如今只要一聲立下，他們就能立即向對面的敵人發起進攻。」
聽丘馬科夫如此有信心，雅科夫也深受鼓舞：「丘馬科夫將軍，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希望你們軍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能取得輝煌的戰果。祝你們好運！」
雅科夫和丘馬科夫握手之後，索科夫和盧金也陸續與他握手：「丘馬科夫將軍，祝你好運！」
丘馬科夫驅車回到了自己的防區之後，立即把手下的師長都叫到了軍部，對他們說道：「師長同志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司令員命令我們向正面的敵人發起進攻。」
聽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步兵第233師師長法秋申上校，他激動地說：「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在這次戰役中，我們只能坐在旁邊看熱鬧，沒想到還有參戰的一天。」
「行了，別說廢話了。」丘馬科夫打斷法秋申的話，對他說道：「你們師作為首攻部隊，我希望你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敵人的防禦。怎麼樣，能做到嗎？」
「沒問題，軍長同志。」法秋申信心十足地回答說：「我們師早就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只等您一聲令下，我們馬上就能向敵人的防線發起進攻，並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他們的防禦。」
「很好。」丘馬科夫對法秋申的表態非常滿意，他點著頭說：「法秋申上校，你回去告訴戰士們：建立功勳的時刻到了，整個集團軍的指戰員都看著他們，等待他們建立更加輝煌的功勳，希望他們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
「軍長同志，請您放心。」法秋申拍著胸膛表態說：「我們師絕對不會給您丟眼，您就等著看我們的表現吧。」
丘馬科夫點了點頭，隨即又給另外兩名師長布置各自的作戰任務。部署完任務後，他站起身，對著幾人說道：「師長同志們，你們的任務都已經明確了，都回各自的部隊去，去做最後的戰前動員！」
「是！」三位師長異口同聲地響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