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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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達目的地之後,索科夫急匆匆地來到了朱可夫辦公室。

  雖說外面的房間依舊坐滿了穿軍裝和穿便裝的人,耐心地等待朱可夫的接見。

  不過坐在門口的中校,見到索科夫進門,立即迎了上來,有些著急地說:「將軍同志,您怎麼才來,元帥同志都等急了。」

  「我在路上出了點事,所以耽誤了。」索科夫說道:「我先坐一會兒,等元帥同志有空,我再進去見他。」

  恰巧這時,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名少校,應該是剛和朱可夫談完工作,正在與索科夫說話的中校,連忙迎了上去,似乎想了解一點什麼情況。

  索科夫聽到旁邊坐著的人在低聲地交談:「他是誰啊?」

  「波列堅科少校,參謀部辦公室的主任。」  索科夫很好奇,這個參謀部辦公室的職責是什麼?沒等他開口,就聽旁邊的人繼續說:「辦公室是按照我們駐德集群參謀部辦公室的模式而建,通過它參謀部

  主持蘇聯駐德軍管機構各局、處的所有工作。彼得·費多羅維奇·波列堅科少校擔任該辦公室主任。  今年9月,為出版並刊登我軍駐德軍事管制機構下發的規範性文件和命令,在參謀部設立了印刷廠和翻譯組,編制分別是7人和47人。儘管印刷廠和翻譯組是

  獨立機構,但就工作性質來說,它們與參謀部辦公室聯繫十分密切,所以從十月開始就併入了辦公室。」

  正當索科夫想多了解一些關於參謀部辦公室的情況時,卻聽到中校在叫自己:「將軍同志,您現在進去吧,別讓元帥等急了。」

  「好的。」索科夫連忙答應一聲,快步走到了門口,向中校道謝之後,推門走進了朱可夫的辦公室。

  一進門,正伏案工作的朱可夫抬起頭。看清楚來人是索科夫之後,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您好,蘇聯元帥同志!」索科夫抬手向朱可夫敬禮:「我奉命前來向您報導……」  「索科夫將軍,」朱可夫站起身,用不滿的語氣說道:「作為我軍的一名高級將領,你的心裡應該很清楚,遵守時間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你比預定的時間晚

  了將近一個小時,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在戰場上,你的部隊比計劃遲到一個小時趕到指定作戰區域,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沒等索科夫說完,朱可夫就從辦公桌後走出來,快步來到索科夫的面前,用手指著他滿是塵土的軍大衣:「還有,軍人最重要的是軍容儀表,你看看你現在像

  什麼樣子,衣服全是灰塵,就好像你在地上剛打過滾似的。」

  索科夫聽到朱可夫對自己的稱呼,就明白對方是因為自己遲到而生氣,連忙辯解說:「元帥同志,我來這裡的路上,遇到了襲擊。」

  「什麼,遇到了襲擊?」朱可夫聽到索科夫說來這裡的路上,遇到了襲擊,臉上立即露出了緊張的表情:「米沙,你沒有負傷吧?」  「沒有。」索科夫把自己遇襲的事情,向朱可夫詳細地匯報了一遍,最後說道:「抓到的那名襲擊者的同夥,我已經讓衛戍司令部的人帶回去審問了,看他們

  是否能從那人的嘴裡掏出點什麼?」  「要想搞到他的口供,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朱可夫說著,來到桌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後,對著話筒說道:「我是朱可夫!我有件事情要向你進行通報,曾經擔任過第37、第48和第53集團軍司令員的索科夫上將,來我司令部的途中,遭到不明人員用火箭筒襲擊。襲擊者已經被當成擊斃,巡邏隊和衛戍司

  令部的人員趕到之後,抓住了一名襲擊者的同夥。你們內務部立即派人前往衛戍司令部,對那人進行審問。在天黑之前,我要得到完整的口供。明白嗎?」  站在旁邊的索科夫,心裡在暗想,以前在網上看到過一個段子,說是一隻兔子逃進了森林,如果由老美的FBI出場,他們就會拿著一個喇叭在外面喊:你已

  經被包圍了,快點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可要是由內務部或者克格勃出面,他們就會直接衝進森林。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隻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熊被帶出來,受傷的熊邊走邊念叨:「我就是兔子,我

  就是兔子。」

  等朱可夫放下電話時,索科夫試探地問:「元帥同志,由內務部的人來審問那個同謀者,會不會屈打成招?」

  朱可夫盯著索科夫,久久沒有說話,而索科夫面對朱可夫的直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米沙,」不知過了多久,朱可夫終於開口說話:「西方的一些媒體在報刊上公開質疑:說在我們控制的區域內,管理過於嚴厲,以至於當地的老百姓私下都有怨言。今天出的這件事,正好是一個契機,如果再有什麼媒體拿我們管理嚴厲來說事,我們就可以用你遇襲的事件進行反駁。一名我軍的高級將領在占領區活

  動時,都有遭受不法分子襲擊的可能,我們加強治安管理,又有什麼錯呢?」  對於朱可夫的打算,索科夫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他連忙從口袋裡掏出自己寫的方案,雙手捧著遞給了朱可夫:「元帥同志,這是我連夜寫出來的方案,請您

  過目。」

  朱可夫接過索科夫寫的方案,重新回到辦公桌後坐下,仔細地瀏覽起來。

  內容不多,他僅僅用了幾分鐘就看完了。

  看到之後,他並沒有立即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又從頭到尾看了兩遍,隨後把方案扔在一旁,背靠著椅背開始思索起來。

  索科夫見朱可夫看完自己的方案之後,不發表任何的看法,心裡不免忐忑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問問:「元帥同志,不知我寫的方案,您覺得如何?」  「我今天早晨給史達林同志打過電話。」朱可夫沒有立即回答索科夫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就組建新的德意志軍隊,配合我們管理德國的事宜,向他進行了匯報。剛開始的時候,他堅決不同意在德國投降僅僅半年的情況下,就重新組建一支由德國人組成的軍隊,後經過我的勸說,他勉強同意可以組建,但新

  軍隊的規模要嚴格控制。」  「元帥同志,」索科夫得知史達林已經同意組建新的德軍部隊,連忙說道:「我的方案里是先組建一個警備司令部,建制為營級單位,警備司令由我方派人擔

  任,德軍方面只能擔任副司令。如果您覺得一個營的兵力過多,我們可以縮減為兩個連,另外再加上一個我軍的連隊,組成新的警備司令部。」

  「你的想法很不錯。」朱可夫反問道:「那你覺得應該先在什麼地方組建警備司令部呢?」

  「元帥同志,」索科夫有些為難地說:「我剛到柏林不久,對這裡的情況不了解。您覺得應該先組建什麼地方的警備司令部呢?」  「我看,可以先成立卡爾斯霍爾斯特的警備司令部。」朱可夫說到這裡,看到索科夫的臉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猜想他肯定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便向他解釋說:「米沙,也許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地方,但我只要說一件事,你就明白這個地方的重要性了。當初德國人無條件投降的投降書,是在柏林市東南的卡爾斯霍

  爾斯特的軍事工程學校大樓的大廳里簽署的。」  「哦,原來是德國人簽署無條件投降書的地方。」經朱可夫這麼一解釋,索科夫自然就明白這個地方的重要性:「那我們就可以把第一個警備司令部設在這裡

  。」  朱可夫點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也是這麼考慮的。普通的士兵,我們可以從戰俘營里選拔,還能從平民里招募一些志願者。但擔任指揮職務的軍官不好選啊

  ,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聽朱可夫這麼問,索科夫的腦子裡立即浮現出好幾個名字,便隨口說道:「有的。」

  「哦,你有合適的人選,是誰?說來聽聽!」  「我昨天去美軍戰俘營時,認識了幾名德軍軍官。」索科夫說道:「分別是第19裝甲師的彼得森少校,第295步兵師的布魯赫上尉,第297步兵師的達斯中尉,

  他們昨天是被美軍選出來的代表,負責回答國際紅十字會代表提出的問題。」  誰知朱可夫卻皺起了眉頭,不悅地說道:「既然他們是美軍從戰俘營里挑選出來的代表,說明他們和美方的人員走得很近,如果讓他們來到擔任警備司令部的

  軍官,可能不合適吧?」  「元帥同志,我是這樣考慮的。」索科夫何嘗不知道,朱可夫對這些關押在美軍戰俘營里的德軍戰俘,心中充滿了牴觸情緒,讓這樣的人來擔任即將組建的警備司令部的軍官,他自然不會同意。因此他謹慎地說道:「這三名軍官雖說是美方選出的代表,但他們在美軍的戰俘營里也受盡了折磨,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那裡。

  如果他們真的能回到我方的控制區域,讓他們在警備司令部里擔任軍官,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米沙,你有沒有想過。」但朱可夫卻搖著頭說:「如果他們回到我們控制區之前,接受了美方的什麼秘密任務,專門進入我們的區域實施破壞的,讓他們擔

  任重要的職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見朱可夫否決了自己的提議,索科夫也不氣餒,反正自己還有別的人選:「元帥同志,既然您不同意他們三人在新組建的警備司令部里擔任職務,那就換別的

  人選。」

  「哦,你還有別的人選?」朱可夫驚奇地說道:「說來聽聽。」  「一個叫恩斯特,一個叫霍森菲爾。」索科夫說出這裡兩個名字後,不等朱可夫提問,便主動說道:「恩斯特是在莫斯科城下大反攻開始後,被我在伊斯特拉

  水庫俘虜的。他被俘之後,就一直留在我們的部隊裡充當翻譯,對我軍有好感……」

  「這個叫恩斯特的聽起來還不錯,」朱可夫若有所思地說道:「但不知在什麼的地方能找到他?」  「元帥同志,說來也巧,我到柏林的當天,就在火車站遇到了他。」索科夫說道:「我還和他聊了幾句,他說是跟隨我們的部隊來柏林的,如今就住在威廉大

  街,我隨時可以去找他。」

  「不要著急,先說說另外一個。」朱可夫說道:「那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威廉·霍森菲爾!」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快點說說,他這個人怎麼樣?」  「霍森菲爾是德軍駐華沙的一名上尉。」索科夫向朱可夫介紹說:「他在華沙期間,利用自己的職權,曾經先後幫助過五十多名猶太人。後來我軍占領華沙時

  ,他成為了我軍的俘虜,被關在其中的一座戰俘營里接受改造。」

  「在波蘭的戰俘營里呢?」朱可夫用手指輕輕地叩擊著琢磨,低聲問道:「那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我乘坐的列車,在波蘭境內遭到了匪幫的襲擊,車體嚴重損壞,到達華沙時,列車就停在那裡修理。」索科夫說道:「我和阿傑莉娜沒什麼事情,就在華沙城內閒逛,誰知卻遇到了一名叫斯皮曼的波蘭鋼琴師,他正在德軍戰俘勞動的地方,打聽一個不知名的德軍上尉,說此人曾經無私地幫助過他,此刻得知他被關

  在華沙的某座戰俘營里,所以是特地來幫助他的。」

  朱可夫笑了:「真是想不到,這名波蘭的鋼琴師還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居然跑到戰俘營里尋找一名不知道姓名的恩人。對了,他後來是怎麼找到的?」  「我當時知道此事後,決定幫助他,於是我們就去了衛戍司令部,通過管理戰俘營的軍官,在其中一座戰俘營里,找到了曾經幫助過斯皮曼的德軍軍官。並得

  知他的名字叫威廉·霍森菲爾,然後我就把他救了出來,並帶回柏林。說來也巧,我們下車時遇到了恩斯特,他和霍森菲爾居然是表兄弟。」

  「米沙,你如實地告訴我。」朱可夫等索科夫說完之後,板著臉嚴肅地問:「你覺得這兩個人靠得住嗎?」  面對朱可夫提出的問題,索科夫顯得很是猶豫,他不知道應該回答靠得住,還是靠不住。躊躇許久後,他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元帥同志,我覺得可以讓他們試試,如果您覺得他們無法勝任自己的工作,再把他們兩人撤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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