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山川】與【陰陽】
斬妖除魔行動持續了四天左右，以『青羊觀』為中心，白浪在方圓百里，進行了一次徹底查殺。刨除那些靈智初開，毫無威脅（尚無犯罪記錄）的小妖（不夠肥、無業力）。
附近的妖魔團伙、家族，被以白浪為首的正義勢力，打殺盡五成；其他三成察覺到不妙，成功跑路。
剩餘兩成劣跡平平，也都屈服於浪的淫威之下，被『水盆羊』抽出一絲神魂，鎖進一本《花名冊》中，成為了父女二人的爪牙。
本次行動總計解救凡人近百，他們接受完莎爾芙簡單救治，又食用白浪精心烹調的愛心藥膳，調理身體恢復元氣的同時，還堅持洗腦聽課，最後帶著一筆壓驚費，回歸各自的城鎮。
也順帶將『白真人』的名號與故事傳播開，替浪揚名。
浪手中妖魔雖多，卻無法影響人類世界，更不被信賴認可。這百十號凡人，服用『妖魔藥膳』後體質大增，又發了筆橫財，天天接受洗腦教程，還有魔窟逃生的傳奇經歷，實乃上佳的宣傳工具人，潛在『治癒信徒』。
…
本次『替天行道』行動，讓浪的【美味值】累積到1000+。
除了滿足解封【必須死】外；他的美食系副職業也發生變化，得到【支付1000點，可覺醒第一項人生菜單：前菜（白色）】的提示。
若兩者皆不選，還能解封『能力欄』部分力量；亦或向樂園獻祭【美味值】，抽取『食譜』，或按自身想法自定義『原創特殊食譜』。
浪手中的【大智薈複方祛毒湯劑】就屬於此類。
在美食樂園幫助下，草創出解毒效果的『低級食譜』。若繼續燒美味值，可讓『食堂』圍繞自身想法，繼續優化升級食譜功效，達到預期效果。
除了這些，分支調查任務的【世界探索度】，也從2.4%飆到7.1%。漲的這麼快，全因白浪上交了老山羊的全部『新法、秘藥』，以及這幾日血腥清洗邪惡妖魔收穫的『污染特性』。
樂園正在通過白浪之手，一點點解析這個世界的規則。給出的『自定義食譜』反饋也越來越強，無需浪主動探索，就能將『污染特性』以『美食』的手法，一點點剔除負面效果，發揮出『秘藥』功效。
可惜他只能看在眼裡，饞在心上。
比起這一功能，解鎖【必須死】的性價比更高。因為他篩選出的優質妖魔馬仔，已經突破200大關。
這是一群優質『小白鼠+工具妖』，潛在價值十足，每天吃喝消費同樣是大數目。必須儘快獲得產出，否則還不如殺光煉藥，所以【必須死】格外重要。
最後，白浪從已故妖魔身上採集到大量『污染靈機』，被存在道觀倉庫中。品質不高，但數量巨大，瀕臨爆倉。妖魔食材更是堆滿。
不過這筆『財富』的背後，是破壞式的涸澤而漁，一次性的買賣。
老山羊極力反對白浪暴力開採鍊氣期妖魔資源。這看似一波肥，實則短視無比，不考慮未來，可惜慘敗。
經歷這輪屠戮後，附近生存環境大幅改善。沒有投降的妖魔，早就跑光。短短數年內，本地的『妖魔生態圈』都無法恢復，也無法獲得穩定『污染靈機』來源。
對此，老山羊只能無奈諫言，告誡浪不要盲目擴張，容易招惹真正的妖魔大佬。
「老爺今後若再想獲得藥材，就只能離開這塊地盤，去其他妖魔領地狩獵。但這屬於挑釁宣戰，偶爾為之倒罷。若持續狩獵，必然引來其他『鍊氣化神』的妖魔，做過一場。」
在水盆的介紹下，這個世界『煉精化氣』的小妖魔，是凡人眼中的末日，卻是強者眼中更純粹乾淨的儲備糧。
『鍊氣化神』的修士，則彼此劃分地盤，默契占據一方，形成生態平衡。包含了道門真人、大德高僧、大妖魔頭、鬼將銅僵……等等。
至於『煉神返虛』級別，則是這個世界的天花板。獨霸一隅之地，影響控制著大量『鍊氣化神』的存在。掌控煉化一方靈脈（名山大川），開闢出洞天道場。最重要的，開始煉化融合天道中的『烙印』，掌握真正的『序列』。
白浪用自己的見識來理解，那就是掌握『序列秘藥-法則』的半神級。而且還有額外的『天道』加持，此方世界認證的『神性生物』。
『煉精化氣』對標一階，『鍊氣化神』對標二三階，『返虛』就是3.5階起步，上不封頂。
「像我這種『鍊氣化神』的修士，看似築基實則剛剛起步，也分三六九等。背後多少都有些門路，與『返虛境』的陸地神仙有聯繫。貿然動手交惡，哪怕勝出一籌，也會牽扯出更大的麻煩。」
老山羊對於白浪的舉動，悲觀不已。它在【魔宴】上都能呼朋喚友，請來近十個水準相近的『道友』。誰知道這些客人背後，有沒有靠山？
他都拜了『血荼羅』做山頭，其他野路子妖魔自然有各自的路子。加之白浪最近十分高調的屠戮妖魔，一派『極端正道主義』風采，必然會引來更多的大妖魔關注與垂涎。
「算算時間，也快過去七日了，老爺要做好準備。咱們這幾日的舉動，或許會引來更強的妖魔。」
白浪明白，這方圓百里並非『青羊觀』一家之地。就像一片森林，同時存在老虎、黑熊、群狼……等一系列獵食者。
【魔宴】之夜結束後，除了老山羊，瘋了三個死了一片。大量高級妖魔隕落，空出對應的生態位。必然會吸引來其他『大妖』前來填補，除非他能以一己之力，展現出填滿這些空缺的實力。
其次，青羊觀大肆斬妖除魔，堆積大量『污染素材』，又有三成妖魔成功跑路，必然造成消息泄露擴散。
這些『污染靈機』短時間消化不完，要麼趁早交易出售掉，要麼引來其他貪婪者，很可能聯手干票大的。畢竟『白真人』毫無名氣，沒有威懾力；老山羊的實力，也不是『鍊氣化神』中的強者。
最後，也是老山羊最擔心的，【魔宴】群魔背後那莫須有的的『勢力』是否會來報復？
…
浪對此到不擔憂，他已經收穫了許多，到時真扛不住？大不了跑路再換個地方，重新開局，繼續復刻相同的成功經驗，穩賺不虧。
這時浪追問道：「此方地界，有哪些值得注意的妖魔鬼怪，正道宗門勢力？」
水盆回答：「咱們所在區域，位於楚國南部，位置相對偏僻。資源一般、靈氣不濃，所以沒什麼強者。楚地陽間的勢力格局，可分為【山系】與【川系】。」
浪：「山和水？」
老山羊點頭：「對。向北，乃雲夢大澤。楚地無數河川在此交匯分離，連通控制著楚國境內最龐大水系。夢澤中，有一大妖自稱『雲夢龍君』，是煉神返虛的『地仙』修為。據說是上古遺留的神獸，百年前才適應『扭曲天道』，從沉睡中甦醒。」
「龍君法力滔天，在雨夢湖底開闢『龍宮法域』，建立了楚地水系神庭。麾下大妖無數、龍裔更是多不可數，傳授『龍種序列秘藥』，培養分封眾多支流、湖泊神位。是楚國最大修行勢力，甚至受朝堂祭祀。【川系】之中，另有一大妖王自號『無支祁』，不尊號令與龍君為敵，神通廣大無人能治，盤踞楚地最大河流中。」
白浪早早看過這個世界的地圖，所謂『楚國』和戰國的楚關係不大。而且九州與他所在的神州也有巨大差異，疑似神州版山海經？
浪：「那【山系】呢？」
「【山系】指的是水路之外，以名山靈脈為根基的勢力。分為『正道』與『妖魔』兩派。山系並無大統一的神庭，其中妖魔以『積魔山』為最強，有七尊覺醒了上古血脈的大妖，呼風喚雨為禍一方，並稱『七魔王』，盤踞七座大山開闢『魔窟』，關係不佳卻聯手對敵。」
「正道一方，最強的是佛門『虛空寺』。是一遵自稱『虛空菩薩』的佛門大能開闢的道場。也是『煉神返虛』的地仙修為，但已經沉寂20年不出。楚王崇佛，楚地蘭若無數，不過宗派林立，互相不服。『虛空寺』之外，當今勁頭最勝的是『金山寺』。他們自稱供奉著舊日佛寶，以及舊日佛骨舍利。」
白浪聽到熟系的名字，DNA一動，問道：「金山寺？你可聽說過『大威天龍.法海禪師』？」
老山羊搖頭：「呃……，金山寺如今最強勢的和尚，都是『空』字輩。無論往上還是往下，都沒聽說過『法』字輩高僧。」
「難道是我想多了？」白浪也明白，這個世界一切似曾相識的『名字』，並非故事劇情形成的『世界線』，而是200年間原住民追求『序列印記』的復刻版。
包括那個『虛空菩薩』，大概是以『虛空藏菩薩』為序列目標；至於『金山寺』，莫非舊日時代，曾有過法海，並且修成正果。在天道中留下了印記，才有了如今的山寨版？
浪：「那道門呢？」
「道門主脈在崑崙，在其餘列國的影響力高低不同。楚國境內道門靠近邊境，與這裡相距很遠，影響不大。小道觀倒是有很多，卻沒有靠山，我也曾是其中一員。」
白浪：「你特意提及『陽間』，也就是說『陰間』同樣有值得關注的？」
「每座城池皆設有『城隍廟』，管理一地的地府碎片。都是獨立運行，不尊什麼閻羅王，也沒有六道輪迴。城隍可自行安排鬼魂轉生，往往窮人魂飛魄散，淪為練法材料；有錢人給足香火後，還能投在自家中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修士們也很容易兵解轉生。」
白浪暗自點頭，城隍廟都成地方私企了，實力弱小，打不過二三階的『鍊氣化神』修士。像兵解轉生自然容易無比。
不過這個世界『兵解轉生』不是問題，靈魂中殘留不散的『污染扭曲』才是致命弱點。再如何轉生，也洗不掉這東西。
水盆羊：「陰間真正需要注意的，是幾座大鬼城。此外，『虛空寺』也度化了不少『小地府碎片』，變成佛門地盤，在民眾中大肆宣揚『地獄輪迴』之說，影響力很大。」
白浪：「佛門陰陽兩界通吃。然後是陽間的『雲夢龍族、七方魔王、無支祁』；陰間有一些鬼城需要注意，然後就是各地城隍自治？」
「嗯，就是這樣。往陰間發展，要比陽間安全許多。若得了『城隍』之位，以人道為根基，足以媲美『山川神位』。我建議老爺拿下最近城池的『城隍』，然後重立正道，招收教導人族，受香火朝拜、凡人供養，再庇護一方。」
浪：「你背後那個『血荼羅』是混哪邊的？也是煉神返虛境界？」
老山羊連連搖頭：「『血荼羅』是血屠山山神，修的是『元神道』，鍊氣化神大成，並非返虛地仙，它背後就是『七魔王』。我只是掛在它名下，每年都要按時孝敬，可以購買珍惜的『成品秘藥』，以及『無垢體』。」
附近的妖魔團伙、家族，被以白浪為首的正義勢力，打殺盡五成；其他三成察覺到不妙，成功跑路。
剩餘兩成劣跡平平，也都屈服於浪的淫威之下，被『水盆羊』抽出一絲神魂，鎖進一本《花名冊》中，成為了父女二人的爪牙。
本次行動總計解救凡人近百，他們接受完莎爾芙簡單救治，又食用白浪精心烹調的愛心藥膳，調理身體恢復元氣的同時，還堅持洗腦聽課，最後帶著一筆壓驚費，回歸各自的城鎮。
也順帶將『白真人』的名號與故事傳播開，替浪揚名。
浪手中妖魔雖多，卻無法影響人類世界，更不被信賴認可。這百十號凡人，服用『妖魔藥膳』後體質大增，又發了筆橫財，天天接受洗腦教程，還有魔窟逃生的傳奇經歷，實乃上佳的宣傳工具人，潛在『治癒信徒』。
…
本次『替天行道』行動，讓浪的【美味值】累積到1000+。
除了滿足解封【必須死】外；他的美食系副職業也發生變化，得到【支付1000點，可覺醒第一項人生菜單：前菜（白色）】的提示。
若兩者皆不選，還能解封『能力欄』部分力量；亦或向樂園獻祭【美味值】，抽取『食譜』，或按自身想法自定義『原創特殊食譜』。
浪手中的【大智薈複方祛毒湯劑】就屬於此類。
在美食樂園幫助下，草創出解毒效果的『低級食譜』。若繼續燒美味值，可讓『食堂』圍繞自身想法，繼續優化升級食譜功效，達到預期效果。
除了這些，分支調查任務的【世界探索度】，也從2.4%飆到7.1%。漲的這麼快，全因白浪上交了老山羊的全部『新法、秘藥』，以及這幾日血腥清洗邪惡妖魔收穫的『污染特性』。
樂園正在通過白浪之手，一點點解析這個世界的規則。給出的『自定義食譜』反饋也越來越強，無需浪主動探索，就能將『污染特性』以『美食』的手法，一點點剔除負面效果，發揮出『秘藥』功效。
可惜他只能看在眼裡，饞在心上。
比起這一功能，解鎖【必須死】的性價比更高。因為他篩選出的優質妖魔馬仔，已經突破200大關。
這是一群優質『小白鼠+工具妖』，潛在價值十足，每天吃喝消費同樣是大數目。必須儘快獲得產出，否則還不如殺光煉藥，所以【必須死】格外重要。
最後，白浪從已故妖魔身上採集到大量『污染靈機』，被存在道觀倉庫中。品質不高，但數量巨大，瀕臨爆倉。妖魔食材更是堆滿。
不過這筆『財富』的背後，是破壞式的涸澤而漁，一次性的買賣。
老山羊極力反對白浪暴力開採鍊氣期妖魔資源。這看似一波肥，實則短視無比，不考慮未來，可惜慘敗。
經歷這輪屠戮後，附近生存環境大幅改善。沒有投降的妖魔，早就跑光。短短數年內，本地的『妖魔生態圈』都無法恢復，也無法獲得穩定『污染靈機』來源。
對此，老山羊只能無奈諫言，告誡浪不要盲目擴張，容易招惹真正的妖魔大佬。
「老爺今後若再想獲得藥材，就只能離開這塊地盤，去其他妖魔領地狩獵。但這屬於挑釁宣戰，偶爾為之倒罷。若持續狩獵，必然引來其他『鍊氣化神』的妖魔，做過一場。」
在水盆的介紹下，這個世界『煉精化氣』的小妖魔，是凡人眼中的末日，卻是強者眼中更純粹乾淨的儲備糧。
『鍊氣化神』的修士，則彼此劃分地盤，默契占據一方，形成生態平衡。包含了道門真人、大德高僧、大妖魔頭、鬼將銅僵……等等。
至於『煉神返虛』級別，則是這個世界的天花板。獨霸一隅之地，影響控制著大量『鍊氣化神』的存在。掌控煉化一方靈脈（名山大川），開闢出洞天道場。最重要的，開始煉化融合天道中的『烙印』，掌握真正的『序列』。
白浪用自己的見識來理解，那就是掌握『序列秘藥-法則』的半神級。而且還有額外的『天道』加持，此方世界認證的『神性生物』。
『煉精化氣』對標一階，『鍊氣化神』對標二三階，『返虛』就是3.5階起步，上不封頂。
「像我這種『鍊氣化神』的修士，看似築基實則剛剛起步，也分三六九等。背後多少都有些門路，與『返虛境』的陸地神仙有聯繫。貿然動手交惡，哪怕勝出一籌，也會牽扯出更大的麻煩。」
老山羊對於白浪的舉動，悲觀不已。它在【魔宴】上都能呼朋喚友，請來近十個水準相近的『道友』。誰知道這些客人背後，有沒有靠山？
他都拜了『血荼羅』做山頭，其他野路子妖魔自然有各自的路子。加之白浪最近十分高調的屠戮妖魔，一派『極端正道主義』風采，必然會引來更多的大妖魔關注與垂涎。
「算算時間，也快過去七日了，老爺要做好準備。咱們這幾日的舉動，或許會引來更強的妖魔。」
白浪明白，這方圓百里並非『青羊觀』一家之地。就像一片森林，同時存在老虎、黑熊、群狼……等一系列獵食者。
【魔宴】之夜結束後，除了老山羊，瘋了三個死了一片。大量高級妖魔隕落，空出對應的生態位。必然會吸引來其他『大妖』前來填補，除非他能以一己之力，展現出填滿這些空缺的實力。
其次，青羊觀大肆斬妖除魔，堆積大量『污染素材』，又有三成妖魔成功跑路，必然造成消息泄露擴散。
這些『污染靈機』短時間消化不完，要麼趁早交易出售掉，要麼引來其他貪婪者，很可能聯手干票大的。畢竟『白真人』毫無名氣，沒有威懾力；老山羊的實力，也不是『鍊氣化神』中的強者。
最後，也是老山羊最擔心的，【魔宴】群魔背後那莫須有的的『勢力』是否會來報復？
…
浪對此到不擔憂，他已經收穫了許多，到時真扛不住？大不了跑路再換個地方，重新開局，繼續復刻相同的成功經驗，穩賺不虧。
這時浪追問道：「此方地界，有哪些值得注意的妖魔鬼怪，正道宗門勢力？」
水盆回答：「咱們所在區域，位於楚國南部，位置相對偏僻。資源一般、靈氣不濃，所以沒什麼強者。楚地陽間的勢力格局，可分為【山系】與【川系】。」
浪：「山和水？」
老山羊點頭：「對。向北，乃雲夢大澤。楚地無數河川在此交匯分離，連通控制著楚國境內最龐大水系。夢澤中，有一大妖自稱『雲夢龍君』，是煉神返虛的『地仙』修為。據說是上古遺留的神獸，百年前才適應『扭曲天道』，從沉睡中甦醒。」
「龍君法力滔天，在雨夢湖底開闢『龍宮法域』，建立了楚地水系神庭。麾下大妖無數、龍裔更是多不可數，傳授『龍種序列秘藥』，培養分封眾多支流、湖泊神位。是楚國最大修行勢力，甚至受朝堂祭祀。【川系】之中，另有一大妖王自號『無支祁』，不尊號令與龍君為敵，神通廣大無人能治，盤踞楚地最大河流中。」
白浪早早看過這個世界的地圖，所謂『楚國』和戰國的楚關係不大。而且九州與他所在的神州也有巨大差異，疑似神州版山海經？
浪：「那【山系】呢？」
「【山系】指的是水路之外，以名山靈脈為根基的勢力。分為『正道』與『妖魔』兩派。山系並無大統一的神庭，其中妖魔以『積魔山』為最強，有七尊覺醒了上古血脈的大妖，呼風喚雨為禍一方，並稱『七魔王』，盤踞七座大山開闢『魔窟』，關係不佳卻聯手對敵。」
「正道一方，最強的是佛門『虛空寺』。是一遵自稱『虛空菩薩』的佛門大能開闢的道場。也是『煉神返虛』的地仙修為，但已經沉寂20年不出。楚王崇佛，楚地蘭若無數，不過宗派林立，互相不服。『虛空寺』之外，當今勁頭最勝的是『金山寺』。他們自稱供奉著舊日佛寶，以及舊日佛骨舍利。」
白浪聽到熟系的名字，DNA一動，問道：「金山寺？你可聽說過『大威天龍.法海禪師』？」
老山羊搖頭：「呃……，金山寺如今最強勢的和尚，都是『空』字輩。無論往上還是往下，都沒聽說過『法』字輩高僧。」
「難道是我想多了？」白浪也明白，這個世界一切似曾相識的『名字』，並非故事劇情形成的『世界線』，而是200年間原住民追求『序列印記』的復刻版。
包括那個『虛空菩薩』，大概是以『虛空藏菩薩』為序列目標；至於『金山寺』，莫非舊日時代，曾有過法海，並且修成正果。在天道中留下了印記，才有了如今的山寨版？
浪：「那道門呢？」
「道門主脈在崑崙，在其餘列國的影響力高低不同。楚國境內道門靠近邊境，與這裡相距很遠，影響不大。小道觀倒是有很多，卻沒有靠山，我也曾是其中一員。」
白浪：「你特意提及『陽間』，也就是說『陰間』同樣有值得關注的？」
「每座城池皆設有『城隍廟』，管理一地的地府碎片。都是獨立運行，不尊什麼閻羅王，也沒有六道輪迴。城隍可自行安排鬼魂轉生，往往窮人魂飛魄散，淪為練法材料；有錢人給足香火後，還能投在自家中繼續享受榮華富貴。修士們也很容易兵解轉生。」
白浪暗自點頭，城隍廟都成地方私企了，實力弱小，打不過二三階的『鍊氣化神』修士。像兵解轉生自然容易無比。
不過這個世界『兵解轉生』不是問題，靈魂中殘留不散的『污染扭曲』才是致命弱點。再如何轉生，也洗不掉這東西。
水盆羊：「陰間真正需要注意的，是幾座大鬼城。此外，『虛空寺』也度化了不少『小地府碎片』，變成佛門地盤，在民眾中大肆宣揚『地獄輪迴』之說，影響力很大。」
白浪：「佛門陰陽兩界通吃。然後是陽間的『雲夢龍族、七方魔王、無支祁』；陰間有一些鬼城需要注意，然後就是各地城隍自治？」
「嗯，就是這樣。往陰間發展，要比陽間安全許多。若得了『城隍』之位，以人道為根基，足以媲美『山川神位』。我建議老爺拿下最近城池的『城隍』，然後重立正道，招收教導人族，受香火朝拜、凡人供養，再庇護一方。」
浪：「你背後那個『血荼羅』是混哪邊的？也是煉神返虛境界？」
老山羊連連搖頭：「『血荼羅』是血屠山山神，修的是『元神道』，鍊氣化神大成，並非返虛地仙，它背後就是『七魔王』。我只是掛在它名下，每年都要按時孝敬，可以購買珍惜的『成品秘藥』，以及『無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