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十人小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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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感謝@紫夜龍狂,的5000起點幣打賞,加更5000字)

  滕子京夜闖范府,在范閒房間待了好一會兒,然後從范府正門走了出去,這一消息,很快就寫成密信,傳到了慶帝、陳萍萍手上。

  沒有范建的,因為,直接有人向他通報了。

  滕子京剛走不久,范閒見紅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不然我看你憋著也難受。」

  紅衣在范閒身邊,一向就是有什麼說什麼,整天嘰嘰喳喳的,而藍衣則不同,恬靜淡雅才是她的風格。

  明明是雙胞胎姐妹,性格卻是天差地別。

  「公子,在澹州的時候,您沒有殺滕子京,這是疑點一,如今他夜闖范府,然後又活著出去,此乃疑點二,等他琅琊閣明樁的身份公開,是在見過您之後,此乃疑點三,這樣一來,您的身份也會暴露的。」

  范閒坐在床榻上,然後拉紅衣坐在自己懷裡,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笑道:「不錯,現在知道分析問題了,思路也很清晰,有長進。但是為了罰你最終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用意,就罰你今晚給少主暖床!」

  「紅衣接受懲罰……」紅衣臉色開始紅暈起來,也不再問那個問題的答案。

  公子既然沒有直接回答她,那她也識趣地沒有再問,像這種燒腦的事情,還是交給姐姐和那個病殃殃的梅長蘇去完成吧。

  由於范閒的房間和若若的房間是緊挨著的,古代的房子嘛,也沒有隔音這種高大尚的功能,所以,今晚對於若若來說,也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被迫聽了一晚的牆角,可真是難為了她這還未出閣的青春少女。

  面紅耳赤的若若,在天邊微微亮起的時候,才算是勉強入睡了。

  閉眼之前,低聲喃語道:「哥也真是,這麼折騰,紅衣身子哪裡受得了」。

  寒沙域,遍地都是屍體,有獨行狼的,有商隊的,放眼望去,竟然沒有一具黑衣人的屍體。

  血染紅了這原本潔白的神聖世界。

  夜風拂過,血腥味兒飄蕩在這孤煙落日之地,伴隨著那烈日也化不開的寒冰,喚起那些冰天雪地猛獸最原始的暴躁。

  這片雪地,又即將掀起一陣寒冬的瘋狂。

  那些屍體,連骨頭渣子,到最後都不會剩下。

  時間,冰雪,風霜,終將掩蓋一切,讓這裡恢復往日裡的寒寂。

  屍體堆中,顫巍巍地伸出一隻被凍得發白的手臂,衣袖早已破爛,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壓在胸口之上的屍體推開,大口大口吸著冷氣。

  身體裡傳來的,凍徹心扉的寒意,提醒著這少年,他還活著。

  還活著,就有希望。

  那些殺手在離開時懶得檢查鼻吸,直接在屍體上補刀,少年被兩具屍體壓住了,躲過一劫,死裡逃生,但也身受重傷。

  左肩兩處刀傷,右腿四處劍傷,後背也被砍了兩刀。

  發束散亂,滿臉漆黑,哪還有往日裡的風光,神氣和傲骨。

  看著滿地的屍體,少年雙手拳頭緊握,牙齒緊咬。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少年暗暗在心裡發誓。

  冰天雪地里,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寂寥。

  拾起腳邊的一柄劍,柱著,跌倒,又在原地爬起來,再跌倒,就再爬起來……

  他要去看看,那個人死了沒有。

  雖然是三大高手聯手布下的必殺之局,但,總要親眼看看才行。

  畢竟,那個人可是天下三大用毒宗師之首,說不定有些保命的手段。

  自己接下來的路,必須要有他的幫助才行,想來,對於此次的奇恥大辱,他老人家也會不留餘力的。

  一步,一步,跌跌撞撞,他終於來到這裡。

  雪已經將那個人掩埋,雪堆中,他的鬍鬚露出來兩根,看上去,很是諷刺。

  少年開始用手扒開雪花,手已經凍僵了,察覺不到一點疼痛,或許,這是目前唯一值得安慰的了。

  少年沒有注意到,在遠處的雪堆里,三雙眼睛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隊長,那費介不會死了吧?他腰上怎麼會掛有咱們琅琊閣的腰牌?」

  「少廢話,好好盯著,組織的規矩你很清楚,既然有腰牌,應該是自己人沒錯。」

  這時候,另外一個人心有餘悸地說道:「真是好險,昨晚若不是隊長你及時發現了他腰間的腰牌,咱們都臨時收了些力量,否則,他可就真死在我們手裡了,這樣的話,副閣主還不得活劈了我們。」

  想起那個看起來病殃殃的少年,一個九品高手,兩個八品高手,在這種寒冷之地伏了一夜也沒有覺得寒冷,可這時候,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少廢話,好好盯著,千萬不能讓那老頭死了,否則咱們仨兒可都沒好日子過。」隊長下了命令,又盯得緊了些。

  「上面下了密令,讓我們除掉那少年的所有隨行心腹,然後又演戲,假裝漏掉他,暫時饒他一命,密令上可沒說這老頭兒是自己人啊。」隊長自言自語低估道。

  這時候,另外一個看起來話比較少,在這支小隊裡充當軍師角色的少年,認真想了想,說道:「上面可能是希望我們將戲演得逼真一些。」

  「好傢夥,難怪昨晚臨走的時候,你又倒回去在那老傢伙身上補了一刀,還故意探了一下他的呼吸。」

  隊長點了點頭,這樣說來,就解釋得通了。

  「這老頭兒可是三大用毒宗師之首,若不是抓到那千鈞一髮的偷襲機會,咱們三人使出合擊技,這才重傷了他,正面對抗的話,誰生誰死,還真是難說。」

  軍師少年點頭,表示贊同,然後說道:「放心吧,我昨夜假裝試探他的呼吸,在他的嘴裡塞了一枚咱們琅琊閣獨有的保命金丹,他死不了的。咱們的任務就是暗中保護他們就行。」

  「而且,我總覺得那老頭是在裝暈,我昨晚故意把令牌放在掌心與他對了一掌,他看到了我手心的令牌,然後,他就接受了我們的暴打,直到「死去」!」

  想起自己最後補上的那一劍,其實是故意做給敵方那少年看的,軍師少年在心裡輕輕念了一句罪過。

  茫茫雪地,又恢復了寂靜,只剩下那嗚嗚呼呼的風嘯。

  那少年,就是言冰雲,而雪堆里的老頭,則是費介。

  至於那三個人,則是琅琊閣的一支小分隊成員,分別是隊長和兩位副隊長。

  昨晚團滅了言冰雲的隊伍,包括對付費老在內,這支小分隊一共十個人,竟然一人未損!

  這三個少年不知道的是,費介昨晚中了他們三人的合擊技,其實是有機會反攻的,至少,也可以拖了上兩個八品墊背。

  就在費介打算動用自己多年研究出來的王牌毒藥的時候,他與其中一個少年對了一掌,而那少年掌心,有一塊范閒給他的,一模一樣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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