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相邀醉仙居(加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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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過臉之後,吃了些心蘭特意下廚做的早餐。

  還真沒看出來,這丫頭雖然清冷,廚藝卻不錯,嗯,有賢妻良母的潛質,就是需要調教一下。

  吃過早飯,范閒便一路來到書房找范建,詢問那處院落的事情。

  手裡拿著書卷,卻不斷打著哈欠,看起來好像沒有睡好。

  范閒行了一禮,問道:「父親大人,您昨晚沒睡好?」

  范建臉色不變,就是眼神有些幽怨,「依你看呢?」

  范閒訕訕一笑。

  這鍋他可不背。

  昨日夜間,范建深夜面見慶帝。

  在私底下兩人交情深厚,昨晚卻是差點幹了一架。

  鼻紅臉粗,擼起袖子。

  「你個老匹夫,自己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辰了,還進宮來煩我,人老了,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嗎?」

  范建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了下來,「明天?等到明天非得鬧出人命不可。」

  慶帝不以為然,天子腳下能夠鬧出什麼驚天大案,真當鑒查院是吃乾飯的嗎?

  「范閒要他娘親留下來的城外那處院落。」

  「他要什麼?」慶帝揉了一下耳朵。

  范建不搭理他這故意犯渾的樣子,繼續說道:「明日清晨他就會帶人去,說是見一個殺一個,活著的全給滅了。」

  「放肆!真是好大的膽子,這是視慶國律法如如無物!」

  范建自己倒了杯茶喝,對慶帝的話撇撇嘴,「那行,人別撤,你看那混帳小子敢不敢殺!」

  慶帝嘴唇囁了兩下,立馬不說話了。

  他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這混蛋絕對說得出就做得到。

  皺眉沉默了好一會兒,慶帝淡淡說道:「既然他要,給他就是了,何必大晚上的秘密進宮來。」

  范建神色顯得嚴肅了許多,說道:「范閒今日提出要去祭奠亡母。」

  范建一直暗中觀察著慶帝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他臉色劇變,卻很快恢復了平靜。

  「後來呢?你是如何應答的?」

  「他沒有再追問,我也沒再提起,他說要城外院落,我擔心他會繼續追問墳墓下落,便藉機找了個藉口出來了。」

  看向窗外的茫茫黑夜,慶帝負手而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電視劇第一季,范閒到了京都之後,一次都沒有去祭奠過自己的母親,甚至連埋葬於何處也從未問過。

  穿越而來,范閒心中難免懷疑,於是當時就促不及然地問了那麼一句,沒想到范建臉色變得那麼難看。

  范閒心中愈發疑惑。

  埋葬於皇陵之中,擔心范閒現在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這是范建的擔憂。

  可是慶帝的臉色變化又是因為什麼?

  范建心中也多了絲疑惑。

  聊起范閒最近又贖回來一個青樓女子,又打了兵部尚書的公子,一樁樁光輝事跡,提起這些,慶帝和范建這兩個爹都是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

  說到深處,開始指責起彼此的失責,差點打起來。

  陳萍萍心思深沉,隨著年紀大了,也不再像往日那般苟於言笑,倒是范建與慶帝,真正四下無人的時候,卻還是像當年那般兄弟情義,不用在意那許多禮節。

  當今朝廷滿堂大員敢於給慶帝臉色看的,也就唯司南伯一人而已了。

  又打了個哈欠,范建放下手中的書冊,站起身來,從書架上取出一個匣子遞給范閒。

  「這什麼東西?」

  「自己看看!」

  打開匣子,看著其中躺著的一紙地契,范閒笑了一下。

  沒想到慶帝那老頭還真捨得把那院子給自己,也不知道他又在憋什麼暗黑手段呢。

  明知道那院子有秘密,卻還是給了自己,他能有這麼好心?

  「謝謝父親大人!」

  「那本就是你娘親的遺物,如今歸到你手中,也算是物歸原主。」

  「東西拿到了就趕緊滾吧!」

  范建開始下逐客令了,但是范閒覺得,他其實是怕自己追問娘親墳墓的下落。

  從房裡出來,剛好撞見了給范建端來早餐的柳如玉。

  「二姨娘早。」

  「閒兒啊,你那處院落我已經命人在修繕了,可能還要幾日功夫。」

  「那就有勞二姨娘了。」

  「都是一家人,如此客氣可不好,對了,方才二皇子命人傳來口信,說是邀你明日午時三刻到醉仙居一聚。」

  范閒眯了一下眼睛,道謝後,也就離開了書房。

  「皇子也可以逛青樓嗎?」

  范閒疑惑,自言自語道。

  殊不知,這醉仙居與平常青樓有所不同,但是對於太子來說,此類場所也是必然禁足的,倒是對於皇子反而沒有約束,若是聽聽小曲什麼的,是可以的。

  但是不准睡人家姑娘,留宿就更不用想了。

  醉仙居特殊,皇子可以去聽聽小曲,喝喝酒,但是其他的青樓,則是不允許的。

  所以二皇子才敢把這相約之地選在了醉仙居。

  哪像范閒,這京都的青樓就沒他還沒去過的,不僅如此,還贖了倆回來,慶帝沒下令杖斃了這貨,已經是很忍耐了。

  范閒把地契收入懷中,心裡暗暗想著,如此看來,這牛欄街刺殺是免不了了,只是這二皇子也不知道在搞什麼氣么蛾子,竟然也沒傳來什麼提醒之類的消息。

  難道是這其中生了什麼變故?

  東宮之中,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兼保鏢,秘密來了東宮。

  「長公主讓我問問殿下,為何這麼久不見對范閒有所行動。」

  太子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你回去告訴姑姑,依我看,這范閒就是陛下調入京都的魚餌,為的就是攪亂京都這潭渾水,如今急切不得,一切,先看看再說。」

  侍女眼角閃過一絲光芒,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太子看著侍女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的弧度,稍縱即逝。

  林婉兒從小到大,見過娘親的次數屈指可數,印象中對於娘親長什麼樣,其實也只是一段很模糊的記憶。

  今日突然得到娘親宣見,心中自然高興。

  沒想到卻是為了自己的婚事,而不是思念。

  追根究底,還是為了內庫財權。

  也沒什麼感情交流,就是說了些退婚的決定,宮裡會解決的,讓她不要擔心。

  看著這巍巍蕩蕩宮廷院牆,林婉兒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與皇家別院的院牆一樣,清冷,寂寞,孤獨。

  像是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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