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太子的詭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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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府邸。

  呼哧……

  呼哧……

  殿外飛雪連天射白鹿,殿內火鍋香味兒飄十里。

  銅鍋面前,二皇子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有酒,有肉,有蔬菜瓜果。

  有南方的冬草,有北方的冬菜,有陸地上的白菜香菜,有海洋里的魚片海帶絲……

  應有盡有,可謂豐盛至極。

  二皇子端著一個盤子,裡面是蘸醬和各種火鍋配料,歡快地不斷往火鍋里加著各種菜餚。

  呼哧……

  呼哧……

  寒冷的冬季,火鍋,那是全國人民的最愛。

  「殿下,您這般吃喝,待會兒的晚宴,又怎吃得下去?」光陰快劍謝必安懷裡抱著劍,站在一旁,心生疑惑,問道。

  呼哧……

  爽啊!

  二皇子滿臉不在意,揮了一下手裡的筷子,說道:「那種宴會,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哪裡真正吃得飽。」

  說罷,又開始呼哧呼哧吃了起來。

  可能是不小心被燙了一下,慌忙用手在嘴巴前胡亂扇了幾下。

  謝必安曬然一笑,「其實這種宴會,您沒有必要前去的。」

  「你不懂。范閒初次的差事辦成了,我理應當面道賀一聲才是。再說……呼哧……」

  咽下嘴裡的香菜,他繼續說道:「再者,咱倆下半年的生死符鎮痛藥,至今還沒著落呢,眼看時間就要到了。」

  提到生死符,謝必安臉色由木然之色,瞬間變為極致的驚恐。

  生死符的首次發作,他和二皇子可都是親身體驗過的。

  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他雖是九品巔峰的高手,可也絕不願意再體驗一次。

  二皇子說得不錯,他們兩人下半年的解藥,到現在都還沒著落呢。

  相比起謝必安的驚恐,二皇子的表現,則如死水一般平靜。

  他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心智之堅韌和毅力之堅決,卻遠非謝必安可以比擬的。

  謝必安鎮定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恐懼,儘量使自己處於平靜,恢復了那副天生的冷臉,「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呼哧……

  二皇子繼續歡快地吃著火鍋,並未回答謝必安的問題。

  謝必安之前曾被藍衣擄走過一段時間,不管最後結果如何,對於此人,二皇子都不會太過信任。

  他心裡很清楚,謝必安極有可能已經加入了琅琊閣,至於將謝必安留在他身邊,不過是琅琊閣對他不放心罷了。

  自從知道長公主,有很大可能依舊是大皇子的人,他心裡對於自己爭奪皇位之事,就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

  內,有長公主這個不定因數,再加太子在一旁虎視眈眈。

  外,他自己也被琅琊閣牽制,身中劇毒。

  琅琊閣的恐怖,如今天下誰人不知。

  還有那范閒,不去天墉城,而是冒著被抄家滅門的風險,回到慶國帝都,各種攪風攪雨,他究竟意欲何為。

  二皇子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

  而且,他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包括太子,長公主在內,仿佛都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他本就是個聰明人,被范閒一番點撥,然後思緒頓開,又曾經有那麼一瞬間,得以跳出棋局之外,雖只是短暫一瞬,但也足以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危機。

  別說皇位,就連他自己的性命,只怕也堪憂。

  他所創建的那隻軍隊如今已經落入范閒,落入琅琊閣之手,他現在只能祈禱,范閒那個扒皮,可千萬不要太早動用那支部隊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前些日子,二皇子收到消息,慶帝竟然任命范閒為三軍統帥,率領三十萬大軍攻伐北齊,那瞬間,二皇子嚇得一聲冷汗。

  當時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就是:「那老不死的,該不會是瘋了吧!」

  把三十萬大軍,交到一個琅琊閣高層手中,難道他就不怕琅琊閣這個時候聯合北齊反戈一擊,殺個回馬槍,滅了慶國……

  事實證明,慶帝果然棋高一著。

  你爹還是你爹,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虛驚一場!

  .

  .

  與二皇子的大吃大喝相比較,太子寢宮,則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經他魯莽,無憑無據諫言二皇子是殺林珙的真兇一事,便一直被慶帝懲罰禁閉東宮。

  如今,終於是解禁之日了。

  剛好趕上祈年殿之宴。

  「殿下立於此處多久了?」

  「已經半個時辰了,殿下是怕衣服上起了褶皺。」

  兩個小太監低聲嘀咕道。

  「什麼時辰了?」

  太子突然出聲,將兩個小太監差點嚇了個半死,魂歸九天,慌忙回答道:

  「稟殿下,已經酉時了。」

  太子:「擺駕祈年殿。」

  「是!」

  此時的鴻臚寺,莊墨韓也出發了。

  手中拿著一個書卷,異常的顯眼。

  有人想要幫他拿,卻被其無言拒絕了。

  各方人馬,開始紛紛趕往祈年殿。

  范閒也在其中。

  坐在馬車上,突然想起一斷劇情,便是方才太子靜立半個時辰的那一段。

  怕衣服上起了褶皺?

  何事竟能讓堂堂太子殿下如此在意自己的儀容?

  半個時辰,那可是一個小時!

  難道,今天這場宴會對他來說,有什麼非常重要的地方嗎?

  亦或者,要見什麼意義非凡的人?

  慶帝?

  長公主?

  莊墨韓?

  還是說,太子一向如此,只不過是太過於注重自己的儀表罷了,其實並沒有什麼異常?

  范閒有些迷糊了。

  這個太子,越發顯得有些高深莫測起來,讓人琢磨不透。

  這個人,絕非像他平時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無能,否則,在二皇子的強勢逼迫下,他也不能撐那麼多年。

  儲君之位,一直穩如泰山。

  范閒來到祈年殿殿外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喲,范大人!」

  「辛大人!」

  剛好碰見了辛其物。

  不過,一見面,這傢伙就把那狗爪往他的腰上摸,這算是怎麼回事。

  范閒臉上一陣抽搐,這位大人是不是有些什麼特殊的癖好,老愛摸別人的腰。

  有這癖好也就算了,可你摸男人幹什麼,自己回家摸老婆,摸侍女,她不香嗎?

  在祈年殿的入口處,禁軍設了崗哨,需要檢查每一個進入宴席的人。

  然後范閒的表現,再次驚艷全場。

  一把匕首,五瓶毒藥,十根毒針,二十柄極小的,奇形怪狀的,從未見過的飛刀,等等,反正摸出來一大堆違禁品。

  其中,竟然還有一瓶春藥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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