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慶帝:你臉皮厚,不妨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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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御書房的時候,太子和二皇子也在。

  今日的陽光很不錯,現在雖還是清晨,天邊那一縷最先露出來的陽光,卻已經照射到了觀星台上,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在亭子下,一張小型飯桌已經擺好,三副碗筷。

  桌子是上好的金絲楠木,碗是晶瑩剔透的南海不知名玉石所雕琢而成。

  「參見兩位殿下!」

  范閒簡單地拱手執禮。

  兩人都笑笑,以示回禮。

  一桌四個方位,范閒坐其一。

  「陛下,人已經到齊,可以用膳了。」

  侯老太監躬身對御書房內回稟道。

  一會兒,慶帝一襲白衣輕杉走了出來,休閒隨意。

  范閒三人連忙起身執禮。

  慶帝擺擺手,「今兒是家宴,就不必行禮了,都放鬆些。」

  「陛下,既然是家宴,那我在這兒是不是不太好?」

  范閒如此問道。

  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該裝糊塗的時候,還是得裝糊塗。

  慶帝在飯桌旁剩餘的一個方位坐了下來,招手,太子與二皇子也相繼坐下,他這才抬頭瞥了范閒一眼,說道:

  「沒事,你臉皮厚,不妨事。」

  范閒:「……」

  這一看就不像親爹啊!

  菜餚紛紛上來了,在看到青椒土豆絲這道菜的時候,范閒有點懷疑人生。

  穿越來到這裡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沒弄明白,土豆怎麼這麼早就出現了?

  像土豆這麼高產量的食物,不應該都是穿越者帶來的嗎,然後進獻給皇帝,繼而獲得未來一片光明……

  許多唐朝穿越文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最出名的一本好像是叫什麼磚來著。

  總有刁民想騙朕的月票,說的就是那狗作者了。

  想當年,他一次次的,還是一不小心就把月票交出去了。

  還有一點,自己來京都也差不多一年多了,也見過慶帝幾次,卻從未他穿過皇袍……

  這個世界不太對勁兒啊!

  「朕今日身體不大舒服,就不吃什麼了,朕看著你們吃。」

  「待會兒還有許多奏章要做,也不飲酒了。」

  說著,慶帝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看著三人。

  「吃啊,別拘束。」

  范閒心下無語,這世上最扯的事情就莫過於此了,一朝皇帝盯著你吃飯,然後一邊告訴你,別拘束。

  沒看見太子臉色一直都是僵著的嗎?

  這般想著,慶帝忽然看向太子,開口說道:「從小就板著,到現在,一直都是個木頭!」

  聞言,太子咽了咽口水,筷子夾著一絲土豆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看看他,從小就沒個吃相,這麼多年,也還是這副德行!」

  這話自然說的是二皇子。

  話音剛落,對面半蹲著,踩在座位席墊上的二皇子臉色一僵。

  之後,慶帝看向對面做得端端正正,規規矩矩地范閒,說道:

  「范閒。」

  聞聲,范閒放下手中碗筷,拱手執禮,「臣在!」

  「今日這飯菜味道如何?」

  范閒愣了一下,答道:「不知道。」

  慶帝也愣了一下,「不知道?」

  「不瞞陛下,太過緊張,食不知味!」

  噗!

  二皇子突然沒忍住,笑出聲來。

  「范閒,他們兩個,你看好誰?」

  慶帝問出這個致命的問題,把三人都給驚呆了。

  一切,來得太突然。

  范閒看了看自己這兩位兄弟,心裡想著,我可以看好自己嗎?

  可不就是嘛,論實力背景,這倆貨加起來都不及琅琊閣一半。

  論文治武功,文治不敢說,但抄襲總能贏得了他們,論武功的話……

  就不說了,感覺自己好像在欺負幼兒園的小朋友。

  有種愧疚感。

  慶帝:「這裡不是大殿之上,不必顧慮。」

  「不論罪?」

  慶帝:「不論罪!」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啊?」

  慶帝點點頭,「說實話!」

  「陛下,您這不是玩兒我嗎?」

  慶帝:「嗯?」

  太子和二皇子眉心止不住地跳了兩下,有些擔心范閒的狗頭。

  竟敢如此和陛下說話,也不知道誰給他的狗蛋。

  「陛下,您這就是一道送命題,不管我怎麼回答都是個死字兒啊?」

  慶帝笑了笑,也不再追問,轉向看向兩位皇子,問道:「你們倆呢,如何看他?」

  太子看了范閒一眼,鄭重答道:「文采蓋世,武功卓絕,可為神將,統兵百萬,可為文臣,執宰一朝,無論文武,都是朝之重臣!」

  二皇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太子就是好啊,有優先發言權,這下可好,台詞都被他說完了。

  慶帝看向二皇子,「你呢?」

  二皇子心裡誹謗了一下,無論是神將還是重臣,他最終還是琅琊閣中人,會為你所用才怪。

  一邊,卻對范閒評價道:「奸猾的奸臣,常見,奸猾的忠臣,少有!」

  「一個朝之重臣,一個少見,看來你們倆對他的評價,都頗高啊。」

  慶帝如此感慨了一句。

  卻沒了原句中的那一句:「無論你們兩人將來誰繼位,他都是朝之重臣。」

  也不知慶帝現在是一種怎樣的心思,卻是直接省略了這一句。

  難道……

  范閒心中微微一凝。

  難道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錯覺那般,慶帝有意立自己為未來儲君?

  范閒曾經問過陳萍萍,關於慶帝最近的變化,有著諸多行事,顯得有些違背常理,對此,陳萍萍怎麼看。

  如今這天下,要論對慶帝的了解,陳萍萍絕對是其中之一。

  可當時陳萍萍臉色,如同死海一般死寂,沉默許久許久,最後卻依舊是沉默。

  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或者猜測。

  亦或者,他心中雖有了猜測,卻因為某些原因,現在還不方便告訴自己。

  之後,慶帝便提到了讓范閒自證清白的事兒。

  最近一段時間,朝中有不少人在上奏章,參范閒一本。

  說懷疑他勾結北齊,出賣了鑒查院的言冰雲。

  為了自證清白,慶帝「建議」他擔任此次送肖恩去北齊的使團領隊。

  送肖恩去北齊,換回言冰雲。

  這本就是自己計劃中的一環,范閒假裝猶豫了會兒,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

  范閒在答應的那一刻,二皇子眼角閃過一絲異色,咽了咽喉嚨里的口水。

  腦海中忽然回憶起昨夜的驚魂。

  昨夜,二皇子半夜莫名驚醒,睜開眼睛……

  在他的眉心不足一寸之所在,一把冰寒匕首,在不斷冒著寒氣。

  而匕首,則是用一根細繩系吊在床頂上的。

  在他的床頭上,放著一個信封,封面上是一朵血紅色寒梅。

  另外,還有一個藥瓶。

  裡面是兩粒生死符的鎮痛丹藥。

  二皇子收回神思,回憶起琅琊閣給他那封信的內容,又看了看剛剛答應前往北齊的范閒一眼,心裡感慨道:

  這天下……

  終於要亂起來了!

  ps:這天下就要亂了,各位讀者朋友,有月票的,可要看好了。

  小心下一秒轉身,作者君就站在你身後,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

  破碗!

  老闆,行行好吧,月底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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