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肉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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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裡就剩下喬老爺子和喬羽墨兩個人,喬盛軒追姚婧去了,墨之寒回家準備東西去了,喬景風自動迴避了。

  「爺爺,我昨天晚上住在秦家,秦阿姨對我可好了。」喬羽墨開心地說。

  「都說女生外向,果然不假,你喜歡秦阿姨,是想給人當女兒,還是想當人家的兒媳婦呀?」喬老爺子問道。

  「爺爺,昨晚我都跟秦阿姨說好了,我給她當乾女兒,然後……」喬羽墨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秦以軒進來了。

  「爺爺,我來看您了,給您買的花,漂亮吧。」秦以軒笑著將花插(和諧)進了瓶子。

  喬老爺子看到秦以軒來了,很高興,說:「羽墨說是你送她來的,我說怎麼你到醫院了,都不來看我這個老頭了,原來買花去了。」

  「是啊,剛才見到喬伯父,聽他說您沒事兒了,我就放心了。」

  「嗯,剛才羽墨說你媽媽認她做乾女兒了,那羽墨就是你妹妹了,你可要對我們家羽墨好一點兒。」

  「一定會的,我媽沒有女兒,看見漂亮女孩,就想認乾女兒。我姨媽就一個女兒,我媽老跟我姨媽搶我表妹,現在有羽墨,我媽肯定高興。」

  「嗯,以軒啊,聽說,你現在是心外科醫生了。」喬老爺子詢問道。

  「是,得副院長提拔,現在跟著副院長學習。」秦以軒據實回答。

  「那你要加油了,好好跟著學,以後一定是知名的醫生。」

  「嗯,我會的。」

  也許是聽說喬羽墨成了乾妹妹,秦以軒跟喬羽墨之間的關係,也就不再像之前那麼尷尬了。

  兩個人陪著喬老爺子,一直在病房聊到中午墨之寒送飯來才離開,喬羽墨藉口說想多陪秦母幾天,暫時不回家了。

  喬老爺子和墨之寒心知肚明,也沒再強求,秦以軒一個大男人,也沒太在意,只要母親有人陪,她老人家高興,他也不介意喬羽墨在家裡多住幾天。

  慕錦兒中午出院的時候,打電話回喬家,才知道喬老爺子住院了,趕緊到醫院探望。

  「爺爺,您還好吧,怎麼就病了呢?」慕錦兒明知故問,她早上閒著沒事兒,聽到護士們議論紛紛,便借了一份報紙看,看完差點沒笑死。

  「年紀大了,身上的零件都不聽話了。」喬老爺子本著家醜不外揚的心理,什麼都不說。

  「我早上看報紙了,我覺得,婧婧應該不會是私生女吧。」慕錦兒破天荒地幫著姚婧說起話來了。

  喬老爺子意外地看著她,「錦兒,你不是不喜歡她嗎,現在怎麼又幫著她說話了?」

  「我是挺不喜歡她的,但是感覺,報紙上說她是私生女,而她媽媽又去世了,她有口說不清,有些欺負人了。」慕錦兒就事論事地說。

  喬老爺子嘆氣道:「這件事是真的,我早上看了報紙,馬上派人去查了,她媽媽在嫁到姚家之前,有沒有結過婚沒有人知道。但是,她沒有爸爸這卻是事實,她生父很少回來,她家以前的舊鄰居也沒有人見過她爸爸。不過,聽說,有一次她爸爸回來看她們的時候,正好趕上一位鄰居家裡辦喜事,當時可能有拍照留念,只是那位鄰居搬走了,現在聯繫不上。如果能找到她生父的照片,確定她有父親,才能證明她不是私生女。」

  「那就找啊,只要有心找,還怕找不到嗎?爺爺您的孫媳婦怎麼能是私生女呢?」慕錦兒聽上去是在為喬家考慮,卻又不是。

  「找到又怎麼樣,就算證明她不是私生女,也無法證明,她沒有gou引過姚子豪,更證明不了她母親沒有使計幫她攀上喬家。無論是她的背景,還是她在姚家發生的事,還有她跟盛軒訂婚,發生在她身上的,就沒有一件光彩的事。因為她,喬家的臉都丟盡了,成全城的笑柄,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笑呢。」喬老爺子說到這裡,又激動起來了。

  慕錦兒在心裡偷笑,表面上卻裝出一副溫婉的樣子,「爺爺,您別動氣,盛軒那麼喜歡姚婧,他不會介意的。您就當是為了盛軒,想辦法把姚婧的事情壓下去,不就沒人敢說了。」

  「是,我可以動用關係,讓媒體閉嘴,但是我不能接受一個私生女當喬家的兒媳婦。不管她是否做過gou引自己哥哥的事,喬家都不會再要這種女人。」喬老爺子氣憤地說。

  墨之寒接了個電話,剛回到病房,就聽到喬老爺子的話,「爸,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婧婧絕對不是那種人。」

  「是不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一直隱藏的很好,所以,我真的不相信她。」喬老爺子說道。

  「爸,您現在生著病,我不跟你爭。婧婧是什麼樣的人,我想,您心裡比誰都清楚,您現在就是被這些莫名其妙的報導給氣著了。還有,他們敢公然這麼報導喬家的事,這背後的必有隱情。我們現在應該一致對外,而不是跟婧婧生氣。她一個孩子,懂什麼,生氣吵幾句也不行嗎?那個姚雙雙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墨之寒情緒也很激動,這幾年跟姚婧相處下來,就像自己親生女兒一樣,現在就好像自己女兒被人冤枉,潑髒水似的。

  「之寒,你……」喬老爺子鮮少看到墨之寒生氣。

  「是啊,爺爺,我也覺得,姚婧不是那樣的人。我跟喬伯母一樣,我們都相信她。」慕錦兒在一旁幫腔。

  墨之寒見慕錦兒如此懂事,甚是欣慰,輕輕拍拍慕錦兒的手,笑了笑。

  「你們一個個都幫她說話,可是她呢,到病房門口了,都不進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一眼,說她兩句就受不了跑了,像什麼樣子。就她這脾氣,怎麼做喬家的媳婦兒。」

  「婧婧聽說您生病,馬上趕到醫院來了,這份心意是有的。至於走到病房門口沒有進來,她是不是聽到什麼了?」墨之寒試探性地問,按說,姚婧不會人都來了,不看一眼就走。

  「沒什麼,盛軒已經去追了。」喬老爺子沒有把他逼喬盛軒跟姚婧解除婚約的事告訴慕之寒。

  姚婧一個人在路上,漫無目地亂晃,今天有些冷,刮很大的風,風吹亂她的頭髮,凌亂的髮絲在風中飛舞。

  喬盛軒開著車,尋了一路,都沒有找到她。

  「老婆,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喬盛軒焦急地四處尋她。

  烏雲黑沉沉的壓在頭頂,狂風無所不在的呼嘯著,喬盛軒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有找到姚婧。

  眼看著大雨肆虐囂張的傾盆而下,一如天掉了底兒,天色黑暗昏沉。

  路上的行人都在奔跑,沒有人注意到姚婧,她獨自一人慢慢走在雨里,看著慌忙避雨的人們,淡淡一笑。

  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摔倒了,然後被人踩了一下,淺口小皮靴脫離了她的腳,她想穿上鞋子的時候,裡面已經灌了水,沒法兒再穿了。

  姚婧只得提著靴子,光著腳走在狂風暴雨中,昵大衣被雨澆濕以後,顯得異常的沉重,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左右看了看,路邊店鋪的屋檐下早已擠滿了躲雨的人,好像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發現,原來她連想躲場雨都找不到地方。

  姚婧狼狽的走在雨里,明知在樹下走容易被雷擊,可是樹底下雨沒有那麼大。

  老天爺,如果你們真覺得我錯了,就用雷劈死我吧。

  爺爺,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不對,我不該跟姚雙雙吵架,不該惹您不高興。

  我知道您不喜歡我,您說解除婚約,我也無話可說,但願您能說到做到,給我自由就好。

  我不想辯解,但是你們不能誤解我媽媽,我不是私生女,我有爸爸,我真的有爸爸,我爸爸是海軍。

  姚婧連一張爸爸的照片都沒有,她和媽媽住在城中村,當時開發商強行拆遷,但是卻不讓居民回遷,給的補償費很少,大家都賴著不走。

  結果黑心的開發產,僱人夜裡放火,大家損失慘重,媽媽抱著她逃了出來,就這樣,她們沒有了家,也沒有了與爸爸的回憶。

  她真的有爸爸,她不是私生女,不是,真的不是私生女。

  為什麼媽媽去世了,別人還要這麼說她老人家,媽媽,您告訴我,您真的設計支開姚雙雙,將我送入喬家嗎?您真的做過這樣的事嗎??

  雨水順著姚婧的頭臉而下,她睜不開眼,閉著眼睛拼命的往前走,她不知道去哪裡,只是一味地往前走。

  「媽媽,媽媽,你告訴我,你沒有做過,沒有。」姚婧無助地呼喊,聲音嘶啞而又悽厲,卻被風雨聲無情的淹沒吞噬。

  她滿心絕望茫然,不停的向前奔跑,身上的衣服卻越來越重,手裡的小皮靴什麼時候丟了也不知道,只穿著襪子的腳已經滲出絲絲血跡,一步步,在雨水裡開著血紅色的花。

  突然的,一個踉蹌,姚婧摔倒在雨里,身子痙攣顫抖,卻沒有馬上起來,她跪在雨里拼命拍打著雨水。把手掌也磨破了,她還在大聲的哭喊:「我不是私生女,不是,我不是,我有爸爸,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為什麼??」

  她的聲音很快被風聲雨聲所覆蓋,她還在哭還在喊,如果爸爸在,她就不會成為沒人父親的孩子。如果媽媽在,她就不需要依附喬家,現在又被人嫌棄。

  她沒有自由,沒有說不的權力,她想離開喬家,卻被認為忘恩負義。

  她該怎麼辦,現在所有的人把她當笑話看,一個私生女,隨著母親嫁入豪門,搶了姐姐的未婚夫,還gou引哥哥。

  子豪哥哥,十六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在你的車上,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否則,他們為什麼說我gou引你??

  老天爺,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喬盛軒是在街角找到她的,她身穿一件紅色的昵大衣,昏倒在雨里,腳上連鞋子都沒有。

  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是看到她如此慘狀,心痛的揪到了一起。

  他緊緊將她摟進懷裡,親吻她的額頭,喃喃地說:「就算放棄全世界,我也不會放棄你,我不會跟你解除婚約的,我會娶你,我會告訴所有人,你是我喬盛軒的女人,誰再敢背後說你的閒話,我就拔了那人的舌頭。」

  姚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環顧四周,這個房間有些眼熟。

  「老婆,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喬盛軒溫柔地眼神印入眼帘,他輕聲地詢問著。

  姚婧看到他,鼻子一酸,伸手抱住了他,拼命地哭,一直不停地哭,哭的喬盛軒不知所措,讓她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哭累了,姚婧靠在喬盛軒的懷裡小聲抽泣著,喬盛軒輕輕上床,讓她靠在他懷裡。

  「我不是私生女,我有爸爸,我有爸爸。」姚婧靠在他懷裡,小聲說道。

  喬盛軒回過頭,看著她,說:「爺爺老糊塗了,你也糊塗嗎?報紙上寫的能信嗎?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我愛你。」

  「喬盛軒,你覺得,現在我們還能在一起嗎??我只是一個隨媽媽嫁入姚家的拖油瓶,我不是什麼名門千金,跟你們喬家門不當,戶不對。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十六歲那年,我到底有沒有gou引過我哥?你就不怕,我跟我媽合夥騙姚雙雙逃婚,我想攀高枝,嫁到喬家嗎?你憑什麼相信我?」姚婧目不轉睛地盯著喬盛軒,她想知道答案,她想知道他怎麼想,怎麼看待這次事件。

  喬盛軒笑了,說:「我別的不知道,我知道我的小老婆認識我之前是個小騙子。她暗算過我,她不可能千方百計,設計自己送上門讓我收拾。所以,你跟你媽合夥的可能性不大。至於gou引你哥,我覺得,你是個孝順女兒,你不會去gou引你哥,讓你媽在姚家沒法兒做人。還有,你說私生女,你是不是私生女很重要嗎?只要我不介意,誰敢說不行。」

  「喬盛軒……」姚婧感動的眼淚汪汪,原來,他真的相信她,他是了解她的。

  她以為,他根本就不了解她,他根本不懂她,其實他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想,她想要什麼,他都知道的。

  「我覺得,這時候,你應該叫老公……」

  「老公,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全世界的人都在笑我的時候,謝謝你還這麼相信我。」姚婧含淚抱住了他。

  喬盛軒笑了,緊緊抱著他的小老婆,從來沒有發現,原來她這麼愛哭鼻子,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好了,別哭了,別人怎麼說,怎麼看,都不重要,重要是老公怎麼想,你說對嗎?羽墨和媽媽都是支持你的,其實爺爺比誰都精明,他正在氣頭上,才會那麼說,你別跟爺爺生氣。但是你必須承認,昨天是你錯了,你不該跟姚雙雙吵架。」喬盛軒說道。

  「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我該在那樣的場合跟姚雙雙吵,可是她太卑鄙了,她居然在酒里下藥想害我。」姚婧激動地說。

  「收拾姚雙雙,我們有的是辦法,非要在昨天,那樣的場合跟她鬧嗎?結果呢,受傷害的還是你。你昨天還做了一件錯事,你傷害了一個最最愛你的人。」喬盛軒提醒道。

  姚婧瞪大眼睛看著他,她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她說他是姚雙雙不要硬塞給她的,她是被迫接受他的。

  可是,如果真如他們所說的,是媽媽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給她找個好的歸宿,使計騙走姚雙雙,那麼喬盛軒就不是姚雙雙不要硬塞給她的,而是她搶的。

  喬盛軒不是沒人要的,而是媽媽幫她使計搶的,真是那樣的話,她就丟死人了。

  「想起來了嗎,要我提醒嗎??」喬盛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那個,我不記得了,你餓不餓?」姚婧岔開話題。

  「餓不餓?你準備肉償來撫慰我受傷的心靈??」喬盛軒笑道。

  「我……喬盛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說的都是氣話,你知道的,我跟你說話一向沒心沒肺,真不是故意的。」

  「叫老公……」

  「老公,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我跟你說話,一向沒心沒肺慣了,你就原諒我吧。」姚婧嘴甜地說。

  「還知道自己沒心沒肺,看來也不是無可救藥,我念你初犯,就饒你一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選擇吧一個補償方式吧,第一、讓我吃掉你,第二、肉償、第三、你吃掉我。」

  「請問,這三個答案有什麼分別嗎??」姚婧一聽,這三個答案明明就是一個意思嘛。

  喬盛軒耐著性子給她解釋,「當然有分別,我吃掉你,主動的人是我。肉償呢,就比較悲劇了,就是你隨我怎麼玩,都要無條件配合。你吃掉我,就是你主動滿足我,這樣,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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