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攀荊棘峰第93章 一波三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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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意識到我進了男廁所後,嚇都嚇死了,本想著終於要一閱眾鳥了,然後發現我想多了,男廁所壓根沒人!

  我身後的人鬆開我,我回過頭一看,尼瑪劫我的居然是南休,說實話我一開始還沒認出來,他人模人樣的穿著一套正裝,我把他從頭看到腳捶了下他的胸:「你來變魔術的啊?」

  南休氣得把我脖子一架:「我問你大白,你之前讓我給你找演員鬧場的,不會鬧的就是這個場吧?」

  我感覺呼吸不過來了,拍著他的手臂:「有問題嗎?」

  「臥槽!你知道這誰的婚禮嗎?」

  「廢話!我老姐們的婚禮!」

  他鬆開我抱著胸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大妙啊,當即他的手就往我肩膀上一搭:「那正好,我就當你男伴,這樣隨一個份子就行了。」

  我立馬彈開:「你莫不是也來吃酒的?你認識新郎啊?」

  南休倒有些不屑的說:「誰想認識啊!」

  「我不同意!」

  剛說完就拉開男廁所的門,南休再次勾住我的衣領喊道:「這邊有個女的闖男廁所啊,快來看啊!」

  我趕緊回過身跳起來捂住他的嘴:「你特麼的!」

  一分鐘後,南休笑眯眯的搭著我的肩出去了,一路上還各種譴責我:「大白啊,你長得如此甜美,說話怎麼就一點都不溫柔呢,動不動就河東獅吼,你怎麼不對黎梓落吼的,你個慫包!你看人家女孩,吃飯飯,睡覺覺,喝水水,你看看你!」

  「別逼逼!」

  到了宴會廳門口,我巡視一圈都沒看到新郎,連個照片都沒有,不科學啊,跑去問文清,你男人呢?

  她說在裡面招呼人,於是我就和南休先去隨份子,還沒走到登記處,我一拍腦門:「啊呀,紅包忘帶了,把你那紅包拿出來給我裝一下!」

  南休從西裝裡面剛拿出紅包,我眼疾手快的搶過來往登記台上一拍:「我們一起的。」

  就見南休一副七竅生煙的模樣瞪著我。

  這個我肯定要無視的,就說南休這人吧,按道理說他這咖位怎麼也應該很有錢才對,平時摳得跟什麼一樣,除了請我吃飯的時候大方點,估計也沒辦法,他不請我也不出來,其他時候想在他身上拔根雞毛比登天還難,關於這點,我是十分鄙視他的,他每次卻理所當然的說家裡窮,要養老母親,還要存錢買房娶媳婦啥的一堆藉口。

  我估計南休家可能吃低保的,不然上學那會,大夏天的捂個老鬼的衣服,去各大鬼屋做兼職,也是沒誰了!

  進了宴會廳我就傻眼了,我本來以為吧,文清嫁個鄉村非主流,可能要吃流水席,結果來大酒店已經夠讓我吃驚的了,然而當我看到這將近百桌的宴會廳時,我不淡定了!

  拽著南休問:「那個鄉村非主流,我是說新郎到底是誰啊?」

  南休張望了一下一抬下巴:「那!」

  我順著視線一看,一個被人圍住的男人,正不苟言笑的在和人說著什麼,看那華貴的西裝,應該是新郎無疑了,可是…這怎麼跟我想像中不太一樣啊!

  我私心想怎麼也得搞個超級賽亞人的髮型才能配得上文清的櫻木花道,但是那個人長得,怎麼說呢,有點凶,就是那種一看就不太好親近的感覺!

  我搗了搗南休:「什麼人?」

  南休不理會我脖子快扭斷的弧度,一路把我拽到座位上,才對我說:「人稱黑霸王,在江城很吃得開,地頭蛇一個,名氣很響,不好惹。」

  「黑幫大哥啊?」

  「那你要說黑幫大哥,前兩年傳聞華石地產老總的兒子把一個人不小心做掉了,聽說這事後來找他擺平的,人家說他和上面有關係,是黑是白水深著呢,誰知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那,那,那,待會…」

  我不敢想下去,這會南休反而既來之則安之了,還斜眼看我:「吃你的,有好戲哪有不看的道理!」

  他雖然這樣說,但我不淡定了,我本來想起來去找文清,司儀已經上台了,好多人堵住過道紛紛落座,燈光也暗了下來。

  我眼睜睜看著霍凌走上台,然後司儀逼逼叨了一堆,大門一開,燈光全部聚焦在文清身上,那一頭火紅的頭髮著實亮瞎了眼,加上後面跟著胸一高一低的馮晨,頓時引來一陣譁然之聲,我感覺臉都丟到八姨媽家了,千萬別說我認識這兩人,我捂著臉一眼都不想看。

  側頭撇了眼南休,發現他和我一樣啊,也沒在看,一個勁的猛吃,邊吃還邊和我說:「大白,那個好吃,你碗拿來,我帶你弄點。」

  我著實也餓了,於是乎,當台上開始各種雞湯亂灑的時候,我和南休已經席捲殘雲起來!

  我還偷偷問南休:「你的偶像包袱呢?」

  南休一抹嘴:「不出半個小時全都得散,傻逼才不趁機多吃點,對得起份子錢嗎?」

  他話音剛落,大門處一個女人沖了進來,雖然我沒有見過那位小姐姐真身,但憑直覺,這位就是南休幫忙聯繫的演員小姐姐!

  這演員小姐姐很有職業精神,穿得各種風騷,一進場立馬入戲直指舞台大喊一聲:「你個負心漢!」

  所有人都看向這個邊走邊罵的小姐姐,她一進宴會廳就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指著霍凌大哭大鬧,還說自己懷了他的種,把所有人驚呆了!

  我發誓劇本上沒這句台詞,小姐姐挺會加戲啊!

  我眼神牢牢盯著霍凌,就見他立在舞台一邊不動聲色的向文清投去一記凌厲的眼神!

  這檔口小姐姐已經衝到舞台下面,旁邊有保安向內場走來,小姐姐見情況不對突然就梅超風附體,力氣奇大,當場掀翻了一個桌子,就沖她這表現,我覺得文清的四千塊加得值!

  這時候,文清終於把她學了四年表演的功底發揮得淋漓盡致,就見她把頭紗一扯扔在地上並說出了她今晚唯一一句台詞:「霍凌,你個禽獸!」

  然後就眼圈紅紅的衝出了宴會廳,要不是我參與了整個事件,我當真就被文清那傷心欲絕的樣子給騙了!

  整個大廳開始騷動一片,南休把筷子一扔拉著我就說:「走!待會人多擠不出去!」

  等我和南休出去的時候,早已看不見文清了,打她電話也關機狀態!

  我問南休怎麼辦?他說涼拌,既然結束了,喊我去他家打遊戲,我心不在焉的跟在他後面,突然感覺視線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停住腳步看向街對面,是江易,他就那樣筆直的站著,即使隔著一條馬路,我依然感覺到他的眼裡仿佛蘊著刺穿人心的悲慟,蒼涼的如浩瀚宇宙中迷失的流星!

  南休發現我沒跟上去,回頭來找我:「看什麼呢?」

  我收回視線搖搖頭:「沒什麼。」

  上了南休的車,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神不寧的聽著南休逼逼叨,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江易剛才那個眼神,絕望得讓人窒息!

  我白淒淒這輩子自問沒做過什麼後悔的事,大概唯獨一件就是我始終沒有告訴文清,她結婚那天,江易曾來過!

  到了南休家,他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扔給我,我擺擺手:「戒了。」

  南休眉梢一挑:「我說大白,你什麼意思啊?怕我對你酒後亂性啊?我告訴你,就你那二兩肉,脫光了我都懶得看!」

  我拿啤酒砸了過去:「去你大爺的,是某人說我酒品不好,不許我喝酒。」

  南休拿枕頭狠狠反擊我,我一把接住腹黑的看著他:「而且,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喝死,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

  「……」

  我們磕了幾局遊戲,我喊肚子餓,南休彈了下我的腦門:「你是豬嗎?」

  我奇了,我就是比較能吃,為什麼個個都喜歡拿我和豬相提並論,我立馬反問他:「我真的有那麼可愛嗎?」

  南休的眼神從我的臉上飄到天花板上,再若無其事的飄進廚房。

  然後下了兩碗面,所以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南休這下面的手藝,要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那色香味俱全,要蛋有蛋,要肉有肉,我吃的那是非常開懷!

  稱讚道:「我就喜歡吃你下面!」

  南休猛然抬頭盯著我,我疑乎的說:「幹嘛?」

  就見他臉可疑的紅了....

  我還不停朝南休豎起大拇指:「你以後要是過氣了,就開家麵條攤子,生意肯定好!」

  南休卻突然對我說:「等等。」

  我「啊?」了一聲。

  他站起身彎下腰湊到我面前,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驟然靠近,像浸在水中般明亮,彎成好看的弧度,閃爍著熠熠光澤,興許是和南休相處時太過隨意,我漸漸忽略了他的容貌,可安靜的室內,他的突然靠近,無形中放大了他那本就精緻無暇的輪廓,讓我心口一滯,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他抬手伸到我臉上,我才發現他手上拿著紙巾,看見我的樣子突然眼中閃爍著細碎的柔光向上彎起,嘴角微勾的說:「你吃到臉上了。」

  他像照顧小孩一樣幫我擦掉臉上的湯汁,讓我局促不安竟然不敢亂動。

  南休收回手卻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邪魅的撐著手俯看著我:「你...什麼眼神?不會以為我要親你吧?」

  我突然怒了,狠狠推了他一把,站起身插著腰:「你無恥,下流,臭不要臉,居然敢調戲老娘!看我不把你打死!」

  我剛準備操起拖把棍子,手機忽然響了,我瞪了南休一眼跑去接電話,然而聽見電話那頭的聲音時,我整個人都僵掉了!

  文清帶著哭音說:「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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