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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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是閒的蛋疼才跟你單打獨鬥,老子忙得很,沒那閒工夫!」

  拓跋寒嘴裡厲害,卻也飛也似得逃,說來也是納悶,他本是要找那寇仲一決高下,怎就忽然昏迷過去了.....

  一醒來就被顏迴風三人給逮住了,如果不是他有些手段,恐怕現在就被這三師兄弟給活剮了。

  這沿著躍馬橋區域逃竄,三人也是窮追不捨。

  不過奔逃中,拓跋寒也看到了前面李家一伙人,好嘛,這是有多巧,讓李家這夥人給遇上了,要知道現在李家就是皇家咯,暗地裡肯定有不少暗衛庇護....

  拓跋寒眼珠子一轉,既然甩不掉這三師兄弟,那就將這水給攪得更渾!

  於是,拓跋寒二話不說朝李家這群人飛射而去,也就有了那膽子最小的王妃一聲尖叫。

  繼而,李建成等人便是直面了有小宗師武功的拓跋寒那兇狠的竄風,風來,太烈!

  李建成跟李元吉臉色一變,手指握住了腰上的長劍,步子卻是往後一退,反而讓公主若跟尚秀芳這兩個李淵千叮嚀萬囑咐的尊貴女子給擋在了前頭。

  其實李建成這也是本能,人之常情,畢竟公主若跟尚秀芳也不是他名義上的老婆來著...

  要說起李元吉的反應那才叫絕了。

  只見這人高呼一聲「酒駕!」

  然後人就躲進了忽然出現的暗衛群中。

  可巧了,那顏迴風跟石拓本身對中原的情況不是很熟悉,也不認得李建成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畢竟之前也不過是在天都坊一面之緣,兩人的關注點都在長生訣跟隨弋、雙龍上面,哪裡在意剛剛上位的李家人,莫卡倒是認得,因此直接一哆嗦,暗叫不好,正要提醒自己兩師兄。卻耐不住那石拓太過急躁,直接一掌就劈了下去!

  好嘛,拓跋寒可是比石拓強出了不少,感覺到後面掌風一來。便是一個側閃,然後那一掌就劈頭蓋臉朝著那李元吉的嬌滴滴王妃去了。

  噗~~~

  畢竟是普通人,還是一普通閨秀,當場就吐血三升斃命了。

  這一幕驚呆了莫卡跟李秀寧等人,而背地裡的李家暗衛全部譁然而出!

  從寺廟各個角落殺出來、

  直接攻向石拓三人。拓跋寒見狀便要開溜,卻是被泰重山給阻斷了去路....

  該死!~沒想到這裡還跟著一個泰重山!

  而泰重山一出手,在另一閣拐角的一個老者就淡淡收回了劍,只是突兀得看向那竹林...不,應該說是挨著竹林的那片湖泊....

  那湖裡的水在動。

  湖裡的水在動?這又不是一湖死水,而是連同洛河的邊緣湖泊,動也是自然的吧,歐陽希夷皺皺眉,手掌又按住了長劍。

  他歸隱江湖已經多年了,還從未有這種心悸的感覺。

  而這種心悸絕對不是因為顏迴風這些人。而是.....

  嘩嘩嘩。

  湖泊之中傳來的水聲讓打鬥中的諸人頓時啞然,被防衛中,尚秀芳下意識看向那湖泊....

  一個暗衛心中狐疑,居於職責考慮,便是殘影一閃,到了湖邊細看,一看便是臉色大變,「不好,湖中有鬼!」。

  當然不是水鬼。

  而是湖中有異樣爆發。

  就在這個暗衛大喊一聲,諸人想要退離的時候.....

  那湖泊起了螺旋渦。往下凹陷,下陷到了極致,便是會爆發!

  轟!

  繼而一道偌大的水柱忽然從湖中央拔出!

  高射二三十米....

  水柱中,一道黑影如刀光射出。落射在湖岸邊上,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惹在場的人都傻逼了。,

  這不是拓跋寒?

  拓跋寒也傻逼了,這是我?不對,這特麼是誰?

  一樣的臉。可禁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同拓跋寒的,後者野性是野性了,卻絕對沒有禁這樣強大恐怖的氣場,落地之後只冷光一掃,在場的人,包括所有的李家暗衛乃至於泰重山都覺得內心巋然冰涼。

  不過好在這人並不打算出手殺他們,而是掃了一眼就往上彈射,要離開....

  不過也是那時,從水柱中射出一道寒光。

  刷!

  一劍逼射,鏗!!!

  直接插在了禁要逃射的前方,劍一插入,劍刃帶著劍柄搖晃,劍音如龍,仿佛扭曲了空間似的。

  音攻?

  反正禁的臉色一變,直接閉了五感,而遠一些的諸人只覺得耳鳴難忍。

  歐陽希夷跟泰重山立刻飛奔尚秀芳跟李秀寧兩人身後,直接手指按在兩人太陽**上,閉了兩人聽力,隔絕音攻,也是此刻,他們看到了那嘩嘩墜落的水柱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劍還在搖晃,那人的身體仿佛在水中扭曲。

  不過他們的視線扭曲,卻是阻攔不了那人一手捏緊,另一手憑空結印。

  印結起,手指一併,手臂一划,刷!

  一條腰身粗的水龍便是螺旋著朝寺廟前的禁撲沖而去!

  沖勢剛猛而磅礴,水汽恢弘而強橫。

  禁轉身,反手下壓一掌。

  轟!

  水龍的龍頭在他掌心捏緊,手指內凹,便是捏爆!

  大量的水流砰然激射而出,仿佛炸裂的炮彈,水汽如箭!

  「退!!!」

  李家暗衛瞬息帶著人快速後退,卻也防不住一些人被擊中,便是死!那水汽直接穿過頭顱或者身體,瞬息斃命。

  好可怕的武功,無論是這個「拓跋寒」還是....

  歐陽希夷等人根本看不清隨弋的身影,那湖面水汽像是蒸騰了似的,水汽朦朧,將她面容扭扭曲曲,根本看不清虛實,倒是有點兒神魅的感覺....

  直到禁破開了水龍,身體往後退了三步,剛固定身體,那水面上扭曲的人才動了。

  殘影,拔劍。劍起,斬!

  邪氣縱橫,殺機睥睨!

  禁探手一抓,一個李家暗衛的長刀便是飛掠入他手中。刀入手,劈!

  嗡!!!

  小宗師?

  不,這已經是大宗師級的一招。

  地面青石板盡數被掀起,炸裂,齏粉。

  禁看著眼前的隨弋。淡淡道:「一向正氣固執的你,原來也不懼為邪?

  若是再戰,我未必會死,可你必然入邪!」

  「何必呢?」

  何必呢?

  這話剛一說。

  隨弋眉心一壓,妖闕忽然發出梟聲,血氣縱橫!那是一條條從妖闕劍紋上脫離的血紋,化成劍流,化成血流,帶著赤練血的殺戮跟巫族的遠古。

  一瞬,禁看到了隨弋腹部上的金色神紋在被血色吞併。

  被壓制了?

  這劍是.....

  真正的妖闕其實是邪性的。

  說也奇怪。宮九他們其實都不是很明白本身相當之正經又高尚的隨弋為什麼要用妖闕這樣的劍。

  要知道妖闕本性是極為邪氣霸道的,從當時他們在沙漠中它直接燒死一個軍人就知道了,而隨弋卻是用自己的克制來壓制它的邪性,難得的是它一如既往得厲害。

  但是宮九他們有時候也在想,真正被釋放天性的妖闕是什麼樣的?

  隨弋也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樣,她只知道不能那樣。

  因為妖闕來自那個地宮,來自遙遠的.....大祭司墓地。

  必然是大祭司所屬,若說大祭司是超越生靈的一類存在,她的佩劍,必然也是極為可怕的。

  隨弋不敢確保真正的妖闕會不會反噬她。

  畢竟她不是大祭司。無法控制它的邪,它的戮。

  所以妖闕也是蠻苦逼的,人家明明是霸氣側漏的妖劍,卻愣是被壓制偽裝成的高冷白蓮劍。

  可現在.....

  隨弋被邪帝舍利侵占了好幾分邪性。其中多少被妖闕吸收一部分,加上此長彼消,妖闕的本性終於暴露了!

  一暴露,那是把顏迴風等人都給嚇了個夠嗆!

  因為所有人的兵器都劇烈顫動了,而且發出莫名古怪又鋒利的叫聲。

  劍有靈。

  這些古代的高手用的劍其實多多少少都是有靈的,跟現代的流水線生產工業美術用劍是絕對不是一個級數的。

  所以。它們叫了,禁的臉色就變了。

  迅速往後退飛.....

  隨弋不動,只是握了妖闕,手中劍明明在手,卻仿佛才真正出鞘似的,便是最基本,也最普通的拔劍術。

  一劍拔。

  千劍出!

  鏘鏘鏘!

  所有人的劍,包括歐陽希夷的劍都巋然出了劍鞘!

  那是堪比千軍萬馬的拔劍大勢!

  是摧毀一切的攻!

  是不顧一切的殺!

  是截然不同的隨弋!

  隨弋眼底孤冷,古井無波,手一撥,刷刷刷!

  所有的劍隨著妖闕拔出的劍勢飛掠而出,順著血色劍流紛亂又張狂得旋轉著,朝著禁的人....

  無差別亂劍流!

  沒有縫隙的封殺!

  禁沉著臉,掌心下壓,抓了空,拔出黑色潮浪!

  轟隆!

  碰撞!!!

  潮浪翻湧卻退散。

  禁被劍勢直接撞飛出去,撞回了那湖泊.....

  一個翻空,抓水面。

  刷拉,一條鋒利水痕撕裂開來,十米距離,禁立於水面,嘴角殷紅,身上劍痕累累,血肉模糊,只面無表情得看著反而此刻在那寺前的隨弋。

  其餘人都是無關人員。

  包括此時從竹林中竄射而出兩個人。

  赫然是邊不負跟辟塵。也是巧了,這兩人不敢下那不知深淺的地宮深處,卻知道守株待兔,久等了一天一夜愣是沒收穫,就進行了地毯式搜索,恰好有探子察覺到無漏寺這邊的打鬥,他們還以為是隨弋這些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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