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4章 又被打開了人生的新大門
吐槽一句後，趙總又認真向王太太和顧佳解釋起來，「你別看我靠網絡技術黑了不少老外巨貪、毒梟軍閥的小錢錢。」
「但那些錢，都沒掛在我名下帳戶里，全是用路人甲乙丙丁的信息開戶，還有，九成以上都是在境外銀行里。」
「只要沒人向各國報案，民不舉官不究嘛，這個問題不大，他們報案首先會把自己送進去的，比如說查爾斯這個倫敦前三排之一，類似清代的和珅，不管權力多大，我黑他五億多鎊都是見不得光的，他只能調用牛牛潛伏在我們境內的特工來找我要錢。」
「聽他吩咐做事的特工，基本也不清楚為什麼綁我。」
「在阿妹我都是個奉公守法好市民，合法納稅人。」
酒醒的差不多了，趙總給在場一人倒了一杯，喝著道，「聽說顧大姐家裡是開煙花廠的？這幾天擾民，我是有歉意的，要不幫你家介紹幾單生意？」
「放心，就是單純正經的煙花生意，不摻和任何不好的事。」
顧佳，「……」
顧佳即心動又哆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起來才搬進君悅府不到半個月，喬遷新居是大好事, 她心情應該正是美好時。
但這陣子家裡的煙花廠, 真是生意不好做, 以前最大的客戶之一萬總，不和他們繼續合作了……她去求萬總, 那位想睡她……
廠里還有兩個頂樑柱員工在商量著辭職跳槽，而開拓新生意？眾所周知，21世紀10年代中後期開始, 不管是大城市還是小城市，煙花爆竹什麼的……
都逐漸在退出市場。
這和環保大勢有關，誰也不想天天吸霧霾。
她家的廠子可以說是焦頭爛額，真有大單子，當然激動開心啊, 經常跑來拍王太太馬屁, 像是丫鬟一樣伺候著, 除了是她想讓兒子許子言進入附近最好的幼兒園, 顧佳也有著幫家裡拉生意的迫切想法。
可這是趙總啊！
趙總提供的生意？她還真有一點害怕、不敢接，也有種不好意思接的心理。畢竟雙方剛認識，私下裡她也不是沒吐槽過特工出入君悅府多了……家人可能不安全之類。
在她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回話時，趙總點頭，「就這麼定了，改天我讓人聯繫你家工廠, 直接下單。」
這不是他有欣賞或看重顧佳之類心思，像他說的那樣，驚擾了鄰里，自己做點事照顧下鄰里, 算是道歉。
他自己路野, 可一群群層不不窮的特工跑來君悅府搞事，真是有可能誤傷波及到這裡的人。
就說鍾曉陽, 大好一個小富二代, 就是玩，喜歡翹別人牆角的人, 稀里糊塗被趙總帶來的蝴蝶效應一次次嚇得痛哭流涕，而上次他被綁架後分了15萬，事後，果斷請假跑路回家找媽媽了。
現在的鐘曉陽, 都再沒原軌跡里想著翹陳嶼牆角的心思了。
好事……壞事？無所謂。
顧佳一聽這麼肯定的話，又激動的抓起酒杯敬酒, 之前的不好意思和小不敢，此刻面對趙總的肯定，只剩下順從了。
她是那種比較有主見，在家都是她拿主意的人，但面對趙總這牌面，她沒一點反駁的勇氣，更別提趙總是照顧她生意，幫她忙了。
喝過酒，趙總看向王太太，「王大姐，我聽說你特別關心兒子，他不是高中要畢業了麼？想去哪讀書，內地我是沒辦法，外面不管倫敦還是劍橋、哈佛或者斯坦福，我都給你搞定。」
他沒查過王家的資料，但也知道王家算是暴發戶，最大特點就是這位王太太對於普通上流社會的東西懂得很少……要不然也不會有莫奈的畫經常說成梵谷的錯。
然後被人歧視。
不過這位王太太去學那些，也是為了和兒子多聊點話題，不至於兩母子坐在一起找不到話談，她都40了，去學那些肯定容易記混。
就是花錢想買小行星命名權，也是因為兒子特別羨慕一個拿了國際科學大獎的高中同學，得到了小行星命名權的獎勵。
為人母親的，這個沒什麼能歧視的。
現在內地的土豪圈，不就是喜歡讓子女讀外面的名校麼？聽說王太太的朋友圈裡，就有人因為把子女運作去了牛津，在圈子裡經常炫耀，被羨慕，包括王太太都很羨慕。
不過那好像是假的……瞎吹都被人羨慕。
這話題一出, 王太太激動了, 「這……這真能行？那不好吧，我怎麼好意思接這麼……」
趙總淡定擺手道，「其實吧，我一是覺得經常有特工綁架我，驚擾了鄰里不好意思想表達點歉意，再則是覺得你家這位置裝修都不錯，有沒有興趣轉手賣給我？」
「願意轉手的話，市價我在加兩成。」
「你可以把這當一次交易，也避免了繼續留在君悅府，會意外捲入特工綁架我的事件里，影響到家人安全。」
王太太懵逼，然後……
我喊著你來是看能不能請你暫時離開，合著你看上我家了？但這念頭只是轉了一秒，她就驚疑道，「真能進牛津劍橋、連哈佛或斯坦福也可以挑？」
趙總淡定道，「多簡單的事兒啊，不談剛才和我打電話的查爾斯，是某大臣、主導一個大部衙的，他被我黑走了五億多鎊，不合適當介紹人，但牛牛財政部，我朋友多的是，商圈大鱷也有不少熟人。」
「多少劍橋、牛津畢業生，也是好不容易畢業後才進入那些人主導的部門或集團工作，朋友圈、教授圈、那些人身邊遍地都是校友。關係網一串接一串，打個電話就搞定了。」
「而且入學後，也可以托一些師兄師姐照顧他，免得他人生地不熟被欺負。」
王太太激動點頭，「那太好了，我這房子賣，不用加價，我市價七成轉給你，只要我兒子能讀好大學，什麼都好說。」
顧佳旁觀的目瞪口呆。
趙總繼續笑著擺手，「沒事，他今天放學能回來麼？回來的話見見，我也算認識下。」
王太太激動的點頭，之前她只是打給王先生，讓他回來，沒打給兒子呢，畢竟這還沒高考呢。
她去打電話的時候，趙總手機響了，是葉倩。
趙學延看到來電名字就有點忍俊不禁，接通電話說了幾句，他才捂著話筒道，「王大姐，我有一個嘉林來的朋友，要不也請她來21樓吃頓便飯？」
王太太笑著點頭，「不用這麼見外，我都說了要把這裡轉賣給你了，你做主就行。」
趙總這才招呼葉警官上21樓，樓下物業是有卡可以刷專屬電梯的，最多需要提前和21樓聯繫下。
幾人喝著紅酒打著電話，片刻後，穿著便裝依舊小英姿颯爽的葉警官就進來了，先是被王太太家的豪華震驚了一番，她才帶著複雜表情走到趙總面前，「趙先生，久仰啊。」
趙總主動給葉倩倒了一杯酒，「之前借用你信息是我的錯，嗯，快搞定了，先敬你一杯。」
葉倩倒也沒客氣，接下來喝了一口才皺眉道，「不習慣這種味道，不過還行……」
趙總笑著給她介紹了一下顧佳和王太太，雙方才認識，又有人來了，這是王家的王先生，還有一個五六十歲的富態老人。
王先生一到家，王太太就起來介紹了，不過她也不認識那富態老人，王先生介紹道，「這位是港島霍氏銀行總裁、霍兆堂先生，之前我約了霍生吃飯，一聽說家裡來了貴客，還帶了那麼珍貴的食材，特地請霍生來吃飯。」
女管家給他打電話時，當然解說了都是什麼食材，一頓飯一二百萬的食材加酒水……
還是那句話，王家這樣的大暴發戶之家，也扛不住這種土豪力！
趙總笑著和霍兆堂握手，簽到一百塊。
怒火重案里的霍兆堂？這都是趙總第一次穿越前，最後觀看的一個新故事了。
回想起怒火重案的故事邏輯，趙總有點想笑，不就是霍兆堂被綁架，警方幹探邱剛敖帶著一群兄弟，在上司各種明示暗示下只要能破案，保證霍生安全，就可以私下用刑。
破不了案，你們整組人背黑鍋！
然後頭髮向後梳的小邱不小心用刑中打死綁匪之一何偉樂，就五個人被開出警隊、進赤柱？然後一個個在赤柱里被其他囚徒惡棍們各種欺負。
等到了2019年小邱出來，就不再把頭髮向後梳了。
改成小拉風的泡麵捲髮，各種瘋狂作惡報復？
包括法庭上做供，沒攬一點責任的霍兆堂，都被小邱團隊一槍崩了。
握手後趙總笑道，「聽說霍生捲入過一起綁架案？」
霍兆堂臉色一變，其他人也投來詫異的目光，霍生這才笑著擺手，「都過去了，都是過去的事，還好港島警方辦案得力，遺憾的是，辦案過程不小心打死一個綁匪。」
「哎，打死人，沒那個必要啊。」
趙總樂了，「你呀，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他倒是有興趣去赤柱轉轉了，怒火重案故事裡，邱剛敖團隊在赤柱被折磨的太慘了，比如那個公子招志強，不止被毀容，還那啥無能了。
小邱也是臉上身上都有各種傷疤……
要不是被折磨太慘，出獄後也不會那麼瘋狂報復以前的同事、兄弟還有霍兆堂這個元兇。
趙總平時若需要有人辦事，小刀耍的很好的邱剛敖可比孫志彪合用多了。
霍生被趙總面帶微笑的調侃諷刺一下，沒生氣，而是思索道，「趙生意思，是讓我對當年救我的囚犯警察好一點，給點補償？」
他不知道趙總底細。
但身為一個銀行家，對待超級大客戶，也是需要用心拉攏示好的，就說趙總這一頓飯吃一二百萬的豪氣，內地的幾大行也就算了，港島那地方，可遍地都是私人銀行。
霍氏就是他私有的。
那對上超級有錢的土豪，態度自然要正。
就是王先生這個上滬暴發戶，他也是很熱心在接觸。
趙總小意外道，「無所謂，我就偶爾聽過這件事，覺得你做人有點太不講究，太不體面。」
霍兆堂伸手敬酒，放低杯碰了一下，笑著道，「趙生教育的對，看來我是該好好審視一下自己，有錯，那就改。」
這是一頓飯吃一二百萬的趙生在講話！
絕對不是什麼普通高級督察邱剛敖、警員阿華、阿荃什麼的小螻蟻，……
趙總，「……」
這傢伙也太會捧高踩低了吧？！
不過，商海里能混成一方大亨，銀行集團總裁，你說他一點都不會做人，那也不合適。
不是每個人都像趙總這樣能開掛。
碰杯喝過酒，趙總笑道，「老霍你是真的浪。」
霍兆堂大笑，「能有機會喝趙生十幾萬一瓶的紅酒，吃一百多萬的頂級佳肴，當然是我的榮幸。」
「好東西，有時候真的有錢都買不來啊。」
「噗~」
葉倩小姐姐噴了，懵逼的看著自己的酒杯，「這酒十幾萬一瓶？？太誇張了吧。」
谷又
王先生笑著安撫，「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喝，能有幸認識趙先生，粗茶淡飯也是人間最美味啊。」
王先生已經在回來路上得到了提示，兒子想去牛津劍橋還是哈佛之類，都能輕鬆搞定，趙總想買他們的房子，還是堅持要溢價，拿一億多現金眼都不眨的。
他當然要捧著。
反倒是旁觀這一幕的顧佳，突然又像是被打開了人生的新大門一下，看著衣冠楚楚的王先生、王太太、霍生這類大富豪，簇擁著拖鞋配大褲頭的趙總。
牌子都沒有啊。
很明顯的普通衣裝。
普通人這麼穿肯定是市井、普通、平凡的標誌，但她好像在趙總身上看到了更高的那一層山峰？
………………
夜幕下，赤柱外觀猛一看，一片和諧安寧。
不過在一個住了二三十人的大通鋪囚房裡，一群囚犯正在玩命群毆一個帥氣青年。
帥氣青年反擊也很凌厲，時不時會打傷一個，可依舊架不住群毆，打著打著就倒在了地上只能護頭任打。
直到這時，一個抽著香菸的青年才一臉凶意的調侃，「邱ir，警察抓賊天經地義，我們這些兄弟可都是你們警察抓進來的，現在你到了我們的地盤，哈哈，還有三年多，有的玩了。」
「對待普通新人的手段，肯定不合適對邱ir你，你是猛人嘛，警隊新星，哈哈哈~」
邱剛敖和阿華、阿荃、阿明和公子五人雖然都被判了刑押進來，但很明顯五個人被分開關押了，不在一個倉房。
在邱剛敖繼續護著頭任打時，抽菸青年擺擺手，小弟們停下踢打，他調侃道，「你應該慶幸跟著我刀疤的，沒人喜歡走後門，不然就邱ir你這身材，早就該撿肥皂了，哈哈~」
「聽說你手下那個公子，就撿的很開心嘛。」
邱剛敖猛的抬頭，殺意瀰漫時，刀疤抓著燃燒的菸頭就要去燙他臉，還沒燙上，外面就響起了獄警的呼喝聲。
刀疤見狀悻悻放下菸頭，習慣的抱頭蹲好。
等幾個獄警打開門，為首一人走進來，刀疤都驚訝道，「鄧ir，這麼晚還有什麼事需要你親自過來……」
鄧獄長瞥了刀疤一眼，開口，「邱剛敖，剛才是不是有人打你？是的話，你說出來，我會為你做主。」
刀疤大驚，邱剛敖也驚疑的看了鄧獄長一眼，擺手表示沒事，是他自己摔傷的。
鄧獄長沉默幾秒，「邱剛敖，收拾一下，換監倉。」
一段時間後，看著阿華、阿荃、阿明、公子和他集結在一間新監倉門口外，監倉內的老大是猛鬼哥區萬貴，邱剛敖眼中疑惑也更強烈了。
之前刀疤手下有幾個小弟都是他親手抓著送進來的，自從入獄這些歲月，幾乎天天挨打，就沒平靜過。
不過區萬貴和他沒什麼仇怨……
鄧獄長這才開口，「我已經和猛鬼打過招呼，讓他平時罩著你們，以後有事可以隨時報警，忍一忍，你們是誤殺被判四年，我已經在這裡快蹲了二十多年了，說起來比你們還苦。」
邱剛敖等人一喜，小邱則是驚訝道，「為什麼幫我們？」
自從入獄開始，不管遇到什麼事，這位鄧獄長都只是公事公辦而已，對於囚犯們的內部生態圈，他就是放任自流的樣式。
目前的赤柱，比較凶的老大就是滾筒、刀疤、猛鬼等人。
公子被撿肥皂，就是滾筒手下乾的，那個老油條前幾年在囚犯堆里幾乎一手遮天，還是有鄧獄長搞平衡，才崛起了刀疤和猛鬼能和他掰腕子。
鄧獄長倒也不藏著，「霍生打的招呼，我研究過你們的案子，不管那位大佬是出於愧疚，還是其他什麼心態，既然打了招呼，我會在這幾年裡保你們平安。」
「之前吃的虧，若是想報復回去，只要不搞出大亂子，我可以閉隻眼。」
「阿華，你女兒不是三歲了麼？霍生會幫她找最好的幼兒園，其他人家人也會得到妥善安置，等你們出獄了，若是沒工作，可以去霍生的銀行上班。」
「以你們的實力，當銀行保安肯定沒問題。就是退休的一哥或副手們，也有人是去霍生這類大富豪的集團兼職安全顧問的。」
鄧獄長在這裡守了20多年了，一步步從普通獄警升到獄長，比很多囚犯蹲的時間都長多了。
霍生是招呼過，只要做好了，可以推薦他升職離開這鬼地方的。
有這樣的好機會，鄧ir當然不願意錯過。
邱剛敖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恨，當然依舊仇視霍兆堂，但是吧，他們入獄，也不是霍兆堂一個人的原因。
最該恨的還是上司司徒傑了，若非那撲街各種明示、暗示他們為了破案可以隨便上手段，還一次次打電話催問，也不會有誤殺這種事了。
當然，公子招志強同樣是個豬隊友。
明明已經從綁匪何偉樂口中逼供問出了被綁架的霍兆堂下落，轉身去救人，就沒事了……坑神公子非要再走過去，一邊打一遍嘲笑何偉樂幾句，喜歡被人打啊，你媽教的啊？？有下賤基因是吧？
這種嘲諷和打罵，才刺激的何偉樂突然咬住公子的腰，其他警察不管怎麼拖拽打罵都拉不開，然後被急著擺平事件的邱剛敖，不小心一棍子打死。
誤殺，四年。
原本年紀輕輕就高級督查的邱剛敖，大好前途沒了，女友跑了，進入赤柱後天天被各種虐打，這才有了幾年後出獄，反殺報復一條龍都止不住。
都不是傻子。
這一刻邱剛敖對霍兆堂依舊是恨的，但大家也清楚，鬧到這一步，公子招志強的鍋、上司司徒傑的國，哪怕「前兄弟」張崇邦，其實都比霍兆堂更大得多。
等鄧獄長向邱剛敖手裡塞了一盒煙離去，阿華疑惑道，「姓霍那撲街也會良心發現？」
公子急了，「什麼良心發現？那老狗坑我們到這一步，不能就這樣算了，敖哥，以後等我們出去……」
都已經進來一段歲月了。
剩下哪還有四年需要蹲？
邱剛敖和阿華、阿荃只是被打沒什麼，反正他們也不是沒反擊，沒打傷過對方，但他不一樣啊，被各種菊花殘，那生理心理的雙重暴擊，公子現在活著的最大追求，就是出獄後各種瘋狂報復啊。
幾人也早在平日日常里工作、放風中不止商議過一次了。
在他壓抑的低吼下，邱剛敖沒說話，撕開煙盒分給阿華和阿荃、阿明，聽說女兒會被送進好幼兒園的阿華，更是冷漠的看了公子一眼。
別怪他不講義氣，他們五個人進監獄蹲大牢，歸根結底還是公子犯賤，非要在事成後等著領功就行了，你發賤打罵綁匪逼起對方凶性，為了救公子才誤殺入獄。
為了義氣他已經從幹探變囚徒了。
幾人還沒點火呢，被獄警打開的監倉大門內，猛鬼就帶著幾個小弟走出來，嬉笑著開口，「可以啊邱ir，現在有鄧ir關照，我看要不了多久，我都要找你敖哥關照了。」
邱剛敖散煙，「猛鬼哥說笑了。」
他女友依舊和他分了，不過看看阿華的態度轉變，他就知道……如果霍兆堂真的像之前鄧獄長轉述的那樣做。
那他們五人團報仇，倒也不是非要搞死霍兆堂了。
以後出去了，打一頓出出氣，或者搶他一次，也就點到為止了。
司徒傑、甚至張崇邦，該背的鍋都更多。
………………
新的一天來臨。
顧佳還正在做早餐呢，就聽到了敲門聲，開門後就看到了鍾曉芹和王漫妮兩人。
「你們怎麼來了，這麼早……」
招呼著兩女進門，剛進去王漫妮就驚呼道，「顧佳，我發財了，昨天和濤哥他們抓了一個特工，雖然我被打了兩拳，很疼，但匯報給19樓趙先生後。」
「他表示他黑客找人定位，拿十萬就行，剩下我們四個也是一人十萬。」
「天啊，挨了兩拳就有大半年薪水了，像是做夢一樣，說不定以後還有類似機會，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你昨天不是和趙先生一起吃飯麼？有沒有聊過那位喜歡什麼？我若是想答謝他，該做點什麼？」
昨天去追捕的那個黑客，身手肯定比普通人好，但對比一線工作的快遞員特工，就差多了。
王漫妮在酒店裡騙開門後，都只是挨兩拳就搞定了。
兩拳十萬，太賺了啊！
濤哥他們也是在商量，一下子賺了二十多萬，該怎麼感激感謝趙先生呢？
顧佳聽到這裡，有點小無語，不過還是解釋，「不該是19樓的趙先生了，昨天趙先生上去吃飯，覺得王太太家的三層複式江景房不錯，花了一億多買下了。」
「今天王太太就會搬家。」
鍾曉芹震驚，王漫妮也差不多。
震驚的懵懵呆愣一陣子，王漫妮感慨道，「那位到底是做什麼的啊，一億多就這麼輕鬆掏出來？」
「還有，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特工追著他做事？」
她沒去過頂樓，但也聽顧佳描述過，頂樓有多豪華奢靡，她已經很羨慕顧佳的家庭情況了，覺得自己若能混到這一步，也算是實現夢想了，但顧佳是把王太太家當夢想追逐的。
顧佳又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些話有些事，趙總可以隨意的講出來，有些人聽了也就聽了，但顧佳敢亂傳話？？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沒聽說麼，w 原19樓住戶牛牛白人老李，1999年就入上滬，之前還是市值數百億的大型集團副總，這樣的資深特工，為了幫誰要錢……就這麼被推出來做事，然後被搞了。
沒有趙總橫插一槓，不只是王太太屬於顧佳仰望追逐的，19樓那位老李同樣是她需要仰望追逐的。
無言以對，沒法解釋。
顧佳身上響起了電話鈴聲，等她抓出來才發現是陌生號碼，接聽，對面就響起了一道爽朗聲音，「你是顧佳，開煙花廠的？我是鼎益集團老許，上午沒事的話，我派人去你們廠下五百萬訂單。」
顧佳驚得差點跳起來，然後各種感謝。
老許倒是直白道，「不用謝我，有機會，幫我從趙先生那裡買一些好食材，只要你能搞來，煙花訂單都是小事。」
「你可能不太清楚，有些食材，真是有價無市，請重要客人時你拿出來招待，那面子就大了去了，而我還是個資深老饕。」
「嚴格說起來，我還不認識趙先生的，是聽說趙先生在幫你介紹生意，打過來的，你能搞來越多頂級食材，我的訂單就越多。」
顧佳滿身凌亂無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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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錢，都沒掛在我名下帳戶里，全是用路人甲乙丙丁的信息開戶，還有，九成以上都是在境外銀行里。」
「只要沒人向各國報案，民不舉官不究嘛，這個問題不大，他們報案首先會把自己送進去的，比如說查爾斯這個倫敦前三排之一，類似清代的和珅，不管權力多大，我黑他五億多鎊都是見不得光的，他只能調用牛牛潛伏在我們境內的特工來找我要錢。」
「聽他吩咐做事的特工，基本也不清楚為什麼綁我。」
「在阿妹我都是個奉公守法好市民，合法納稅人。」
酒醒的差不多了，趙總給在場一人倒了一杯，喝著道，「聽說顧大姐家裡是開煙花廠的？這幾天擾民，我是有歉意的，要不幫你家介紹幾單生意？」
「放心，就是單純正經的煙花生意，不摻和任何不好的事。」
顧佳，「……」
顧佳即心動又哆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起來才搬進君悅府不到半個月，喬遷新居是大好事, 她心情應該正是美好時。
但這陣子家裡的煙花廠, 真是生意不好做, 以前最大的客戶之一萬總，不和他們繼續合作了……她去求萬總, 那位想睡她……
廠里還有兩個頂樑柱員工在商量著辭職跳槽，而開拓新生意？眾所周知，21世紀10年代中後期開始, 不管是大城市還是小城市，煙花爆竹什麼的……
都逐漸在退出市場。
這和環保大勢有關，誰也不想天天吸霧霾。
她家的廠子可以說是焦頭爛額，真有大單子，當然激動開心啊, 經常跑來拍王太太馬屁, 像是丫鬟一樣伺候著, 除了是她想讓兒子許子言進入附近最好的幼兒園, 顧佳也有著幫家裡拉生意的迫切想法。
可這是趙總啊！
趙總提供的生意？她還真有一點害怕、不敢接，也有種不好意思接的心理。畢竟雙方剛認識，私下裡她也不是沒吐槽過特工出入君悅府多了……家人可能不安全之類。
在她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回話時，趙總點頭，「就這麼定了，改天我讓人聯繫你家工廠, 直接下單。」
這不是他有欣賞或看重顧佳之類心思，像他說的那樣，驚擾了鄰里，自己做點事照顧下鄰里, 算是道歉。
他自己路野, 可一群群層不不窮的特工跑來君悅府搞事，真是有可能誤傷波及到這裡的人。
就說鍾曉陽, 大好一個小富二代, 就是玩，喜歡翹別人牆角的人, 稀里糊塗被趙總帶來的蝴蝶效應一次次嚇得痛哭流涕，而上次他被綁架後分了15萬，事後，果斷請假跑路回家找媽媽了。
現在的鐘曉陽, 都再沒原軌跡里想著翹陳嶼牆角的心思了。
好事……壞事？無所謂。
顧佳一聽這麼肯定的話，又激動的抓起酒杯敬酒, 之前的不好意思和小不敢，此刻面對趙總的肯定，只剩下順從了。
她是那種比較有主見，在家都是她拿主意的人，但面對趙總這牌面，她沒一點反駁的勇氣，更別提趙總是照顧她生意，幫她忙了。
喝過酒，趙總看向王太太，「王大姐，我聽說你特別關心兒子，他不是高中要畢業了麼？想去哪讀書，內地我是沒辦法，外面不管倫敦還是劍橋、哈佛或者斯坦福，我都給你搞定。」
他沒查過王家的資料，但也知道王家算是暴發戶，最大特點就是這位王太太對於普通上流社會的東西懂得很少……要不然也不會有莫奈的畫經常說成梵谷的錯。
然後被人歧視。
不過這位王太太去學那些，也是為了和兒子多聊點話題，不至於兩母子坐在一起找不到話談，她都40了，去學那些肯定容易記混。
就是花錢想買小行星命名權，也是因為兒子特別羨慕一個拿了國際科學大獎的高中同學，得到了小行星命名權的獎勵。
為人母親的，這個沒什麼能歧視的。
現在內地的土豪圈，不就是喜歡讓子女讀外面的名校麼？聽說王太太的朋友圈裡，就有人因為把子女運作去了牛津，在圈子裡經常炫耀，被羨慕，包括王太太都很羨慕。
不過那好像是假的……瞎吹都被人羨慕。
這話題一出, 王太太激動了, 「這……這真能行？那不好吧，我怎麼好意思接這麼……」
趙總淡定擺手道，「其實吧，我一是覺得經常有特工綁架我，驚擾了鄰里不好意思想表達點歉意，再則是覺得你家這位置裝修都不錯，有沒有興趣轉手賣給我？」
「願意轉手的話，市價我在加兩成。」
「你可以把這當一次交易，也避免了繼續留在君悅府，會意外捲入特工綁架我的事件里，影響到家人安全。」
王太太懵逼，然後……
我喊著你來是看能不能請你暫時離開，合著你看上我家了？但這念頭只是轉了一秒，她就驚疑道，「真能進牛津劍橋、連哈佛或斯坦福也可以挑？」
趙總淡定道，「多簡單的事兒啊，不談剛才和我打電話的查爾斯，是某大臣、主導一個大部衙的，他被我黑走了五億多鎊，不合適當介紹人，但牛牛財政部，我朋友多的是，商圈大鱷也有不少熟人。」
「多少劍橋、牛津畢業生，也是好不容易畢業後才進入那些人主導的部門或集團工作，朋友圈、教授圈、那些人身邊遍地都是校友。關係網一串接一串，打個電話就搞定了。」
「而且入學後，也可以托一些師兄師姐照顧他，免得他人生地不熟被欺負。」
王太太激動點頭，「那太好了，我這房子賣，不用加價，我市價七成轉給你，只要我兒子能讀好大學，什麼都好說。」
顧佳旁觀的目瞪口呆。
趙總繼續笑著擺手，「沒事，他今天放學能回來麼？回來的話見見，我也算認識下。」
王太太激動的點頭，之前她只是打給王先生，讓他回來，沒打給兒子呢，畢竟這還沒高考呢。
她去打電話的時候，趙總手機響了，是葉倩。
趙學延看到來電名字就有點忍俊不禁，接通電話說了幾句，他才捂著話筒道，「王大姐，我有一個嘉林來的朋友，要不也請她來21樓吃頓便飯？」
王太太笑著點頭，「不用這麼見外，我都說了要把這裡轉賣給你了，你做主就行。」
趙總這才招呼葉警官上21樓，樓下物業是有卡可以刷專屬電梯的，最多需要提前和21樓聯繫下。
幾人喝著紅酒打著電話，片刻後，穿著便裝依舊小英姿颯爽的葉警官就進來了，先是被王太太家的豪華震驚了一番，她才帶著複雜表情走到趙總面前，「趙先生，久仰啊。」
趙總主動給葉倩倒了一杯酒，「之前借用你信息是我的錯，嗯，快搞定了，先敬你一杯。」
葉倩倒也沒客氣，接下來喝了一口才皺眉道，「不習慣這種味道，不過還行……」
趙總笑著給她介紹了一下顧佳和王太太，雙方才認識，又有人來了，這是王家的王先生，還有一個五六十歲的富態老人。
王先生一到家，王太太就起來介紹了，不過她也不認識那富態老人，王先生介紹道，「這位是港島霍氏銀行總裁、霍兆堂先生，之前我約了霍生吃飯，一聽說家裡來了貴客，還帶了那麼珍貴的食材，特地請霍生來吃飯。」
女管家給他打電話時，當然解說了都是什麼食材，一頓飯一二百萬的食材加酒水……
還是那句話，王家這樣的大暴發戶之家，也扛不住這種土豪力！
趙總笑著和霍兆堂握手，簽到一百塊。
怒火重案里的霍兆堂？這都是趙總第一次穿越前，最後觀看的一個新故事了。
回想起怒火重案的故事邏輯，趙總有點想笑，不就是霍兆堂被綁架，警方幹探邱剛敖帶著一群兄弟，在上司各種明示暗示下只要能破案，保證霍生安全，就可以私下用刑。
破不了案，你們整組人背黑鍋！
然後頭髮向後梳的小邱不小心用刑中打死綁匪之一何偉樂，就五個人被開出警隊、進赤柱？然後一個個在赤柱里被其他囚徒惡棍們各種欺負。
等到了2019年小邱出來，就不再把頭髮向後梳了。
改成小拉風的泡麵捲髮，各種瘋狂作惡報復？
包括法庭上做供，沒攬一點責任的霍兆堂，都被小邱團隊一槍崩了。
握手後趙總笑道，「聽說霍生捲入過一起綁架案？」
霍兆堂臉色一變，其他人也投來詫異的目光，霍生這才笑著擺手，「都過去了，都是過去的事，還好港島警方辦案得力，遺憾的是，辦案過程不小心打死一個綁匪。」
「哎，打死人，沒那個必要啊。」
趙總樂了，「你呀，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他倒是有興趣去赤柱轉轉了，怒火重案故事裡，邱剛敖團隊在赤柱被折磨的太慘了，比如那個公子招志強，不止被毀容，還那啥無能了。
小邱也是臉上身上都有各種傷疤……
要不是被折磨太慘，出獄後也不會那麼瘋狂報復以前的同事、兄弟還有霍兆堂這個元兇。
趙總平時若需要有人辦事，小刀耍的很好的邱剛敖可比孫志彪合用多了。
霍生被趙總面帶微笑的調侃諷刺一下，沒生氣，而是思索道，「趙生意思，是讓我對當年救我的囚犯警察好一點，給點補償？」
他不知道趙總底細。
但身為一個銀行家，對待超級大客戶，也是需要用心拉攏示好的，就說趙總這一頓飯吃一二百萬的豪氣，內地的幾大行也就算了，港島那地方，可遍地都是私人銀行。
霍氏就是他私有的。
那對上超級有錢的土豪，態度自然要正。
就是王先生這個上滬暴發戶，他也是很熱心在接觸。
趙總小意外道，「無所謂，我就偶爾聽過這件事，覺得你做人有點太不講究，太不體面。」
霍兆堂伸手敬酒，放低杯碰了一下，笑著道，「趙生教育的對，看來我是該好好審視一下自己，有錯，那就改。」
這是一頓飯吃一二百萬的趙生在講話！
絕對不是什麼普通高級督察邱剛敖、警員阿華、阿荃什麼的小螻蟻，……
趙總，「……」
這傢伙也太會捧高踩低了吧？！
不過，商海里能混成一方大亨，銀行集團總裁，你說他一點都不會做人，那也不合適。
不是每個人都像趙總這樣能開掛。
碰杯喝過酒，趙總笑道，「老霍你是真的浪。」
霍兆堂大笑，「能有機會喝趙生十幾萬一瓶的紅酒，吃一百多萬的頂級佳肴，當然是我的榮幸。」
「好東西，有時候真的有錢都買不來啊。」
「噗~」
葉倩小姐姐噴了，懵逼的看著自己的酒杯，「這酒十幾萬一瓶？？太誇張了吧。」
谷又
王先生笑著安撫，「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喝，能有幸認識趙先生，粗茶淡飯也是人間最美味啊。」
王先生已經在回來路上得到了提示，兒子想去牛津劍橋還是哈佛之類，都能輕鬆搞定，趙總想買他們的房子，還是堅持要溢價，拿一億多現金眼都不眨的。
他當然要捧著。
反倒是旁觀這一幕的顧佳，突然又像是被打開了人生的新大門一下，看著衣冠楚楚的王先生、王太太、霍生這類大富豪，簇擁著拖鞋配大褲頭的趙總。
牌子都沒有啊。
很明顯的普通衣裝。
普通人這麼穿肯定是市井、普通、平凡的標誌，但她好像在趙總身上看到了更高的那一層山峰？
………………
夜幕下，赤柱外觀猛一看，一片和諧安寧。
不過在一個住了二三十人的大通鋪囚房裡，一群囚犯正在玩命群毆一個帥氣青年。
帥氣青年反擊也很凌厲，時不時會打傷一個，可依舊架不住群毆，打著打著就倒在了地上只能護頭任打。
直到這時，一個抽著香菸的青年才一臉凶意的調侃，「邱ir，警察抓賊天經地義，我們這些兄弟可都是你們警察抓進來的，現在你到了我們的地盤，哈哈，還有三年多，有的玩了。」
「對待普通新人的手段，肯定不合適對邱ir你，你是猛人嘛，警隊新星，哈哈哈~」
邱剛敖和阿華、阿荃、阿明和公子五人雖然都被判了刑押進來，但很明顯五個人被分開關押了，不在一個倉房。
在邱剛敖繼續護著頭任打時，抽菸青年擺擺手，小弟們停下踢打，他調侃道，「你應該慶幸跟著我刀疤的，沒人喜歡走後門，不然就邱ir你這身材，早就該撿肥皂了，哈哈~」
「聽說你手下那個公子，就撿的很開心嘛。」
邱剛敖猛的抬頭，殺意瀰漫時，刀疤抓著燃燒的菸頭就要去燙他臉，還沒燙上，外面就響起了獄警的呼喝聲。
刀疤見狀悻悻放下菸頭，習慣的抱頭蹲好。
等幾個獄警打開門，為首一人走進來，刀疤都驚訝道，「鄧ir，這麼晚還有什麼事需要你親自過來……」
鄧獄長瞥了刀疤一眼，開口，「邱剛敖，剛才是不是有人打你？是的話，你說出來，我會為你做主。」
刀疤大驚，邱剛敖也驚疑的看了鄧獄長一眼，擺手表示沒事，是他自己摔傷的。
鄧獄長沉默幾秒，「邱剛敖，收拾一下，換監倉。」
一段時間後，看著阿華、阿荃、阿明、公子和他集結在一間新監倉門口外，監倉內的老大是猛鬼哥區萬貴，邱剛敖眼中疑惑也更強烈了。
之前刀疤手下有幾個小弟都是他親手抓著送進來的，自從入獄這些歲月，幾乎天天挨打，就沒平靜過。
不過區萬貴和他沒什麼仇怨……
鄧獄長這才開口，「我已經和猛鬼打過招呼，讓他平時罩著你們，以後有事可以隨時報警，忍一忍，你們是誤殺被判四年，我已經在這裡快蹲了二十多年了，說起來比你們還苦。」
邱剛敖等人一喜，小邱則是驚訝道，「為什麼幫我們？」
自從入獄開始，不管遇到什麼事，這位鄧獄長都只是公事公辦而已，對於囚犯們的內部生態圈，他就是放任自流的樣式。
目前的赤柱，比較凶的老大就是滾筒、刀疤、猛鬼等人。
公子被撿肥皂，就是滾筒手下乾的，那個老油條前幾年在囚犯堆里幾乎一手遮天，還是有鄧獄長搞平衡，才崛起了刀疤和猛鬼能和他掰腕子。
鄧獄長倒也不藏著，「霍生打的招呼，我研究過你們的案子，不管那位大佬是出於愧疚，還是其他什麼心態，既然打了招呼，我會在這幾年裡保你們平安。」
「之前吃的虧，若是想報復回去，只要不搞出大亂子，我可以閉隻眼。」
「阿華，你女兒不是三歲了麼？霍生會幫她找最好的幼兒園，其他人家人也會得到妥善安置，等你們出獄了，若是沒工作，可以去霍生的銀行上班。」
「以你們的實力，當銀行保安肯定沒問題。就是退休的一哥或副手們，也有人是去霍生這類大富豪的集團兼職安全顧問的。」
鄧獄長在這裡守了20多年了，一步步從普通獄警升到獄長，比很多囚犯蹲的時間都長多了。
霍生是招呼過，只要做好了，可以推薦他升職離開這鬼地方的。
有這樣的好機會，鄧ir當然不願意錯過。
邱剛敖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恨，當然依舊仇視霍兆堂，但是吧，他們入獄，也不是霍兆堂一個人的原因。
最該恨的還是上司司徒傑了，若非那撲街各種明示、暗示他們為了破案可以隨便上手段，還一次次打電話催問，也不會有誤殺這種事了。
當然，公子招志強同樣是個豬隊友。
明明已經從綁匪何偉樂口中逼供問出了被綁架的霍兆堂下落，轉身去救人，就沒事了……坑神公子非要再走過去，一邊打一遍嘲笑何偉樂幾句，喜歡被人打啊，你媽教的啊？？有下賤基因是吧？
這種嘲諷和打罵，才刺激的何偉樂突然咬住公子的腰，其他警察不管怎麼拖拽打罵都拉不開，然後被急著擺平事件的邱剛敖，不小心一棍子打死。
誤殺，四年。
原本年紀輕輕就高級督查的邱剛敖，大好前途沒了，女友跑了，進入赤柱後天天被各種虐打，這才有了幾年後出獄，反殺報復一條龍都止不住。
都不是傻子。
這一刻邱剛敖對霍兆堂依舊是恨的，但大家也清楚，鬧到這一步，公子招志強的鍋、上司司徒傑的國，哪怕「前兄弟」張崇邦，其實都比霍兆堂更大得多。
等鄧獄長向邱剛敖手裡塞了一盒煙離去，阿華疑惑道，「姓霍那撲街也會良心發現？」
公子急了，「什麼良心發現？那老狗坑我們到這一步，不能就這樣算了，敖哥，以後等我們出去……」
都已經進來一段歲月了。
剩下哪還有四年需要蹲？
邱剛敖和阿華、阿荃只是被打沒什麼，反正他們也不是沒反擊，沒打傷過對方，但他不一樣啊，被各種菊花殘，那生理心理的雙重暴擊，公子現在活著的最大追求，就是出獄後各種瘋狂報復啊。
幾人也早在平日日常里工作、放風中不止商議過一次了。
在他壓抑的低吼下，邱剛敖沒說話，撕開煙盒分給阿華和阿荃、阿明，聽說女兒會被送進好幼兒園的阿華，更是冷漠的看了公子一眼。
別怪他不講義氣，他們五個人進監獄蹲大牢，歸根結底還是公子犯賤，非要在事成後等著領功就行了，你發賤打罵綁匪逼起對方凶性，為了救公子才誤殺入獄。
為了義氣他已經從幹探變囚徒了。
幾人還沒點火呢，被獄警打開的監倉大門內，猛鬼就帶著幾個小弟走出來，嬉笑著開口，「可以啊邱ir，現在有鄧ir關照，我看要不了多久，我都要找你敖哥關照了。」
邱剛敖散煙，「猛鬼哥說笑了。」
他女友依舊和他分了，不過看看阿華的態度轉變，他就知道……如果霍兆堂真的像之前鄧獄長轉述的那樣做。
那他們五人團報仇，倒也不是非要搞死霍兆堂了。
以後出去了，打一頓出出氣，或者搶他一次，也就點到為止了。
司徒傑、甚至張崇邦，該背的鍋都更多。
………………
新的一天來臨。
顧佳還正在做早餐呢，就聽到了敲門聲，開門後就看到了鍾曉芹和王漫妮兩人。
「你們怎麼來了，這麼早……」
招呼著兩女進門，剛進去王漫妮就驚呼道，「顧佳，我發財了，昨天和濤哥他們抓了一個特工，雖然我被打了兩拳，很疼，但匯報給19樓趙先生後。」
「他表示他黑客找人定位，拿十萬就行，剩下我們四個也是一人十萬。」
「天啊，挨了兩拳就有大半年薪水了，像是做夢一樣，說不定以後還有類似機會，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你昨天不是和趙先生一起吃飯麼？有沒有聊過那位喜歡什麼？我若是想答謝他，該做點什麼？」
昨天去追捕的那個黑客，身手肯定比普通人好，但對比一線工作的快遞員特工，就差多了。
王漫妮在酒店裡騙開門後，都只是挨兩拳就搞定了。
兩拳十萬，太賺了啊！
濤哥他們也是在商量，一下子賺了二十多萬，該怎麼感激感謝趙先生呢？
顧佳聽到這裡，有點小無語，不過還是解釋，「不該是19樓的趙先生了，昨天趙先生上去吃飯，覺得王太太家的三層複式江景房不錯，花了一億多買下了。」
「今天王太太就會搬家。」
鍾曉芹震驚，王漫妮也差不多。
震驚的懵懵呆愣一陣子，王漫妮感慨道，「那位到底是做什麼的啊，一億多就這麼輕鬆掏出來？」
「還有，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特工追著他做事？」
她沒去過頂樓，但也聽顧佳描述過，頂樓有多豪華奢靡，她已經很羨慕顧佳的家庭情況了，覺得自己若能混到這一步，也算是實現夢想了，但顧佳是把王太太家當夢想追逐的。
顧佳又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些話有些事，趙總可以隨意的講出來，有些人聽了也就聽了，但顧佳敢亂傳話？？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沒聽說麼，w 原19樓住戶牛牛白人老李，1999年就入上滬，之前還是市值數百億的大型集團副總，這樣的資深特工，為了幫誰要錢……就這麼被推出來做事，然後被搞了。
沒有趙總橫插一槓，不只是王太太屬於顧佳仰望追逐的，19樓那位老李同樣是她需要仰望追逐的。
無言以對，沒法解釋。
顧佳身上響起了電話鈴聲，等她抓出來才發現是陌生號碼，接聽，對面就響起了一道爽朗聲音，「你是顧佳，開煙花廠的？我是鼎益集團老許，上午沒事的話，我派人去你們廠下五百萬訂單。」
顧佳驚得差點跳起來，然後各種感謝。
老許倒是直白道，「不用謝我，有機會，幫我從趙先生那裡買一些好食材，只要你能搞來，煙花訂單都是小事。」
「你可能不太清楚，有些食材，真是有價無市，請重要客人時你拿出來招待，那面子就大了去了，而我還是個資深老饕。」
「嚴格說起來，我還不認識趙先生的，是聽說趙先生在幫你介紹生意，打過來的，你能搞來越多頂級食材，我的訂單就越多。」
顧佳滿身凌亂無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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