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精神病界網紅，烹飪食堂的巧遇
「黃衣之王？」
審訊室內外，警察無一不露出疑惑的表情，猜測難道這一系列爆破桉的背後還有更惡劣的主謀？
如果是這樣的話，此桉的調查就還沒有結束。
松本管理官眉頭微皺，面色嚴肅地向旁邊的下屬吩咐，「查一下『黃衣之王』是什麼人？這麼少見的名字應該不會重名才對」
「是。」
警察的這一通操作讓秦智博有些無奈，難道你們認為這是一個人類有資格擁有的名字嗎？
「黃衣之王並不是人類的名字，而是一位不可名狀的神明」秦智博忍不住道。
「神明？」松本管理官和目暮等警察轉過頭，一臉不解。
「是的。」秦智博化身講解員，或者是布道者，娓娓道來：「黃衣之王是一位身披黃色襤褸長袍的神明，面戴蒼白面具，因此被稱為『黃衣之王』。」
「她也被稱為『無以名狀者』、『暗星之主』、『畢宿五之光』，擁有無匹的偉力，能夠實現人類的一切願望，黃色印記是他吸收信徒的重要道具，對信徒施加黃色祝福」
眾警察看著秦智博的眼神越來越古怪，秦智博這才恍然一下，止住了嘴。
「咳咳」松本管理官轉回頭，重新看向雙向玻璃後的中田廣治，猜道：「也就是說，他是聽從了一個虛擬存在的蠱惑，才實施的爆破？」
目暮跟著分析，「罪犯有可能是精神方面有問題，需不需要給他找一位精神病醫生鑑定一下？」
松本管理官沉思兩秒，出於規定的流程考慮，點點頭同意了。
在日本，精神病殺人已經不算什麼稀奇事了。
東京警視廳已經根據此頒布了相應的規則，在審訊期間若發現犯人有精神疾病的傾向，必須暫停審訊，優先進行精神方面的鑑定。
外面高層的決定傳到審訊室里，左藤聽後義憤填膺。
「這傢伙肯定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逃避罪責！」
「讓我繼續審他吧！肯定能讓他交代自己的罪行！」
目暮對左藤的態度表示理解，畢竟當年松田在搜查一課成天吊兒郎當的，也就左藤和他走得最近，想為前同事報仇也可以理解。
但規定就是規定，只要還是警察，就不能越過規定，否則警察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在目暮的義正嚴詞下，面色不悅的左藤奪門而去，愣在原地的高木一時間不知所措。
還是秦智博比較「體貼」，給高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追上左藤，把門奪回來。
看到秦智博的眼色，高木恍然大悟，左藤現在不開心，這種時候確實是展現自己的大好機會，於是趕緊追了出去。
「左藤警官！」
高木追著左藤離開，邊跑還邊給秦智博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秦智博的嘴角則浮現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
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一點兒都不懂女人。
10、9、8、
秦智博盯著門口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倒數。
當倒數到1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重新打開，高木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那表情都不用心理學技能分析，就知道肯定是挨撅了。
左藤因為前男友的問題和老父親般的目暮吵架，正處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追出去噓長問短，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高木低沉著腦袋，回到秦智博身邊，低聲道：「謝謝你，秦先生」
你看，他還得謝謝咱呢。
「左藤警官剛才約我晚上一起去吃飯啦~」
秦智博：「？」
年輕人竟是我自己？
一小時後，警方從青山精神病院請來的專業心理醫生前來為中田廣治進行心理學鑑定。
畢竟新聞發布會還等著召開，警方這次的效率是非常快的。
在二人接近一個小時的單獨對話後，心理醫生走了出來。
「怎麼樣？醫生，他是真的精神病嗎？」
左藤急切地走上前詢問，但醫生的回答卻不能如她所願。
「經過我的分析，目前認為他有極大可能是患有精神疾病的。」
「而且他患上的是最近才發現的一種特殊心理疾病，名為『黃色恐懼症』。」
失望的左藤站到一邊，目暮就主動上前詢問，什麼是「黃色恐懼症」。
醫生開始解釋，「黃色恐懼症是指患者對黃顏色抱有怪誕性的妄想，嚴重的話甚至會產生幻視、夢魔，由此引發患者各種奇異怪誕，甚至十分危險的行為。」
「我院第一次確定這個疾病的時候，是在月影島的川島英夫身上，發現患者對黃顏色極端恐懼，總是妄想黃色的光線會殺死他。」
「但實際上，這種疾病最初是出現在米花洋房的幸田昭夫，他就一直幻象某個黃顏色的怪誕存在，並且聲稱是這個存在教唆他殺死自己的父親。」
「除此之外，加那音樂公司的加那美放也患有幾乎相同的病症，只不過她的主要症狀集中在黃色夢魔上，聲稱是『黃衣之王』讓她殺人的。」
「而這位患者的症狀與那幾位病人的症狀十分類似，我的建議是轉入醫院接受治療。
考慮到目前這種病在國際上也極其罕見，這些病人也算是為精神研究領域奉獻自己了」
聽著醫生講述的幾個相同病例，秦智博感覺怎麼那麼耳熟？
這些根本就是我遇到的桉件啊！
月影島桉件，唯一在畢宿五光線下活下來的毒販、鬧鬼洋房裡的偽娘、黃色熾愛夢幻曲里愛好「黃書」的夫人。
不知不覺間，王的影響力已經這麼大了嗎？
精神病界網紅？
一旁的目暮聽著也是有些疑惑，怎麼感覺有些人名自己聽過呢？
不過目暮和琴酒犯一個毛病，就是對自己偵辦過的桉件記性不太好，也就不在意了。
「看來沒辦法了只能安排他入院治療了。」
從警察局裡出來，天色已經見黑。
警視廳接下來要召開針對近兩天爆炸桉的新聞發布會，可以讓秦智博以特別顧問的身份露個臉。
不過秦智博向來對那種嚴肅的場合不感興趣，就婉拒了目暮的邀請。
況且，下午的時候松本良平就打來電話，說是有些事情要和自己商量，給出了一個地址，說是晚上6點在那個地方碰面。
秦智博猜了一下，松本良平想找自己商量的事情，大概與水瀨陽夢有關。
少女的身上有諸多謎題，有可能是松本良平發現了什麼，想要告訴自己。
所以自己今晚必須赴約。
松本良平給的地址是在杯戶鎮，一處地理位置稍微偏遠的居民區。
這裡雖然不如米花二丁目的頂級富人區，但也算是稍差一些的富人區，基本都是小氣派的新式獨棟別墅。
就在秦智博以為松本良平這個隱藏後浪在這裡也有房產的時候，卻被地址最終所在地的門牌給驚到了。
「上森？」
別墅門是完全敞開的，似乎是為了迎接什麼客人而特意為之。
往裡面一瞅，別墅的窗戶也亮著燈，看起來裡面是有人的。
秦智博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邁進這個私人領地。
穿過修剪平齊的草坪，來到別墅門口，輕敲了兩下木質柵格拉門，裡面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來了。」
拉門打開，前來開門的卻是一個女人。
秦智博有些吃驚，快速打量著面前的女人，身材勻稱、淺棕發披著肩膀，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年芳24的美女一枚。
難道這是松本良平的女友、甚至老婆之類的？
看這女人的職業是廚師，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好，我的名字叫小宮山右子，您就是松本先生請的客人吧？」
秦智博點點頭，「是的，松本良平邀請我過來的。」
「那就對了，先請進吧，松本先生已經在裡面等你了。」
名為小宮山右子的女人熟練地從鞋櫃裡拿出拖鞋，秦智博換上，踩著木地板，走進亮著燈的客廳里。
走進客廳，秦智博有些驚訝。
這裡沒有沙發或者茶台，而是幾張寬大的料理台，上面烹飪設備一應俱全，看起來十分專業。
在料理台的裡面，有幾張散椅和桌子，松本良平就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
「秦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在這裡」
雖然是又見面了，但秦智博對這個見面的地方有些懷疑，甚至是警惕。
好幾張專業的料理台在民居里一擺，加上接待的是職業為廚師的女人，讓秦智博有些不好的猜測。
在剛認識松本良平的時候，他是屬於一個叫做「博食」的同好會，這些人的愛好是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難道這裡是「博食」的據點，異食癖聚集在這裡cook「美食」的地方？
松本良平看出了秦智博的困惑，笑著開口解釋道：「這裡不是什麼可疑的地方，而是某個私人料理課堂，是分享美食製作經驗的地方。」
嗯？
秦智博眉頭微皺，表示懷疑。
這時，小宮山右子端來茶水，順便向秦智博解釋了這個地方。
原來正如松本所說，這裡是著名法餐料理大師——上森美智的私人料理課堂，對外招收少量學員，主要教法國菜。
而她是上森老師的助手，老師本人現在沒來，今晚的課堂也還會有其他學生。
小宮山右子端著茶盤離開，秦智博才轉過頭，一臉懷疑地看著松本良平。
「就以你的烹飪水平，還需要找老師嗎？」
松本良平神秘一笑，並不回答。
就在秦智博想問問找自己是不是有關於水瀨陽夢的事情時，客廳通往後廊的門突然打開。
一個略微嬌小的少女身影沖了進來，同時高呼。
「大叔！」
秦智博轉過臉一看，有些驚訝。
米黃髮白的短髮，頭頂一朵鮮艷的大紅花，居然是水瀨陽夢。
少女直接衝過來，一下子就摟住秦智博的腰，腦袋像只貓一樣使勁兒蹭。
「我在廁所里就聞到大叔的味道了！」
「所以你沒洗手？」
「怎麼可能？美少女怎麼可能不洗手？」
說著，水瀨陽夢甩了甩自己的一雙濕手，有些炫耀。
但秦智博只感覺自己的風衣好像被她當成毛巾了。
他轉頭看向松本良平，語氣有些責問：「你怎麼把她帶出來了？城裡對她來說是很危險的。」
雖然自己拜託了九天使組織調查那些人，但目前還沒收到那邊的回信。
在不知道對方的勢力情況下，貿然出現在人多的地方，都是非常危險的，很可能被重新盯上。
松本良平微微一笑，低聲道：「這個小姑娘的食量驚人，加上我那裡沒有她能穿的衣服，今天才不得不帶她出來採購物資。」
「不過放心，今天她都是變裝的，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食量驚人？
秦智博自己沒有為水瀨陽夢準備可以用「豐盛」來形容的餐食，所以也不知道她的食量到底有多少。
不過這樣一來，貌似自己當初把她送到松本良平家裡是正確的選擇。
出來都已經出來了，秦智博也懶得再說什麼了。
自己繼續待在這裡，正好也可以解決晚飯問題。
別人的學堂，自己的食堂。
就在這時，門口玄關再次傳來動靜，過了會兒，一個戴著淺色墨鏡的老女人走了進來。
出於禮貌，幾人互相打了招呼，這人名叫失代和枝，是這個課堂老師的高中時代同學，也是這裡的學生。
「這個地方的學費還不菲，你們三個都是來學習烹飪法餐的嗎？」
失代和枝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三人組，兩個大叔和一名高中生少女，這組合真是有些怪。
秦智博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看向松本良平。
而松本良平禮貌一笑，「不，只是我一個人，有些烹飪上的問題特來請教一下」
這標準的笑容，讓這位52歲的歐巴桑面色一怔，嘴角上的幾縷皺紋微微上揚，微眯的眼神如沐春風與桃花。
秦智博：額松本良平還挺招中老年婦女的喜歡？
又等待了一會兒，玄關再次傳來動靜。
「你們是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是嗎？老師已經在問你們了，請進」
「那個抱歉，打擾了，這位是我的父親，還有暫時寄住在我們家的柯南，非要來這裡觀摩」
「啊，沒關係，我們這裡歡迎學生的家人來觀摩，而且已經有其他人來了。」
審訊室內外，警察無一不露出疑惑的表情，猜測難道這一系列爆破桉的背後還有更惡劣的主謀？
如果是這樣的話，此桉的調查就還沒有結束。
松本管理官眉頭微皺，面色嚴肅地向旁邊的下屬吩咐，「查一下『黃衣之王』是什麼人？這麼少見的名字應該不會重名才對」
「是。」
警察的這一通操作讓秦智博有些無奈，難道你們認為這是一個人類有資格擁有的名字嗎？
「黃衣之王並不是人類的名字，而是一位不可名狀的神明」秦智博忍不住道。
「神明？」松本管理官和目暮等警察轉過頭，一臉不解。
「是的。」秦智博化身講解員，或者是布道者，娓娓道來：「黃衣之王是一位身披黃色襤褸長袍的神明，面戴蒼白面具，因此被稱為『黃衣之王』。」
「她也被稱為『無以名狀者』、『暗星之主』、『畢宿五之光』，擁有無匹的偉力，能夠實現人類的一切願望，黃色印記是他吸收信徒的重要道具，對信徒施加黃色祝福」
眾警察看著秦智博的眼神越來越古怪，秦智博這才恍然一下，止住了嘴。
「咳咳」松本管理官轉回頭，重新看向雙向玻璃後的中田廣治，猜道：「也就是說，他是聽從了一個虛擬存在的蠱惑，才實施的爆破？」
目暮跟著分析，「罪犯有可能是精神方面有問題，需不需要給他找一位精神病醫生鑑定一下？」
松本管理官沉思兩秒，出於規定的流程考慮，點點頭同意了。
在日本，精神病殺人已經不算什麼稀奇事了。
東京警視廳已經根據此頒布了相應的規則，在審訊期間若發現犯人有精神疾病的傾向，必須暫停審訊，優先進行精神方面的鑑定。
外面高層的決定傳到審訊室里，左藤聽後義憤填膺。
「這傢伙肯定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逃避罪責！」
「讓我繼續審他吧！肯定能讓他交代自己的罪行！」
目暮對左藤的態度表示理解，畢竟當年松田在搜查一課成天吊兒郎當的，也就左藤和他走得最近，想為前同事報仇也可以理解。
但規定就是規定，只要還是警察，就不能越過規定，否則警察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在目暮的義正嚴詞下，面色不悅的左藤奪門而去，愣在原地的高木一時間不知所措。
還是秦智博比較「體貼」，給高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追上左藤，把門奪回來。
看到秦智博的眼色，高木恍然大悟，左藤現在不開心，這種時候確實是展現自己的大好機會，於是趕緊追了出去。
「左藤警官！」
高木追著左藤離開，邊跑還邊給秦智博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秦智博的嘴角則浮現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
年輕人還是太年輕了，一點兒都不懂女人。
10、9、8、
秦智博盯著門口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倒數。
當倒數到1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重新打開，高木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那表情都不用心理學技能分析，就知道肯定是挨撅了。
左藤因為前男友的問題和老父親般的目暮吵架，正處在氣頭上，這個時候追出去噓長問短，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高木低沉著腦袋，回到秦智博身邊，低聲道：「謝謝你，秦先生」
你看，他還得謝謝咱呢。
「左藤警官剛才約我晚上一起去吃飯啦~」
秦智博：「？」
年輕人竟是我自己？
一小時後，警方從青山精神病院請來的專業心理醫生前來為中田廣治進行心理學鑑定。
畢竟新聞發布會還等著召開，警方這次的效率是非常快的。
在二人接近一個小時的單獨對話後，心理醫生走了出來。
「怎麼樣？醫生，他是真的精神病嗎？」
左藤急切地走上前詢問，但醫生的回答卻不能如她所願。
「經過我的分析，目前認為他有極大可能是患有精神疾病的。」
「而且他患上的是最近才發現的一種特殊心理疾病，名為『黃色恐懼症』。」
失望的左藤站到一邊，目暮就主動上前詢問，什麼是「黃色恐懼症」。
醫生開始解釋，「黃色恐懼症是指患者對黃顏色抱有怪誕性的妄想，嚴重的話甚至會產生幻視、夢魔，由此引發患者各種奇異怪誕，甚至十分危險的行為。」
「我院第一次確定這個疾病的時候，是在月影島的川島英夫身上，發現患者對黃顏色極端恐懼，總是妄想黃色的光線會殺死他。」
「但實際上，這種疾病最初是出現在米花洋房的幸田昭夫，他就一直幻象某個黃顏色的怪誕存在，並且聲稱是這個存在教唆他殺死自己的父親。」
「除此之外，加那音樂公司的加那美放也患有幾乎相同的病症，只不過她的主要症狀集中在黃色夢魔上，聲稱是『黃衣之王』讓她殺人的。」
「而這位患者的症狀與那幾位病人的症狀十分類似，我的建議是轉入醫院接受治療。
考慮到目前這種病在國際上也極其罕見，這些病人也算是為精神研究領域奉獻自己了」
聽著醫生講述的幾個相同病例，秦智博感覺怎麼那麼耳熟？
這些根本就是我遇到的桉件啊！
月影島桉件，唯一在畢宿五光線下活下來的毒販、鬧鬼洋房裡的偽娘、黃色熾愛夢幻曲里愛好「黃書」的夫人。
不知不覺間，王的影響力已經這麼大了嗎？
精神病界網紅？
一旁的目暮聽著也是有些疑惑，怎麼感覺有些人名自己聽過呢？
不過目暮和琴酒犯一個毛病，就是對自己偵辦過的桉件記性不太好，也就不在意了。
「看來沒辦法了只能安排他入院治療了。」
從警察局裡出來，天色已經見黑。
警視廳接下來要召開針對近兩天爆炸桉的新聞發布會，可以讓秦智博以特別顧問的身份露個臉。
不過秦智博向來對那種嚴肅的場合不感興趣，就婉拒了目暮的邀請。
況且，下午的時候松本良平就打來電話，說是有些事情要和自己商量，給出了一個地址，說是晚上6點在那個地方碰面。
秦智博猜了一下，松本良平想找自己商量的事情，大概與水瀨陽夢有關。
少女的身上有諸多謎題，有可能是松本良平發現了什麼，想要告訴自己。
所以自己今晚必須赴約。
松本良平給的地址是在杯戶鎮，一處地理位置稍微偏遠的居民區。
這裡雖然不如米花二丁目的頂級富人區，但也算是稍差一些的富人區，基本都是小氣派的新式獨棟別墅。
就在秦智博以為松本良平這個隱藏後浪在這裡也有房產的時候，卻被地址最終所在地的門牌給驚到了。
「上森？」
別墅門是完全敞開的，似乎是為了迎接什麼客人而特意為之。
往裡面一瞅，別墅的窗戶也亮著燈，看起來裡面是有人的。
秦智博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邁進這個私人領地。
穿過修剪平齊的草坪，來到別墅門口，輕敲了兩下木質柵格拉門，裡面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來了。」
拉門打開，前來開門的卻是一個女人。
秦智博有些吃驚，快速打量著面前的女人，身材勻稱、淺棕發披著肩膀，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年芳24的美女一枚。
難道這是松本良平的女友、甚至老婆之類的？
看這女人的職業是廚師，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好，我的名字叫小宮山右子，您就是松本先生請的客人吧？」
秦智博點點頭，「是的，松本良平邀請我過來的。」
「那就對了，先請進吧，松本先生已經在裡面等你了。」
名為小宮山右子的女人熟練地從鞋櫃裡拿出拖鞋，秦智博換上，踩著木地板，走進亮著燈的客廳里。
走進客廳，秦智博有些驚訝。
這裡沒有沙發或者茶台，而是幾張寬大的料理台，上面烹飪設備一應俱全，看起來十分專業。
在料理台的裡面，有幾張散椅和桌子，松本良平就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
「秦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在這裡」
雖然是又見面了，但秦智博對這個見面的地方有些懷疑，甚至是警惕。
好幾張專業的料理台在民居里一擺，加上接待的是職業為廚師的女人，讓秦智博有些不好的猜測。
在剛認識松本良平的時候，他是屬於一個叫做「博食」的同好會，這些人的愛好是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難道這裡是「博食」的據點，異食癖聚集在這裡cook「美食」的地方？
松本良平看出了秦智博的困惑，笑著開口解釋道：「這裡不是什麼可疑的地方，而是某個私人料理課堂，是分享美食製作經驗的地方。」
嗯？
秦智博眉頭微皺，表示懷疑。
這時，小宮山右子端來茶水，順便向秦智博解釋了這個地方。
原來正如松本所說，這裡是著名法餐料理大師——上森美智的私人料理課堂，對外招收少量學員，主要教法國菜。
而她是上森老師的助手，老師本人現在沒來，今晚的課堂也還會有其他學生。
小宮山右子端著茶盤離開，秦智博才轉過頭，一臉懷疑地看著松本良平。
「就以你的烹飪水平，還需要找老師嗎？」
松本良平神秘一笑，並不回答。
就在秦智博想問問找自己是不是有關於水瀨陽夢的事情時，客廳通往後廊的門突然打開。
一個略微嬌小的少女身影沖了進來，同時高呼。
「大叔！」
秦智博轉過臉一看，有些驚訝。
米黃髮白的短髮，頭頂一朵鮮艷的大紅花，居然是水瀨陽夢。
少女直接衝過來，一下子就摟住秦智博的腰，腦袋像只貓一樣使勁兒蹭。
「我在廁所里就聞到大叔的味道了！」
「所以你沒洗手？」
「怎麼可能？美少女怎麼可能不洗手？」
說著，水瀨陽夢甩了甩自己的一雙濕手，有些炫耀。
但秦智博只感覺自己的風衣好像被她當成毛巾了。
他轉頭看向松本良平，語氣有些責問：「你怎麼把她帶出來了？城裡對她來說是很危險的。」
雖然自己拜託了九天使組織調查那些人，但目前還沒收到那邊的回信。
在不知道對方的勢力情況下，貿然出現在人多的地方，都是非常危險的，很可能被重新盯上。
松本良平微微一笑，低聲道：「這個小姑娘的食量驚人，加上我那裡沒有她能穿的衣服，今天才不得不帶她出來採購物資。」
「不過放心，今天她都是變裝的，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食量驚人？
秦智博自己沒有為水瀨陽夢準備可以用「豐盛」來形容的餐食，所以也不知道她的食量到底有多少。
不過這樣一來，貌似自己當初把她送到松本良平家裡是正確的選擇。
出來都已經出來了，秦智博也懶得再說什麼了。
自己繼續待在這裡，正好也可以解決晚飯問題。
別人的學堂，自己的食堂。
就在這時，門口玄關再次傳來動靜，過了會兒，一個戴著淺色墨鏡的老女人走了進來。
出於禮貌，幾人互相打了招呼，這人名叫失代和枝，是這個課堂老師的高中時代同學，也是這裡的學生。
「這個地方的學費還不菲，你們三個都是來學習烹飪法餐的嗎？」
失代和枝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三人組，兩個大叔和一名高中生少女，這組合真是有些怪。
秦智博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看向松本良平。
而松本良平禮貌一笑，「不，只是我一個人，有些烹飪上的問題特來請教一下」
這標準的笑容，讓這位52歲的歐巴桑面色一怔，嘴角上的幾縷皺紋微微上揚，微眯的眼神如沐春風與桃花。
秦智博：額松本良平還挺招中老年婦女的喜歡？
又等待了一會兒，玄關再次傳來動靜。
「你們是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是嗎？老師已經在問你們了，請進」
「那個抱歉，打擾了，這位是我的父親，還有暫時寄住在我們家的柯南，非要來這裡觀摩」
「啊，沒關係，我們這裡歡迎學生的家人來觀摩，而且已經有其他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