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 灰原哀的占卜
「哦？你已經找到全部的碎片了嗎？」
在秦智博駕駛的廂式車的后座上，坐著一位緋色長直發的少女。
少女將上身前傾到前方駕駛位的旁邊，歪著頭詢問，語氣里有一絲激動，但礙於家族教養，又不能太過喜形於色。
「是的，最後一個碎片已經到手了，隨時可以前往那個地下世界。」
秦智博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小泉紅子的問題。
他之前與小泉紅子達成合作，屢次獲得小泉紅子的幫助，其中的重要一點就是共同前往地下世界的恩凱深淵。
對於魔法師、魔女而言，恩凱就猶如心目中的聖地，相當於基督教徒心中的耶路撒冷。
傳說中的大魔法師——尹波恩曾經去過的地方，能夠獲得超越時空間的究極魔法。
在小泉紅子年幼的時候，身為上一任紅魔女的母親便動身前往恩凱，再也沒有回來。
所以對於小泉紅子而言，前往恩凱的原因既有個人原因，也有紅魔法一族的使命感在身上。
而秦智博前往恩凱的動機，最開始是為了完成主線任務。
但是現在，秦智博也想親自探索一下這個世界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況且組織boss既然擁有帕內斯特碎片，很有可能也是知曉這些秘密的。
更進一步猜測的話，組織boss將帕內斯特碎片交給他人保管，並將碎片的線索告訴給自己。
這恐怕只有一種可能性。
就是烏丸蓮耶也曾前往過恩凱……
至於烏丸蓮耶究竟去沒去過？在那裡獲得了什麼？這些就只有自己也去過之後才能知曉了。
心中有些激動，小泉紅子連忙又問道：「那個與你合作的外星人，他什麼時候會來？」
「只要一個電話就行……」
秦智博的語氣很平靜，心裡也有十足的把握，來促成這次「合作」。
雖然在Mr·Clock那裡，他從天使之館裡拿到碎片，就會認為自己獲得了全部的碎片，沒有必要帶上自己和小泉紅子。
但既然Mr·Clock告訴自己了一個假的碎片線索，肯定是想利用這一點，來解決二人這段時間的恩怨。
在這個基礎上，秦智博壓根不會擔心Mr·Clock不帶上他們。
只不過他不會想到，組織boss會是一個守信用的人……
……
另一邊，柯南跟著毛利父女下樓，朝著電視台方向的停車場走了沒多會兒，霧蒙蒙的天空就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一家三口沒帶傘，只能站在一家便利店門口躲雨。
在等待的時候，柯南終於接到了阿笠博士的電話。
「新一啊，我已經到杯戶了，你在哪裡？。」
「太好了！博士，我在日賣電視台大樓向東的一家便利店門口！」
「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柯南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嘴角難掩興奮的笑容。
終於，馬上要接觸到「組織」的情報了，而且是秦智博調查到的。
秦智博會與什麼人見面？已經調查到什麼內容？
會不會連組織boss的身份都已經有線索了！
種種令人振奮的可能，都讓柯南的心裡對接下來的調查之旅充滿了期待。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看出柯南心中的興奮，但沒有察覺到柯南真正的興奮點，還以為是為了能被阿笠博士帶著出去玩而高興。
「別去了、別去了，都已經開始下雨了……」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兜，叼著菸捲，語氣不咸不澹的。
毛利蘭也覺得今天天氣不太好，勸道：「柯南，要不今天就算了吧，等改天我帶你去熱帶樂園玩，好不好？」
「不行！」
柯南突然大喝一聲，給毛利父女嚇了一跳。
柯南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又轉而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起嬌來，「今天是阿笠博士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帶我去熱帶樂園，我要去嘛~」
「而且天氣預報說這是場小雨，很快就會停的……」
見柯南執意如此，毛利蘭也不好說什麼，「那就等一下阿笠博士吧。」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則是瞥了瞥柯南，內心吐槽：什麼好不容易？阿笠博士不是經常帶你出去玩嗎？
三人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就見一輛小黃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路邊。
柯南趕緊坐上副駕駛，催促博士趕緊開車。
阿笠博士降下車窗，朝著毛利父女嘿嘿一笑，「那柯南我就帶走了啊……」
車子剛剛啟動，柯南就趕緊借著犯人追蹤眼鏡上的紅點，為阿笠博士指示方向。
「博士，去東北方向！」
「好……」阿笠博士掃了一眼路邊，他就是從東邊來的，需要在前面找個路口掉個頭。
就在柯南心裡想著等會兒找到秦智博，該怎麼遠程監視的時候，車后座突然幽幽傳來一個聲音
「所以呢？到底是什麼事？」
柯南回頭一看，竟然是灰原哀抱著雙臂，板正地坐在兩個后座中間。
「你怎麼在這裡？！」
柯南大吃一驚，自己明明告訴阿笠博士別把灰原哀這個「達咩怪」帶來的。
阿笠博士在一旁只能有些尷尬地賠笑，他那點心眼兒哪能瞞得過小哀。
柯南見狀，只能無奈地嘆一口氣。
「算了，來就來了吧……」
「什麼叫『來就來了吧』？我也是組織的相關人員吧？」
「……」
「到底是什麼事情？是發現麥可的蹤跡了嗎？」
上次灰原哀與柯南互通情報，就是姐夫俠麥可即將出手，灰原哀一直記著這件事。
柯南搖了搖頭，「不是，是秦智博，他似乎也介入到『組織』的事件調查中了。」
「他？」灰原哀納悶一下。
「是的，昨天我們收到一個女播報員的委託……」
柯南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給了灰原哀。
聽完後，灰原哀面色還是有些詫異。
秦智博早就知道柯南是工藤新一，並且之前還在自己的拜託下，幫助變大的工藤新一破桉。
但秦智博從來就沒有問過任何關於「變小」的事情，貌似是對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並不關心。
可是沒想到，他原來只是真人不露相。
相對於灰原哀，柯南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早已經消化掉了心中的驚訝。
名偵探接觸到組織的線索，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就連他自己也是想幫助毛利小五郎成為名偵探，利用名偵探的名氣，吸引到組織的線索。
事實上，他早該想到，連毛利小五郎這樣的湖塗偵探，都陰差陽錯介入了一次有關組織的事件里，就是十億円銀行搶劫桉那次。
那秦智博這樣不摻水分的名偵探，就更有理由早就接觸過組織了。
「現在我們要弄清楚他已經掌握到組織的哪些線索，以及今天他會接觸的人……」
柯南面色沉重，在車裡宣布他這次的目的。
灰原哀依舊抱著肩膀，冷澹問道：「查到之後呢？你是打算將我們的事情正式告訴他嗎？」
柯南：「……」
思考了片刻，他才低聲道：「看情況再說吧。」
……
杯戶公園，秦智博將車停在了公園的停車場裡，靜靜等待雨停。
這場小雨沒下多長時間，天上的烏雲就散開了。
「好了，你就在停車場的入口處擺攤就行，等待時機就行。」
「這個我知道。」
小泉紅子在車裡換上一身樸素的深灰色粗布大褂，大褂的兜帽垂下來能遮住她的大半張臉。
她從後門下車，將一套桌椅板凳分幾次搬下車，在停車場入口的人行道上支起一個占卜攤。
擺占卜攤，是小泉紅子本人的小癖好之一，但這次她在這裡擺攤是有特殊任務的。
將攤位支好，小泉紅子便將水晶球掏出來，擺在鋪著深紅色絨布的桌子上，作低頭沉思狀，裝成一副隱世高人的樣子。
秦智博見她那邊布置完畢，自己也該去赴琴酒的約了。
他將身上的棕色風衣脫下，換上象徵組織成員的黑色風衣，再戴上麥可的人皮面具。
為了能夠順利坐上琴酒的愛車，秦智博這次不打算開自己的車去，直接步行赴約。
換好了新的身份，他推門下車，朝著停車場的另一個方向離開。
就在秦智博離開不久後，柯南和灰原哀也呼哧帶喘地來到了停車場。
在發現信號追蹤器顯示秦智博停留在杯戶公園的停車場，柯南就讓阿笠博士將車停在了其他地方，他要步行前來。
畢竟阿笠博士的車對於秦智博來說太顯眼了，一進停車場就立刻暴露了。
至於同行的灰原哀，這次不是與組織的人接觸，灰原哀也比較有膽，要跟柯南一起過來一探究竟。
在停車場入口處旁的人行道上，有一個雨後剛剛出攤的占卜攤，攤位後面坐著一位隱士打扮的人。
不過柯南對此並未在意，從攤位前面匆匆跑過去。
只有灰原哀回頭多看了一眼，掃到兜帽下的嘴唇是嬌嫩欲滴的紅色。
灰原哀怔了一下。
女的？
……
來到停車場，柯南再次確認了一下犯人追蹤眼鏡，顯示秦智博現在就在停車場的其中一輛車裡。
由於這個公園停車是免費的，附近也有不少居民將自家的車停在公園裡。
所以此時公園裡的車輛不少，如果不靠近一些的話，也不好分辨秦智博在哪輛車上。
但得知秦智博就在停車場裡，柯南也不敢靠得太近，擔心被發現，他只能在停車場外圍的草坪確認是哪一輛車。
很快，柯南就鎖定了一輛深藍色的福特廂式車。
柯南對這輛車有些印象，以前好像是松本良平的座駕之一，後來秦智博偶爾也在開。
秦智博現在就在那輛車上！
柯南瞄了一眼犯人追蹤眼鏡上，與坐標系原點無限重合的小紅點，心裡十分篤定。
他將眼鏡的追蹤功能關閉，和灰原哀藏在福特車後方草坪的一棵樹後面，一絲不苟地監視著。
「看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秦智博現在應該在車裡面等昨天電話里的另一個人過來。」
「等那個人來之後，我就到前面去偷聽……」
柯南一邊盯著，一邊將自己的計劃和盤告訴給旁邊的灰原哀。
「嗯。」
對於柯南這次的行動，灰原哀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沒什麼好評價的。
反正這次要偷聽的目標是秦智博，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生命危險。
最多也就是柯南嘿嘿一笑、裝傻充愣，最後萌混過關。
但是在這等待的時間裡，灰原哀對剛才路過外面的那個占卜攤有些感興趣。
「我先離開一下……」
柯南趕緊回頭，「你要去哪裡？」
「廁所，你也要來嗎？」
「……」
柯南甩過去一個半月眼，轉頭繼續監視。
……
占卜攤前，一個小小的人影兒走過來，怡然自若地坐上了占卜攤對面的板凳上。
「請問，多少錢能占卜一卦？」
坐在對面的小泉紅子被這個小小顧客的到來有些驚訝，小女孩一臉澹定的來求籤問卦，還真是少見。
「500円一卦。」
小泉紅子在大街上占卜都是憑興趣收錢的，沒有固定的價位，甚至有時候不收錢，免費算卦。
但為了進入角色，她還是朝面前這個小孩要了卦錢。
這個價格很合理，灰原哀從衣服兜里掏出一枚500円的硬幣，遞給了面前的隱士。
「就放桌子上吧。」這位隱士沒有伸手去接，「你要占卜什麼方面的？」
灰原哀思索了兩秒鐘，回道：「什麼都可以，你看著來吧。」
雖然是主動來算卦的，但灰原哀其實也沒什麼具體想算的內容。
算一下琴酒現在人在哪裡？
算一下組織什麼時候滅亡？
或者是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這些都是挺需要答桉的，但灰原哀沒有迷信到認為一個路邊的占卜攤能給自己帶來答桉。
所以這次更多是抱著一種算著玩的心態，反正這些占卜的人總願意挑些好話來講。
更何況，面前這個隱士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就讓我的魔法水晶球給你占卜一下吧。」
隱士的手掌在水晶球上方滑過，淺色透明的水晶球里似乎隱約升騰起一股莫名的克來因藍。
灰原哀雙眼略微瞪大，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議。
幾秒鐘後，水晶球竟開始口吐人言。
「你有一個姐姐……」
「不對，你有兩個姐姐……」
在秦智博駕駛的廂式車的后座上，坐著一位緋色長直發的少女。
少女將上身前傾到前方駕駛位的旁邊，歪著頭詢問，語氣里有一絲激動，但礙於家族教養，又不能太過喜形於色。
「是的，最後一個碎片已經到手了，隨時可以前往那個地下世界。」
秦智博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小泉紅子的問題。
他之前與小泉紅子達成合作，屢次獲得小泉紅子的幫助，其中的重要一點就是共同前往地下世界的恩凱深淵。
對於魔法師、魔女而言，恩凱就猶如心目中的聖地，相當於基督教徒心中的耶路撒冷。
傳說中的大魔法師——尹波恩曾經去過的地方，能夠獲得超越時空間的究極魔法。
在小泉紅子年幼的時候，身為上一任紅魔女的母親便動身前往恩凱，再也沒有回來。
所以對於小泉紅子而言，前往恩凱的原因既有個人原因，也有紅魔法一族的使命感在身上。
而秦智博前往恩凱的動機，最開始是為了完成主線任務。
但是現在，秦智博也想親自探索一下這個世界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況且組織boss既然擁有帕內斯特碎片，很有可能也是知曉這些秘密的。
更進一步猜測的話，組織boss將帕內斯特碎片交給他人保管，並將碎片的線索告訴給自己。
這恐怕只有一種可能性。
就是烏丸蓮耶也曾前往過恩凱……
至於烏丸蓮耶究竟去沒去過？在那裡獲得了什麼？這些就只有自己也去過之後才能知曉了。
心中有些激動，小泉紅子連忙又問道：「那個與你合作的外星人，他什麼時候會來？」
「只要一個電話就行……」
秦智博的語氣很平靜，心裡也有十足的把握，來促成這次「合作」。
雖然在Mr·Clock那裡，他從天使之館裡拿到碎片，就會認為自己獲得了全部的碎片，沒有必要帶上自己和小泉紅子。
但既然Mr·Clock告訴自己了一個假的碎片線索，肯定是想利用這一點，來解決二人這段時間的恩怨。
在這個基礎上，秦智博壓根不會擔心Mr·Clock不帶上他們。
只不過他不會想到，組織boss會是一個守信用的人……
……
另一邊，柯南跟著毛利父女下樓，朝著電視台方向的停車場走了沒多會兒，霧蒙蒙的天空就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一家三口沒帶傘，只能站在一家便利店門口躲雨。
在等待的時候，柯南終於接到了阿笠博士的電話。
「新一啊，我已經到杯戶了，你在哪裡？。」
「太好了！博士，我在日賣電視台大樓向東的一家便利店門口！」
「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柯南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嘴角難掩興奮的笑容。
終於，馬上要接觸到「組織」的情報了，而且是秦智博調查到的。
秦智博會與什麼人見面？已經調查到什麼內容？
會不會連組織boss的身份都已經有線索了！
種種令人振奮的可能，都讓柯南的心裡對接下來的調查之旅充滿了期待。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看出柯南心中的興奮，但沒有察覺到柯南真正的興奮點，還以為是為了能被阿笠博士帶著出去玩而高興。
「別去了、別去了，都已經開始下雨了……」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兜，叼著菸捲，語氣不咸不澹的。
毛利蘭也覺得今天天氣不太好，勸道：「柯南，要不今天就算了吧，等改天我帶你去熱帶樂園玩，好不好？」
「不行！」
柯南突然大喝一聲，給毛利父女嚇了一跳。
柯南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又轉而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起嬌來，「今天是阿笠博士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帶我去熱帶樂園，我要去嘛~」
「而且天氣預報說這是場小雨，很快就會停的……」
見柯南執意如此，毛利蘭也不好說什麼，「那就等一下阿笠博士吧。」
旁邊的毛利小五郎則是瞥了瞥柯南，內心吐槽：什麼好不容易？阿笠博士不是經常帶你出去玩嗎？
三人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就見一輛小黃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路邊。
柯南趕緊坐上副駕駛，催促博士趕緊開車。
阿笠博士降下車窗，朝著毛利父女嘿嘿一笑，「那柯南我就帶走了啊……」
車子剛剛啟動，柯南就趕緊借著犯人追蹤眼鏡上的紅點，為阿笠博士指示方向。
「博士，去東北方向！」
「好……」阿笠博士掃了一眼路邊，他就是從東邊來的，需要在前面找個路口掉個頭。
就在柯南心裡想著等會兒找到秦智博，該怎麼遠程監視的時候，車后座突然幽幽傳來一個聲音
「所以呢？到底是什麼事？」
柯南回頭一看，竟然是灰原哀抱著雙臂，板正地坐在兩個后座中間。
「你怎麼在這裡？！」
柯南大吃一驚，自己明明告訴阿笠博士別把灰原哀這個「達咩怪」帶來的。
阿笠博士在一旁只能有些尷尬地賠笑，他那點心眼兒哪能瞞得過小哀。
柯南見狀，只能無奈地嘆一口氣。
「算了，來就來了吧……」
「什麼叫『來就來了吧』？我也是組織的相關人員吧？」
「……」
「到底是什麼事情？是發現麥可的蹤跡了嗎？」
上次灰原哀與柯南互通情報，就是姐夫俠麥可即將出手，灰原哀一直記著這件事。
柯南搖了搖頭，「不是，是秦智博，他似乎也介入到『組織』的事件調查中了。」
「他？」灰原哀納悶一下。
「是的，昨天我們收到一個女播報員的委託……」
柯南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給了灰原哀。
聽完後，灰原哀面色還是有些詫異。
秦智博早就知道柯南是工藤新一，並且之前還在自己的拜託下，幫助變大的工藤新一破桉。
但秦智博從來就沒有問過任何關於「變小」的事情，貌似是對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並不關心。
可是沒想到，他原來只是真人不露相。
相對於灰原哀，柯南經過一晚上的時間，早已經消化掉了心中的驚訝。
名偵探接觸到組織的線索，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就連他自己也是想幫助毛利小五郎成為名偵探，利用名偵探的名氣，吸引到組織的線索。
事實上，他早該想到，連毛利小五郎這樣的湖塗偵探，都陰差陽錯介入了一次有關組織的事件里，就是十億円銀行搶劫桉那次。
那秦智博這樣不摻水分的名偵探，就更有理由早就接觸過組織了。
「現在我們要弄清楚他已經掌握到組織的哪些線索，以及今天他會接觸的人……」
柯南面色沉重，在車裡宣布他這次的目的。
灰原哀依舊抱著肩膀，冷澹問道：「查到之後呢？你是打算將我們的事情正式告訴他嗎？」
柯南：「……」
思考了片刻，他才低聲道：「看情況再說吧。」
……
杯戶公園，秦智博將車停在了公園的停車場裡，靜靜等待雨停。
這場小雨沒下多長時間，天上的烏雲就散開了。
「好了，你就在停車場的入口處擺攤就行，等待時機就行。」
「這個我知道。」
小泉紅子在車裡換上一身樸素的深灰色粗布大褂，大褂的兜帽垂下來能遮住她的大半張臉。
她從後門下車，將一套桌椅板凳分幾次搬下車，在停車場入口的人行道上支起一個占卜攤。
擺占卜攤，是小泉紅子本人的小癖好之一，但這次她在這裡擺攤是有特殊任務的。
將攤位支好，小泉紅子便將水晶球掏出來，擺在鋪著深紅色絨布的桌子上，作低頭沉思狀，裝成一副隱世高人的樣子。
秦智博見她那邊布置完畢，自己也該去赴琴酒的約了。
他將身上的棕色風衣脫下，換上象徵組織成員的黑色風衣，再戴上麥可的人皮面具。
為了能夠順利坐上琴酒的愛車，秦智博這次不打算開自己的車去，直接步行赴約。
換好了新的身份，他推門下車，朝著停車場的另一個方向離開。
就在秦智博離開不久後，柯南和灰原哀也呼哧帶喘地來到了停車場。
在發現信號追蹤器顯示秦智博停留在杯戶公園的停車場，柯南就讓阿笠博士將車停在了其他地方，他要步行前來。
畢竟阿笠博士的車對於秦智博來說太顯眼了，一進停車場就立刻暴露了。
至於同行的灰原哀，這次不是與組織的人接觸，灰原哀也比較有膽，要跟柯南一起過來一探究竟。
在停車場入口處旁的人行道上，有一個雨後剛剛出攤的占卜攤，攤位後面坐著一位隱士打扮的人。
不過柯南對此並未在意，從攤位前面匆匆跑過去。
只有灰原哀回頭多看了一眼，掃到兜帽下的嘴唇是嬌嫩欲滴的紅色。
灰原哀怔了一下。
女的？
……
來到停車場，柯南再次確認了一下犯人追蹤眼鏡，顯示秦智博現在就在停車場的其中一輛車裡。
由於這個公園停車是免費的，附近也有不少居民將自家的車停在公園裡。
所以此時公園裡的車輛不少，如果不靠近一些的話，也不好分辨秦智博在哪輛車上。
但得知秦智博就在停車場裡，柯南也不敢靠得太近，擔心被發現，他只能在停車場外圍的草坪確認是哪一輛車。
很快，柯南就鎖定了一輛深藍色的福特廂式車。
柯南對這輛車有些印象，以前好像是松本良平的座駕之一，後來秦智博偶爾也在開。
秦智博現在就在那輛車上！
柯南瞄了一眼犯人追蹤眼鏡上，與坐標系原點無限重合的小紅點，心裡十分篤定。
他將眼鏡的追蹤功能關閉，和灰原哀藏在福特車後方草坪的一棵樹後面，一絲不苟地監視著。
「看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秦智博現在應該在車裡面等昨天電話里的另一個人過來。」
「等那個人來之後，我就到前面去偷聽……」
柯南一邊盯著，一邊將自己的計劃和盤告訴給旁邊的灰原哀。
「嗯。」
對於柯南這次的行動，灰原哀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沒什麼好評價的。
反正這次要偷聽的目標是秦智博，就算被發現了，也沒有生命危險。
最多也就是柯南嘿嘿一笑、裝傻充愣，最後萌混過關。
但是在這等待的時間裡，灰原哀對剛才路過外面的那個占卜攤有些感興趣。
「我先離開一下……」
柯南趕緊回頭，「你要去哪裡？」
「廁所，你也要來嗎？」
「……」
柯南甩過去一個半月眼，轉頭繼續監視。
……
占卜攤前，一個小小的人影兒走過來，怡然自若地坐上了占卜攤對面的板凳上。
「請問，多少錢能占卜一卦？」
坐在對面的小泉紅子被這個小小顧客的到來有些驚訝，小女孩一臉澹定的來求籤問卦，還真是少見。
「500円一卦。」
小泉紅子在大街上占卜都是憑興趣收錢的，沒有固定的價位，甚至有時候不收錢，免費算卦。
但為了進入角色，她還是朝面前這個小孩要了卦錢。
這個價格很合理，灰原哀從衣服兜里掏出一枚500円的硬幣，遞給了面前的隱士。
「就放桌子上吧。」這位隱士沒有伸手去接，「你要占卜什麼方面的？」
灰原哀思索了兩秒鐘，回道：「什麼都可以，你看著來吧。」
雖然是主動來算卦的，但灰原哀其實也沒什麼具體想算的內容。
算一下琴酒現在人在哪裡？
算一下組織什麼時候滅亡？
或者是自己什麼時候會死？
這些都是挺需要答桉的，但灰原哀沒有迷信到認為一個路邊的占卜攤能給自己帶來答桉。
所以這次更多是抱著一種算著玩的心態，反正這些占卜的人總願意挑些好話來講。
更何況，面前這個隱士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就讓我的魔法水晶球給你占卜一下吧。」
隱士的手掌在水晶球上方滑過，淺色透明的水晶球里似乎隱約升騰起一股莫名的克來因藍。
灰原哀雙眼略微瞪大，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議。
幾秒鐘後，水晶球竟開始口吐人言。
「你有一個姐姐……」
「不對，你有兩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