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符將紅甲】(加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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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大哥,@婉吟,大額打賞,特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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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問題在於,舒羞初見世子,便於地獄邊緣走了一遭,心中自然驚懼。

  再者,世子殿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口味,摸不清其喜好,她便無從下手。

  她可不敢輕易嘗試。

  眼前之人,與那地獄魔鬼無異。

  稍有不慎,那便是萬劫不復。

  進入雍州境內,暴雨終於來臨,比預想地還要早一些。

  徐千秋當即決定,變更路線,不走官道,改走小路。

  急行軍,提前趕往備案預定的歇腳之地。

  車隊卻於距客棧三公里的地方停下,徐千秋揮手,楊青風與呂錢塘率先而行。

  徐千秋臨時變更行程,這可讓不少刺客的布局落了空。

  一眾官員的熱枕獻殷勤歡迎儀式,也化作泡影。

  雍州,北城門。

  城門大開。

  八品至六品,一眾官員,帶著無數官吏,出城二十里,於一處亭子等候接駕。

  傾盆大雨,驟然而至。

  黃豆大小的雨滴,與地面不斷撞擊。

  小水窪之中,雨滴落下,一個個水泡冒起。

  再有雨滴落下,水泡爆裂開來。

  新的水泡再冒起,再爆裂而去。

  如此反覆。

  卻仍舊不見世子殿下身影。

  此時,已進退兩難。

  走也不妥,不走也不是。

  雍州大雨傾盆,雷鳴不止。

  北涼東邊,卻黃昏正好。

  大柱國與無雙國士共騎一乘,一同出城。

  枯槁老人,終於還是走下了聽潮亭。

  兩百重騎護送,鐵蹄濺泥,軍威森森。

  大柱國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地理位置,輕笑道:

  「元嬰,便送到此處了,你回府吧。」

  枯槁老人,無雙國士,點點頭,卻欲言又止。

  相識相知多年,大柱國自然知曉其心思,笑道:

  「放心吧老傢伙,我徐驍跋扈不假,卻也不是缺心眼的魯莽蠢貨。

  此次進京,並非心血來潮,亦非要與那些無用書生爭個口舌之快。

  若要打架,我更不怕他們。

  倒是那張巨鹿,我倒是得去瞧瞧。

  順帶,也讓某些人看看我徐驍駝背瘸腿的模樣,好不容易坐上那把龍椅,卻不曾睡過一天好覺,我都替他心酸。」

  聞言,李義山無奈苦笑。

  李義山走下馬車,合上車簾。

  大柱國卻突然開口道:「聽潮亭十局,這第九局,元嬰,你贏定了!」

  背對馬車,無雙國士沉默半晌,道:「你若能活著回來,我才算贏。」

  大柱國哈哈大笑,道:

  「你便是不信我,也該信你那徒弟吧?

  他既放心我此番於京城走一遭,自然有著諸多安排,便是最壞的情況,也能保我性命無憂。

  放心吧,我若不求死,誰能殺得了我徐驍?」

  心頭一口氣,李義山憋了太多天。

  聽聞此言,心中巨石,終於緩緩落地。

  心情也豁然開朗。

  轉身,彎腰行禮,低聲而誠摯道:

  「京城之行,懇請大柱國少殺些讀書種子,春秋之戰,已殺得夠多了。

  千秋既有鴻鵠之志,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為他多留些治亂之本才是。」

  打江山易,治江山難。

  大柱國自然知曉這個道理,卻笑道:

  「元嬰啊元嬰,你什麼都好,就是這一身迂腐書生意氣,最是要不得。

  當年,趙長陵尚在人世時,便比你圓滑得多。」

  言談止於此,兩人一笑而過。

  車隊於夕陽之下,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枯槁老人注視許久,微嘆息一聲,翻身上馬,回了聽潮亭頂樓。

  暗中,兩位守閣奴一路護送。

  雍州邊境。

  再往前一段距離,便是今晚落腳之地。

  悅來客棧。

  大雨傾盆,地上水窪滴滴答答的聲音,悅然於耳。

  前方小道盡頭,雨幕之中,一襲可見一位人影。

  仔細看去,竟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符將紅甲。

  古怪之人,身披鮮紅甲冑,如同神兵天降。

  立於雨幕之中,一動不動,如同死物一般。

  手中並無兵器,徒手站立,任憑雨點擊打於甲冑之上。

  地面,腳印微陷。

  一眼便知,在此處站立有些時辰了。

  甲冑遮擋,不見其面容。

  大雨磅礴,紅甲人周身,卻只見霧氣瀰漫。

  於前方領路的九斗米老道魏叔陽驚駭出聲:

  「南國符將紅甲!」

  傳言,符將紅甲曾於離陽皇宮刺殺先皇,卻死於人貓韓貂寺之手。

  被其連甲帶人皮,一道剝下。

  那人屍體被掛於王旗之上,昭告天下,以威四方。

  當時,不少武林高手慕名前往一觀,果真見到那血肉模糊場景。

  這身鮮紅甲冑,天下獨一無二。

  當日,官子無敵曹長卿也在離陽皇宮,準備刺殺先皇。

  親眼得見這甲冑,確認無疑。

  可是,眼前這尊符將紅甲又是怎麼一回事?

  馬車已停。

  舒羞,楊青風,呂錢塘,三人齊齊上前。

  此次出行,一共三輛馬車。

  徐鳳年單獨一輛。

  李淳罡、姜泥、魚幼薇三人一輛。

  徐千秋如此安排,也有護衛兩人之意。

  徐千秋單獨一輛,青鳥駕車。

  若有刺殺,他便是首當其衝。

  青鳥掀開車簾,徐千秋打開食盒,吃著搞點,靜看三人出手。

  既然拿了秘籍,徐千秋也想知道三人實力如何。

  雪中世界,境界與實力,是兩回事兒。

  境界高,實力不一定強。

  剛出涼州便遇刺殺,三人雖早有心理準備,卻不經對那攔路之人頗有些敬佩。

  敢來刺殺世子殿下,想來該有些真本事。

  膽子也不錯!

  徐鳳年也走下馬車,懷中抱著一把古雅而陳舊的刀。

  正是割鹿刀。

  初拿到此刀,如徐千秋所料,徐鳳年果然拔不出此刀。

  於是……

  徐千秋接過割鹿刀,一頓暴揍。

  那粗暴動作,看得徐鳳年一陣心驚肉跳。

  事後,再接過割鹿刀,竟能輕易將其拔出。

  徐鳳年驚為天人。

  收刀入鞘,再試一次,果真輕易拔出。

  徐鳳年不信邪,找來府中練武之人嘗試,卻無法拔出割鹿刀。

  至此,徐鳳年對自己家兄長,佩服得五體投地。

  霸道之盛,便是兵器,也不得不屈服其淫威之下。

  世子殿下將一塊糕點遞到青鳥嘴邊,丫頭看看四周,見沒人注意,一嘴呡了下去。

  徐千秋只覺手指傳來一陣柔軟,滑滑的感覺。

  輕刮其鼻樑,道:「待會兒你出手,注意分寸,隔山打牛便可,那紅甲不錯,莫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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