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青鸞郡主】(加更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群已滿,想看番外,可加此群:1009451366】

  .

  風波盡去,歸於平靜。

  二公子徐鳳年板起手指,細細算來,天下十大高手,他已見其三。

  莊稼漢子王明寅,天下第十一(第十),被兄長徐千秋一指洞穿頭顱而死。

  窩囊死去,草草收官,如此結局,誰能預料到?

  老劍神為天下第八,就是邋遢了些,毫無高手風範。

  天下第三,官子無敵曹長卿,如今已被天下第一樓帶走。

  如此算來,天下十大高手,已有兩位敗在兄長徐千秋手上。

  他這是?

  想逐一擊破?

  大姐徐脂虎,已被世子殿下派人將其送回北涼養傷。

  一行人再度出發,直往龍虎山而去。

  此去,離上陰學宮更近一些,二姐徐渭熊來信,讓晚些再去。

  最近時日,上陰學宮正在大變天。以二姐徐渭熊的傲氣,自然不想借他人之手。

  故此,車隊直奔龍虎山而去,上陰學宮為壓軸。

  說來也巧,北涼王徐驍正要離京,大將軍顧劍棠便從兩遼歸來上朝。

  江南之事,朝堂之上吵得不可開交。

  那位皇帝陛下,後來乾脆躲起來不見人,任由一幫大臣各自爭吵。

  眼不見心不煩!

  便是吵破天又有何用?

  敢去劫殺那位北涼世子?

  知曉天下第一樓與北涼有勾結,又能如何?

  派兵滅了北涼?

  徐千秋要殺,但不能在大柱國徐驍有生之年動手。

  朝廷在等,皇帝在等,離陽在等,北莽在等,天下在等。

  都在等那徐瘸子逝世。

  徐驍之死,便是亂世之始。

  在那之前,那位無法無天的北涼世子徐千秋,便是再過分,他必須容忍,也只能容忍。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多年布局,時機未到,不可擅動。

  牽一髮而動全身!

  小不忍則亂大謀!

  江南道承上來的奏章,早已堆滿御前,皇帝卻一封未動。

  便是不看,他也知曉其中內容。

  除卻這些糟心事,東廠最近似乎有了大黃庭的線索。

  勉強算是件喜事。

  已下令全力追查。

  北涼王徐驍終於得償所願,拿到了北涼王世襲罔替。

  卻丟了大柱國之職。

  這個空有頭銜,卻無實權的職位,於徐驍而言,丟了便丟了,他也不甚在意。

  與太上皇相比,區區大柱國算得什麼。

  除大柱國頭銜之外,隋珠公主假傳聖旨之事,也得以妥善解決。

  如此滔天大罪,人,自然是要移交京城的。

  人已經由北涼壓送入京。

  聽說遭了不少罪,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用膳,已不再挑剔。

  穿衣,不再乎華麗。

  睡覺,無床也能睡。

  無人伺候,生活也能自理。

  聽聞那位皇帝陛下再見隋珠公主,雙拳緊握數次,臉色一變在變。

  往日裡,這丫頭總是與他撕扯鬧,沒大沒小。

  如今,卻是彬彬有禮。

  恍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北涼王徐驍,一身富家翁裝扮,出了京城後,走下馬車,雙手插袖。

  回首,望著巍峨城頭,心中百感交集。

  心道:「感情好啊,全天下都在盼著我死,徐驍便死一次給你們看看,順了你們的意!」

  後,馬車徐徐離去,漸行漸遠。

  黑衣僧人楊太歲,駐足城頭,目送馬車離去。

  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低頭雙手合十。

  世間能讓這位老僧心甘情願低頭的,唯有北涼王徐驍一人而已!

  北涼邊塞,巨陣重兵,鐵騎勇悍。

  這日,沙暴驟然起。

  一川碎石大如斗,隨風滿地亂石走。

  於城頭望去,滿目塵土暴虐,透著股邊塞獨有的荒涼。

  便是此等亂象,一襲白衣,出城而去。

  在其身旁,一位面罩黑紗身段婀娜女子,從身後,攔腰而抱。

  兩人貼身一處,軟軟不可言說。

  後,白衣似不習慣那等待遇,翻身下馬,牽馬而行。

  架子擺得如此低。

  便是那位北涼世子,也未得他如此優待殊榮。

  真不知邊境六大雄鎮,誰能當得起如此殊榮。

  女子氣質出塵,懷抱一支琵琶。

  此琵琶,非一般樂器,有著「撥彈樂器首座」之稱。

  價值連城,千金不換。

  面對風暴,遙遙望去,一條龍捲沖天。

  她坐於馬上,嗓音清冷,道:

  「如此堂而皇之,私縱北莽大敵出城,且親自相送,你就不怕北涼王徐驍對你這位義子心生間隙?

  亦或者,那位已經瘋了的北涼世子,每日便帶人砍了你?」

  白衣男子牽馬而行,不動聲色。

  人馬所至,風沙不得入內。

  見他不言,黑紗黑衣,卻穿了一雙雪白繡花鞋的女子,亦跟著沉默起來。

  白衣終於開口,道:「陳芝暴只知北莽「馬上鼓」,第一樂手樊白奴入城,不知北莽青鸞郡主出城。」

  馬背上,女子言語泛笑。

  面紗所遮,看不清其容顏。

  女子轉頭看向白衣男子。

  這位北涼境內,敵國境內的兵法巨擘,其性情真是古怪,不可以常理度之。

  便是為了此人,她不惜孤身涉險。

  咬咬牙,她沉聲道:「芝豹,若你肯垂青眼,白奴可保北莽有你一席之地,職權,地位,比起離陽王朝,只高不低!」

  陳芝豹一笑置之,微微搖頭,道:「很無趣!」

  女子微微皺眉,道:「將軍便認定,下一次天下大亂,群雄爭霸,北莽會輸?

  北涼鐵騎確實天下無雙,可北莽鐵騎也不差,不懼與之一戰。

  若將軍可入北莽掌兵,春秋戰局可現。

  屆時,將軍可以一己之力,力乾坤,豈不快哉?

  將軍需知,我北莽皇帝可遠勝於你們趙家天子。

  北涼,北莽,離陽,三足鼎立,早晚必有一戰。」

  白衣陳芝豹不以為意,似乎不為所動,微微一笑,道:

  「樊小姐何時學會了畫餅充飢?」

  女子先是嗔怒,繼而大喜。

  弦外之音,她已知曉。

  卻沒趁熱打鐵。

  此行目的,已盡數達到。

  有此意外之喜,足矣!

  低頭攏捻琵琶弦,頓時,銀瓶炸裂如破帛。

  音質鏗鏘!

  嗓音輕啟,吟唱道:

  「少年十五馬上飛,白髮生頭不得回,不得回!

  黃沙滾石卷單騎,平生意氣今日頹,今日頹!

  鐵衣如雪戰鼓擂,白衣霸王何時歸,何時歸?」

  歌聲悠揚,入耳舒暢。

  陳芝豹聽在耳中,一笑置之,未曾理會。

  青鸞郡主……你勸我入北莽掌兵,可我至今未能確認,你是否天下第一樓之人!

  藏得可真深!

  還是那個瘋子說得對,誰若是小瞧了天下女人,定要吃大虧。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