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林軒的心在顫抖。
其實在剛剛自己在聽到陸泊君都查不到對方身份的時候，自己心中就隱隱有了猜測。
但真正當自己確認結果的那一剎那，他還是破防了。
林軒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枯坐了多久。
直到夕陽從窗口照了進來，將整個房間染成了金色，他才抬起頭看向眼前世界的美好，心中五味雜陳。
過了片刻。
林軒拿起手機，撥通了葉聽雨的電話：「葉聽雨同學，三天後我們一起去看看程小果吧？」
「三天後？你想到辦法了嗎？」
「沒有辦法，也得有！」
「啊？」
「我剛剛查了一下，她可能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妹妹。」
葉聽雨低低的驚呼聲響起。
不過少女並沒有細問，而是迅速道：「沒問題，三天後我帶你去。」
「嗯。」
林軒掛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筆和紙，奮筆疾書。
很快，一首歌曲就漸漸呈現出來。
僅僅十多分鐘。
他就收起了筆，看著紙張上密密麻麻的歌譜，然後撥通了張鈞的電話：「鈞哥，魔都有什麼好的錄音公司嗎？」
張鈞大笑：「哈哈，你終於要錄歌了？林軒你是真的忍得住啊，現在你網絡上的歌曲，全都是live版本，就沒有一首歌是正經錄製的。你這個問題已經被歌迷們詬病很久了。如果是其他明星，見到自己的歌曲如此火，恐怕連mv都已經拍攝了出來。你倒好，連錄製版都沒有。相信你將所有歌曲變成錄製版後, 無論是下載量還是播放量，還會迎來一個巨大的爆發期。」
林軒搖搖頭：「鈞哥, 我不是錄那些歌曲。」
張鈞一愣：「那你找錄音公司幹什麼？」
林軒道：「錄製新歌。」
「新歌？！」
張鈞驚得差點跳起來, 「你又要出新歌？什麼時候？跟誰合作？怎麼沒一點消息？」
林軒深吸一口氣：「沒有跟任何人合作, 就是突然想唱一首歌。」
張鈞這才察覺到林軒狀態有些不對，他聲音變得嚴肅：「林軒, 遇到什麼事了嗎？」
林軒搖頭：「沒有，鈞哥你放心吧。」
「好，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張鈞沒有追問, 提供了一家錄音公司的電話以及地址：「過去錄歌的時候，可以提一下我的名字，老闆是我朋友。」
「好的。」
林軒掛斷電話後，毫不猶豫朝著張鈞說的錄音公司奔去。
三天時間。
如果加急的話, 錄一首歌勉強足夠了。
……
……
三天後，林軒在自己租住的小區門口見到了葉聽雨。
進入深秋。
魔都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涼。
葉聽雨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以及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姣好的身材展露無疑，吸引了周圍幾乎所有男性的目光。
至於葉聽雨的旁邊, 站在葉有雷。
只要有男生的目光看向他姐, 這丫就惡狠狠瞪了回去，不過在見到林軒後, 馬上堆滿笑容指了指旁邊一輛大奔：「嘿嘿, 軒哥。坐我的車？我送你們去學校。」
林軒點點頭, 看向葉聽雨的眼神有著驚艷。
他定了定神才道：「麻煩你們了。」
不過正當他走到葉聽雨身邊的時候。
咔嚓！咔嚓！
不知道何時，只見遠處出現了數個狗仔, 滿臉激動地對著林軒和葉聽雨狂拍。
「臥槽！」
葉有雷大怒, 朝著狗仔沖了過去。
速度快得跟狗似的。
幾個狗仔看到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差點被嚇死, 扛起手中器械就開始狂奔。同時心中大罵：「哪裡來的神經病啊？不就是拍個照嗎？有病啊！」
數分鐘後。
葉有雷才回來，拍了拍手：「瑪德，敢拍我姐？打不死你們。五個人, 勞資砸了三個人的相機, 將另外兩個人的內存卡拔了回來。並且警告他們，如果有下次, 打斷他們的狗腿！」
「……」
林軒咽了咽口水, 沒有說話。
葉聽雨卻是似乎司空見慣, 笑了笑坐上了後排。
林軒猶豫片刻, 也坐到了後排。不過眼睛一直緊緊盯著葉有雷，只要這傢伙眼神不對，他立即坐副駕駛。不過還好，對方似乎並沒有多少反應，讓他鬆了口氣。
車上。
葉聽雨好奇道：「學長，程小果真的是你妹妹？」
林軒笑笑：「是的。」
葉聽雨若有所思，但很快露出笑容：「那還真是巧。」
紅星中學並不是太遠。
半小時後，兩人就來到了校園門口。
葉聽雨顯然早就跟這裡的老師打過招呼，所以兩人進入校園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阻攔。至於葉有雷，則坐在車裡等他們。
很快, 一名女老師迎了上來：「您好，請問是林先生和葉小姐嗎？」
「是的。」
葉聽雨點點頭：「劉老師，我上次就來過這裡的, 您應該還有印象。這次我還是來找程小果, 不知道方不方便？另外，林先生是小果的一個遠房哥哥，今天特意來看她的。」
劉老師笑道：「沒問題, 不過程小果性格依然還是有些內向，你們過去後她可能還是跟上次一樣不會理人。」
葉聽雨問道：「那還有其他學生欺負、嘲笑她嗎？」
劉老師道：「上次我在班級提醒過同學們，所以現在應該是沒有了。」
「那就好，謝謝您了。」
「這是我該做的。」
很快兩人來到了初一的一個教室。
此刻正好是下課的時候，學生們正在教室里外嬉戲玩鬧，各種嘈雜聲充滿了教學樓。
見到林軒跟葉聽雨過來，大家也沒什麼反應，依然自己玩自己的。
倒是林軒摸了摸下巴：「原本我以為唱了這麼多歌，在外面有了不小的知名度。沒想到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一個都不認識我。看來我這知名度，跟真正的天王比起來還差得太遠太遠啊。」
剛剛想進入教室。
便聽到裡面一戰騷亂。
只見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哈哈哈，程小果，今天又看到你媽媽在掃大街喲！」
接著, 許多人鬨笑起來。
各自開始七嘴八舌。
「程小果, 你媽媽今天被人吐口水啦。」
「程小果，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爸爸啊？」
「上次我看到有人在打她媽媽，她爸爸都不敢來呢。」
「別人的爸爸都是耀眼的大英雄，可你的爸爸只會躲在黑暗中。」
「哈哈哈，說的沒錯，你的爸爸只是個懦夫。」
「懦夫。」
「沒用的懦夫。」
「……」
聽到裡面的聲音，林軒臉頓時沉了下來。
劉老師見狀，連忙走進教室喝道：「謝來胖！」
教室里的學生見到老師，瞬間一鬨而散。最開始開口的男孩嘻嘻一笑：「老師，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只是說早上看到她媽媽了，有沒有欺負他。」
說話的時候。
林軒跟葉聽雨已經走進了教師。
他瞬間就發現了在教師的角落，坐著一個瘦弱的女孩。女孩面無表情，就這樣呆呆看著窗戶外面，對於周圍的聲音、鬨笑完全置若罔聞。
葉聽雨連忙跑了過去：「小果，聽雨姐姐來看你了。」
程小果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
葉聽雨指著後面的林軒：「小果，你快看我帶誰來了。這是你的哥哥。」
哥哥？
程小果看了一眼林軒，卻沒有半點反應。
林軒走到她跟前，蹲下來，露出一個自己認為最和藹的笑容：「小果，我是你哥哥，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媽媽。只是我們以前很少聯繫，所以今天我才過來看你。你喜不喜歡聽歌？哥哥唱歌很好的，要不我給你唱一首歌聽啊？」
程小果沒有說話，卻搖搖頭。
林軒卻沒有泄氣，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小果，你不是恨你爸爸嗎？這是個是我特意為你寫的歌，罵你爸爸的，你要不要聽一聽？」
程小果原本拒人於千里之外額眼裡終於有了一絲神采：「你說……真的？」
聲音十分細微，若不是林軒聽力好，根本聽不到。
林軒馬上點頭：「當然是真的。」
程小果定定看著他，眼裡的意思很明顯：那你唱。
林軒道：「這首歌我會唱給所有人聽，你願意嗎？」
程小果點點頭。
林軒將聲音放到了最低：「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明天晚上八點，你記得讓你媽媽在手機上打開大貓直播，找一個叫林軒的直播間。哥哥會在那裡唱歌。記住……這首歌是哥哥特意為你一個人寫的，一定要記住啊。而且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好不好？」
程小果忽然道：「真的是罵他的？」
林軒點頭：「當然。」
程小果：「罵的厲害嗎？」
林軒道：「很厲害。」
「好，我一定去聽，死也要聽。」
程小果忽然笑了，看得葉聽雨登時愣住。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女孩臉上露出過笑容，無論她怎麼勸告，女孩最多只是點點頭，大部分時間都是面無表情。可林軒只是說了幾句話，卻讓她笑了出來。
這一刻，葉聽雨無比好奇，林軒到底跟程小果說了什麼。
然而她沒看到的是。
林軒表情變得極為複雜。
看到程小果的笑，以及她說的話。林軒一顆心狠狠抽痛，到底是什麼樣的恨意，讓一個女兒聽到有人罵她爸爸的時候，卻笑得如此開心？
他鼻子有些酸，片刻後才道：「那我們拉鉤。」
「好。」
程小果笑容燦爛，伸出手指跟林軒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很幼稚。
很可笑。
可林軒並沒有笑，他的眼眶再次變得模糊，深吸一口氣，才再次低聲道：「小果，千萬不要在意你同學說的那些言語，因為他們什麼都不懂。而是一定要記住哥哥說的這句話：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其實在剛剛自己在聽到陸泊君都查不到對方身份的時候，自己心中就隱隱有了猜測。
但真正當自己確認結果的那一剎那，他還是破防了。
林軒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枯坐了多久。
直到夕陽從窗口照了進來，將整個房間染成了金色，他才抬起頭看向眼前世界的美好，心中五味雜陳。
過了片刻。
林軒拿起手機，撥通了葉聽雨的電話：「葉聽雨同學，三天後我們一起去看看程小果吧？」
「三天後？你想到辦法了嗎？」
「沒有辦法，也得有！」
「啊？」
「我剛剛查了一下，她可能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妹妹。」
葉聽雨低低的驚呼聲響起。
不過少女並沒有細問，而是迅速道：「沒問題，三天後我帶你去。」
「嗯。」
林軒掛了電話，他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筆和紙，奮筆疾書。
很快，一首歌曲就漸漸呈現出來。
僅僅十多分鐘。
他就收起了筆，看著紙張上密密麻麻的歌譜，然後撥通了張鈞的電話：「鈞哥，魔都有什麼好的錄音公司嗎？」
張鈞大笑：「哈哈，你終於要錄歌了？林軒你是真的忍得住啊，現在你網絡上的歌曲，全都是live版本，就沒有一首歌是正經錄製的。你這個問題已經被歌迷們詬病很久了。如果是其他明星，見到自己的歌曲如此火，恐怕連mv都已經拍攝了出來。你倒好，連錄製版都沒有。相信你將所有歌曲變成錄製版後, 無論是下載量還是播放量，還會迎來一個巨大的爆發期。」
林軒搖搖頭：「鈞哥, 我不是錄那些歌曲。」
張鈞一愣：「那你找錄音公司幹什麼？」
林軒道：「錄製新歌。」
「新歌？！」
張鈞驚得差點跳起來, 「你又要出新歌？什麼時候？跟誰合作？怎麼沒一點消息？」
林軒深吸一口氣：「沒有跟任何人合作, 就是突然想唱一首歌。」
張鈞這才察覺到林軒狀態有些不對，他聲音變得嚴肅：「林軒, 遇到什麼事了嗎？」
林軒搖頭：「沒有，鈞哥你放心吧。」
「好，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張鈞沒有追問, 提供了一家錄音公司的電話以及地址：「過去錄歌的時候，可以提一下我的名字，老闆是我朋友。」
「好的。」
林軒掛斷電話後，毫不猶豫朝著張鈞說的錄音公司奔去。
三天時間。
如果加急的話, 錄一首歌勉強足夠了。
……
……
三天後，林軒在自己租住的小區門口見到了葉聽雨。
進入深秋。
魔都的天氣一天比一天涼。
葉聽雨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羊毛衫，以及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姣好的身材展露無疑，吸引了周圍幾乎所有男性的目光。
至於葉聽雨的旁邊, 站在葉有雷。
只要有男生的目光看向他姐, 這丫就惡狠狠瞪了回去，不過在見到林軒後, 馬上堆滿笑容指了指旁邊一輛大奔：「嘿嘿, 軒哥。坐我的車？我送你們去學校。」
林軒點點頭, 看向葉聽雨的眼神有著驚艷。
他定了定神才道：「麻煩你們了。」
不過正當他走到葉聽雨身邊的時候。
咔嚓！咔嚓！
不知道何時，只見遠處出現了數個狗仔, 滿臉激動地對著林軒和葉聽雨狂拍。
「臥槽！」
葉有雷大怒, 朝著狗仔沖了過去。
速度快得跟狗似的。
幾個狗仔看到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差點被嚇死, 扛起手中器械就開始狂奔。同時心中大罵：「哪裡來的神經病啊？不就是拍個照嗎？有病啊！」
數分鐘後。
葉有雷才回來，拍了拍手：「瑪德，敢拍我姐？打不死你們。五個人, 勞資砸了三個人的相機, 將另外兩個人的內存卡拔了回來。並且警告他們，如果有下次, 打斷他們的狗腿！」
「……」
林軒咽了咽口水, 沒有說話。
葉聽雨卻是似乎司空見慣, 笑了笑坐上了後排。
林軒猶豫片刻, 也坐到了後排。不過眼睛一直緊緊盯著葉有雷，只要這傢伙眼神不對，他立即坐副駕駛。不過還好，對方似乎並沒有多少反應，讓他鬆了口氣。
車上。
葉聽雨好奇道：「學長，程小果真的是你妹妹？」
林軒笑笑：「是的。」
葉聽雨若有所思，但很快露出笑容：「那還真是巧。」
紅星中學並不是太遠。
半小時後，兩人就來到了校園門口。
葉聽雨顯然早就跟這裡的老師打過招呼，所以兩人進入校園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阻攔。至於葉有雷，則坐在車裡等他們。
很快, 一名女老師迎了上來：「您好，請問是林先生和葉小姐嗎？」
「是的。」
葉聽雨點點頭：「劉老師，我上次就來過這裡的, 您應該還有印象。這次我還是來找程小果, 不知道方不方便？另外，林先生是小果的一個遠房哥哥，今天特意來看她的。」
劉老師笑道：「沒問題, 不過程小果性格依然還是有些內向，你們過去後她可能還是跟上次一樣不會理人。」
葉聽雨問道：「那還有其他學生欺負、嘲笑她嗎？」
劉老師道：「上次我在班級提醒過同學們，所以現在應該是沒有了。」
「那就好，謝謝您了。」
「這是我該做的。」
很快兩人來到了初一的一個教室。
此刻正好是下課的時候，學生們正在教室里外嬉戲玩鬧，各種嘈雜聲充滿了教學樓。
見到林軒跟葉聽雨過來，大家也沒什麼反應，依然自己玩自己的。
倒是林軒摸了摸下巴：「原本我以為唱了這麼多歌，在外面有了不小的知名度。沒想到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一個都不認識我。看來我這知名度，跟真正的天王比起來還差得太遠太遠啊。」
剛剛想進入教室。
便聽到裡面一戰騷亂。
只見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哈哈哈，程小果，今天又看到你媽媽在掃大街喲！」
接著, 許多人鬨笑起來。
各自開始七嘴八舌。
「程小果, 你媽媽今天被人吐口水啦。」
「程小果，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爸爸啊？」
「上次我看到有人在打她媽媽，她爸爸都不敢來呢。」
「別人的爸爸都是耀眼的大英雄，可你的爸爸只會躲在黑暗中。」
「哈哈哈，說的沒錯，你的爸爸只是個懦夫。」
「懦夫。」
「沒用的懦夫。」
「……」
聽到裡面的聲音，林軒臉頓時沉了下來。
劉老師見狀，連忙走進教室喝道：「謝來胖！」
教室里的學生見到老師，瞬間一鬨而散。最開始開口的男孩嘻嘻一笑：「老師，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只是說早上看到她媽媽了，有沒有欺負他。」
說話的時候。
林軒跟葉聽雨已經走進了教師。
他瞬間就發現了在教師的角落，坐著一個瘦弱的女孩。女孩面無表情，就這樣呆呆看著窗戶外面，對於周圍的聲音、鬨笑完全置若罔聞。
葉聽雨連忙跑了過去：「小果，聽雨姐姐來看你了。」
程小果這才轉頭看了她一眼。
葉聽雨指著後面的林軒：「小果，你快看我帶誰來了。這是你的哥哥。」
哥哥？
程小果看了一眼林軒，卻沒有半點反應。
林軒走到她跟前，蹲下來，露出一個自己認為最和藹的笑容：「小果，我是你哥哥，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媽媽。只是我們以前很少聯繫，所以今天我才過來看你。你喜不喜歡聽歌？哥哥唱歌很好的，要不我給你唱一首歌聽啊？」
程小果沒有說話，卻搖搖頭。
林軒卻沒有泄氣，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小果，你不是恨你爸爸嗎？這是個是我特意為你寫的歌，罵你爸爸的，你要不要聽一聽？」
程小果原本拒人於千里之外額眼裡終於有了一絲神采：「你說……真的？」
聲音十分細微，若不是林軒聽力好，根本聽不到。
林軒馬上點頭：「當然是真的。」
程小果定定看著他，眼裡的意思很明顯：那你唱。
林軒道：「這首歌我會唱給所有人聽，你願意嗎？」
程小果點點頭。
林軒將聲音放到了最低：「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明天晚上八點，你記得讓你媽媽在手機上打開大貓直播，找一個叫林軒的直播間。哥哥會在那裡唱歌。記住……這首歌是哥哥特意為你一個人寫的，一定要記住啊。而且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好不好？」
程小果忽然道：「真的是罵他的？」
林軒點頭：「當然。」
程小果：「罵的厲害嗎？」
林軒道：「很厲害。」
「好，我一定去聽，死也要聽。」
程小果忽然笑了，看得葉聽雨登時愣住。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女孩臉上露出過笑容，無論她怎麼勸告，女孩最多只是點點頭，大部分時間都是面無表情。可林軒只是說了幾句話，卻讓她笑了出來。
這一刻，葉聽雨無比好奇，林軒到底跟程小果說了什麼。
然而她沒看到的是。
林軒表情變得極為複雜。
看到程小果的笑，以及她說的話。林軒一顆心狠狠抽痛，到底是什麼樣的恨意，讓一個女兒聽到有人罵她爸爸的時候，卻笑得如此開心？
他鼻子有些酸，片刻後才道：「那我們拉鉤。」
「好。」
程小果笑容燦爛，伸出手指跟林軒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很幼稚。
很可笑。
可林軒並沒有笑，他的眼眶再次變得模糊，深吸一口氣，才再次低聲道：「小果，千萬不要在意你同學說的那些言語，因為他們什麼都不懂。而是一定要記住哥哥說的這句話：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