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煮夫霍靳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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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一落下,就想急迫的證明木青舒對自己一定是還有感覺的。

  他霸道的吻住她。

  江慕城的吻急迫,帶著迫人的炙熱。

  木青舒卻覺得噁心無比,他的雙唇都不知道吻過白薇多少次了。他和白薇連孩子都有了,她竟然還在這裡指責她水.性.楊花?

  江慕城真是夠不要臉得。

  木青舒眼睛一閉,上下牙關用力一碰,江慕城「嘶」得一聲,從她嘴裡退出來。他溫潤的雙眼裡升起兩簇小火焰。

  「江慕城,我們已經離婚了。下次你要是再對我做這種事情,我一定會把這事情告訴給白薇的。」木青舒走到洗手台前,抽了一張面張紙,用力的擦了擦嘴角,那一臉嫌棄的模樣,看在江慕城眼裡讓他溫潤眼瞳里的那兩簇小火焰燃燒的愈加旺盛。

  木青舒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直接打開洗手間的門要離開。

  門「嘭」得一聲,又被江慕城給關住了。木青舒回頭瞪了他一眼,江慕城涼薄的嘴角一掀,譏嘲的笑著,「木青舒,之前你走到哪裡,你那新婚老公就跟到哪裡。今天你來這裡,你新婚老公沒有跟你過來,他該不會是已經玩膩了你了吧。木青舒,像你這樣的女人,偶爾有個不長眼的男人喜歡你,不過只要跟你相處久了,他們都會知道你是個乏味無知並且惡毒的女人。他們都會像我這個前夫一樣,毫不猶豫的拋棄你的。」

  江慕城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反正,他看到木青舒嫌棄他的一臉模樣,他心裡就難受得很,恨不得多說幾句狠話,讓木青舒知道,她自己有多麼的不堪,她並沒有資格來嫌棄他這個前夫。

  木青舒睜著明亮湛人的眼眸仔細的看著江慕城,她實在是覺得以前的自己太過的痴傻了。

  他江慕城也不過就是個不講理,不尊重她的臭男人罷了,她竟然還瘋狂的迷戀這樣的一個男人。

  「江慕城!」木青舒錦密的羽睫像小扇子一般輕刷了刷,「我們兩已經離婚了。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這個前夫再來議論了。要不然,你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木青舒幾乎是警告她的話還未說完,已經抬腿,用膝蓋狠狠的往江慕城的腹部三角地帶用力的撞去。

  動作決然而乾脆。

  江慕城被她這麼一撞,痛得連忙伸手去捂被撞的地方。

  能把江慕城這樣一個高個兒撞得一臉苦瓜狀,木青舒心中一下子就冒起了一股驕傲,看來她這些天每天被管家公逼著跑步,還真是把身體鍛鍊好了。

  木青舒沒有再去關心江慕城,直接留給江慕城一個漂亮決然身影,直接摔門離開。

  江慕城捂著受傷的地方,額頭處已經滲出一層薄汗。這個可惡的木青舒……

  她謀殺前夫啊。

  木青舒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就感受到了一雙冷幽幽的目光。她眼角一瞥,果然就在拐角處看到了白薇。白薇兩隻手輕撫著腹部,看著她的目光猶如釘子一般,似是要把她直接扎死。

  看她這樣子,應該是聽到了她和江慕城剛才在洗手間裡說的那些話了。

  吃過白薇太多次的虧了,木青舒一反應過來,直接拿起手機,開啟攝像功能,把她和白薇一舉一動都錄下來,省得等下白薇出事,她又滿身是嘴說不出清楚。

  大概那麼個一個擅於偽裝的人,讓她對著攝像頭,她臉上的那些陰鬱還有眼底的冷冰一下子褪的乾乾淨淨,換上的是一副慈姐的面孔,「小舒,爸讓你快點回飯廳呢。」

  木青舒可是一點都不想再和白薇單獨相處。她疾步從白薇身邊經過,去了飯廳。木青舒走後,江慕城也打開洗手間的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江慕城有些訕然,他解釋著,「薇薇,我實在是看不慣木青舒,剛才就想來教訓他幾句。」

  白薇輕撫在腹部處的兩隻手緊抓著衣服,幾乎就要把身上的衣服絞爛掉。

  她費盡心思從木青舒手裡搶了江慕城,可木青舒跟江慕城離婚後,木青舒就像是丟棄垃圾一般將江慕城丟棄掉。

  她得了江慕城的人,卻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感受到。

  木青舒回到了飯廳,木勝天陰沉著一張臉直接劈頭蓋臉的向木青舒問道,「你那個新婚丈夫是做什麼的?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見我一面。哪裡有他那樣的人,娶了我的女兒,老丈人生日卻是面都不露一下。」

  今晚這飯看來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江淑雲放下手上刀叉,也是真的有些同情木青舒了,她笑著對木勝天說著,「前幾天我看報紙說小舒另外嫁的這個男人出手極為的大方,一擲千金給小舒拍下『永恆』鑽石項鍊。想來能這般大方為小舒拍下鑽石項鍊的人,他的工作必定是非常忙碌的。」

  木勝天之前就聽白薇說過,有人一擲千金為他的親生女兒拍下「永恆」。

  他當時就打電話給木青舒,想要讓木青舒把給她拍下鑽石項鍊的男人名字說清楚。木青舒卻是一直不肯接他的電話。

  他唬著臉又道,「他工作忙?難道就只有他有工作,我們都沒有工作嗎?青舒,你現在給我打電話讓他過來。你告訴他,他今天要是不出現在木家,你和他明天就去離婚。」

  木青舒安靜的接受著木勝天的憤怒,等他把話說完了,她才不咸不淡的說著,「爸,就像淑雲阿姨說的一樣,他很忙。沒有空來木家。」

  她的親生父母都勢利得很,霍靳琛要是來了木家,固然可能會得到他們的奉承和巴結。不過,霍靳琛以後也會被他們纏住的。

  她回木家這麼多年,他們並沒有給她太多的愛。他們在她身上花的錢,她也在和江慕城結婚時,把江奶奶給的那些嫁妝錢都給了他們。

  她覺得她欠他們兩人的已經還夠了。

  不想再拉一個霍靳琛進他們木家的火坑裡了。

  「爸,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木青舒淡淡的跟木勝天說了句,就要去廚房拿包離開。

  「木青舒,我養了你這個女兒真的是比養白眼狼還不如。」木勝天損貶的話語在木青舒身後傳來。木青舒腳下的步子微微輕滯了下,嘴角輕抿了抿,挺直了脊背,還是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她拿著包就從廚房裡走出來。在她經過飯廳,就要離開時,一個玻璃杯從她眼前飛過,砸在她前方的地上。

  玻璃杯碎開,彈起的玻璃碎渣在木青舒腿上劃出一道傷口。

  木勝天暴怒的聲音又在整個飯廳里迴蕩起來,「木青舒,你今天要是就這樣離開了,以後就不要再踏進木家了。我木勝天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

  木青舒嘴角無奈的輕垂了下去。

  他們也從來就沒有把她當作親生女兒吧,他們只要有白薇這個女兒就夠了。

  木青舒背起包,挺直了脊背,勇決的走出木家。她離開後,她似乎還能隱約的聽到屋裡傳來木勝天暴怒的喝聲還有蘇蓉笑柔聲的安慰聲。

  天上似乎下起了冰冷的雨珠,雨珠兒打在她身上,帶著透心涼的溫度。

  夜色里,她回頭去看了木宅。

  這裡留下了她太多的淚水和悲傷了。

  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把這裡當做她的「家」的。

  木青舒在路邊攔住了一輛的士,乘坐著的士就離開了木家。晚上八點十分,她回到了她住的地方。遠遠的,她就看到了別墅里的燈亮著。

  她進門在玄關處換鞋子時就聞到了一陣刺鼻的香味。她在木家那裡並沒有吃多少。現在被香味一勾,味蕾大動,直接走到廚房裡看福嬸今晚又給她做了什麼好吃的。

  不過,她在廚房裡看到的並不是福嬸。

  開放式的廚房裡,霍靳琛身上圍著一件圍裙,手裡拿著一把刀正熟練的切著青蔥。他聽到聲音,將頭一抬,笑著道,「回來了。你在木家那裡一定沒有吃好吧。我燒了點菜,你快去洗手,等下就開飯。」

  廚房鍋里不知道此刻正在煮著什麼,煙氣不停的往外冒。將他一張俊挺的臉氤氳的多了幾分不真切的溫柔。

  木青舒站在那裡,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扯了下,眼淚就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霍靳琛這個混蛋,他幹什麼搞得這麼溫馨。

  見她一直傻站著不動。霍靳琛挑著眉又向木青舒的方向走來。他在她額頭上輕拍了拍,「傻站著幹什麼,快去洗手。」

  木青舒疼得眼淚一下子就憋了回去,她揉了揉額頭,轉身去洗手。

  等她再出來時,飯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他還剛給她打好飯。

  木青舒看了一桌子的飯菜,吸了吸鼻子,空氣中瀰漫的都是飯菜的香味。她坐了下來,拿起筷子輕夾了一塊紅燒魚肉放在嘴裡。

  入口的鮮嫩柔綿,讓木青舒大為驚嘆。

  「這些飯菜都是你燒得嗎?福嬸呢?」她實在是不能把霸道的霍靳琛和煮夫兩個字掛鉤起來。

  霍靳琛用公筷給她碗裡夾了一筷子的青菜,對木青舒提出的問題相當鄙視,「福嬸有事先回去了。這些飯菜當然是我燒的。快吃吧,今晚十一點之前你就得給我爬上床睡覺,明早起床鍛鍊。」

  木青舒趕緊低頭認真吃飯。

  飯後,霍靳琛把碗筷什麼的都留給她來洗,他自己則是上了樓。木青舒洗完碗筷後,又在花園裡走了許久,她就這樣把時間拖到十點多。

  她回屋子時,路過書房,就看見書房裡的燈亮著,霍靳琛似乎正在和他的職員視頻會議中。

  木青舒趕緊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她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洗澡時她才注意到自己腿上被玻璃渣划過一道傷口。索性傷口並不長。

  她在洗完澡後,便給自己貼了創口貼。

  她房間的門反鎖不了,她只能將門一關,自己先鑽進了被子裡。

  她想讓自己儘快的睡著,這樣等下說不定就不用面對霍靳琛了。可實在是沒有睡意,她拿起手機登了自己的微博。

  微博底下還是一溜煙罵她的話,木青舒想了想,還是登上了她許久沒有登錄上去的小號,把小號的頭像和名字都改了,算是和她的過去來了個了斷。

  又看了一會兒新聞,她迷迷糊糊似是睡著了。她似乎還做了個夢,夢中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呼吸,讓她的呼吸變得不順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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