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病毒式的蔓延（下）
看著不遠處沉浸在自己世界裡彈唱的流浪歌手。
陳輝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走過去，放在歌手面前的小盒子裡面。
流浪歌手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謝謝。
然後繼續唱道：「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跟我在一起~~~」
聲音雖然沒有王桓有質感，但是帶著一種悲涼的滄桑。
三人靜靜站在一旁，等他唱完後。
王桓走了過去問道：「你好，哥們。你唱的這首歌很出名嗎？蠻好聽的。」
流浪歌手看現在天橋上已經沒幾個人，停下來微笑道：「這兩天很火爆的一首歌，叫《同桌的你》，聽說是林大一個學生唱的，而且在斗音上已經紅了。」
「哦？為什麼你要在林大天橋唱？」
眼前的流浪歌手並沒有認出王桓，看來還是遵循了網絡歌手的準則：歌紅人不紅。
「打感情牌啊，林大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原創歌手，聽說林大的學生都十分激動。我在這裡唱他的歌，收入是唱其他歌的好幾倍。」
流浪歌手笑道。
「其他地方有唱這首歌的人嗎？」
陳輝好奇問道。
「當然有，我們有一個流浪歌手群，這兩天有四首歌曲突然火了，都是林大一個叫桓哥的人原創的歌，大家目前全在抓緊時間學習幾首歌，因為這四首歌曲都很傷感，幾乎全是畢業催淚金曲，若是學會了在六七月唱一波，能給我們帶來不少收入。」
看在剛才的五十元份上，流浪歌手認真回答著陳輝的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是流浪歌手不想招惹眼前的三個醉漢。
「流浪歌手群？都是冰城的？」王桓開口。
「全國各地都有，我們群里有大嬸做過判斷，接下來這些歌很有可能成為流行金曲，現在學會了，接下來就會搶占先機。甚至有人在學桓哥的唱歌風格和聲音，或許到時候就有某些商場看中了他們，請他們去做商演。」
商演？
這麼誇張的麼？
王桓一愣，他這個唱歌的正主都沒有出席過商演呢。
還有。
他知道自己幾首歌正在斗音上坐推廣。
但它們什麼時候已經蔓延到了線下？
從眼前流浪歌手的話里得知，似乎已經在全國各地流傳開了？
醉醺醺的王桓想了一會兒，但腦袋暈乎乎的不得勁，回到寢室就睡過去。
……
……
時間依然堅定地往前走。
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改變。
很多學校，從五月開始，就進入了畢業時刻。
現在已經是六月末，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畢業離別畫面。
京城，西站。
巨大的車站上顯示時間為凌晨一點。
廣播響起：「尊敬的旅客你們好，由北京開往廣州方向的k-xxx號已經進站，請旅客們做好檢票準備。」
候車廳里，幾名學生抱在一起。
終於，一個學生推開了大家，拖著行李箱朝檢票口走去。
身後，幾名學生揮舞著手，輕輕唱道：「……當你踏上月台，從此一個人走，我只能深深地祝福你，深深地祝福你，最親愛的朋友，祝你一路順風~~~」
「何偉，一路順風。」
「何偉，一路順風。」
身後的學生喊道。
拖著行李箱的學生沒有回頭，早已淚流滿面。
而這一幕，同樣發生在冰城火車站、杭州火車站、上海火車站……
仿佛一瞬間，所有火車站都響起了《祝你一路順風》的旋律。
只要是學生，打開朋友圈，都能見到他人拍攝送別的小視頻，而背景音樂，幾乎全部都是《祝你一路順風》。
「你相信嗎？今天晚上，我坐火車回來，一路上聽到的全是這首歌。」
「我也是，高鐵站下車就見到好幾撥學生，上了的士，的士司機也在放著《祝你一路順風》，下車後，連路邊的流浪歌手都在唱它。」
「不止是這首歌，還有《同桌的你》和《千紙鶴》，同樣傳瘋了。」
「對啊，現在是凌晨兩點多，我樓下一個去年畢業的年輕人，彈奏《同桌的你》已經彈了好幾個小時了，一邊唱一邊哭。」
「我一朋友開文具店的，今天說彩紙賣瘋了。買的人都是小女生，說是要回去疊《千紙鶴》。」
無數的人在這個夜晚徹夜難眠。
大家在各自的圈子裡討論著這件事。
而現在，只是凌晨，絕大部分人依然沉浸在睡夢中。
凌晨五點半。
初升的太陽從東方升起。
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
醞釀了一晚上的雲雷。
在太陽升起的時候，終於點燃了引火索。
首先是朋友圈開始淪陷。
當人們打開朋友圈的時候，不知何時，發現他們的朋友、子女、同學等等，在瘋狂轉發著各種和王桓幾首歌曲相關的視頻。
其次是大街小巷的商鋪，小店。
尤其是靠近學校的各種店鋪，開始循環播放四首歌曲……仿佛大家在這一刻全有了默契，不放這些歌就脫離了時代。
微博上，關於王桓的視頻同樣暴增。
只不過目前沒有大v和明星們轉發，因此表面看上去依然一片寂靜，只不過寂靜的水面下是洶湧的波濤，隨時有可能爆發。
至於斗音。
葉經理一整夜守在電腦面前，由於太困，堅持到凌晨五點，只是趴了一下便睡了過去。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將葉經理喚醒。
此時為早晨五點四十分。
他一看來電顯示，瞬間接通了電話：「小余，什麼事？」
小余是技術部主管，葉經理紛紛他徹夜關注後台數據變化，只要有異常就立即通知他。
電話里傳來小余的聲音。
「葉經理，您讓我緊盯的『畢業生計劃』相關視頻，十分鐘前熱度突然急劇上升。」
「變化有多大？」葉經理問道。
「僅僅十分鐘，相關視頻的瀏覽量就超過了十億，主打的三個視頻幾乎以每分鐘二十萬的瀏覽量飆升，不對……剛才數據又跳動了，《祝你一路順風》這個視頻，瀏覽量已經達到了每分鐘五十萬！還有，我的天！……」小余突然驚呼出聲。
「發生了什麼問題？」葉經理霍然站了起來。
「平台開始湧入大量遊客，已經突破了平台的巔峰數值，並且註冊量也在猛增，現在我們伺服器有點吃緊，葉經理，我先掛電話了，我要立即穩定伺服器。」
小余顧不得不禮貌，馬上掛斷了電話。
陳輝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走過去，放在歌手面前的小盒子裡面。
流浪歌手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謝謝。
然後繼續唱道：「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跟我在一起~~~」
聲音雖然沒有王桓有質感，但是帶著一種悲涼的滄桑。
三人靜靜站在一旁，等他唱完後。
王桓走了過去問道：「你好，哥們。你唱的這首歌很出名嗎？蠻好聽的。」
流浪歌手看現在天橋上已經沒幾個人，停下來微笑道：「這兩天很火爆的一首歌，叫《同桌的你》，聽說是林大一個學生唱的，而且在斗音上已經紅了。」
「哦？為什麼你要在林大天橋唱？」
眼前的流浪歌手並沒有認出王桓，看來還是遵循了網絡歌手的準則：歌紅人不紅。
「打感情牌啊，林大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原創歌手，聽說林大的學生都十分激動。我在這裡唱他的歌，收入是唱其他歌的好幾倍。」
流浪歌手笑道。
「其他地方有唱這首歌的人嗎？」
陳輝好奇問道。
「當然有，我們有一個流浪歌手群，這兩天有四首歌曲突然火了，都是林大一個叫桓哥的人原創的歌，大家目前全在抓緊時間學習幾首歌，因為這四首歌曲都很傷感，幾乎全是畢業催淚金曲，若是學會了在六七月唱一波，能給我們帶來不少收入。」
看在剛才的五十元份上，流浪歌手認真回答著陳輝的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是流浪歌手不想招惹眼前的三個醉漢。
「流浪歌手群？都是冰城的？」王桓開口。
「全國各地都有，我們群里有大嬸做過判斷，接下來這些歌很有可能成為流行金曲，現在學會了，接下來就會搶占先機。甚至有人在學桓哥的唱歌風格和聲音，或許到時候就有某些商場看中了他們，請他們去做商演。」
商演？
這麼誇張的麼？
王桓一愣，他這個唱歌的正主都沒有出席過商演呢。
還有。
他知道自己幾首歌正在斗音上坐推廣。
但它們什麼時候已經蔓延到了線下？
從眼前流浪歌手的話里得知，似乎已經在全國各地流傳開了？
醉醺醺的王桓想了一會兒，但腦袋暈乎乎的不得勁，回到寢室就睡過去。
……
……
時間依然堅定地往前走。
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改變。
很多學校，從五月開始，就進入了畢業時刻。
現在已經是六月末，在華夏這片土地上，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畢業離別畫面。
京城，西站。
巨大的車站上顯示時間為凌晨一點。
廣播響起：「尊敬的旅客你們好，由北京開往廣州方向的k-xxx號已經進站，請旅客們做好檢票準備。」
候車廳里，幾名學生抱在一起。
終於，一個學生推開了大家，拖著行李箱朝檢票口走去。
身後，幾名學生揮舞著手，輕輕唱道：「……當你踏上月台，從此一個人走，我只能深深地祝福你，深深地祝福你，最親愛的朋友，祝你一路順風~~~」
「何偉，一路順風。」
「何偉，一路順風。」
身後的學生喊道。
拖著行李箱的學生沒有回頭，早已淚流滿面。
而這一幕，同樣發生在冰城火車站、杭州火車站、上海火車站……
仿佛一瞬間，所有火車站都響起了《祝你一路順風》的旋律。
只要是學生，打開朋友圈，都能見到他人拍攝送別的小視頻，而背景音樂，幾乎全部都是《祝你一路順風》。
「你相信嗎？今天晚上，我坐火車回來，一路上聽到的全是這首歌。」
「我也是，高鐵站下車就見到好幾撥學生，上了的士，的士司機也在放著《祝你一路順風》，下車後，連路邊的流浪歌手都在唱它。」
「不止是這首歌，還有《同桌的你》和《千紙鶴》，同樣傳瘋了。」
「對啊，現在是凌晨兩點多，我樓下一個去年畢業的年輕人，彈奏《同桌的你》已經彈了好幾個小時了，一邊唱一邊哭。」
「我一朋友開文具店的，今天說彩紙賣瘋了。買的人都是小女生，說是要回去疊《千紙鶴》。」
無數的人在這個夜晚徹夜難眠。
大家在各自的圈子裡討論著這件事。
而現在，只是凌晨，絕大部分人依然沉浸在睡夢中。
凌晨五點半。
初升的太陽從東方升起。
人們開始了新的一天。
醞釀了一晚上的雲雷。
在太陽升起的時候，終於點燃了引火索。
首先是朋友圈開始淪陷。
當人們打開朋友圈的時候，不知何時，發現他們的朋友、子女、同學等等，在瘋狂轉發著各種和王桓幾首歌曲相關的視頻。
其次是大街小巷的商鋪，小店。
尤其是靠近學校的各種店鋪，開始循環播放四首歌曲……仿佛大家在這一刻全有了默契，不放這些歌就脫離了時代。
微博上，關於王桓的視頻同樣暴增。
只不過目前沒有大v和明星們轉發，因此表面看上去依然一片寂靜，只不過寂靜的水面下是洶湧的波濤，隨時有可能爆發。
至於斗音。
葉經理一整夜守在電腦面前，由於太困，堅持到凌晨五點，只是趴了一下便睡了過去。
鈴鈴鈴~~~
急促的鈴聲將葉經理喚醒。
此時為早晨五點四十分。
他一看來電顯示，瞬間接通了電話：「小余，什麼事？」
小余是技術部主管，葉經理紛紛他徹夜關注後台數據變化，只要有異常就立即通知他。
電話里傳來小余的聲音。
「葉經理，您讓我緊盯的『畢業生計劃』相關視頻，十分鐘前熱度突然急劇上升。」
「變化有多大？」葉經理問道。
「僅僅十分鐘，相關視頻的瀏覽量就超過了十億，主打的三個視頻幾乎以每分鐘二十萬的瀏覽量飆升，不對……剛才數據又跳動了，《祝你一路順風》這個視頻，瀏覽量已經達到了每分鐘五十萬！還有，我的天！……」小余突然驚呼出聲。
「發生了什麼問題？」葉經理霍然站了起來。
「平台開始湧入大量遊客，已經突破了平台的巔峰數值，並且註冊量也在猛增，現在我們伺服器有點吃緊，葉經理，我先掛電話了，我要立即穩定伺服器。」
小余顧不得不禮貌，馬上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