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石堅的金身奧秘(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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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時雨並不理會他的嘲諷,只是目光凜冽地盯著千鶴與徐紀平,此間氣氛瞬間將至冰點,壓抑至極。

  「師叔,別生氣,喝杯茶先。」秦堯端起茶壺給四目倒了一杯,笑吟吟地說道。

  四目性格與九叔正好相反, 在電影中古板嚴厲,刁鑽刻薄,現實中雖沒有電影中那麼明顯,但本質上卻並無不同,譏諷張口就來:「不是我想生氣,是有些人做的實在過分。這麼強勢霸道,知道的是奉了大師兄命令,不知道的還以為奉了掌門之命呢。」

  被譏諷到臉上,梅時雨終是繃不住了:「師兄, 嘴上積點德。」

  四目一拍桌子,斥道:「將你做的事情說出來就是嘴上無德?這麼說的話,你現在的行為豈不就是缺德?」

  「胡攪蠻纏!」梅時雨臉上閃過一絲怒容,對著身後招手道:「帶走千鶴與徐紀平。」

  「啪!」

  話音剛落,梅時雨身後的眾人還未來得及行動,一個茶杯突然飛了過來,重重砸在他身上,碎成瓷片。

  梅時雨只感覺胸前一痛,臉色頓時僵住了。

  其餘人更是一臉震驚,呆若木雞。

  茅山明文規定,禁止內鬥。門下弟子暗中勾心鬥角,甚至私底下斗的死去活來,只要不鬧出什麼亂子,高層們基本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水至清則無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老江湖們對此簡直司空見慣。

  「不好意思, 手滑了一下。」秦堯緩緩起身, 滿臉歉意地說道。

  梅時雨:「……」

  一眾茅山弟子:「……」

  你手滑個屁啊。

  誰手滑能將杯子扔這麼遠?

  「呵呵,呵呵呵……」

  梅時雨低頭看了看道袍上的茶漬,握緊雙拳:「後生可畏啊!」

  秦堯:「師叔你沒被傷到吧?臉色看起來好難看。」

  梅時雨鏘的一聲抽出背後雙劍,狠狠擲向秦堯方向,下手果決、兇狠。

  「嘭。」

  「呯。」

  雙劍飛來,秦堯一動不動,四目掀起石桌砸偏一劍,千鶴抽出長劍斬飛一劍,雙劍在空中打著璇兒,深深插進地面。

  「在茅山中妄動兵戈,梅時雨,你好大的膽子。」四目嚴厲說道。

  梅時雨低沉說道:「師兄別急著扣帽子,和這位師侄一樣,我也只是手滑了而已。」

  秦堯眼都不眨,甚至還笑出聲來,轉身提起被四目掀翻的石桌,一步步向前走去。

  正對面,石少堅心裡莫名有些慌, 哪怕明知道對方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亦是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在他印象里, 這廝囂張跋扈慣了, 氣急之下,甚麼都能做得出來。

  他石少堅本身就已經夠凶,夠惡的了,結果比起對方來仍舊是相差甚遠。

  「秦堯,你提個桌子幹嘛呢?」就在秦堯來到梅時雨身前,即將舉起手中的實心石桌時,一襲紅色法衣,手托雪白拂塵的老掌門仿佛路過這裡,扭頭問道。

  「咳咳。」

  秦堯將石桌嘭的一聲放在梅時雨面前,面向掌門,笑容燦爛:「桌子倒了,我給扶起來。」

  陳青岩笑眯眯的,仿佛是信了:「原來是這樣,剛剛看你凶神惡煞的模樣,我還以為你要打人呢……」

  谷糅

  「拜見掌門。」這時,回過神來的一眾道士們紛紛躬身行禮。

  陳青岩對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多禮,目光卻仍舊放在秦堯身上。

  秦堯拍拍手,抱拳行禮:「掌門有所不知,我可是一個恪守門規的老實人,做不出打架鬥毆的事情。」

  陳青岩眨了眨眼。

  恪守門規?

  老實人?

  好罷。

  別管心裡怎麼想,他決定信了:「如此甚好,我不希望將來刑堂建立後,第一個審判的案子就是同門內鬥。」

  秦堯笑道:「不會,不會,我有分寸。」

  陳青岩懶得和他掰扯這個,轉頭望向梅時雨:「去罷。」

  他沒說去什麼,去哪裡,對於石堅更是隻字不提,但梅時雨卻領會到了他的意思,收起插在地上的雙劍,微微躬身,帶著眾人離開這裡。

  「掌門,這位師叔很威啊!」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秦堯悠悠說道。

  「再威也沒你威。」陳青岩瞥了他一眼,轉過身:「跟我來。」

  秦堯:「???」

  什麼鬼?

  跟你去做什麼?

  咱倆又不是很熟……

  「愣什麼呢,還不趕緊追上掌門。」四目推了秦堯一下,低聲說道。

  秦堯無奈,只好亦步亦趨地跟在老掌門身後,拾階而上,最終來到一片竹林內,隱隱能夠聽到潺潺流水聲。

  「可否明白方才我為何對石堅隻字不提?」老掌門停在一座寂靜幽深的竹屋前,伸手接住一片被風扯落的狹長竹葉,淡淡問道。

  「他上面有人。」秦堯著實喊不出一聲大師伯,當著老掌門的面又不可直呼其姓名,便只能以他字代稱。

  「說的十分精準。」老掌門啞然失笑,揮手道:「不過,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

  秦堯抿了抿嘴,作傾耳聆聽狀:「請掌門指教。」

  「如今雖然算不上末法時代,但修行難是不爭的事實。外茅之中,在你師父這一輩人里,能抗大旗的唯有石堅一人。」

  老掌門平靜說道:「這也是我,以及內茅諸多老祖明知道他有問題,卻依舊容忍的主要原因。

  當地位到達一定高度,眼裡看到的便不再是單純的個人利益,而是全局。黑白好壞不重要,重要的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是前者,尚能容忍。是後者,便立即剷除。」

  秦堯微微一怔。

  他一直認為解決石堅,難點在於解決石堅背後的人脈。否則就算是像電影中那樣,將其私自處決,後患依舊無窮。

  可現在聽老掌門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到底還是有些片面了。

  「人類,永遠在爭。和天爭,和地爭,和人爭。」

  陳青岩注視著他,目光溫和:「古往今來,爭鬥的人變了一茬又一茬,但爭奪的東西始終沒變。

  如今天地靈氣愈發稀薄,人間修士鬥爭的反而愈發慘烈。

  同門相爭還有師長限制,不同宗門之間的鬥爭,宛如戰爭。

  你如果不能比石堅更優秀,如果扛不起外茅大旗,你永遠無法真正意義上的,擊敗石堅……明白我意思了嗎,秦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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