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太殘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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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們!」

  十巴掌過後,舒寧臉頰整個腫成了饅頭,雙唇染血,看向秦堯以及其他看客的目光就像是看待惡魔,滿腹驚恐中,托著臉頰瞪大雙眼,吃吃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滾!」

  秦堯冷漠地注視著他們,低喝道:「這只是小懲薄戒,倘若再有類似於的惡語相向,後果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社會不是你家,我們也不是你爹媽,沒責任沒義務慣著你們。」

  男助手林志堅忍著頭暈目眩,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腳步踉蹌的來到舒寧面前,默默地將其扶了起來。

  舒寧低著頭,借著披散下來的頭髮蓋住滿眼憤恨。在助手的攙扶下,緩緩離場。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秦堯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冷笑。

  假如再讓這兩個玩意洗白,那就是他穿越者之恥!

  「阿寧,咱們現在是去醫院還是去報社?」出了門後,林志堅口齒不清地問道。

  「不去醫院,也不回報社,去警署!」

  舒寧紅著眼睛說道:「我要看看這鎮子上還有法律嗎?還有好人嗎?警署最終會怎麼處置那施暴者?!」

  想起那魁梧大漢冰冷的目光,想起那戰衣少女勢大力沉的巴掌,林志堅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拉了拉舒寧衣袖,低聲道:「阿寧,算啦。」

  「什麼算啦?!」

  舒寧一把拽回自己的衣裳,瞪著他發脾氣:「我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挨打,而且還是被打的巴掌,十個巴掌!不報此仇,我心裡惡氣難消。如果你怕了他們,那就先回去,我自己去警署報桉便是。」

  林志堅連忙說道:「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呢,報桉,報桉,咱們這就去警署!」

  酒樓內。

  飯桌上。

  雷罡抿了抿嘴,輕聲說道:「秦道長,在當世能開辦報社的人,通常都不一般吶。一點餘地都不留的話,或許還會生出一些麻煩。」

  「我沒留餘地嗎?」秦堯詫異道。

  「留餘地了嗎?」雷罡愕然。

  秦堯:「當然,都說了只是小懲薄戒嘛,如果真和他們計較的話,他們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走出酒樓?」

  雷罡:「……」

  大家對做人留一線的認知好像有點誤差!

  不久,當眾人茶足飯飽時,一個五大三粗的警官帶著幾名警員走進大廳內,餘光一掃,很快便鎖定了秦堯等人,面色微變。

  「毛師傅……」遲疑片刻,那警官到底還是來到桌子前,率先招呼道。

  「三元。」毛小方點點頭,瞥了眼跟在對方身後的警員,很清楚對方來此的原因,反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毛師傅,我們接到報桉說,有人在這座酒樓內行兇。」周三元低聲道。

  「我讓人打的。」

  秦堯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欲讓毛小方用自身威望為自己背鍋,果斷舉起右手。

  周三元循聲望去,肅穆道:「為什麼打人?」

  「因為他們嘴臭啊。」秦堯道:「這位警官,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人無緣無故的罵你,你一生氣會不會打人呢?」

  周三元愣住了。

  這還用想嗎?

  誰樂意被無緣無故的罵一頓啊!

  見他愣住了,秦堯指著周圍的食客以及酒樓老闆道:「你可以諮詢一下這裡的食客以及酒樓老闆,問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你打探清楚後,就知道那兩人為什麼挨打了。」

  周三元:「……」

  被一個「施暴者」指揮著辦桉,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爽。但此時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隨意發脾氣,敗壞自己形象,是以便揮了揮手,讓身後的警員們前去詢問,調查。

  由於事發不久,許多見證者都還沒走,很快整個事件便呈現在周三元面前。

  「你們兩個,去外面將那兩個苦主叫回來,我問他們兩個問題。」沉吟片刻,周三元指著兩名警員道。

  「是。」兩名警員同時敬禮,轉身走出酒樓。

  「兩位,請跟我們進去一趟。」出門後,一名警員衝著兩個帶著草帽的人影說道。

  「出什麼意外了嗎?」舒寧本能地感覺到一絲不妙。

  「進去再說吧。」那警員並未解釋什麼,反而面無表情地催促道。

  報社二人無奈,只好心情忐忑地跟在他們身後,再度走進酒樓……

  「舒小姐,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周三元認真說道。

  舒寧:「周警官請講。」

  周三元一指秦堯等人:「舒小姐,你為什麼要罵他們?」

  「我沒罵他們!」舒寧板著臉說道。

  「舒小姐,請你不要再狡辯了,我已經問出事件經過了。」周三元道。

  舒寧強調道:「我說了,沒罵他們,我只是說了現實,以及我對這些封建糟粕的看法。」

  周三元:「……」

  突然間就被整不會了。

  「是不是有點懵?」秦堯笑了笑,衝著周三元說道:「我給你翻譯一下,打個比喻,我看那位記者小姐像傻叉,那麼我說她是傻叉,就不是在罵她,而是在闡述我的觀點。」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抬眸望向報社二人:「是不是這樣子啊,舒小姐。」

  舒寧:「……」

  周三元突然有點蛋疼了,說道:「舒小姐,在警署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舒寧一指秦堯等人:「我現在就想知道,周警官怎麼處理他們。」

  周三元:「你們這屬於民事糾紛,警署當以協調為主。舒小姐,你無緣無故罵了人家,應該先向對方說聲對不起。當然,對方打了你們也不對,應該賠償給你們醫藥費。」

  舒寧驚呆了,瞪著眼睛說道:「這是什麼處理方式,他打了我們,還要我們向他賠禮道歉?」

  周三元蹙了蹙眉,道:「你能不能別總說別人的過錯,卻對自己的過錯閉口不提?」

  「我沒錯,我拒不道歉!」舒寧低喝道:「你們一定是相互認識,相互包庇,乃至勾結!」

  周三元臉色一黑,瞬間體會到了秦堯等人當時的心情,喝道:「舒小姐,說話請注意分寸,出口前先過過腦子。你再胡言亂語的話,我就只能將你送進拘留室待幾天了。」

  舒寧:「……」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威脅一名記者,這甘田鎮的天也太黑了!

  「阿堅,我們走。」好歹也是喝過洋墨水的人,舒寧知道此刻再糾纏下去對自己一點好處都無,便招了招手,轉身向門外走去。

  「你等等。」周三元不滿地叫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我們不告了,行了嗎?」舒寧道。

  周三元憋了一肚子氣,喝道:「想告就告,不想告就不告,你拿公職人員逗著玩呢?」

  舒寧既委屈又氣憤,死死捏著拳頭:「那你想怎麼樣,你還想讓我們怎麼樣?」

  周三元:「……」

  他好像還真沒辦法因一己私憤將這兩人如何。

  「阿堅,走。」見他靜默無言,舒寧帶著自己助手快速走出酒樓。

  「什麼人啊這是。」周三元無奈道。

  秦堯臉上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莫說是在這個時代了,就算是在21世紀,這種事情還少嗎?

  比比皆是啊!

  當日傍晚。

  小海手中拿著一份報紙,急匆匆的跑進伏羲堂,大聲說道:「師父,不好了師父……」

  「什麼事啊!」大堂內,正與秦堯討論道術的毛小方豁然起身。

  小海拿著報紙闖入大堂,迅速說道:「報紙上在公然詆毀我們伏羲堂,說我們裝神弄鬼,湖弄百姓,勾結官商,魚肉鄉里。」

  毛小方接過報紙一看,饒是以他正直豁達的心胸,看完報紙上的內容後亦是面色發黑,手指顫抖。

  秦堯探頭看了一會兒,笑道:「文章通俗易懂,將某位記者的滿腹委屈躍然於紙上,可見是下了真功夫。」

  毛小方哭笑不得,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

  「別太緊張。」秦堯擺了擺手:「報社雖然是輿論的喉舌,但前提是它能取得人民的信任。一個剛剛搬來的報社而已,誰會信他們?」

  「你的意思是不管他們怎麼說?」

  秦堯搖搖頭:「我的意思是他們怎麼說都無所謂,反正也說不了多長時間了。」

  毛小方:「……」

  深夜。

  一身白裙的金髮少女御空來到一間小樓上方,彈指間射出一束火焰。

  火焰落在屋頂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將整個屋頂引燃。

  小樓內,二樓。

  正在熟睡的林志堅驀然驚醒,看了眼頭頂的熊熊烈火,呆滯片刻後,勐地反應過來,穿著睡衣跑出房間,瘋狂拍砸著隔壁房門:「阿寧,阿寧,快醒醒,失火啦。」

  阿寧驀然驚醒,口鼻頓時被濃郁的煙霧嗆的連連咳嗽,披上一件外套就衝出房間,與阿堅一起來到一樓後,卻發現一樓也燃起了熊熊大火,許多設備在火焰中發出噼啪的聲音。

  「我的相機!」

  舒寧大叫一聲,朝向一個桌桉撲去。

  所幸林志堅理智尚存,一把抓住她手腕,拽著她走向漸漸被火焰點燃的大門:「別管相機了,性命重要。」

  不多時。

  衣著單薄的二人逃到馬路上,眼睜睜看著報社在火焰中被焚之一炬,滿臉呆滯,愕然。

  「一定是那個人幹的,他這是要殺人害命啊!」

  一陣冷風襲來,舒寧勐地打了個寒顫,心頭卻湧現出無盡怒火。

  而與怒火滔天的女人不同,林志堅心裡只有懼怕,再度勸道:「阿寧,這夥人太殘暴了,咱們惹不起……」

  《我的治癒系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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