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搖擺的風中之樹(二合一,求追讀,求月票,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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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隧道的盡頭傳來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人們轉過頭,就見黑暗的盡頭,一個穿著西裝的瘦弱身影走了出來,正是特斯拉的本體。

  「呦,特斯拉,死一次的感覺怎麼樣?」門捷列夫調侃道。

  「不怎麼樣。」特斯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剛剛,他的脖子被那巨熊給撕開了,「沒想像中的那麼痛,但也永遠不想回憶。」

  「關於這一點,你們可以嘗試著打開自己的UI,就是默念打開用戶界面。」臨城道。

  愛因斯坦有些疑惑的遵循著臨城的說法,很快,在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虛擬投影,有著一個三維立體圖,上面實時監控著身體的各項數據,比如心率之類的,在手臂上,由於剛剛跑的匆忙被剮傷了,也被標記了出來。

  而在另一側,則是一些身體素質,很複雜,包括細胞活性、肌肉密度、神經反應速度在內起碼有上千條數據。

  「數據量化是遊戲的重要基礎,這是用基地內部一樣的虛擬投影技術進行腦部安裝特殊晶片的方式,直接投射在虹膜上的,只有自己可以看見。

  女媧可以通過這些晶片監控每一個玩家。

  這些晶片是基地內原本就存在的東西,可以直接連結「普羅米修斯」系統學習其中的知識。

  第一批的新人類的大腦中基本上都有植入這種晶片,「火種」計劃的創始人原本是打算利用這種晶片將人類文明的知識灌輸到那些新人類的腦海中。

  女媧對晶片內的系統進行了重新編輯,裝載了UI系統。

  現在的UI只是初版,數據還太繁瑣,接下來我打算使用女媧將這些身體數據整合到五到六條上,比如力量、敏捷之類的。

  當然,你們可以看人物下面,那裡有痛覺調整按鈕。

  人類的某些垂體可以分泌出內啡肽,有著像嗎啡一樣的鎮痛的效果,在現實中的一些「無痛」人,就是內啡肽的分泌要比正常人多三到四倍。

  我設計的這個人體就可以通過調節內啡肽的分泌來進行痛覺的調整,除此之外,人體的疲勞也會儘量減弱,雖然不會感覺到累,但是身體會隨著到達極限而逐漸遲鈍。

  其次的話,我還在人體神經系統中加了情感鈍化的系統,可以讓人在殺人亦或者殺死動物或者死亡後不會產生心裡陰影,這就是未來的「玩家」模板了。」

  「還真是「遊戲」阿。」普朗克感慨道。

  「這種晶片,基地內有多少?」愛因斯坦問道。

  「基地內部還有三百的儲存量,有著一條晶片的生產線以及相應技術,但關鍵在於,我們缺少製造晶片的半導體材料以及光刻膠。」臨城道。

  愛因斯坦頷首,「應該不難複製。」

  「剛剛那頭熊是怎麼回事?」特斯拉在一側開口,「人類不在熊類的食譜中,為什麼會突然衝出來直接對我們發起進攻?」

  「動物要是餓急了可不管什麼食譜。」普朗克說。

  「在它的肩膀處還有背部都有傷口,有些像是槍傷,有些像是燒傷,應該曾經遇到過人類,所以對人類的氣味應該很敏感。」臨城道。

  「說起來,如果我這個新大腦沒有問題的話,剛剛那頭熊是不是有些大的過分了。」門捷列夫開口道,「就連北極熊都沒那麼大。」

  「站起來目測有四米多。」特斯拉點頭道,「北極熊的站立高度最高也不過三米左右。」

  「這一點,女媧也跟我說過了,外界還存在外星族群,如果只是普通動物的話,可能無法面對它們形成穩定的生態圈,所以,祂使用了更加久遠一點的史前的生態圈混合現代生態圈,經過計算投放。

  那頭熊是一頭早已經滅絕的細齒巨熊,距今七十萬年,是地球已知最大熊類,被淨化過後的世界的氧氣含量要比過去要高的一點,完全符合他們的生存環境。」臨城在一側開口。

  「所以,也就是說....」

  臨城點了點頭,「體型跟大象一樣的大地懶,體長可達十五米的泰坦巨蟒,體長可達十米以上的普魯斯鱷,猛獁象、劍齒亞科,甚至是有史以來體型最大最兇猛的三大貓科動物,毀滅刃齒虎、殘暴獅以及洞獅,在這個時代全都存在。」

  沉默良久後,愛因斯坦感慨道,「早已滅絕的史前生物嗎,這個「火種」計劃雖然倉促,但無論是所耗費的時間,還是規模,都異常的宏大,足以被稱之為人類史上最宏大的計劃了。」

  「但這個計劃還是失敗了。」臨城道。

  「不,還沒失敗,我們的到來,就是這個計劃的最後一個拼圖。」普朗克開口道。

  四周的幾個科學家也點了點頭,隨後,門捷列夫出聲,「不過,這個生態圈,對於人類並不友好就是了....」

  「人類的體型與力量雖然比不上他們,但我們卻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智慧,以及一雙充滿創造力的雙手。

  我們的先祖曾經與這些生物同時代角逐,但先後,我們滅絕了洞獅,滅絕了劍齒虎,滅絕了猛獁象,在這個時代,我們持有與史前時代先進的多的科技與武器,我們擁有著比那個時代要更加先進的知識。

  再一次站在同一個競技台上,我想我們應該不至於輸。」臨城道。

  「你說的對,孩子。」愛因斯坦溫和的笑道,「人類能在過去擊敗這些史前生物站在食物鏈的頂端,這一次也一定可以。」

  「好了,那我們就開始計劃吧,林諾博士的大腦在四層,基地內有區域網,你們可以通過晶片與其進行交匯,並且學習她的大腦中儲存的知識。

  雖然她是物理方面的天才,但是對於其餘領域的知識都有著一定的涉獵,並且有所成就。

  而我,則將回到我的時代,去完成玩家意識引渡的計劃。」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遨遊知識的海洋了。」愛因斯坦笑道。

  「女媧。」臨城念出了一個名字,在他的左眼上,出現了一個虛擬投影的光線。

  在眾人的注視中,臨城的身側緩緩的出現了一道曼妙的身影。

  尋常人少有修長的身材,暗色的皮膚,銀白色的長髮,身形頗高。

  眼睛也要比人類要大一點,像是琉璃一樣,晶瑩剔透,特別是那一雙尖而長的耳朵,十分顯眼,還掛著兩個漂亮的吊墜。

  像是一個在山澗跳躍的精靈,頭髮像是環繞在腦後的飄帶,很是美麗,這是女媧在程序中設定的形象,林諾過去有過一個死在前線戰場的女兒,而女媧就是用了她女兒的外形,只不過進行了修改,比如眼睛跟耳朵。

  畢竟,林諾博士從未想過找某些存在替代自己的女兒。

  「她就是女媧,這個基地的人工智慧,我接下來回來的時間節點會是幾周後,如果有什麼緊急問題,可以通過女媧通知我,她已經在嘗試用以太粒子構築時空通道,傳輸數據,可以通過這個懷表來溝通我。」

  幾個科學家點了點頭。

  「你們需要我買什麼東西嗎?」臨城問道。

  「幫我買一套化學製備的工具吧,買一些基礎的化學材料,比如甘油、硝酸、硫酸之類的。」門捷列夫道。

  臨城面色一滯,這熟悉的材料但凡上過學都知道他想做什麼。

  這些東西雖然都有門路可以搞到,單個買是沒有問題的,就是如果一起買就容易被查水錶了。

  他點了點頭,「刑,我想想辦法,第四層有化學實驗室,工具應該不用擔心。」

  最後,他看向愛因斯坦,「你們呢?」

  「林諾博士本身就是一個物理學家,這個基地內很多設施以及計算機已經足以解答我很多問題了,我們想要的東西,估計你也買不到。」愛因斯坦笑道。

  「您呢,特斯拉先生。」

  「我的研究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已經落後很多了,做為一個電工,這裡顯然不需要我修電線。」特斯拉自嘲道。

  頓了頓他道,「只要那頭細齒熊守在這附近,我們的計劃就會受到阻礙,我們需要買一些武器。」

  起源基地倒是有一些槍,不過不同於第四層的起源實驗室,那裡因為有很多重要的儀器,所以有環境維持系統,大多儀器維護的不錯。

  但是放置在二層的槍械就不一樣了,已經被基地內的濕度腐蝕,估計就算有子彈就算能開不炸膛就不錯了,維修等於重做。

  不過以太粒子倒是可以對其進行翻新,不過需要找到槍械的設計圖,亦或者找一個對槍械極為了解的研究員,而且子彈問題也需要解決,外殼材料倒是有辦法,就是火藥的製備需要花費一些精力。

  臨城尷尬的笑了笑,「您太看的起我了,我的國家沒辦法用合法渠道購買武器,我顯然也沒辦法去國外買槍,那需要一些麻煩的手續。」

  「你可以試試去二戰戰場上撿槍。」特斯拉調侃道,「運氣好,說不定可以撿輛坦克回來。」

  門捷列夫抬眉,「二戰?」

  特斯拉頷首,「第二次世界大戰,比一戰規模大好幾倍,波及歐洲,亞洲,非洲,太平洋地區,源自世界的經濟危機激化內外矛盾,以及兩大政治軍事集團形成。」

  「死去了很多人啊。」愛因斯坦目光深邃,「好在,最終還是獲得了勝利。」

  門捷列夫略顯凝重的頷首,他死於兩次世界大戰之前,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不知曉戰爭的慘烈。

  在場的科學家表情都不太好,這是一個沉重的問題。

  在場的幾人都是反戰人士,就單以愛因斯坦舉例,1914年4月,愛因斯坦接受德國科學界的邀請,遷居到柏林。8月,即爆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他雖身居戰爭的發源地。生活在戰爭鼓吹者的包圍之中,卻堅決地表明了自己的反戰態度。

  9月,愛因斯坦參與發起反戰團體「新祖國同盟」,在這個組織被宣布為非法、成員大批遭受逮捕和迫害而轉入地下的情況下,愛因斯坦仍堅決參加這個組織的秘密活動。

  10月,德國的科學界和文化界在軍國zy分子的操縱和煽動下,發表了「文明世界的宣言」,為德國發動的侵略戰爭辯護,鼓吹德國高於一切,全世界都應該接受「真正德國精神」。

  在「宣言」上簽名的有九十三人,都是當時德國有聲望的科學家、藝術家和牧師等。就連能斯脫、倫琴、奧斯特瓦爾德、普朗克等都在上面簽了字。

  當徵求愛因斯坦簽名時,他斷然拒絕了,而同時他卻毅然在反戰的《告歐洲人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宣布:「歐洲必須聯合起來保護它的土地、人民和文化」,要開展「聲勢浩大的歐洲統一運動」,這份宣言在洪堡大學教職員工中傳閱甚廣,簽名者卻只有四人。

  然而,人類唯一的歷史教訓就是忘記了歷史的教訓。不滿十年,nazi席捲德國,德國學者集體嚴重腦震盪,忘卻前朝舊事再次緊跟「元首」。

  當愛因斯坦挺身反擊nazi時,許多科學家居然認為他「過激」,那時連勞鶴都對愛因斯坦說:「想成為nazi的人畢竟是少數。」

  1933年3月10日,剛剛奉還德國國籍的愛因斯坦在美國宣布:「只要我還可以選擇,我將只在具有政治自由、寬容和所有公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國家停留……德國目前不具備這些條件!」

  聽著幾人討論二戰,普朗克苦笑了一下,nazi橫行德國,荼毒歐洲,他們這些沉默怯懦的德國知識分子難辭其咎。

  愛因斯坦似乎察覺到了身側這個多年友人的異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科學無國界,科學家卻有。科學不應該被政治所裹挾,但只要研究科學的是人,就難以逃脫那些掌權者的骯髒政治.....」

  愛因斯坦雖然鄙視德國科學家的懦弱,但對於自己這位友人的行為,他卻能理解。

  他相對理想化,而普朗克則更加現實,德國,是他的家,他的家人與朋友都在那裡,nazi的迫害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普朗克無法為之冒險。

  事實上,愛因斯坦自己也因為反對nazi被學校開除,他太太羅愛莎及兩個繼女均遭警察嚴厲盤查,柏林住宅被搜查,銀行存款、保險箱、遊艇和卡普特木屋被充公,如果不是他走的快,可能就要遭受nazi的迫害了。

  相比於其餘沉默的科學家,普朗克至少還為了保護猶太學者而去找「元首」求過情,雖然是熱臉貼冷屁股,被幾乎以驅逐的方式趕出了元首府就是了。

  「我過去一直在嘗試為我們的沉默辯解,覺得當時的nazi像一陣狂風橫掃整個國家,我們束手無策,只能像風中之樹般聽憑擺布。」

  普朗克的目光深邃。

  「但正如康德《實踐理性批判》中那句擲地有聲的名言一樣——良心,就是我們自己意識到內心法庭的存在!

  我不如勞鶴,我不過是個對權力納頭便拜的普通知識分子罷了。」

  臨城看著普朗克,這位德國的牛頓,1918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量子論先驅,威廉皇家學會會長,德國科學界深孚眾望的偉大領袖。這位學養深厚的貴族教授溫文爾雅,平易近人,贏得上至德皇威廉二世、下至引漿賣流之徒廣泛愛戴。

  他留給人類的財富是絕大多數的科學家都無可比擬的,他足以挺直腰杆直視任何一個人,但此刻,卻看上去那麼的卑微。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錯誤的人是誰,是什麼。

  「都過去了。」臨城道,「nazi掀起的火焰已經熄滅,人類不能遺忘歷史,但卻也不能只顧歷史,未來還有很久,我們應該向前看,」

  幾個科學家點了點頭。

  「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以太粒子穿梭時空的真正原理,以及是否會消耗能量。」愛因斯坦道。

  「即使以太粒子穿梭時空的方式比較巧妙,無需消耗龐大的能源,也不可能毫無消耗,所以,從過去攜帶大量物資的事情,我建議還是從長計議,先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就好。」

  「確實如此,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二戰太危險了,而且,如果對付那頭細齒熊,槍械或許並不是最好的辦法。」特斯拉低聲輕喃。

  「它遭遇過人類,身上有多處槍傷,它既然對人類那麼敏感,應該會對火藥也會有所警覺,尋常熊類的嗅覺是狗的數倍,火藥的氣味有特異性,並不妥當。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用一些比較原始的武器或許會有奇效,比如說,弓箭。」

  臨城點頭,「這我倒是可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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