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宗門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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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便被他徹底否定了。

  他已經答應了雲家那個丫頭,要保這個小子的,若是這個小子出了事,而且是在他手中出事的話,那豈不是等於失信雲家的丫頭?

  雲家丫頭一看就是很講義氣的,到時候,保不定要為這個小子報仇呢。

  別人不知道,但是送信那天,他卻清楚的知道,龍司主究竟有多麼寵愛那個丫頭。

  若是那丫頭與昊元學院為敵,他敢把證,龍司主決定會毫不猶豫的滅了昊元學院。

  昊元學院已經成了上千年了,他可不想讓學院毀在他手中,他就算不做功臣,也絕對不想做罪人。

  所以,既然跟雲家那個丫頭說好了,那麼,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把這個小子好端端的送到司主府的。

  至於之後,就全看這個小子命數如何了。

  南殊緣一聽這話,立刻激動地跳了起來,興奮的說道,「好好好,我們快點走吧。」

  其實想想,還是聖武司要安全的多啊,重要的是,說不定他去了聖武司,能碰到小羽毛呢。

  肖院長收回視線,聲音威嚴的喊道,「靜蘭。」

  「院長。」

  葉靜蘭從大殿後面走出來,恭敬的站在肖院長面前,不卑不吭的模樣。

  肖院長嗯了一聲,道,「靜蘭,這件事情,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便由你親自送這個小子去聖武司吧,也無需準備什麼,即刻出發。」

  甚至是,越快越好。

  葉靜蘭點了點頭,道,「是,院長。」

  她的確要去聖武司一趟的,說起來,那個臭小子抓走唐靈,到現在都沒有把人放出來呢,她要順便去討人。

  「肖院長,臨走之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南殊緣看著肖院長,依舊有準全身緊繃的緊張感。

  肖院長嗯了一聲,道,「說吧,說完了立刻跟副院長離開。」

  「是,」南殊緣抓了抓頭髮,聲音緊張道,「院長,我就是想問問,羽風師兄還好嗎?這次試煉,我們學院折損了多少弟子?是誰帶我出來的?」

  肖院長知道他在試煉之地便暈了過去,所以自然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他略一思索,也不打算繼續隱瞞這個小子,道,「這次試煉,我們學院大獲全勝,沒有任何損傷,至於羽風,她是雲鳳羽裝扮的。」

  「什麼?」

  南殊緣感覺到自己就好像被一道雷劈了一般,腦海中一片空白,怔怔的回不過神。

  他沒有聽錯吧,一直保護著他的羽風師兄,居然是小鳳羽裝扮的?

  這怎麼可能?

  羽風師兄明顯是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是小鳳羽裝扮的?

  可是,肖院長也沒有理由會騙他啊?

  肖院長看著他如遭雷擊的模樣,對葉靜蘭使了個眼色,道,「帶他走吧。」

  「是,院長。」

  葉靜蘭一手抓住南殊緣,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身形一閃,便帶著他消失不見。

  下午。

  天上怒雲捲動,似乎要變天一樣,散發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而昊元學院的弟子們,卻依舊在廣場修煉,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廣場拐角的亭子上,坐著五個少年,這五人,除了一個在漫不經心的剝花生之外,其餘四人,則都沉著臉色看著天空。

  天空之上,怒雲翻滾的越來越強烈。

  「他們要來了。」

  說話的是涅羅,不過他明顯偽裝過了,不論容貌還是穿的衣服,都跟平日不同,就連一雙墨藍色的眸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變成了黑色。

  「是,我已經感應到了我家老頭的氣息。」

  同樣偽裝過的無相坐在鳳羽另一側,閉著一雙眼睛,不知道用什麼禁法在認真的感應著。

  鳳羽的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天上的怒雲,她能感覺得到,許多股若有似無的氣息,從天際隱隱的散發了出來,越來越過強烈。

  這些氣息非常強大,偶爾一絲,都能壓迫的她毫無反抗之力。

  凝真之境,果然強大啊。

  秋尋風臉色是所有人中最難看的一個,他也同樣感應到了他們院長的氣息。

  他們院長,對昊元學院那個小子,可謂是勢在必得,今天,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秋尋風默默看向面前的鳳羽,希望她不要衝動的做出什麼傻事,否則,就算他們三個,也根本就護不住她。

  凝真境倒也罷了,他們還勉強可以挑戰一下,可若是半聖,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弄死她們。

  聖殿。

  所有盤膝修煉的院長和長老們同時睜開眼睛,齊齊看看殿門外怒雲翻湧的天邊,臉色陰沉如水。

  「院長,他們來了。」

  李長老咬著牙,聲音沉沉說了一句。

  肖院長眯著眼睛,道,「終於來了啊,老夫等他們很久了,各位長老,我們開啟宗門大陣。」

  「是,院長。」

  三十六個長老立刻從地上起來,彼此之間調整位置,形成一個詭異的圖案,聖殿地上,無數條明亮的光芒彼此相交,忽然匯聚在一起,朝著廣場外的那座雕像涌去。

  「你們看,那是什麼?」

  學院的弟子們,看到那股光流之後,紛紛震動。

  「好像是從聖峰出來的,莫非,是院長他們弄出來的?」

  「不知道,我們靜觀其變。」

  弟子們七嘴八舌的聲音不停的響徹,那束光流以極快的速度落到雕像頭上,那雕像就好像被激活一般,一股讓人靈魂震撼的威壓滅頂襲來。

  「好可怕的威壓,女人,你們學院在搞什麼?」

  涅羅全身無力的趴在石桌上,這股威壓之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攪碎一般,連氣都出不上來。

  無相秋尋風也跟他差不多,三個人眸色各異的盯著廣場上的雕像。

  「鳳羽,那雕像,便是你們學院,為雲二少所雕刻吧?」

  無相也同樣無力的趴在石桌上,聲音莫名的問。

  鳳羽點頭,聲音淡淡道,「不錯,是我父親的雕像。」

  「為什麼我覺得,這股威壓是那雕像所散發出來的呢?」秋尋風努力吸了口氣,迷茫道,「是我的錯覺嗎?」

  涅羅看向雲逸凡,卻發現這個不論修為還是戰鬥力,都比起他們弱很多的小子,反而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依舊坐在那裡,手指歡快的剝著花生。

  涅羅眯了眯眼睛,聲音困難道,「不是你的錯覺,這股威壓,定是來自那雕像,你看,這個修為比我們弱許多的小子,一點影響都沒有受到呢。」

  無相和秋尋風同時看向雲逸凡,察覺到他們的視線,雲逸凡只好停止了剝花生,他身體僵硬的看向看著他的三個少年,臉色極度不悅。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感覺要把他剝光一樣,讓他不舒服極了。

  秋尋風迷茫,「為什麼他沒有受到影響?」

  他的話引起了鳳羽的注意,鳳羽看看秋尋風三人,又看向雲逸凡,也發現了異樣,她眸子眯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無相喉嚨微動,有些喘息道,「我覺得,是因為血脈關係。」

  「此話何講?」涅羅看向無相,疑惑。

  無相道,「那座雕像,是雲二少的,而雲二公子,是雲二少的侄兒,他們身上流著一半相似的血,所以,雲二公子才沒有受到這股威壓的影響。」

  雲逸凡迷茫,他們都在說什麼啊,什麼威壓?哪裡來的威壓?他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

  對了,這三個小子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轉眼的時間,他們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他不厚道的嗤笑一聲,道,「你們三個,怎麼忽然這麼虛弱?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

  沒有人理他。

  秋尋風看向無相,疑惑道,「是這樣嗎?」

  無相無比淡定道,「我覺得是這樣。」

  秋尋風……

  涅羅……

  原來這傢伙也是靠直覺啊,他們還以為,他真的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他也在瞎猜。

  雕像之上,那股威壓越來越過強烈,一片明亮的光芒,沖天而起,又向地下匯聚,一片光芒,將整個昊元學院完整的籠罩了起來,如同蛋殼一樣,全方位的防護。

  涅羅咬著牙強忍著,聲音顫抖道,「這座雕像,似乎有人在其中留下了一些手段,若這個人是雲戰天的話,那麼,他簡直太恐怖了,這些手段,絕對可以抗衡半聖。」

  無相和秋尋風震驚的看看他,又看向廣場中的雕像,那座石頭雕刻的雕像,真的有人在其中留下了手段嗎?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涅羅所說的抗衡半聖。

  僅僅在其中留下了一些手段而已,便能抗衡活生生的半聖嗎?

  如果真的是涅羅說的這樣,雕像中的手段是雲戰天所留的話,那麼,雲戰天究竟恐怖到了何等境界?

  他難道已經是聖人之境了?

  也不對,雲戰天已經失蹤十幾年了,所以是不是說,十幾年前,雲戰天便已經是聖境強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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