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幕後的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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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成龍也許很多人不認識,可是簫月相卻無人不識。

  虎狼之師統帥威遠王簫震之子,也是虎狼之師的先鋒將軍,曾打敗諸國無數知名將帥。

  同時,他也是難得一見的領兵天才,也只有陌家人能與之相抗衡,結果也是兩敗俱傷。

  看著孔成龍震驚的表情,陌桑眸中閃過譏諷,在眾人震驚、疑惑的目光中轉身離開喬家樓,卻像一風觸動了所有人的心。

  無如論如何她也要查清楚父兄他們的真正死因,而簫月相就是最重要的突破口,可惜三年前落雁灘一戰後他便不再領兵。

  他不出山,她便逼他出山。

  「陌桑,你把話給本將軍說清楚。」

  孔成龍從震驚中回過神,衝著陌桑離開的方向大吼一聲,整個條街的人都聽得到。

  樓上窗口前,顏惑看著陌桑遠去的背影,用手扶一下驚訝合不攏嘴巴道:「宮憫,陌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是向烈火國發戰書嗎?」

  宮憫看著人群中,依然挺拔的背影,淡淡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陌家父子的死是另有內情。」

  顏惑好不容易合攏的嘴巴再次張大,好半晌才道:「能暗算到陌家父子的人一定不簡單,這個小丫頭膽子真不小,居然敢憑一己之力暗中調查,她不要命嗎?」

  「憑一己之力?未必。」

  宮憫眸海內一片幽暗,話中似是若有所指。

  顏惑的眉澗宮印不是用來裝飾,聽宮憫的話到後,腦海馬上閃過耶律釗被揍的畫面。

  白色人影突然從人群中閃出速度快如閃電,眨眼又消失不見,擁有這樣身手的只有陛下手上的--護龍影衛。

  想到此,心裡猛地一震。

  贏了花燈,再陪著彌月放過河燈,陌桑才打道回到府。

  回到陌府,陌桑沒有馬上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有著淡淡燈光的書房。

  扯掉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蒼白、冷若冰霜卻依然美得驚人的小臉,腦海中仔細回想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點滴不漏地反覆思索分析,不容自己錯過任何細節。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萬萬不能大意。

  兩手托腮靜靜思索一會兒才道:「拾月,我今天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語氣中有一絲煽情的笑意。

  「什麼現象?」拾月的聲音幽幽傳出。

  「我發現軒轅徹的宮印上面有一層陰影,這是要宮印開啟的前兆嗎?」陌桑嘴上這樣問,心裡卻不是這樣想。

  若是眉澗宮印開啟的前兆,說明才智已經到達一定高度,卻為何連柳敬山都能聽出她那幾句詩的喻意,軒轅徹卻什麼也聽不出。

  是他故意隱藏實力?

  陌桑也不催,只是不停地打呵欠。

  拾月的聲音過了半盞茶後才不緊不慢地響起:「根據古醫書上面記載,眉澗宮印上出現陰雲,是元陽已泄的現象。」

  陌桑心裡一陣驚濤駭浪,軒轅徹跟柳悅顏偷吃禁果,意她料中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影響到眉澗宮印,面上卻懶洋洋問:「會有影響嗎?」

  停了幾秒鐘後,拾月才幽幽道:「軒轅徹眉澗宮印開啟之日遙遙無期,自作孽不可活。」語氣中有一絲幸災樂禍。

  「你的意思是……軒轅徹廢了。」陌桑心中不太肯定。

  「只能說是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開啟,或者是終極一生,除非有外力相助。」

  拾月沒有言明是什麼外力可以相助,陌桑也不追問,因為拾月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的時候問也是白問。

  從根本來說,軒轅徹的眉澗宮印算是廢了。

  只是聽到這個的消息,陌桑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是一陣駭然,心裏面一直在冒汗。

  此事雖然是她在暗中推波助瀾,可是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尤其是今天的事情,柳悅顏應該不會大意至此,除非她並不完全清楚蒲蘭的作用。

  或者她知道,只是太想贏,所以……

  陌桑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軒轅徹若是知道自己被心愛的女人毀了,一定很有趣,真是報應不爽啊。」

  「你該睡了。」

  拾月幽幽提醒,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

  陌桑鼻子裡嗯一聲:「你也早點休息。」拋下一句話,打著呵欠走出房間。

  就在她走遠後,書房內的燈全部滅掉,從黑暗中飄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回到房間內,彌月才敢出聲:「主子,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

  陌桑走進浴室,泡在水中才閉著眼懶洋洋道:「瑞王府的人不蠢,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我們不需要多管閒事。」

  這些都是小事,陌桑不想浪費時間,腦海中全是今天那個棋局,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設下的棋局。

  太惡毒了。

  這個人是跟她站在一條線上,還是跟她站在相反的立場,

  是前者不足為慮,如果是後者,對方將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她不得不防,又是難眠的一夜。

  月影西沉,宮內燭火依舊。

  就在人月兩團圓的時候,深宮一座僻靜的宮殿卻傳出低低的哭泣聲。

  柳悅顏依舊是一身艷麗的舞衣,坐在窗前低低哭泣,不過紅腫的雙眼,還有淚水在臉上衝出兩條深深的淚印,從這狼狽模樣看得出,她曾經哭得悲天嗆地,撕心裂肺。

  晚秋靜靜地站在一邊,默默看著柳悅顏哭泣,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徹夜不成眠的又何止是他們。

  柳府內,柳敬山面容平靜,一言不發坐在書房內。

  柳夫人擔憂著女兒卻不敢哭,嫁給這個男人二十多年,她了解他,現在正是他怒火最盛的時候,千萬要忍。

  過了一盞茶後,柳敬山終於開口:「夫人,你我一樣同是出身寒門,不識官場險惡情有可願,一失足便是萬丈深淵,為夫不怪你,你今天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我會交待管家,以後府內的事情就交給高氏來打理,你不用擔憂。」

  「夫君,你……」這是要奪她的管家權,柳夫人不敢相信柳敬山。

  「高氏比你更合適。」柳敬山拋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書房。

  望著柳敬山絕情遠去的背影,柳夫人從滿懷希望變成徹底絕望,直到秋夜寒露冷入骨才回過神。

  他說他不怪她,可是他卻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管家權交給了另一個女人,真的是因為她不識官場險惡嗎?

  而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為柳家生下唯一的男丁。

  他們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竟比不過一個賤妾生的賤種。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高氏雖是妾室卻是正經名門的嫡出小姐,無論哪一方面都勝過她許多,只是她不甘。

  回想著高氏往日仗著兒子踩在她頭上的種種畫面,柳夫人心裡一橫,暗道:「生得出兒子不算本事,能把兒子養大才是真本事。」

  而另一邊,妾室高氏,正卯足勁討好柳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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