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太皇太后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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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這樣怕是攔不住郡主。」

  陌桑走後,徐公公知道不該過問,還是忍不住道,郡主話里話外都沒有放棄的意思。

  元和帝揉揉眉心,長嘆一聲:「容華若是有本事瞞過天下人的眼睛,孤也奈何不了她。」

  想了想道:「你著人宣丞相大人、中書令大人、大皇子即刻進宮,孤要同他們商量一下此事,總得有應對之策。」

  他何嘗不知道,這樣是攔不住陌桑。

  他也知道她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讓她再次踏上那一片,充滿痛苦回憶的戰場,太過殘忍。

  陌桑走出皇宮,看看頭頂上的天空,她知道這一天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拜水竟是如此迫不及待,想要破壞她剛得到的幸福,想要看到她痛苦不堪的表情。

  「郡主……」

  「我沒事,回去吧。」

  大約是看到陌桑表情有異,彌生忍不住想著問一句,陌桑卻輕輕打斷他。

  回去的路上,陌桑經過一番思索後,淡淡道:「彌生,九國大比前,我可能要獨自去一趟邊城,你們不能跟著我,還要為我保守秘密。」

  「知道了。」

  彌生只有三個字。

  那個男人說過,他是郡主的人,就要聽從郡主的話。

  陌桑掀開一角帘子,幽幽看著外面的天空,純淨的天空仿佛有著不一樣的風景。

  而在另一片地域上,一個男人以同樣的角度,仰望看著天空,在他眼裡天空上同樣有著不一樣的風景。

  耐冬跪在地上道:「啟稟殿下,據探子傳回消息,容華郡主已經知道宮憫將出使我朝的消息,容華郡主從皇宮出來時的表情不太好,大鴻帝應該是拒絕了她領兵坐鎮邊城的請求。」

  拜月掀起唇角,冷冷一笑:「桑兒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除非她對宮憫僅僅是奉是成親。」

  想到此,拜水突然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這麼快,這麼快……想不到她竟這麼快就接受了宮憫。」

  隱藏在大鴻帝都的探子把她的點點滴滴傳回來,想不到他細心守護了五年的女孩,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桑兒,桑兒……」

  這個稱呼,他總是在夢裡一遍一遍地呼喚,直至心痛到從夢裡驚醒。

  「桑兒,午夜夢回,你可有像我這樣想到心痛,不,你一定不會,宮憫夜夜陪著你,你一定是會安眠到天明。」

  想到此,抬手摸一下自己的腿。

  以前桑兒最喜歡枕在他腿上睡覺,只有在他身邊才能快速入睡,而現在能讓她快速入睡的人不再是他。

  宮憫。

  每每想起這個名字,他就恨之入骨,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怕同路人。

  他怎麼可以在搶走她清白的身體後,還要奪走她的心,把他從她的心裡徹底地趕走。

  見主子一直不出聲,面色更是陰冷得可怕,耐冬莫名從心中生出一陣恐懼,容華郡主在殿下心中一定很重要,是禁忌吧。

  正想得出神時,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耐冬心中一驚,馬上伏地上:「耐冬知罪,請殿下恕罪。」

  他怎麼可以揣測主子的心思,真是罪該萬死,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靜等上面的男人發落。

  過了好一會兒後,拜水冷哼一聲:「下不為例,出去吧。」

  耐冬馬上叩三下響頭,退出書房外面。

  長長地吐了一氣,背後一陣冰冷,此時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殿下已經不是以前的殿下,他馬上將成為風擎大陸上又一位王者,他的心也將像其他王者一樣,冷硬得不可摧。

  拜水獨自坐在書房內,突然抬手按一下桌子下面的機關。

  背後的書架緩緩移開一格,後面是一個正常茶几大小的空間,空間裡面擺放著一個檀色木箱。

  拜水起身把箱子打開一條縫,伸手從裡面,十分隨意地摸出一樣東西。

  放到桌子上一看,拜水淺淺一笑:「原來是條帕子,讓我來好好想想,這條帕子跟桑兒有什麼故事。」

  「哦,對了。」

  拜水眼中出現一幅,一名如月清雅出塵的男子,跟一名仙子一樣的女子坐在一起用膳的畫面。

  此時的拜水,仿佛又是那個坐在輪椅相,溫柔清雅冷如月光一樣的拾月,純淨不染一絲凡塵,聖潔得讓人不敢褻瀆。

  陌桑站在窗前,看天空上一輪即將圓滿的明月微微出神。

  宮憫從後面走過來,抱她入懷裡:「快中秋了,天也氣漸涼,別站在窗前讓風吹著。

  陌桑身體往後倚,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是呀,快到中秋節了,也不知道今年的中秋節會怎麼過,也不知道今年喬老會出什麼樣的題目。」

  「想要一盞花燈?」宮憫淡淡問。

  「你怎麼知道?」

  陌桑回過頭反問,她確實是想要一盞花燈,笑道:「我確實是想要一盞與眾不同的花燈。」

  宮憫聽到後笑道:「好,我給你做一盞與眾不同的花燈。現在夫人是不是可以告訴為夫,你最近一直在琢磨什麼事情?」

  他要出使烈火國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他想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陌桑想到宮憫問得這麼直接,轉身反抱著他道:「你就帶著我一起出門,然後我在邊城等你回來。」

  「傻丫頭。」

  宮憫在她額頭上親一下:「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萬不說拜水一朝君主不能恣意妄為,就算他不是君主,若我在烈火國境內出事,其他八國的人會怎麼想,陛下不可能讓我冒險;再者以大鴻皇朝目前戰鬥力,哪個國家怎麼挑釁、招惹。」

  陌桑幽幽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一路上定會有不少埋伏等著他,無論如何她都不想他因為她而涉險。

  他要面對的是拜水,而不是拾月,她完全不了解他,更不知道背地裡會他使出什麼手段。

  但是她知道他恨自己,只要能讓她痛苦,他會極盡一切手段。

  宮憫知道陌桑在擔心什麼,笑道:「放心,為夫當年也是九死一生才活下來的,這些手段難不倒我。」

  低頭吻著她的唇,不許她再說話。

  他很清楚,拜水這樣針對自己,除了因為痛恨他懷中的女子,其實更多的是對他的嫉妒。

  再說白一點,拜水依然深深地愛著自己懷裡的女子,他想從自己身邊搶走她,這是他絕不容許的事情。

  這種得不到的愛,讓拜水嫉妒他,嫉妒得發狂。

  所以桑兒對他越好,拜水心裡越恨,越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死在回大鴻的路上。

  「桑兒。」

  宮憫輕喚一聲,吻得更用力。

  陌桑口中輕輕嗯一聲,像是回答他,又像是被他吻得忘乎所以。

  過得最快是不可阻止的是時間,一眨眼就是中秋節,陌桑一大早就換上郡主品服,同宮憫一起入宮。

  剛來到後宮就被告知,太皇太后身體不適,不接命婦們請安,陌桑隨著眾人一起來到皇后的景明宮,先向皇后娘娘請安。

  當她來到景明宮時,竟然看到了梵昭。

  長公主帝伏蔚也在場,以及自賽詩會後極少露面的墨雪行。

  陌桑同眾人一起,向皇后娘娘行大禮,再向帝伏蔚行禮,下去便是幾位親王妃,以及與她同品的,比她年長的誥命夫人問安。

  皇室公主之下便是她這位正一品郡主,殿中沒有其他公主,幾位親王府的郡主品級也沒有她高,理所當然地站在帝伏蔚旁邊。

  梵昭同其他幾位郡主,先朝行陌桑福身見禮,陌桑也連忙回禮。

  這個過程中,唯一不動的一位郡主,便是前皇后的侄熙和郡主,在場的人不由一臉驚訝,眉頭也同時皺起。

  陌桑懶得跟她計較,斂起身上的氣息,靜靜地站在一隅。

  皇后娘娘看到後也沒說什麼,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杯,輕輕吹著上面的熱氣,淺淺抿一口茶。

  「時值中秋佳節,恰好御花園桂花開了,你們一會兒隨本宮一起看看。本宮可以讓人早備了筆墨,一人一道含有桂花的詩或詞,誰也別想逃掉。」

  聲音不冷也不嚴肅,但絕不失皇后威儀。

  當中一位親王妃笑著打趣道:「皇后娘娘是想要容華郡主的詩詞吧,何苦帶累我們。」

  皇后娘娘方想開口,墨雪行就出言冷冷譏諷道:「晉王妃此言差矣,難不成咱們這些年輕姑娘們中,除了容華郡主外,便沒有會作詩寫詞不成。」

  晉王妃面上一沉。

  似乎擔心皇后訓斥墨雪行,朝皇后娘娘,不著痕跡地搖搖頭。

  皇后淺淺笑道:「熙和郡主的意思本宮明白,容華這回就別寫了,既會做詩寫詞,自然也會看詩詞的好壞,你就同本宮一起看看姑娘們的詩詞。」

  陌桑走出一步,福身道:「是,皇后娘娘。」

  墨雪行這人……

  陌桑對她只能說是無語,也為晉王妃的大度點讚,更為皇后娘娘的處境感到無奈。

  墨雪行是先皇后的侄女,處理不當便會讓人抓住把柄,說她對先皇后不敬,故意刁難、苛責先皇后的侄女。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皇后娘娘是穩占上風華,而這優勢全是拜墨雪行所賜。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墨雪行的種種行為,越發襯托出她的庸俗愚昧、心胸狹窄。

  這是用生命來襯托皇后娘娘的寬容大度。

  看到陌桑深得皇后信賴,墨雪行更是生氣,再一次語出驚人。

  「熙和聞得容華郡主在節前,給皇后,以及各宮娘娘孝敬不少渺園出的好東西,跟容華郡主相比,熙和真是太懂事,大節下竟忘記了給皇后,以及各宮的娘娘們準備一份禮。」

  墨雪行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此言一出,殿內一陣冷寂。

  殿內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陌桑身上。

  墨雪行的話分明是在指陌桑專用些小恩小慧收賣人心,同時也諷刺皇后娘娘,暗指她因為收了陌桑的禮才故意偏袒陌桑。

  陌桑輕笑一聲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宅心仁厚,各宮娘娘又是寬容大的度,定然不會計較你不懂禮數,改天補上就是。」

  嘶……

  眾人馬上吸了一口氣。

  陌桑這可是明著說熙和郡主不懂禮數,卻忍不住贊同地點點頭。

  墨雪行心裡怒火中燒,若不是在宮中,說不準已經向陌桑動手。

  晉王妃馬上道:「容華郡主說得是,有心的話什麼時候補上都一樣,皇后娘娘以及各宮的娘娘們,也定是歡喜的。」

  在場眾人再次面面相覷,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暗指墨雪行目中無人、沒有教養、不識禮數。

  皇后娘娘喝著茶不說話;

  晉王妃的臉上一抹譏諷;

  陌桑唇角邊似笑非笑,眸中一抹冷冷的諷刺。

  殿內出現一絲火藥味,眾人也敏銳地察覺到,都沉默不出聲,說話的幾個人他們誰也得罪不起。

  帝伏蔚眼珠子一轉,起身道:「皇后娘娘,別忘了您昨天答應兒臣的事情,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您得趕緊讓容華郡主到兒臣宮裡幫忙,不然一會兒您又抓她去寫桂花。」

  皇后娘娘笑著道:「你們瞧瞧,明明是她只顧湊熱鬧忘記了,偏偏還賴到本宮頭上,趁現在趕緊去,再晚些時候連太皇太后也要跟你搶。」

  「噫?」

  帝伏蔚驚訝地看著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笑道:「瓊姑姑一早過來傳話,說太皇太后醒了就要見容華郡主,讓本宮別霸占著,你自己看著辦吧。」

  聞言,眾人會心一笑。

  墨雪行看在眼內,心裡頓時就很是不舒服。

  自到帝都後每每想拜見太皇太后,總是被瓊姑姑以各種理由推託掉,如今卻點名要見陌桑。

  老太婆也太過份。

  突然……

  墨雪行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這才發現自己失態連忙斂起心神。

  陌桑心裡冷一下,當著眾人的面露對太皇太后的不滿,墨雪行真的很行。

  皇后娘娘假裝沒看到,看著陌桑淡淡道:「容華,你是有分寸的,太皇太后近日身體不適,別由著太皇太后鬧。」

  「臣女遵旨!」

  陌桑淡然應著,太皇太后的身體……堪憂啊!

  帝伏蔚馬上道:「皇后娘娘,兒臣這就趕緊把容華郡主帶走,不然一會兒不知道還誰要跟人家有搶。」

  「去吧。」

  皇后娘娘淡然一笑,對梵昭道:「你也去吧。」

  梵昭小臉上馬上堆滿笑容:「昭兒謝過姑姑!」

  走過一把抱著陌桑的手臂,拽著她就要往外面走。

  皇后娘娘看到侄女這樣,無奈地笑笑道:「你這丫頭,跟猴子似的,跟著去可以,別影響蔚兒的正事,否則我讓你爹打你。」

  「是。」

  梵昭趕緊一本正經地行禮。

  三人離開後,皇后娘娘笑道:「你們也到御花園走走,別在這裡拘著,本宮稍後便到。」

  聞言,眾人紛紛跪安。

  墨雪行也不甘地隨著眾人一起行禮,退出景明宮外面。

  陌桑、梵昭、帝伏蔚走出景明宮,梵昭再也忍不住:「墨雪行太過份了,要不是姑姑攔著,我一定狠狠地捧她一頓。」

  帝伏蔚不以為然道:「咱們別理會她,這麼囂張輕狂不知進退,丟的是他們墨家的臉,我是替大皇兄惋惜,萬一父皇看在先皇后的面上,把她指婚給大皇兄,真是老天爺不開……」

  最一個字沒出口,就被陌桑抬手捂住嘴巴。

  陌桑給了她一提醒的眼神,示意她別胡亂說話,萬一讓有人心聽到,恐怕會對她不利。

  帝伏蔚推開她的手,不以為在道:「怕什麼,當著父皇和大皇史的面我也是這麼說,大皇兄最多訓斥兩句話,不會把我怎麼樣。」

  陌桑眼珠子一轉,笑嘻嘻調侃:「我哪是擔心陛下和大皇子聽到,我是擔心駙馬爺府上的人聽到。你沒有給婆家留下一個好印象,到時又埋汰到我跟昭華郡主身上。」

  哈哈……

  說完跟梵昭一起大笑起來,羞得帝伏蔚直跺腳。

  陌桑見梵昭笑得比她還歡,假裝生氣道:「你笑什麼笑,欺騙本社主也大罪,本社主得好好考慮……」

  梵昭不給陌桑機會,就張開手臂熊抱著陌桑道:「社主大人,您別考慮,人家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是姑姑說,想從你身上學到東西,就必須跟別的姑娘一樣加入巾幗社才行,怕你拒絕才不表明身價。」

  帝伏蔚馬上笑道:「瞧瞧,連皇后娘娘都搬出來了,容華你敢不原諒她嗎?」

  陌桑卻不以然道:「搬出皇后娘娘也沒用,欺騙本社主不是小罪,罰她打掃巾幗社半個月,敢有異議加倍罰。」

  「是,社主大人。」

  梵昭馬上半開玩笑似的,拱手深深一禮。

  陌桑無語地笑笑,似乎想起什麼,淡淡道:「巾幗社馬上就建社一周年了,咱們得好好慶賀一番才行,燕清和雲夢定了親,年底便要出閣,忙著準備嫁妝,也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參加。」

  梵昭不以為然大大咧咧笑道:「社主只管把帖子發出去,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參加。」

  帝伏蔚一聽,也忍不住道:「你不提,我都想不起扶風社也建社四五年了,還沒正經辦過一次宴會,是不是也應該在今年跟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陌桑回想一下去年的事情,笑道:「當初若不是高家三姐妹太過份,我也不會一氣之下就建立巾幗社。」

  「結果巾幗社風光了。」

  帝伏蔚語氣酸酸的,可憐兮兮道:「自從有了巾幗社,扶風社可沒有以前風光,賽詩會十個名額巾幗社占四個,第一關還全部通過,這丫頭還得了綜合排名第二名,扶風社的……不說了,說起傷心又傷身。」

  陌桑笑笑道:「誰讓你這社主偷懶,我可是常常盯著他們。」

  唉!帝伏蔚長嘆一聲:「督促也沒用,關鍵我這社主沒有你這社主有才華,所以不如不理會,還能給自己保留一點顏面。」

  三人說說笑笑,就來到帝伏蔚的朝陽宮。

  陌桑走到朝陽宮,作為陛下最寵愛的公主,帝伏蔚的寢宮不可能不奢華。

  華而不俗是這朝陽宮的特點,不過最若人注目的,卻是掛在牆上的字畫。

  畫是用宣紙畫的,也就說是近日畫,並非前人作所;從畫的功力來看,也不是名家之作,還隱隱有些眼熟。

  陌桑看著帝伏蔚,曖昧地笑道:「牆上的畫,既不是林公子的畫風,也不是三皇子和大皇子的風格,更不像是你的性格……」

  帝伏蔚面上一紅:「知道就好了,不要說出來嘛。」

  想不到陌桑這麼厲害,一眼就能看出牆上的畫不是出自她的手筆,也不是出自相熟的幾名男性的手筆。

  陌桑卻不管那麼多,一邊看畫一邊道:「昭華郡主,我們一起好好瞧瞧,看看這是誰的畫風,但凡在巾幗社出入過的人,本郡主肯定是有印象。」

  最後一句話,說明她知道各人畫風的原因。

  「你討厭。」

  帝伏蔚羞得捂住臉。

  梵昭走過去,趴在畫上細細一看。

  回頭曖昧一笑:「郡主,這畫畫的人,跟你有莫大的關係哦。」

  陌桑露出一個驚訝的眼神,笑道:「你先別告訴我是誰,我試著從畫面分析分析,看我能不能猜中到底是誰的畫。」

  其實她看一眼就知道是誰的畫,畫風太明顯了,只是在故意逗帝伏蔚而已。

  故意盯著一副畫看了半晌,回頭一臉嚴肅道:「長公主殿下,你快點老實交待,是什麼時候跟我表哥勾搭上的。」

  「你這張臭嘴,就知道說不出好話來。」

  一聽陌桑的話,帝伏蔚就惱了,假意要上前撕陌桑的嘴:「什麼叫勾搭上,我們明明就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三見就以身相許。」陌桑搶過帝伏蔚的話。

  「你們也太快了,下次是不是要帶娃向我們討紅包。」梵昭接過陌桑的話,說完就躲到一邊。

  「你們兩個壞丫頭,看我今天不撕爛你們的嘴。」

  三人在殿內打鬧了一會兒,才開始今天正事。

  原來帝伏蔚喜歡陌桑的嫁衣,向她討要圖案變幻之法,陌桑只能如實相告。

  梵昭、帝伏蔚不由張大嘴巴。

  兩人知道後鬧著現在就要,說是要在重陽節上大放異彩。

  陌桑拗不過他們,只得答應明天就讓人進宮,還特意叮囑他們,務必在袖口上試用一下,以免皮膚不適應引起過敏。

  三人在朝陽宮說了一會兒話,慈寧宮的駱公公過來傳話。

  說是太皇太后醒了,讓他們三人一起到慈寧宮,三人趕緊拾綴一下,就隨著駱公公一起來到慈寧宮。

  「參見太皇太后。」

  三人按身份向太皇太后請安。

  太后太后笑眯眯道:「起來,起來;快到哀家這跟前來,讓哀家好好瞧瞧你們。」說著拿起旁邊的眼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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