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無題無題(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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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煉蛇的陰冷腥臭的氣息包圍在四周,汗毛瞬間一根根豎起,背上冷汗點點,大氣也不敢出,陌桑當下連想死的心都有。

  陌桑怕得都快要哭出來,突然感到什麼東西碰了碰自己,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意外地發生顯煉蛇正友善地看著自己,驚訝的表情僵在臉上。

  天哪!居然在一條毒蛇身上看到友善。

  陌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眨了幾下眼睛,細細打量赤煉蛇幾回,赤煉蛇的眼內確實沒有方才的森然,青綠的眼裡有著友善的光芒。

  「你你……你認得我。」

  陌桑結結巴巴地問赤煉蛇,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赤煉蛇悠然吐著信,並沒有攻擊她的意思,陌桑終於鬆了一口氣,抬手抹一把冷汗。

  大約是沒有感覺到敵意,陌桑的膽子也壯起來,抬手想摸一下赤煉蛇的頭,赤煉蛇極不屑地躲開,開始往左邊挪動身體,還不時回並頭看一眼陌桑。

  陌桑看到後不覺有些奇怪,試著問:「你要我跟你走?」

  赤煉蛇自然不能回答,繼續往左邊的路走,見陌桑不動就停下來,它也停下來用森綠的眼睛看著陌桑。

  陌桑猶豫了一下跟在後面,不一會兒就來到一片茂密的吸血樹林內。面對吸血樹林陌桑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面前的吸血樹林正是之前府中用來關押犯人那片吸血樹。

  想不到這一次轉換,竟把地面上的東西移卻地下,那府中此不是又有了新變化。

  赤煉蛇在陌桑出神的時候,調轉頭往來的路走,陌桑看到朝它露出一個友好微笑,卻換一條蛇極不屑的一記甩尾。

  陌桑的嘴角抽了抽,居然又被這畜生蔑視。

  抬眸望著吸血樹林深處,陌桑若無其事地大步走進吸血樹林。

  想在吸血樹林內設置機關,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想來眼下是沒人有空折騰這種東西。

  饒是如此,陌桑依然保持警惕,以最快的速度前進,同時暗暗轉動用隨心如鐲的龍鐲,預防有暗器從遠處飛來。

  出乎她意料的是居然一路平安,陌桑馬上鬆一口氣,就說嘛這些日子誰有空折騰機會這種東西,走到小木屋前輕推開門,看到坐在小屋內的人,眼睛馬上一亮道:「夫君,你是在等我嗎?」

  突然看到宮憫在眼前,陌桑欣喜之餘也沒有多想就邁步進去,恨不得馬上撲到宮憫懷時。

  宮憫看到陌桑突然出現在外面,卻沒想到小丫頭會如此激動,想要出聲制止時已來不及,就聽到咔嚓一聲響,一張網從地面上升起,把陌桑裹著懸空在屋子裡。

  陌桑被從驚訝中回過神,委屈地看著宮憫道:「夫君,你明知道有陷阱也不提醒人家一聲。」

  只見她眼圈兒一紅眼要哭出來,就聞得一道蒼老的聲音道:「他倒是有心想要提醒你,奈何你太過熱情似乎,他都來不及提醒你。」

  陌桑這才注意到,在宮憫對面著坐一名,比藏書老的書老還要老上幾十年的白髮蒼蒼的老翁。

  突然被一名陌生的老前輩調侃譏諷,陌桑卻不以為然,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宮憫撒嬌似的道:「夫君,你先把人家放下來,有話好好大家說話嘛。」

  白髮老翁瞟一眼陌桑:「是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捋著雪白的鬍子,看著宮憫道:「有些話這樣子說比較有用,年輕人你說是不是?」

  「是。」宮憫應下,看著陌桑心痛又無奈道:「桑兒,我與老祖宗打賭輸了,得留下來陪他下盤棋,待下完這盤棋便放了你。」

  「你們打賭干我什麼事,快放我下來。」陌桑不滿地大叫,指著白髮老翁道:「你個臭老頭子,今天你我這梁子是結下了,等本郡主下來,非一根根拔光你的鬍子不可。」

  「桑兒,不許對老祖宗不敬。」

  宮憫似乎生怕她得罪面前白髮老翁,面帶笑容道:「願賭服輸,晚輩絕不會食言,開始吧。」

  隨手拈起一枚棋子,正要落在棋盤上時,就聽到陌桑大聲驚叫道:「夫君,你拿的是黑子,不能先走。」

  驀然聽到陌桑的叫喊,宮憫趕緊停下動作,看清楚手上棋子的顏色時不由暗捏一把冷汗,暗道:「好險!險些一開局便犯錯誤。」

  回頭給了陌桑一記溫柔的笑容,再看著白髮老翁道:「老祖宗,您先請!」

  白髮老翁拈起枚棋子不緊不慢地落在棋盤上,眼角餘光看一眼陌桑道:「怎麼,小丫頭也會下棋?」

  陌桑冷哼一聲別過頭,宮憫卻恭恭敬敬道:「回老祖宗,桑兒的棋跟晚輩是不相上下,日後晚輩若是不在府上,也可以讓桑兒陪您下棋。」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眼下先解決你我的事情,一局定輸贏,你可得慎重。」白髮老翁悠哉地看著陌桑,陌桑頓時頭皮陣陣發麻,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宮憫面無表情地落下一子,白髮老翁也接著落下一子,兩人心中似乎早有一個棋局,落子全然不考慮。

  陌桑吊得有些高,能清楚地看到棋盤,開始還看不出什麼,可是隨著棋子的數量變多後,棋局也變得越來越複雜,兩人落棋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也越來越謹慎。

  陌桑有傷在身本就極虛弱,醒來後又忙碌了一夜,連東西也不曾吃,是又累又餓,看著竟不知不覺睡熟。

  宮憫看到後脫下外袍,連人帶網一起包著,回頭道:「老祖宗,桑兒有傷在身,不能這樣吊著,您還是先放下她下來吧。」

  「休要多言,趕緊下棋,早點下完棋,這丫頭就能早點放下來。」白髮老翁催促著宮憫,宮憫忍不住道:「老祖宗,陌家這一代可就只剩下桑兒這根獨苗苗,倘若弄壞了,您老人家難道不會心痛。」

  「心痛,我當然心痛,趕緊給我下棋,再多說一句話,我把赤煉蛇喚進來陪丫頭玩玩。」白髮老翁沖宮憫吼了幾句,嘴上說著肉疼陌桑卻一味催促宮憫下棋,甚至不惜威脅。

  宮憫只得在心裡默念一遍清心譜咒,穩下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盤上,儘快結束眼下的棋局。

  白髮老翁一邊思索一邊道:「年輕人,陌家人有陌家人的命數和使命,你又何必如此執著。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你竟會這丫頭上了心,福禍難料。」

  宮憫以不然道:「桑兒說過,水滿則溢,月滿則虧,禍福相依,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決定結局。」

  說話間落下一子,取走一枚白子,宮憫繼續道:「沒試過,怎知道會不行,就像你們當初誰也沒預料到我會動情。有些事情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因為為什麼一定要做得那慘烈。」

  「只有血淋淋的教訓,才能喚醒那些麻木、屈服的靈魂。」白髮老翁話語裡波瀾不驚,宮憫心裡卻是驚濤駭浪,忍不住多問一句:「如果這樣還不能喚醒他們,是不是還要用更極端的方法。」

  「現在還需要如果嗎?」白髮老翁含笑看著宮憫。

  「假如呢?」

  宮憫打破沙鍋問到底,白髮老翁笑眯眯道:「我們會直接以武力一國國吞併,而不需要像是眼前這樣的被動。」

  「弱肉強食,是亘古不變的道理,能武力為何還要大費周折。」看著白髮老翁自若的神情,宮憫終於知道當年落雁灘一戰,並非不能阻止,而是有些人希望如此。

  按捺著內的心激動,面無表情淡淡道:「桑兒,能活下來是一個意外對嗎?她本應該死在那一戰裡面。」

  「不錯。」

  白髮老翁不假思索的回答,毫無惋惜之意。

  宮憫心裡頓時一陣荒涼,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還有她的父兄他們。

  「陌家的使命除了保護好下面的東西,還有就是犧牲。」白髮老翁說話的,一雙渾濁的眼眸是古井無波,話語間不悲不怨無悔無憾。

  「桑兒如今是宮家的人,是我宮憫的妻子,她不需要背負陌家的責任。」宮憫有些負氣地反駁,換來的卻白髮老翁極為輕蔑的一笑。

  白髮老翁也是落一子取走一子,淡淡道:「從你踏進地宮的第一步開起,你已經是陌家的人,宮家那邊的事情已經不再需要你負責,所以宮家才一直不介意你住在陌府。」

  「難道宮家也是……」

  宮憫不可思議地看著白髮老翁。

  白髮老翁拈著鬍子道:「大鴻皇朝的陌、宮、顏、白、軒轅幾家都是地宮的守護者,軒轅氏族中間出現變故,改由後來的上官氏一族頂上。」

  「老祖宗,軒轅氏一族發生了什麼變故?」宮憫好奇地問,其實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卻沒有說出口。

  「你想得不錯,軒轅氏背叛當初的誓言,他們不僅背叛誓言,為了應對軒轅氏背叛帶來的後果,我們為了扭動被動的局面,陌家才不得不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白髮老翁一邊思考棋局,一邊簡單的說說當年的情況。

  宮憫還想追問,卻被白髮老翁制止,深知他不會多言,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盤上,加快速度完成棋局,不能讓桑兒等得太久。

  兩人太過專注於棋局,卻沒有注意到輕輕閃動的眼睫毛,上面已經被淚水打濕,在那看似沉睡的身體裡,一個傷心欲絕的靈魂。

  ------題外話------

  突然收到物業可以挪窩的通知,匆匆忙忙搬了一天家,沒時間碼字,明天會在本章添加最少兩千字,一千字太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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