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設計君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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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跟君無涯武比,一定會很精彩,本郡主怎能錯過。」

  陌桑面上露出一個嫵媚到骨子裡的笑容道:「倪裳,替本郡主梳妝更衣,彌生準備馬車。」聲音陰柔入骨,不由讓人莫名的毛骨悚然。

  在場的人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君無涯真是傻,當日在雁城傷了郡主,居然還敢送上門。

  就算沒有武比,郡主也會想辦法報當日之仇,他竟還敢應下姑爺的挑戰,不就是等著郡主親自收拾他嗎?

  這回有好戲看了,趕緊準備出門的事情。

  宮憫、君無涯武比的消息,就像一陣風吹只遍整個帝都,眾人紛紛趕往望江樓。

  陌桑趕到望江樓時,外面早已經圍滿人,不過看到是她的馬車,眾人都自覺地退讓出一條路讓馬車通行。

  龍思棋在樓上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道:「大鴻的人是不是吃錯藥了,陌桑不過區區一個御封的郡主,他們至於給她如此向禮遇嗎?」

  「區區?」

  霍徵羽譏諷地一笑:「莫說本將軍,連陛下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龍思棋一聽,滿臉不甘道:「陌桑再厲害又如何,還是阻止不了本公主嫁給宮憫,看以後本公主如何收拾。」

  聽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霍徵羽只是笑笑道:「嫁給宮憫,是大鴻皇朝多少女子的夢想,只可惜呀……」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大鴻皇朝的人都知道,他不願意娶連帝王也奈何不也他。

  陛下終將會為他的舉動,付出慘痛的代價,大家都等著看初八那天的好戲,不,是鬧劇。

  「你快看,陌桑下馬車了。」

  龍思激動的聲音打斷了霍徵羽的思路,無奈地看向望江樓正門位置

  陌桑扶著丫頭的手雍雅高貴地走下馬車,正為她的姿態驚艷時,就看到她回頭朝眾人鞠了一躬,才緩緩走進望江樓。

  「陌桑是不是有病,無緣無故鞠什麼躬?」

  龍思棋看到陌桑莫名其妙回頭鞠躬,想不明白原因忍不住譏諷兩句,不過卻安靜地等待霍徵羽的答案。

  霍徵羽淡淡道:「她不是無緣無故,而是在感謝主動讓道的人。」光是這一點足可見陌桑涵養和手段,難怪深受大鴻百姓擁戴。

  「收買人心,誰不會呀。」龍思棋不以為然。

  「陌桑不是收買人心,而是尊重他們。」霍徵羽就像發現什麼珍寶,盯著陌桑的眼睛在發亮。

  陌桑鞠一個躬或許不算什麼,可是卻讓方才讓路的人的知道,他們做的事情已經被容華郡主看在眼裡並記在心上。

  正是這個小小的舉動,瞬間感到方才自己得到了尊重,這麼做是值得的。

  如果日後他用在軍隊上,是否也會有同樣的效果呢?霍徵羽開始細細思索這個問題。

  陌桑走到望江樓門前,顏惑的護衛語桐就迎出來道:「郡主,宮大人和主子都在頂樓上,主子特意讓語桐在此恭候郡主。」

  「走吧。」

  陌桑也不客氣,跟在語桐後面,來到顏惑平時辦公休息的雅間。

  門打開了,就看到宮憫坐在桌子前,正拿勺子往碗裡裝粥,面帶笑容看著她道:「你來得正好,快進來喝粥,特意讓老羅過來的煮的鱔魚粥,剛端上來的,頭一碗就給你喝。」

  陌桑嘴角一揚笑道:「老羅煮粥自然要吃喝到夠為止。」

  走過去坐在宮憫身邊,接過他遞過粥,顧不得熱就小小喝呷了一口。

  回味無窮地嗒嗒嘴道:「大冷天裡喝熱粥胃裡都暖暖的,最是舒服,夫君也趕緊喝一碗,再晚會兒粥就涼了,鱔魚肉也老了,口感會大打折扣。」

  宮憫給自己裝了一碗,陪著陌桑一起慢慢喝。

  大半碗粥落肚後,陌桑淡淡問:「夫君,為何突然要跟君無涯武比,他可不值得你親自手,我自有辦法教訓他。」

  見她不問公投的結果,只關心武比的事情,宮憫淡淡道:「沒什麼,就是看他得意的模樣不順眼,想找個機會教訓教訓他,也給擎教那些人警告,就算他們有大批量的道境高手又如何,我們依然能輕易收拾他們。」

  陌桑忽然握著宮憫的手,面帶嫵媚的笑容道:「夫君,把君無涯讓妾身如何?」

  宮憫愣了一下笑道:「怎麼,桑兒想借君無涯練練手如何,確認一下自己的修為到底有沒有進入道境。」

  「正解。」陌桑笑眯眯拔了一小勺粥,送到宮憫嘴邊。

  「什麼意思?」宮憫看一眼,卻沒有馬上喝掉。

  「當然是賄賂你。」陌桑手上的小勺子碰一下宮憫的唇,笑得像只小狐狸道:「夫君乖嘛,快張開嘴巴喝一口,接受妾身的賄賂。」

  「你們倆夠了,當本公子透明嗎?」

  顏惑終於忍不住出聲,看著兩人甜蜜幸福的樣子,羨慕嫉妒得他要吐血。

  宮憫張口吃掉粥,咽下後不緊不慢道:「這麼大火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如此,莫非是陸家小姐又不理你。」

  剛說完,顏惑就一掌拍在桌子上,面上卻一臉不屑道:「你們……別跟我提起那個不解風情,整天兇巴巴的丫頭。本公子的相貌是天生,是爹娘給的,難不成為著她我還在自己臉上劃幾道疤不成。」

  聞言,陌桑不由笑了:「自殘!你可以假意在她面前試一下嘛。」

  「你是說苦肉計。」

  顏惑馬上會意,一臉驚喜地走過來,在陌桑旁邊的位置坐下,想了想一拍手道:「不錯,就用苦肉計,本公子不信她捨得我受傷。」

  看到顏惑為陸言玉煩心,陌桑和宮憫不由自主地相視一眼。

  陌桑暗暗鬆一口氣道:「顏惑公子竟如此費心費力討好言玉,看來你這回真是動情了,本郡主心裡也舒服些。」

  到底是因為她的話,陛下才為他們指婚,他們能好結果她也安心些。

  顏惑看一眼她,眼裡帶著邪邪的笑意道:「郡主是旁觀者清,知道什麼人最適合顏惑。」

  說到這裡看一眼宮憫,似笑非笑道:「就像這位,當初陛下為你們二人手指婚時,也說指婚是早晚的事情,不是陌桑也會是其他人,若是其他人還不如是陌桑。結果呢……」

  顏惑看看二人一臉配的模樣,不由感慨道:「也不枉你們成親的前一夜,本公子在這裡開解他一個晚上。」

  宮憫馬上白了他一眼,顏惑卻不以為然道:「托宮大人的福,本公子懂得人與人之間,還是需要經過慢慢了解才知道對方的好,就是慢熱了點。」

  見顏惑一臉無奈,陌桑不由笑了:「沒辦法,跟顏惑公子站在一起,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等她慢慢習慣了,你還怕她會不解風情,只可惜……」

  陌桑說到一半時突然打住,岔開話題道:「君無涯什麼時候到呀,都這個時候了,他不會不來吧。」

  宮憫知道她是可惜不能參加二人婚禮,替她把碗裡粥加滿,輕聲道:「來,吃粥,胃裡暖了,一會兒出招手才不會抖,打起架才利索。」

  顏惑自然也知道原因,見兩人都已經岔開話題,也接話道:「本公子猜呀,什麼無涯公子八成是怕了,不敢前來應戰吧。」

  「他一定會來的。」宮憫了解君無涯,眼裡帶著笑意道:「他一直想報當日斷臂之仇,找你報仇他或許沒膽子,不過若是能找到藉口逼桑兒出手,他就一定會出現,擎教的人向來是欺軟怕硬慣的。」

  「夫君的意思,在君無涯眼裡妾身是最好欺負的那個。」

  陌桑不悅地噘起小嘴,看著她紅艷的嘴唇,宮憫眸里一黑,若不是顏惑在場,他已經忍不住一親芳澤。

  顏惑看不到宮憫的表情,聽到陌桑的話嗤笑一聲:「你若是軟的,怕世間也找不到幾個硬的,只是世人多半瞧不起女子,以為女子皆為弱者,豈不知你是個女中巾幗,世間多少男兒不及你分毫。」

  「你這話我愛聽。」陌桑高興起來,不由多吃了半碗粥。

  「你就是耳根子軟,是他砍了人家手臂,如今人家找上門要報仇,就算要出手也應該是他出手,別讓他幾句話騙到。」

  宮憫拿出帕子替陌桑拭一下嘴角,幾句話就把顏惑拉下水,陌桑馬上狡黠地笑起來道:「不打緊,就當是我們送給他成親的禮物,這樣子我們又可以省下一筆銀錢,正好給我路上零花用。」

  「你……」

  「你們……」

  顏惑指指陌桑,又指指宮憫,半晌才道:「你們倆也太摳門,連送禮的錢也省。」

  陌桑理直氣壯道:「總好過到時候讓你敲詐,讓你不舒服總好過我們肉疼。」側臉看著宮憫道:「夫君,你說是不是?」

  「夫人覺得好就好。」

  宮憫淡然一笑,絲毫不理會顏惑要他制止的眼色,端起自己的茶杯遞給陌桑。

  陌桑還沒接過,就聽到顏惑大聲提醒道:「宮憫你喝的是茶不是水,你家小娘子可不能喝茶。」

  宮憫不以為然道:「鱔魚粥有腥味,用茶水漱口正好去腥。」對陌桑道:「來,桑兒,漱漱一口,雖然不能喝茶,好歹也知道茶的味道。」

  「你們兩個敗家精,就會糟蹋好東西。」陌桑還沒接過茶杯,顏惑就大聲叫起來,指著茶杯道:「你知道這茶葉有多貴,居然拿來漱,你這一杯就是一兩銀子,用一兩銀子漱口,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陌桑就拿過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含在嘴裡,再用帕子擋住臉輕輕吐到痰盂裡面。

  顏惑看到她這樣幾乎要跳腳,陌桑不以為然道:「夫君,你瞧顏惑公子肉疼的表情,這茶莫非貴得過雪鎖翠,要知道連雪鎖翠我也糟蹋過不少。」

  「敗家精。」

  顏惑又罵了一句。

  陌桑剛想回話就聽到外面一陣驚呼聲,三人馬上走到窗口前,卻見君無涯騎著馬一路橫衝直撞。

  顏惑看到後一聲冷哼,馬上飛身出去,落在大街中間,朗聲道:「君無涯,你竟敢縱馬傷我大鴻皇朝百姓,再不停來休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

  掌中暗運真氣,隨意準備出手應戰。

  看到顏惑,君無涯就想到當日斷臂之痛,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一夾馬腹猛地撞向顏惑。

  顏惑看到這一幕後,鼻子冷哼一聲朝正疾馳過來的馬匹猛拍出一掌,只見馬匹發出一聲悲慘的嘶鳴後倒在地上不動。

  君無涯以為顏惑是沖他出手,早早就一躍而起避開,不想顏惑卻出手解決他跨下坐騎,不僅他的計劃無法繼續進行,還讓他在眾人面前顏面全失,不由怒喝道:「顏惑,你竟敢傷本督軍的坐騎。」

  顏惑冷哼一聲:「本公子是傷了你的坐騎,可你縱馬傷我大鴻皇朝百姓,又當如何計較?」

  陌桑站在窗口看到這一幕,不由感嘆:「顏惑自開啟宮印後,真是進步神速,只怕不日也將突破九境進入道境。」

  宮憫卻搖搖頭道:「我倒不希望他急著入道境,再緩幾年以商入道豈不是更好。再者以他的實力,足以與道境高手一戰,再緩緩對他日後入道時大益處。」

  「厚積薄發。」

  陌桑用一個成語形容,繼續看下面的好戲。

  君無涯是想一出門就橫衝直撞,撞傷誤傷不少行人,引大鴻的熱血男兒出手,也好順手解決幾個麻煩。

  他想不到的是,大鴻皇朝的街道跟別國不同,竟然分什麼車馬道、人行道,一路上都尋不到半點機會,直到臨近望江樓才找到機會出手,豈料第一個出手的人居然顏惑。

  上下打量一番顏惑,發現顏惑竟然九境氣息,心裡不禁有些得意。

  顏惑竟然主斷出來送死,先解決他再想辦法應對宮憫的挑戰不遲。

  想到這裡,故意黑著臉道:「什麼人,竟敢阻攔本督軍去路,若耽誤了本督軍與宮大人的武比,本督軍絕對不會輕饒你。」

  「君督軍若趕時間,施展輕功過去即可,何必要走這人來人往的街道。」顏惑怒視著君無涯,稍後故意恍然大悟道:「莫非此番武比,君督軍自覺沒有勝算,想故意挑事拖延時間……」

  「胡說八道。」君無涯喝斷顏惑的話,冷聲道:「本督軍堂堂道境高手,何須畏懼宮憫。」

  「你是道境高手不錯,可惜還是抵不過宮憫一根手指。」顏惑不屑地回一句,見君無涯還想回話,搶先道:「畢竟到目前為止,除了宮憫外還沒有第二個人有勇氣挑戰入道者。」

  君無涯心裡一沉:「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宮憫是入道者。」

  「正解。」

  顏惑用陌桑的話回答。

  陌桑聽到顏惑用自己話回答君無涯,燦然一笑道:「是你讓顏惑故意透露你的真實修為,好讓君無涯找藉口推掉武比。」

  宮憫含笑道:「不錯,不然哪有夫人出手的機會。早料到君無涯一定會找藉口推託掉這場武比,到時候夫人再露面不遲。為夫聽到夫人奇怪的突破過程,也想看看夫人能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最怕是驚嚇。」陌桑在心裡暗道,卻看著下面的情況道:「也不知道君無涯會找什麼藉口,拒絕跟你武比。」

  「放心,君無涯是聰明人,自會找到藉口跟你武比。」宮憫眼睛緊緊盯著下面的人群,君無涯是擎教中人,此番冒險入大鴻定是有所謀劃。

  想要在大鴻行事,需要不少人手,擎教的人不能入大鴻,暗中一定有別的勢力在幫忙,而這些人或許就隱藏人在群里,他得仔細地盯著。

  樓下街道上。

  見君無涯面色微變,顏惑堆起笑意道:「君督軍在接受挑戰前,難道沒有摸清楚對手的實力嗎?」

  突然得知宮憫是入道者,君無涯竟有些措手不及,他會接下宮憫的挑釁,是以宮憫的修為跟他差不多,卻沒想到宮憫竟然是入道者,頓時亂了心神,短時間內竟不知如何應對。

  「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宮大人修的是儒道。」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驚醒正處在慌亂中君無涯。

  君無涯來不及說話的是什麼人,就對正一臉輕蔑看著自己顏惑道:「雖說目前聖殿內中出了些小問題,不過在新公約沒有出來之前,舊的公約依然還有效,按照公約規矩本督軍不能接受宮憫的挑戰。」

  此言一出,那些特意趕過來,準備著看一出精彩武比的人,紛紛叫罵不止。

  君無涯若無其事道:「抱歉讓諸位失望,本督軍也不想如此,可是公約是三千多年前定下規矩,本督軍也不得不遵守。」

  「真是的,明知風擎大陸有此公約,為何不一開始就拒絕,害得我白跑一趟。」

  「就是,為了搶到好位置,老子可費了不少時間。」

  「宮大人發出挑戰時也難道不知道嗎?」

  「我可是冒著被娘子罵的風險來的,這下慘了。」

  「……」

  面對眾人的抱怨,君無涯不置可否,開始在人群里尋找方才說話的老者,可惜人海茫茫。

  眾人叫罵一陣覺得十分無趣,正準備離開時,就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道:「君督軍,既然你與宮大人的武比受制於公約,就由本郡主來繼續這場武比,免得大家敗興而歸。」

  驀然聽到這個聲音,在場的人不由一怔,隨即暴出一陣歡呼聲。

  龍思棋聽到後,不由驚訝道:「陌桑是氣瘋了不成,居然敢挑戰君無涯,人家可是道境高手,她憑什麼跟人家武比。」

  君無涯面上也怔一下,暗道:「陌桑,你既急著送死,本督軍就成全你。」面上卻笑道:「容華郡主,本督軍堂堂道境強者跟你武比,不僅是勝之不武,還會丟盡武修者的臉面。」

  陌桑冷笑一聲,淡淡道:「無妨,容華這修為雖然低了一點點,不過對付一個廢了一條手臂的道境者,還是綽綽有餘。」

  「你……」

  斷臂是君無涯的痛處,陌桑刻意提起,瞬間惹怒的君無涯。

  只見他陰沉著一張臉道:「容華郡主如此自信,本督軍就接下你的挑釁,當眾跟你武比一場又如何。」

  「痛快。」

  陌桑口中飄出兩個字。

  顏惑馬上道:「君督軍,請登上賽詩台吧。」

  君無涯沒有多言,腳下一點就飛身而起,施展輕功眨眼出現在賽詩台上。

  陌桑看一眼賽詩台上的君無涯,回頭對宮憫一笑道:「夫君,我去了,我定要君無涯乖乖留在大鴻皇朝。」如失足跌落般驟然飄出窗口。

  看著從窗口上飄落的,如一片輕紗在飛揚的身影。

  宮憫眼睛一亮,桑兒的身體此時就像是一片雪花,借著風力輕輕飄落,這也太神奇吧。

  陌桑的身法不只宮憫驚艷,外面許多武修者都驚艷、羨慕不已。要知道在場武修者中,有不少人都已經年過半百,卻不知道還要修練多長時間才到達她的境界。

  君無涯的面色有些難看,想不到陌桑的修為在短時間內竟然精進了這麼多,看來這次不能再手下留情。

  龍思棋看著陌桑像是沒有重量似的,輕輕飄落在賽詩台,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拽一下同樣震驚的霍徵羽,指著陌桑驚叫道:「你看,你看,你看,她她她……怎麼做到,真是只妖精。」

  「妖精!」

  霍徵羽譏諷地一笑道:「你可知道,有些人窮極一生,也想成為一樣的妖精。」

  龍思棋不解地問:「你的意思是……陌桑很優秀。」死死地盯著陌桑尚在飄然降落中的身影,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不錯。」

  霍徵羽不假思索地回答,想了想道:「我祖父已經七十有五,兩年前才進入九境巔峰,陌桑才十八歲便有此成就,假以時日定然能成功入道,成為風擎大陸上第一位女入道者,第一位女宗師,連父皇見到她也得行禮。」

  龍思棋張口用力地,是陌桑太過優秀,壓得她不能呼吸,就快要窒息。

  陌桑飄然落在賽詩台上,看著神情震驚的君無涯,冷冷道:「君無涯,當日雁城的帳,本郡主今天就跟你清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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