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祭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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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制著內心的激動,宮憫朝幾位老人家彎腰行禮,忍著痛坐下好奇地問:「幾位老人家,剛才聽你們說起容華郡主,還說什麼好人不長命,晚輩有些好奇,不知道幾位前輩可否告知一二。」

  羅大爺吸一口菸葉子,長嘆一聲道:「這事情得從差不多一個月前說起,一伙人突然來到我們村子,說要在此等候容華郡主,把村裡的人都趕走,其實他們不趕大家也會離開,畢竟海神很快就要來把村里積古,沒人照看的老人接走。」

  老婆婆接著老羅的話,把那幾天的事情細細說一遍,最後激動地道:「到了海神要來的那天,她又來了,不過這次她穿得真好看,老婆子我還以為是海神化身,後來聽那些人說話,才知道她是容華郡主。」

  我說到這裡,老婆婆含著眼淚道:「老婆子做夢沒有想到,容華郡主那麼尊貴的人,居然聽我一個老婆子唱歌,還睡在我的懷裡,離開前還特意給我們煮了一鍋煮,多少年沒吃過孩子們煮的東西。」

  「不過好可惜,容華郡主那麼好的人竟不長命,生生被海神帶走。」

  「您說什麼,容華郡主被海神帶走。」

  宮憫本就蒼白的面色又白了三分,他知道什麼是海神,桑兒一些筆錄中,提到過這東西。

  根本不是什麼海神降臨,而是古書上記錄的最可怕的龍吸水,遇上龍吸水莫說是人,就是龐大的戰船也一樣被捲起,沒有人能躲過那樣的劫難。

  桑兒,他的桑兒豈不是已經……

  宮憫不敢往下想,強行支撐著不暈倒,著急地問:「婆婆,您告訴我,容華郡主是如何被海神帶走的,後來又怎麼樣。」

  老人們見他神情不對,本不想再說,見他執意要聽完,只得把當天的事情詳詳細細說一遍。

  末了,老婆婆抹著眼淚,道:「海神將要將臨來的前一刻,天空上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從黑洞裡面掉下很多人,我們想去救人時,王爺和白芷姑娘把我們接走,說是容華郡主讓他們照顧我們終老。」

  「後面的事情我們沒看到,只是不久後就到天空上湧出紅雲,越來越多,幾乎布滿整個天空。」

  「白芷姑娘一直在照顧我們,一邊給我們趁脈一邊流眼淚,我們問她怎麼了,她也只一味說是被風吹的,其實我們心裡明白,一定出了什麼事情,後來就聽說容華郡主,跟從天上掉下來的人一起被海神帶走。」

  「海神要帶走就帶走我們幾個老不死,帶走那麼好的孩子幹嘛。」老婆婆捂著臉哭起來。

  宮憫聽著當天發生的事情,心痛得就像是將凋零的花朵被一瓣一瓣的剝落,心裡在淌血,眼裡的淚水溢出眼眶。

  啊……

  宮憫突然狂叫一聲,猛地噴出幾口鮮血。

  幾個老人看到後,頓時嚇得全都慌了神。

  「小伙子,你怎麼了?」

  「我們年紀大了,經不住驚嚇。」

  「小伙子,你是容華郡主的什麼人?」

  還是老婆婆細心,察覺到宮憫的反應過大,不由多問一句。

  宮憫拭掉嘴角邊的血跡,吃力地說出一句話:「我是她夫君,我上來接她回家的,您肯定海神真的把她帶走嗎?」

  「你真是她夫君?」婆婆卻急著確定宮憫的身份。

  「是,我是宮憫。」宮憫也察覺小小有些反應,取出官印確定自己的身份。

  婆婆讓識字的羅老頭看一眼官印。

  老羅看完後,再看看宮憫眉心上的宮印,嚇得趕緊起來行禮。

  宮憫馬上攔下道:「諸位都是宮憫的前輩,我現在也不是朝廷的官員,豈能讓你們向我一個後輩行禮,快快坐下吧。」

  回頭對婆婆道:「婆婆,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宮憫問得小心翼翼,總覺得桑兒跟婆婆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你看看,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容華郡主要老婆子我交給你?」婆婆從懷裡取出一個信封道:「那天醒來後,發現懷裡有東西,想著人家姑娘悄悄放的就沒敢聲張,我不識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且看看吧。」

  宮憫接過信封,看到上面的字跡時,眼裡瞬間含瞞淚水。

  迫不及待的想打開,又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裡面是有一束銀絲。

  用手輕輕撫了撫質地,聞了聞的上面的味道,熟悉的淡淡的幽香在期間,儘管味道已經很淡很淡,可是他知道這就是陌桑的頭髮。

  青絲成雪!

  宮憫震驚得眼裡布滿血絲,桑兒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

  只覺得有一隻大手在緊緊捏著他心,讓他無法呼吸,就像是溺水一旦張口呼吸,水就會灌入嘴裡。

  把髮絲緊放在懷裡,最貼近心的地方,繼續打開信封,裡面還有一疊信箋。

  上同是桑兒給他的信,宮憫激動得快要哭出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向幾位老人家道:「婆婆,幾位前輩,這是桑兒給我的信。」

  信封很單薄,宮憫知道陌桑一定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可是她的時間不夠了,只能給他隻言片語。

  拜別幾位老人家,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輕輕展開信,看著熟悉的字跡,淚水模糊的雙眼。

  夫君:

  元月初,與君相別離,萬里水路阻且長。

  妾遠行,不敢忘君意,未有歸期思有期。

  陌上花開,妾欲歸,恐高堂寒霜之重。

  杏子枝頭,妾欲歸,懼廟宇風雨之急。

  指染蓮華,妾欲歸,驟雨狂風來相阻。

  而今只恨當時未敢勸君別廟堂,若與君再會,定不負情深不負華年,共賞千江月明,踏紅塵萬丈路。

  如今……

  信到這裡便沒有了。

  宮憫把信箋翻過看看,見沒有內容才明白信只寫了一半,就匆匆塞到信封里。

  宮憫的眼淚滴落在信箋上,他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不得不把未寫完的信,悄悄交給萍水相逢的老婆婆保管。

  想到陌桑在最一刻,把信交給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不願意交給身邊的人,就知道她在烈火國多麼的孤苦無助。

  宮憫也很清楚,陌桑身邊幾個人看似很忠心,可是她地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無論他們是自願還是被逼,他們只能忠心於背後的主子,桑兒不相信他們,不願意把任何東西交付在他們手上。

  所以……

  宮憫收好信,同時留下一封信,悄悄離開天涯村。

  桑兒不信任他們,他也不能信任他們,他要自己去找舅舅。

  宮憫掩去眉心上的宮印,掩去瀲灩無雙的容顏,掩去渾身清雅尊貴,悄悄進了海城。

  白芷看到信時,無奈地苦笑,默默把信傳給背後的人,心裡暗道:「不愧是郡主愛上的男人,真的太聰明。」

  即便郡主一句話都沒留,他也知道她不可靠,所以悄悄的離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從今以後只要他不主動現身,他們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

  宮憫走了很多地方,看到了貼在城門口上很長很長的聖旨,也給自己的舅舅留了很多口信,可是始終得不到任何回復。

  他選擇了獨自行走在雲海城和海城之間,直到幾在前,拜水又一份聖旨到達海城,他又回到天涯村。

  天涯村卻不復當日的寧靜,村子裡面不僅熱鬧非凡,原來倒塌的房屋都重建起,天涯村是煥然一新。

  原來各國都派了使臣前來祭祀死去的英魂,拜水命人用半個月的時候重建天涯村房屋,供各國的使臣臨時居住。

  從村口到懸崖上全是全副武裝的士兵,此番來的應該都是大人物。

  宮憫凝神一聽,所有聲音盡入耳中,就聽到有小聲討論:「聽說燁帝會親自主持祭祀。」

  「能不來嗎?」另一人譏諷地反問,冷冷道:「諸國在烈火國的當質子的英才全陪折損,他不來諸國豈會輕易敗休,當初就是他主動提出互換質子的條約,現在出了事他不負責誰負責。」

  「拜水是依靠聖殿才登上帝位,如今聖殿都讓大鴻皇朝端了,屁股下面的龍椅怕是要易主。」

  「本來就是個傀儡皇帝,依我看過不了多久,就能聽到烈火國立中宮的消息,不是立烈火國君家的女兒為後,就是立月亮城簫家的女兒為後,君家和簫家一直不對盤,正好可以相互牽制,卻又是兩股強大的勢力。」

  「將相不和、國之大忌。拜水雖然年輕卻不糊塗,我看未必會如此安排,再等等看吧。」

  「我怎麼覺得,拜水之前一直不立後是因為容華郡主,他們之間畢竟有過一段所謂師生情,要知道陌辭憶沒回來時,陌府就他們二人,孤男寡女誰知道幹過什麼事情?」

  「可惜我等無緣,未能見識一番容華郡主的絕色,據說很多人想生擒她當禁臠。」

  「雖說不曾見過,不過連拜水那般人物都動心的女人,定是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據我朝的探子傳回來消息,北冥帝也對此女動了心,命人務必生擒回國,其居心可見一斑,結果卻賠盡國中強者。」

  「容華郡主雖然美麗嫵媚讓人垂涎,卻渾身有毒的,可不是什麼男人都吃得下,所以才便宜了天生眉澗宮印那位主。」

  「天生眉澗宮印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的自己的女人戴綠帽。」

  此人說完後,眾人馬上哈哈大笑。

  宮憫頓時火冒三丈,剛想動手解決些人時,就聽到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道:「陛下,您要沉住氣,眼下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等他們離境後,想怎麼收拾還不行。」

  男子的聲音落下,一道女人獨有的嫵媚溫婉的聲音也響起:「陛下,扶蘇說得不錯,一群只會逞口舌之強的小人,您何必跟他們計較。」

  「陛下,待他們離境之日,蘿兒會替陛下親自解決他們,讓他們沒有機會再胡說八道。」

  「陛下,你的鑾駕此時應該已經從行宮出發,您不能讓眾人迎接。」男子的聲音再度響起。

  拜水只好忍這口氣道:「你一定要記得先拔掉他們的舌頭,再慢慢割掉他們身上的肉,孤要他們生不如死。」

  拜水為了大局忍這口氣,宮憫卻不會忍,任何侮辱陌桑的人都該死一千次一萬遍。

  以他的身手進入村子,如同入無人之境,可是他來到那幾個人所在的謂置時,就聽到裡面傳出求饒的聲音。

  疑惑地靠上前,就看到蕭遙揪其中一人的衣領,抬起膝蓋往上用力一頂,那個人的眼睛馬上瞪得老大,張大嘴馬卻一個聲音也不發出。

  蕭遙狠聲道:「帶綠帽是嗎?本公子斷你子孫根,讓你後院的女人統統給你戴綠帽。」

  旁邊,帝澤楚一掌拍在另外一個人臉上。

  那人牙齒飛出幾顆,聲音裡帶著冰渣了道:「垂涎三尺,本殿要你血流三丈。」

  「容華郡主有毒嗎?」上官尺素也怒吼一聲,取出一瓶子道:「本公子現在就讓你知道,毒藥是什麼味道,讓你知道每日三次被蟲子在血管里爬行是什麼滋味。」

  「幫忙,掰開他們的嘴。」

  兩名少年馬上出現,竟然是宮銳和楊暘,兩人配合著要把其中一人的嘴巴掰開。

  那人自然不願意,因為上官尺素已經拔掉塞子,從里倒出一隻筷子頭大的蟲子拈在手上把玩,看得眾人毛骨悚然。

  其中一名少年,兇狠地一把掌拍在那人的嘴巴,大聲道:「侮辱完我嬸嬸又侮辱我叔叔,等我長大後,一定把你們幾人後院的女人,統統賣到天香樓,跟北冥國公主一樣賣身賺錢,供我嬸嬸花銷。」

  兩臂一用力,強行把那人的嘴巴撬開。

  上官尺素輕輕一彈,把蟲子彈到那人嘴巴裡面,宮銳和楊暘馬把他扔到旁邊。

  那個人馬上使勁地摳喉嚨,卻什麼也摳不出,怒聲道:「你們敢這樣對待我們,我們啟雲國一定會追究到底,你們一個都別想著離開烈火國。」

  蕭遙痞痞的笑了笑道:「反正我們也走不掉,不干一票大的,怎麼對不起自己,大家說是不是。」

  屋子裡共有五個人,他們也正好五個人,五人把五人狠狠地虐打了一回,留下一句狠話,若無其事地走出外面。

  留在屋子裡五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被強行餵了毒蟲,心裡就算有一肚子的怨氣不敢多吭一聲,誰讓他們嘴賤。

  五人離開時,宮憫也早已經離開,而是藏身懸崖下面小海灘上。

  巨大的風浪已經當天的一切沖刷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絲打鬥的痕跡,甚至連一滴血都不留。

  浪花拍打著岩壁,浪花一下一下湧上海灘,或許有一種力量在引導著大海,讓大海一直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如果桑兒在,她一定會他與眾不同的答案。

  世間很無法解釋的事情,人們用鬼神來解釋,可是到她那裡就變成一種普遍的自然現象。

  這裡桑兒是拼殺過地方,是她最後的戰場,怎麼可以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這樣匆匆的離開他,離開他們剛出生的女兒。

  最後宮憫心裡終於有了答案,是那些人逼得她不得不做這樣的選擇。

  桑兒在信裡面寫得很清楚,她不是想回大鴻,不是沒能力回大鴻,而是害怕回到大鴻。

  害怕回到大鴻又要再次面對朝堂上的風雲幻變,害怕他會為她為難,如此一來讓她和他都無法過安穩生活。

  宮憫心裡很清楚,陌桑看著像是在暗中主動布置一切,主動離開大鴻,其實背後隱藏著多少無奈,陌桑本來沒有宮印,可是有人強行給了她宮印,目的他們已經達到。

  若桑兒還在,他們又會如何對待桑兒呢?

  宮憫心裡早有答案,他們會繼續利用桑兒的智慧為他們辦事。

  懸崖上的祭祀開始,不知道又有哪些人出現在上面,流幾點虛偽的眼淚,幾句光冕堂皇的場面話。

  高高的祭壇。

  古樸的青銅香爐,焚燒著三根粗大的線香。

  桌子上擺滿祭品,四周旌旗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大祭司在祭台上唱頌著什麼古老有祭詞。

  底下各國的使臣隊伍筆直,每個人都是一臉嚴肅。

  唯獨啟雲國的隊伍中,有五人鼻青臉腫,看起來很是滑稽可笑。

  隊伍的前方都是龍椅華蓋,下面是諸國國君,八國帝王親自來祭祀戰亡的聖者們,難得聚在一起的八位國君卻各懷心思。

  大祭司唱頌完後,應是烈火國之主燁帝上祭台,可是有人卻搶先一步走上祭台,定眼一看竟是一向都狂妄跋扈的北冥帝。

  在人家的主場上行此舉,是在赤裸裸的向人家發出挑釁。

  拜水一襲素色龍袍,悠然地收住腳步,抬起頭,露出空明清朗的容顏,神情漠漠道:「此番為保護風擎大陸戰亡的入道聖者中,以北冥國人數最多,北冥帝理應先上祭台,再者在場諸位國君皆年長於孤,於情於理都應禮讓諸位,方是盡地主之誼。」

  幾句話,就把北冥帝的挑釁變成挖苦,更是提醒眾人,抓捕容華郡主北冥國最賣力。

  北冥帝的眸子裡一沉,停下腳步,回眸看著他道:「燁帝倒是很懂規矩,難怪能教出容華郡主這等出色的好學生。」

  此言一出,不僅拜水的面色不好看,就連大鴻皇朝眾人的面色也一沉。

  帝楚澤冷哼一聲,俊美無籌帶著一臉邪氣臉上,譏諷地一笑道:「燁帝再會教導人,也比不得北冥帝會教導人,貴國十七公主在天香樓可是當紅的頭牌,我朝男兒幾乎人人都想要翻她的牌。」

  龍思棋痴心妄想嫁給宮憫,宮憫卻直接把她賣給天香樓,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各務的笑談。

  北冥帝光顧著打擊拜水,忘記他的話也會得罪大鴻皇朝的人,冷不丁就挨了人家一巴掌。

  北冥帝冷哼一聲道:「容華郡主殺我朝英才,孤日再跟你們清醒。」

  帝楚澤馬上道:「北冥帝此話甚是不妥,當您下旨讓他們謀害容華郡主時,就應該做他們會被殺的覺悟。如此強詞奪理,真當我大鴻皇朝還是昔日的弱國不成,本殿提醒你一句,大鴻皇朝的的將士們已經做好準備,你我兩朝隨時可以開戰。」

  他的話一出,讓諸國的人一顫。

  大鴻皇朝的崛起眾人看在眼內,光是戰船速度就讓他們頭痛,更別提那可怕的武器。

  偏偏帝楚澤還不緊不慢道:「我們邊城,配備了跟戰船一樣的武器,就不知道貴國將士的皮肉是否承受得起。」

  「澤兒,話過了。」元和帝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半眯著眼睛道:「今天我等為祭祀跟異域人拼殺,為保護風擎大陸而犧牲的英雄們而來,不是來顯擺各自的武器。」

  帝楚澤馬上走到隊伍前面,拱手道:「是,父皇,兒臣謹遵教誨。只是聽到有人賊喊抓賊,兒臣一時氣不過。」

  元和帝鼻也冷笑兩聲:「容華郡主以女兒身,憑一己之力就斬殺自不量力的諸國英才,北冥帝只是一時氣憤,言語上逞強而言,他又是你的長輩,你何必跟他計較。」

  大鴻帝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

  這算什麼教育訓斥,擺明是譏諷各國的英才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容華郡主。

  甚至還是赤裸裸地譏諷北冥帝,沒有一國國君主的氣度,跟一個後輩斤斤計較,不用看也知道北冥的面色有多難看。

  元和帝身後眾人卻不以為然,別看陛下總是一副懶洋洋,沒睡夠的模樣,其實論嘴毒刻薄人,連容華郡主都比不過。

  「北冥帝,請上祭台。」

  北冥帝還想說什麼,拜水一句話打斷他。

  無奈,北冥帝一甩衣袖,大步進上祭台,規規矩矩地拜祭,終於恢復一國帝王應有的風範。

  高台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縱然要狂妄囂張卻也不能失章法,不然不僅不能表現出北冥國的威嚴霸道,反而會遭人詬病。

  「有燁帝的話,孤也當仁不讓,痴長諸位國君一些歲月,便先一步上去拜祭。」出言的竟然是極少發言的西涼國,論國力西涼國算是弱國,可是國君卻是最年長,無形中又給了北冥一巴掌。

  西涼帝走上祭台,回身對眾人道:「西涼國小,沒出什麼入道者,孤此番前來,是給為保護風擎大陸作出犧牲的英雄們,上一柱香以表示我朝臣們對他們的敬意。」

  從大祭司手上接過香,說幾句話場面話,上香便走下祭台。

  接下為是大蒼國,大蒼帝也話可說,只是依禮而言,北塹帝更是不敢多言,大鴻皇朝想吞掉北塹,不過是心情的問題。

  直到啟雲國,啟雲帝一站上祭台,就怒視著大鴻隊伍中,一副恨不得吃掉他們的模樣,也不管什麼祭祀不祭祀,站在眾人前面大聲道:「帝天,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兒子為什麼帶人揍我的朝臣?」

  ------題外話------

  昨天為了紅包,跟人家拼字,結果忘記了時間,而且最倒霉的是碼出的內容全部不能用,只好刪掉重新碼過。

  雖然遲了一點,還是要祝大家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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