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下次可沒這麼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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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七夕等人深知她的品性,聽著她那理直氣壯的語氣,大概真要懷疑自個兒是不是冤枉她了。

  「說啥廢話呢,還不小心?這話說了你自個兒信嗎?要不是你心思那麼歹毒傷了我娘,你當我樂意搭理你?」顯然雲朵脾氣不咋地,先頭老老實實的也就算了,揍一頓拉倒,沒想到竟然還開始狡辯了,是以對著于氏喊了兩句之後就猛地上去給了于氏一腳。

  「啊……」于氏頓時疼得叫了出來,急忙往後躲著,看見雲朵滿臉怒意,就又忍著不敢叫出來了。

  「叫啊,你倒是叫啊,你怎麼不叫了,剛才不是還想喊人呢嗎?」看著于氏不自覺地往後靠去,都已經挨著牆角了,雲朵冷笑一聲看著于氏道。

  雖然不該笑,但是七夕真的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天知道她二姐這語氣有多像是調戲良家女子的地痞,好好的打人就打了,幹啥還非得說這些話?

  雲朵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了七夕一眼,七夕連忙擺手示意她沒事兒,她咋跟她二姐說這場景有多特別,只怕說了她二姐也是沒法理解,乾脆就掩飾過去了。

  再扭頭看向于氏,說實話,七夕知道人一向同情弱者,哪怕這個人從前是十惡不赦的,做過的事兒說過的話心思之歹毒讓人打死她都不多餘,可一旦某一天她處於弱勢了,就會馬上有人跳出來說差不多得了,你看她現在都那麼可憐了。

  對於一些人來說,七夕承認這個說法,也願意給有悔過之人一個機會,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是這些人裡頭絕對不會包括于氏,還有沈敬博那些人。

  無論多少次,七夕從來都沒有在于氏的眼中看到過真正悔過的意思,在被收拾的時候,于氏會求饒會哀叫,可她卻從沒有真正覺得自個兒做錯了,她只是以為她時機不好而已。若是有朝一日給了她機會。必定會變本加厲討回來,縱然一開始就是她做錯了。

  所以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你若是看得她一時的可憐而同情了,那真的就是一片好心餵了狗,因為早晚這狗會反咬你一口的。

  「行了,別跟她廢話了……」越看于氏越是滿心不耐煩。七夕就皺了下眉頭,跟于氏這種人越說她就只會更加胡攪蠻纏。反正也沒啥好說的,就越過她二姐,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拎起來于氏。

  雲朵雖然沒聽見七夕說要幹啥,但是看她的動作大概也猜得到了。是以也沒有跟七夕去搶人,而是再次配合很是默契地往後退了一步,一旁的蔣朝也跟著挪了一下。兩人給七夕留出來地方,不妨礙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兒。

  而七夕還真的就需要她們讓開。否則接下來一個不小心動作快一些就有可能傷到她們的。

  餘光瞥見兩人都躲開了,七夕就一手扯起于氏的手臂,另一手抬了起來。

  之所以這個動作,是因為七夕很清楚,如果只是憑著她自個兒的力道的話,不用任何武器就是打死于氏也不是啥難事兒,比如若是上手去掰,大概掰斷手指頭也就一瞬間的事兒。

  是以她算是手下留情了,抬手的一瞬已經從袖子裡滑出來個東西來,同時也沒管于氏身上衣裳還挺厚的,照著手臂就揮了過去,馬上屋裡就響起于氏的嚎叫聲。

  七夕就拋開于氏的手臂後退了一步,站在那裡看著于氏疼得不住地叫喚。

  身旁的雲朵還沒覺得什麼,大約剛才也是沒有想到七夕下手那麼迅速,所以沒有馬上反應過來,不過等七夕退後了,她也有了動作了,就上前極其不滿地推了于氏一下:「別叫了,又沒咋地你,這就是把你傷了我娘的還你而已。」

  于氏疼得已經眼淚都下來了,順著被劃破的衣裳袖子,已經有隱約的血跡了,任誰一看都知道,七夕這是在于氏手臂上,跟她娘親同樣受傷的部位來了一下子。

  只是比起當時于氏不知道用什麼傷了李氏,那弄出來的算是見血的劃傷,眼下這個才叫真的傷口,只是不至於太過嚴重就是了。

  除開雲朵說了句話,剩下屋裡就只有于氏的叫聲,該是真的覺得特別疼,七夕雲朵是平時看個叫人難受的話本都會掉眼淚的,時常瞧見好多人和事兒,也是很快就會心軟的,但是面對這會兒的于氏,她們卻半點兒都不同情。

  唯有蔣朝愣了一下,轉著頭來回在于氏和七夕雲朵身上看了幾次,想來是沒有想到七夕會真的弄傷姓於的,因為就算知道是來找于氏算帳,大概在蔣朝的認知里,也就是嚇唬兩句,至多扇兩巴掌踹兩腳。

  但是七夕根本不屑那麼做,在她還猶豫要不要趁機也去打兩下的時候,已經直接下手快狠准地給了于氏最應該有的報復了。

  七夕在一旁自然是也瞧見了她的神情,比起蔣朝來她可是鎮定多了,甚至還給蔣朝解釋道:「我娘手擦傷了,姓於的自然也要見血才是,要不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蔣朝聞言就又轉頭去看還在疼得厲害的于氏,雖然這聽起來還是有些怪,可配著七夕那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她竟然覺得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七夕就也轉過頭去,根本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

  覺得她殘忍?不,她不這麼覺得,為什麼要在這時候有不合時宜的心軟,難不成于氏故意傷她娘親的時候也有過心軟?必然是不可能的。

  「你應該記得當時傷了我娘哪裡的,對不對?」由著于氏叫了幾聲,七夕突然蹲下身去看著于氏,對上于氏很是驚恐看過來的眼睛,七夕伸手指了指她的傷,接著道,「你記住了,這次只是個教訓,你怎麼傷了我娘的,我就讓你怎麼還回來。」

  在七夕一臉平靜的陳述下,于氏嚇得連叫都不敢叫了,顯然她是真的被七夕剛才下手給嚇到了。

  「但是如果還有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七夕眯眼看了一下于氏,然後站起來,「如果真的還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隨後七夕不再理她,抬步就要往門口走。

  蔣朝和雲朵還站在那裡看著七夕放話嚇唬于氏,沒想到她說完直接就要走人,一時都愣在了原地。

  七夕走了兩步扭頭看呆愣著的兩人,問道:「怎麼,你倆還要留下來給她包紮傷口?放心,死不了。」

  雲朵蔣朝頓時無語地看了七夕一眼,再回神七夕已經抬步走了,顯然不打算再在這裡多留,兩人也只好趕緊跟上。

  于氏老老實實萎頓在地上不敢動彈,直到七夕身影已經瞧不見,雲朵她們也要跨出門了,才艱難地掙扎著要爬起來。

  結果走到門口的雲朵突然回頭,嚇得于氏還沒等爬起來就一下子又坐了下去,雲朵小跑過來又狠狠地踹了她一腳,然後道:「給我記住了,再有下次一定不會這麼便宜你,還有,要告官儘管去,要找你那女婿做主也趁早,我等著呢。」

  隨後才在于氏越發驚恐的眼神下跑出去,剛才她是想要動手的,沒想到七夕比她果斷,既然這樣她也就只能再踹一腳出出氣了。

  三人出了門,七夕頭一件事兒就是拍了拍身上,雖然在屋裡沒坐下也沒幹啥,但就是覺得髒。

  幾人走出門的時候,雲朵剛要說話,就瞧見有個瞧著年約三十幾歲的女人走過來,胳膊上挎著個籃子,也不知道裡頭裝的是什麼。

  七夕幾個就在原地站定,那人也不過兩步的功夫就走了過來,看看身後于氏院子還半開著的門,又看了看明顯是剛從裡頭走出來的幾人。

  「幾位小姐是?」那人皺著眉打量了七夕幾人一眼,然後開口問道。

  七夕大概能夠猜到這是什麼人,想來應該是沈雲仙安排來照顧她娘的吧,這麼說對于氏還真是不薄,跟當時武安平給沈雲仙安排得都一樣了。

  或者也不是,應該說是來看著她娘的更合適一些吧,畢竟于氏是那種沒事兒都能給你折騰出來一點兒事兒的性子,假設沈雲仙真的是出於無奈才安置了她娘親的話,那必然也要防範一些才是。

  畢竟她在武家想來也並不輕鬆,頂著少奶奶的名頭,誰知道有多少人背地裡講究她,不說別的,成親之前因為做的那些個事兒,她的名聲也都壞得差不多了。

  好比還未成親就與武安平有私,且還耍手段想要陷害沈雲容,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當時雲朵七夕也做了不少事兒讓人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所以即便如今她已經是武家少奶奶,但誰知道武家那些個人,包括下人等等,到底是如何看她的,若不是沈雲仙自個兒有手段籠絡住了武安平,還真就不知道今日武家少奶奶是何人呢。

  但就這點來說,對沈雲仙是利端也是弊端,因為明著看她是有了最大的依仗,那就是武安平的喜愛,但也因此讓她得罪光了武家以武夫人為首的一眾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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