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們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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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芸熙一字一頓道:「我說,讓你跪下來給少爺磕頭認錯,以後少想著你的舊情人,更別仗著少爺寵你就肆意傷害少爺!」

  現在到底還是不是二十一世紀?

  為什麼眼前的沈芸熙這麼像一個生活在古代高門大院裡的人,說著古老的話?

  她滿臉嘲諷:「怎麼?不願意?覺得委屈了?那少爺就不委屈?為了你這麼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不惜做了你們口中的第三者!」

  我抓住了一個關鍵:「你也知道他為什麼要娶我?」

  她不屑的看著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少爺不想告訴你的事你以為我會說?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知道了也沒用!」

  無情無義,沒心沒肺,這就是我在沈芸熙眼裡的樣子麼?所以她對我這個所謂的太太不但沒有任何的尊重,反而對我這麼大敵意?

  我當然沒有給江予遲下跪認錯,但並不是我覺得自己沒做錯,只是我的自尊不允許我下跪,我連父母都沒有跪過,又為什麼要跪他?

  沈芸熙也沒有強迫我,只是雙手抱胸冷冷的說:「既然你想在大少爺和少爺面前表現,那就好好表現吧,千萬別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說完她進去看了看江予遲,然後便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我可不敢問,而且我也沒那麼大的興趣,她卻哪裡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江予遲一直到下午才悠悠轉醒,當時我正坐在床邊看著他發呆,他突然睜開眼睛還嚇了我一跳,連忙避開他的目光。

  他語氣帶著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收斂了一下心思才重新面對他:「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

  他眼眸微微暗了暗:「是芸熙逼你留下的吧?她的話你不用聽,你現在就回去吧。」

  我解釋了一句:「不是,是我自己要留下來。」

  他看著我不說話,似乎比之前還要驚訝,難道自己的丈夫生病住院了,我作為妻子出現在這裡不應該在情理之中的嗎?

  不過仔細想想,這對別的夫妻來說也許是情理之中,但對我們來說卻不正常,因為正常的妻子不可能會對丈夫下此毒手。

  想到這我就很內疚,聲音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這下他的驚訝之色就更明顯了,撐著坐起來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我連忙拿了枕頭墊在他背後,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滾燙的,並沒有比之前低多少,可他都已經打過兩次退燒針了。

  我不禁有點擔心:「怎麼還沒退燒?我還是叫醫生來看看吧,要不再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總這樣怎麼行。」

  他無所謂的道:「沒關係,早晚會退的。」

  看他這態度我生氣了:「你是無所謂,但你想過那些擔心你的人嗎?大少爺得到消息馬上就過來看你了,剛剛又打電話問過我。」

  雖然江奕懷讓我跟江予遲一樣稱呼他為表哥,可我真的叫不出口,很不習慣,還是叫大少爺比較好,沈芸熙不就是這麼稱呼他的嗎?

  江予遲愧疚的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這就給表哥打電話報平安……」

  他說著便找手機,可惜沒有找到,因為他被送過來的時候張叔並沒有幫他拿上手機,而後來我過來的時候急匆匆的出門也忘了這事兒。

  我直接撥通了江奕懷的電話,然後遞給了江予遲:「用我的吧。」

  他接過手機簡單的跟江奕懷聊了幾句,表現的和在我面前或者公司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就像一個聽話大哥哥話的小孩子,竟然有點可愛。

  掛了電話他把手機還給我,跟我道了謝,然後小心翼翼的問:「清雅,氣消了些嗎?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可我真的希望你能早點消氣。」

  我故意氣呼呼的說:「本來是已經消的差不多了,但現在又生氣了。」

  他表情難過:「為什麼?我知道了,是因為表哥的事……」

  我打斷他:「不是,是因為你做傻事了,以後對我別再用什麼苦肉計,我一點也不喜歡!」

  他受寵若驚的看向我:「清雅……」

  我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避開他的目光道:「趕緊好起來,我可不想剛做完新娘子你就出事,人家還以為我克夫呢!」

  他重重的點頭:「好,我會積極配合治療,相信很快就好,絕不會讓你背上那種名聲,誰要敢這樣說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看他這麼護著我,我有種被呵護的溫暖,語氣不由得變得更溫柔:「嗯……我會一直陪著你,你就在這好好養病吧。」

  他眼睛一亮:「真的嗎?」

  我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我現在像在說謊?還是覺得我會騙你?難道我在你心裡就這麼壞,這個時候還說謊騙你?」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急的語無倫次,「清雅,我是太開心,真的好開心,感覺自己是因禍得福了。」

  我嚴肅的看著他:「僅此一次,以後再敢做這種傻事我就不理你了。」

  他笑的像一個得到了心愛糖果的孩子:「好,下不為例。」

  我真的很喜歡看江予遲笑的樣子,無論是微笑還是像現在這樣笑,哪怕是冷笑我都覺得美麗的不可方物,讓我移不開眼。

  大概是被我炙熱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了,他別過臉看向窗外,我看到他耳根都紅了,沒想他居然會有這麼羞澀可愛的一面。

  因為江予遲高燒一直退不下去,我最後還是叫了醫生過來,由於他現在胃還疼的厲害,吃藥了也會吐,醫生只能再打針退燒。

  好在這次打針之後,他的體溫在慢慢下降,等到晚上已經退到低燒了,精神也好了不少,我終於暗鬆了口氣,真怕他有個好歹。

  結果他精神才好了一點就開始不正經了,笑嘻嘻的看著我:「你這麼擔心我?那這是不是說明你開始在乎我了?哪怕只有一點點。」

  我撇撇嘴:「你想多了,我在乎的不是你,而是怕你的身份,你這麼身嬌肉貴,萬一被我害的有個好歹,估計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壓根不相信,揶揄的眨眼睛:「是真的怕嗎?如果怕,你昨晚就不會……」

  我沒好氣的瞪他:「我這是不知者無畏好嗎?我昨晚如果就知道你喝個酒會有這種下場,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喝酒,我寧願自己替你喝。」

  他微微嘆了口氣:「我這是罪有應得,不做點什麼我心裡也過意不去,我不想看到你對他感到內疚難過的樣子,更不希望你那麼不開心。」

  「我現在也不開心,你什麼時候能好起來我心情或許就會好點。」

  「放心,一定會很快的,燒不是退的差不多了嗎?說不定明天就能出院呢。」

  「出什麼院,燒退了不是還有急性胃炎沒好嗎?」

  「我胃也不疼了,所以明天出院沒問題。」

  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明天出院沒問題?難道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假的醫生?他明明說你至少得休息個三五天。」

  我聞聲回頭,看到了一張並不陌生的帥臉,竟然是左司宸,難怪我剛聽到聲音覺得雖然陌生,卻又有點耳熟,可他怎麼會來這裡?

  江予遲笑著跟左司宸打招呼,態度很親昵:「司宸,你怎麼來了?芸熙給你打電話了?」

  左司宸拉了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坐下:「怎麼,我不可以來嗎?這樣見色忘友可不行,怎麼能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呢?我會傷心的。」

  他不是和江浩然稱為錦都四少麼?可江浩然這個堂哥都沒過來他卻來了,還跟江予遲稱兄道弟,顯然關係很好,那上次解圍並非無意?

  我心情複雜的看了看江予遲,又望了望左司宸:「你們……上次酒會……」

  左司宸眨巴著眼睛:「咦?難道予遲沒有告訴你我們是好兄弟麼?上次酒會我本來不想去,是他擔心你被欺負,非要我過去當護花使者。」

  我咬牙切齒的瞪著江予遲:「這麼瞞著我有意思嗎?你們兩個大男人合起伙來耍我很好玩嗎?」

  江予遲心虛的避開我的目光:「我……我沒有,你問我認不認識他的時候,我有說認識的,是你沒再問我才沒有說更多……」

  要不是他正在生病,我真想一拳砸過去:「那這還都是我錯了?」

  左司宸一本正經的說:「怎麼會,這明明都是予遲的錯,他對自己沒信心,怕你會愛上我,所以不敢告訴你我是他兄弟。」

  我一個凌厲的眼神扔了過去:「你還敢說,明知道我是他老婆還跟我過分的要求,甚至要了我報答,那件事我不管了!」

  左司宸急了:「哎……這怎麼行,那可是自己親口答應要給我報答,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可以耍賴。」

  我哼哼兩聲:「可我又不是大丈夫,我只是個小女子,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不知道嗎?不知道就去問度娘。」

  左司宸哇哇大叫:「你……予遲,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啊,那晚我可是為你們放棄了大片花叢,還被一群花痴圍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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