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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辭熠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行。」

  他這一聲拒絕,頓時讓嘉蘭娜瞪大了眼睛:「為何?我又不圖你什麼, 你為何不能喊我名字?」

  明辭熠耐心道:「並非是你我有所圖謀, 而是正如你所言,你是北原的公主,我是鄞朝的國師, 於情於理都不合規矩。」

  「你瞧著可不是這樣在意這些規矩的人。」嘉蘭娜撇了撇嘴,還欲說什麼,卻不想上邊有士兵喊話啟程了。

  明辭熠便也不再做過多糾纏,只衝嘉蘭娜拱手行禮,便帶著月白回了馬車裡頭。

  上了馬車後,絳紫還未回來,月白瞧了瞧外頭的松柏,壓低了聲音:「主子,您為何不認公主做妹妹?這樣您不是就可以知道北原的秘密了嗎?」

  月白天資聰穎,心思又細膩,早就察覺到了明辭熠在抓內鬼,故而她與明辭熠說話時總是會壓低了聲音怕被旁人聽去。

  但她卻從來不主動提也不會主動問,她只會在明辭熠不經意的時候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每每瞧見月白這樣,明辭熠心裡就很複雜。

  如果月白都是別人手裡的棋子……

  那還真是看得起他。

  明辭熠輕輕一笑,也沒多說,只道:「我做不了一個好哥哥。」

  .

  這一路的顛簸度過後,他們也終於抵達了獵宮。

  遠山獵宮建造的十分龐大,頗有種翻版皇宮的感覺,其實最主要的是這地方是真正的易守難攻。

  前朝曾有皇帝秋獵被人舉兵造反,就因遠山當時建造只有一個巍峨的目標,遠山幾乎是不攻而破,後來鄞朝推翻前朝,第一件事就是將遠山獵宮重新打造,鑄成了一座安全係數滿星的城市。

  書中曾提到,只有歷任皇帝才知曉,這遠山獵宮是一個絕佳的位置,無論是南邊打起來了,還是西邊攻城,就算是北原來找茬,從京城方向逃至遠山獵宮,都是安全路線。

  最主要的是,只有皇帝才清楚這裡頭有一個密道,通往哪裡明辭熠不知道,但皇帝應該知道,反正是用來逃命來一招金蟬脫殼的。

  初次踏上遠山獵宮,明辭熠還真有些好奇。

  他將行囊交給三人打理,自個兒就四處隨意走動。

  他還沒完全熟悉院子,雙成便出現在了他跟前。

  明辭熠微微挑眉,便見雙成沖他行禮:「明公子。」

  雙成還不待他開口,就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明公子,這是主子送給您的。」

  明辭熠沒接,雙成被主動打開了錦囊露出了裡頭的玉佩。

  裡頭的玉佩十分精美漂亮,玉是上等的羊脂玉,裡頭的雕花還是一條龍,瞧著就是皇家之物。

  雙成道:「明公子您拿了這個,遠山便隨您出入,這遠山的士兵也由您調動。」

  這手筆……

  明辭熠摸了摸自己懷裡的令牌,心道他熟悉得很。

  上次季長書賠禮道歉就是將他執掌暗衛的令牌丟給了他,這次又送遠山的玉令……

  明辭熠搖了搖頭,沒有接:「你送回去吧。」

  雙成微怔,似乎沒有想到明辭熠會拒絕,不由得有些焦急:「明公子……主子這是跟您低頭的意思……」

  他知道。

  明辭熠當然知道季長書在為自己的態度道歉。

  只是明辭熠心裡雖堵著口氣,卻不全是跟季長書鬧彆扭。

  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沒臉見季長書。

  人真心實意的拿他當朋友,他卻一直以為季長書喜歡他……

  明辭熠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季長書不喜歡他,他就沒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保護和他的縱容。

  他怕他會先動心,這樣苦的還是他。

  先前他坦蕩的接受季長書的庇佑,是因為他真的有認真的想過大不了以後與季長書在一起,這樣就能全了這份情,可季長書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明辭熠沒什麼東西能送出手的。

  他嘆了口氣:「我知曉,可我不能收。」

  明辭熠頓了頓,還從懷裡掏出了那枚令牌:「你拿著這個,一併還給王爺,替我跟王爺說聲謝謝。」

  看多了奇奇怪怪的話本的雙成心中一緊:「明公子您要離開?」

  他想到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因為明辭熠稍微有所緩和的病,頓時有些焦急:「明公子您是怎的了?為何要離開?」

  突然被離開的明辭熠:「……?」

  他仔仔細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你在想什麼呢?」

  明辭熠哭笑不得的瞧著雙成:「我能走去哪?只是想著這段日子一直都是王爺照顧我,我好像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謝禮……再說……」

  他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再說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出現在此處出現在季長書身側已經算是攪亂了他們原本的生活和軌跡,他有他自己的秘密要去追尋,他還真的不一定會一直留在鄞朝。

  明辭熠誰也沒有告訴,早在花滿影入京那日跟他進行了交流後,明辭熠便打定了主意等長公主被除掉了,他就綁著花滿影去找這個原身的師父。

  「不需要謝禮的。」雙成看著明辭熠,覺得自己真的是心累。

  他前腳讓季長書認知到了自己的態度讓明辭熠很傷心很難過甚至可能在家嚎啕大哭(?),現在後腳又要開始塑造自家主子的悲慘可憐兮兮沒有人要的奇怪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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