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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彎了唇角,眼睛溫柔又靈動,掰著手指頭數,「我有證據!昨日我送了你一條金色的大鯉魚,那條魚又鮮又嫩特別好吃,但是你說你用過晚膳了沒有吃,所以全被我吃了……恩,我還送過你一顆黑色的漂亮石頭,還有梅花花枝,還送過白玉蘭……」

  「還有我脖子上這個小玉牌,是你送給我的,只有小狐狸才有,你看,它現在還在我的脖子上啊。」白笙仰起頭,被紅繩子繫著的小玉牌果然在他脖子上掛著。

  容胥靜靜的聽著他解釋,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他原本最煩人多嘴多舌,但白笙這一會兒在這兒說了這麼多話,容胥倒沒覺得有多聒噪,反而很耐心的從白笙話里的挑刺,「你說的這些,平清宮平日裡伺候的宮人們也能知道,至於這塊小玉牌,孤又如何知道,你是不是從小狐狸那兒偷來的。」

  男人竟說他偷東西,白笙難以置信,心中一萬個不服氣,被人誣陷的不高興讓他膽子大了不少,表情認真的反駁,「我不會偷東西的。」

  他只在年紀很小,且不懂事的時候偷過一次雞,知事後明白這樣做不對,就再也不做這樣的壞事了……

  「哦?」容胥緩緩道,「你不會偷東西,可孤記得,那隻小狐狸倒是偷過孤的東西……」

  白笙眼皮微微耷拉下來,底氣瞬間被戳破,「那是,那是……」

  「那是什麼?」

  白笙哪裡比得上容胥口齒伶俐,被容胥幾句話便堵的說不出話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說那是什麼,苦惱著小聲自語道:「我沒有騙人,為什麼不相信我……」

  「孤信。」

  白笙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呆呆的抬起頭,「你說什麼?」

  容胥朝他伸出手,淡淡道:「你過來,孤便信你。」

  白笙猶猶豫豫的,有些掙扎,最終還是沒戰勝心裡的害怕,待在原地沒敢動彈。

  他原本是希望男人相信他的,可他這麼容易就相信了,白笙反倒感覺不太尋常,像是會有詐似的。

  容胥見他不動,眸子頃刻冷了下去。

  雖然那雙眸子從未暖過,但從他此刻的神情中,能清楚的看出他眼睛裡那幾分若有若無的幾分興致正在漸漸被冷意覆蓋。

  外面的雪映得天地一片亮堂,容胥站在白色的光影之中,淺色的錦緞長袍在日光下輕淺又柔和,本應該是很溫柔的畫面……

  可瞧起來並不是這樣,那雙眼眸太過黑暗,在一片光亮之中,反而顯得更為陰冷。

  第13章 摔跤

  白笙揪著被子擰來擰去,一抬眼就感覺到了容胥的神情變化,到底沒忘了男人先前救過自己的命,很愧疚的想補救。

  他撐著床榻爬起來,跪在床榻上,一副視死如歸的的摸樣,手腳並用的往容胥那邊爬過去,邊爬還邊小聲喊,「你,你別生氣,我過來了……

  白笙過去也怕不過去更怕,嘴上雖然喊的好聽,動作卻慢的跟小烏龜似的,磨磨蹭蹭,還要跟他的講條件,「我過來了……你別騙我……」

  容胥其實可以直接過去,很輕易就能逮住白笙,哪兒還能輪得到他在這兒講條件,但容胥卻沒有動,因為這並不是他的目的。

  他面色不變,淡淡的瞥著白笙,「孤何時騙過你?」

  白笙原本就沒挪多遠,聞言乾脆停下來不爬了,仰著腦袋,嘴微微抿起,神情看起來有些委屈,「明明就有過,你昨晚說,我身上的毛很好看,但就是太少了,你要把我養的胖一點,然後再要剝……」

  白笙顫了顫,似乎對那個字眼感到很不舒服,他蹙著眉頭,卻想不出要拿什麼字來替代,悶了悶,乾脆直接跳過了這個字,「要……要我的毛做新衣的領子……」

  說完還咬了咬嘴唇,神情看起來更委屈了,像是在說,原來你先前對我好,都是為了拿我身上的毛來做領子,你就是在騙我。

  容胥垂眸看著他,對他的控訴不置可否,不緊不慢的問:「可曾真有傷過你?」

  「……」

  白笙憋了一肚子委屈,此刻全被這一句堵的說不出來了,可男人真沒有傷過他,反而還給他治過傷,所以即使他再委屈,也不能否認這一點,白笙老實的搖搖頭,委屈巴巴的,「沒有……」

  「那現在到底是誰不信誰?」

  白笙不僅沒機會說話,思路還全跟著容胥的話在走,抿著唇想了想,思來想去才發現好像真的是自己的不是。

  他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容胥卻輕易就相信了他,自己賴在這兒白吃白喝,還賴到了人家床榻上,此刻卻還不相信他,揣度他是不是別有居心,這樣做……好像確實很不對……

  白笙表情糾結,可是那張狐狸毯子……用狐狸皮做毯子也是不對的……

  他心中天人交戰,伸手搓了搓被凍的涼颼颼的胳膊,躊躇半晌才擠出兩個字,「可是……」

  容胥一眼就看出白笙在想什麼,不等他說完便冷笑著打斷他,「怎麼?要拿那塊狐狸毯子說事了?那你倒是說說,只許你吃兔子,不許孤用狐狸毛做毯子了,這是什麼道理?」

  「這不一樣……」

  容胥眉目低斂,神情越發冷淡,輕飄飄的接了他的話,「如何不一樣?」

  白笙看著他的神色,才發覺自己好像火上澆油了,想起來對面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白笙被打成悶葫蘆一樣,不敢再跟他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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