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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荻要仗斃蕭溱一家。

  蕭珞在湖陽的協助下跑了,上順天府擊鼓鳴冤,說蕭荻草菅人命。

  楚星河順水推舟問罪蕭荻。

  湖陽趁機救出蕭溱夫婦。

  蕭荻記恨在心,命他夫人弄死蕭珞。

  李夫人選了這種毒。

  沒解藥,折磨人十五天才咽氣,據說死的很痛苦。

  蕭珞不肯喝,李夫人派人抓著她硬灌。

  他暫停時間以潑酒。

  很快榮元姜就來了,一波混亂後事情鬧大,英國公府作罷。

  當時他以為英國公府無視他的存在是因為他活不了多久,不必多此一舉。

  後來他推測當時沒給他一杯酒的原因是楚家遺傳先心。

  他症狀一直挺明顯的。

  氣促,跑幾步就肢端發紺,經常肺炎。

  蕭荻不太相信巧合,故一時不敢下手。

  他盯著藥瓶看。

  此時榮元姜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蕭珂把瓶子扔回去,找出一瓶貓薄荷,打開倒了些在地板上。

  也許對榮元姜來說敲門會死。

  貓喵一聲躥到地上,開始打滾。

  榮元姜提著一個籃子,裡面裝著一隻貓。

  小白貓毛茸茸的,不太會叫喵,頑強的要往外爬。

  榮元姜將籃子擱在書案上。「是不是很可愛?」她跪坐在書案另一側,有些局促不安的問,「喜歡嗎?」

  賽級布偶貓,身價三十萬,一整塊金條。

  蕭珂盯著貓看了會兒,「我換季的時候經常肺炎,跟你沒關係。」

  小貓年紀小,站不穩,走三步必摔。

  好漂亮,但傻兮兮的。

  「裝一裝珞珞姐好不好。」榮元姜鬆了口氣,隨後帶著哭腔說。「我不高興,我想她。」

  蕭珂將小貓抱出來,「我等下有事。」

  榮元姜坐在那裡不動,「就一會兒好不好,我都給你貓了。」她哇一聲嚎啕大哭。

  元姜一哭把蕭珂女聲嚇出來了。

  他很少柔聲講話,聲調拿捏不好就提上去了。「你沒事吧?」

  「有事。」元姜走過去,將蕭珂扶起來,抱住他。

  「你別哭了。」

  「我心裡難受。」元姜嗚咽。

  她一寸寸將人摟緊。

  珞珞抱起來很軟,很暖。

  此時她抱著一把骨頭——人體的骨有很多稜角,硌手。

  她問,「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你。」

  「為什麼你走的時候都沒問我要不要和你走?」

  「我想理理頭緒。」

  隨後蕭珂黛眉淺顰。

  「你沒有祛疤的藥嗎?」榮元姜手摩挲在他頸側的疤。「好難看。」

  「我孤零零一個人來到這世上,我怕黑,我真的不想死的時候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爹娘把我扔了……娘那麼寵我,說不要就不要我了,珞珞那麼愛我,說甩就甩了我。」榮元姜喃喃說,「為什麼大家這麼對我……」

  「你有沒有喜歡過或愛過我?」她問。

  蕭珂說,「你猜。」說完屏住呼吸。

  元姜扼住他的頸,手收緊,以至手背青筋顯露無疑,但她在覺得手指痛的一瞬鬆手。

  珞珞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永遠是「你猜」。

  「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你也得和我合葬。」元姜低聲說,「我管你到底怎麼想。」珞珞是自由的,「但你是我的。」講完怪話後又柔聲耳語,「陪我呆會兒。」

  她將蕭珂放倒在地毯上,挪開几案。移來數盞燈,拿過一束水晶玫瑰遞給他,「你稍微蜷起來些身子。」

  元姜端詳半天,「這樣不好看。」

  她又把玫瑰要回來,散開放,又將他衣服略扯開些,露/出一側鎖骨。

  蕭珂拿了本摺子。

  機甲引擎上有禁行陣,規避了世家血統。

  謝家的魔法是金系。

  所以他們三個在琢磨藉口以抄家。

  他手氣很迷,想研究一下謝家的事,但抽到的摺子卻來自拜占庭。

  公海二百里處遇翡冷翠戰/艦,用自航油船撞沉。

  「改天我給你換個白色的地毯,這個顏色不好看。」元姜奪過來摺子,丟在案上,首次很罕見的十分講究沒有偷看,「鑰匙,拿著。」

  最終她擺置出這樣一副圖景。

  深紫色背景被籠罩在橙色燈火下,白衣綺姝與凌亂的水晶花同眠,雪白皓腕過於纖細似已被/鐐/銬/壓折。

  正如從古至今的所有女人。

  被鐵/鎖/關在籠中,與自由絕緣,只能是一個打扮精緻的漂亮人偶娃娃,從降生那刻起人們希望她們是沒有自我意識,沒有言語權利的/繁/衍/機器。

  就連很大一部分女人自己都會說女人只要美麗安靜,被人寵愛,這就夠了。

  甚至湖陽也要告訴她,要抹除欲//望,對外顯/露/出自己對不公的反抗是錯的,她說,如果你想挑戰一條規矩,那你必須首先接受這條規矩,將這條規矩運用到極致。

  婚前湖陽質問她:大家都一樣,都這麼過來的,為什麼你不行?你特殊在哪裡?你比別人多什麼?

  元姜只好奇一點:憑什麼她要和別人一樣?憑什麼要忍耐錯誤?

  她原本以為她只是生錯了時代。

  有時晚上失眠,她會想再過幾百幾千年一切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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