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還不得被你記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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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俏哭了有一會兒,見秋雲吃癟,沒想到繼饒還考慮到這一層,心裡已是不氣了,不過難得邱老師也過來了,她索性做戲做到底。

  她也並未哭得有多傷心,而是抽抽噎噎,旁人瞧著卻越發覺得她真是委屈了。

  四人一道進了辦公室。

  邱茗芝一聽邵勁庭竟沒事扯楚俏的衣領,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打到邵家去。

  邵勁庭畢竟對楚俏動過手,倒也坦誠,偏偏他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夠嗆,指著他罵道,「你可真行,整日裡閒得發慌捏倒是看書去!這次,我看還真的請家長了!」

  邵勁庭倒是無所謂,左右讀完高中,他是要出國讀書,一身痞氣里立在那兒。

  「站一邊去!」邱茗芝出了名的直性子,即便邵家在景城的聲望不低,她也照樣嗆聲。

  邵勁庭淡漠地掃了一眼。又見楚俏哭紅了雙眼,倒是什麼都沒說,老實地往角落走去。

  趁著邵家來人,邱茗芝又睨著秋雲,也是沒啥好語氣,「秋雲,不是我說你。你的成績本就不穩定,想考上大學,起碼提高十幾二十分,你說你整日裡究竟在想啥?」

  邱茗芝從不忌憚校長,自然也不會顧慮到那層面,況且她的實力擺在那兒,秋雲還得仰仗著她指點,不敢當面抹了她的面子,只低下頭不說話。

  鄧曉媛說話時,邱茗芝已經在門口聽了個大概,也信了七八分,況且陳繼饒也是個好的。

  而秋雲一個沒成家的女學生竟膽大妄為到毀楚俏的名聲,她還真不得不嘆服秋雲心思的歹毒。

  「你和楚俏兩個以前就一個班,又是同一個鎮上認識。何必故意往楚俏臉上抹?」

  秋雲本想不認,正要說話,卻又聽邱茗芝說道,「你也別說什麼『你是去過部隊,還是親眼瞧見我姐勾搭別的男人了?』景山部隊我還真去過,楚俏夫妻的風評好得很,你費勁吧啦地抹她有意思麼?」

  這回她想抵賴也不成了。支支吾吾說道,「邱老師,這也不能全怪我呀,要不是上次她拒絕我找學長做家教,我也不至於那麼生氣!」

  這是什麼歪理?

  邱茗芝不成想她竟那樣理直氣壯,氣炸了,「哦,人家還沒拒絕的權利?要真換你這樣,誰還敢跟你說話?要不是順嘴說錯了什麼,還不得被你記恨死?」

  「你也別說了,明天早上八點五千字檢討,你要不願意寫也行,我就請你父母來替你寫!」

  秋雲見已是無力挽回,心裡憤然卻也無可奈何。

  邱茗芝又教育了她一頓,正想著等邵家的人來,指不定要等到啥時候,正要叫楚俏回去,缺見門「吱呀」一聲響了。

  還未見到人,就聞到一陣濃烈刺鼻的香水,楚俏一扭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只見他一身鮮亮的西裝,滿臉油膩,走路還一喘一喘的。

  邵昌平聽了事情的原委,登時氣得眼珠睜圓,看了站在一側的邵勁庭一眼,冷冷地說道,「跟我出來。」

  邵勁庭情知這一劫是逃不過了。眼瞅著隨後趕來的母親緊著給父親陪笑臉都沒用。

  邵昌平已經踏出辦公室,他跟著上去前下死勁地瞪了一眼鄧曉媛,曉媛倒給他不服氣的一揚頭,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神氣。

  楚俏也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邵勁庭一眼掃向她的時候,她掉轉過頭去,接著就聽到邵勁庭的母親火上房似的急急忙忙對跟來的司機說道:「快。叫勁庭他小姑來。」

  那司機應聲而去,就聽到走道外傳來邵昌平一聲怒喝,「逆子,你吃飽沒事幹扯人家姑娘的衣領幹什麼?平日裡我就叫你專心讀書,可你整日裡在外頭瞎晃悠也就算了,還欺負個小姑娘,我還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接著,就是一聲聲沉悶的聲響,秦美紅一聽就知道是丈夫拿家法打兒子,偏偏兒子也是個硬主兒,回回挨打都不知道求聲饒,回回都被他爸打個半死!

  她心疼歸心疼,倒也還有幾分理智,一把拉過楚俏,使個眼色,「小姑娘,勁庭他爸下手向來沒個輕重,要不你替他求聲饒吧?回頭我必有重謝。」

  邵勁庭早該被揍了!

  楚俏根本不稀罕她的錢,一語不發地別過臉去。

  秦美紅見她也是個硬氣的主兒,可聽著外頭傳來的打罵聲,一著急,竟扯過楚俏,咬咬牙,就當豁出去了,抓起楚俏的手就扇到了自個兒臉上去。

  她竟還嫌力道不大,又扇了兩巴掌,登時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平日裡她哭哭啼啼到這份上,邵昌平說什麼也該過來瞅瞅,可惜今日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楚俏手心吃痛,可見秦美紅臉上赫然印著鮮紅欲滴的手指印,心裡平衡了,反正有邱老師和曉媛當目擊證人,她怕啥?

  秦美紅一跺腳,心疼得直皺眉頭,白白挨了幾掌卻毫無效果,不由氣惱,跑出去拉住丈夫,「昌平,你這是要打死勁庭?你要是打死了他,還不如直接打死了我。一了百了!」

  她這樣拍門喊著,忽聽身旁傳來一個溫溫潤潤的女聲,「阿姨,讓我來。」

  秦美紅一回頭,看到楚俏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她心下一寬,心想今日也只有林杭景能走這一步,忙退到一旁。

  楚俏倒不是真心疼邵勁庭,而是顧慮到邱老師,瞧著眼前那嚇人的陣勢,她只好眼一閉,衝上前去攔在邵昌平揚手的剎那,無奈道,「叔。讓我說幾句話,成嗎?」

  她那一聲才剛落,邵昌平竟真的安靜下來。

  楚俏睜眼,略微朝邵勁庭看去,只見他跪在地上,上身的校服已經透出了血跡,兀自直挺挺地跪著,一動也不動。

  她微微一頓,抬頭道,「您要教育您兒子,我不敢插手,只是這兒是邱老師的辦公室,您一言不合就打人,將她置於何地?」

  邵勁庭壓根沒想到她會開口幫他求情。悶哼著瞅了她一眼,目光深遠而悠長。

  邵昌平見她不卑不亢,心裡對她倒有幾分賞識,重拾儀態,「是我惱羞成怒一時忘了場合,丫頭,還真多虧了你提醒。這小子犯了混。回頭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

  楚俏正要說著什麼,卻聽一道厲聲在耳畔響起,「行了大哥,阿庭就那死性,你就是打死他,他也跟你一樣是個倔脾氣。」

  她抬頭一看,只見迎面走來一位身穿艷紅風衣的中年貴婦,內著一套典雅的絲綢套裝,一瀑長發打卷著,隨著她風姿綽約地走來,捲髮也微微彈動著,一雙三角眼透著精明。

  此人正是邵勁庭的小姑,邵家鼎鼎有名的五小姐邵玉燕。

  邵勁庭對她似乎頗為依賴,委屈地叫了一聲。「小姑——」

  「得了吧你,就曉得在我面前哭賴。」邵玉燕嘴上鄙視他,眼裡卻透著寵溺。

  而邵昌平對她似乎也頗為忌憚,也知此事鬧大了對邵家沒有好處,一時收了手,但仍舊氣憤難平,「那逆子連個小姑娘都欺負。日後還不得騎到我頭上來?」

  「行了!」邵玉燕也知侄兒做得過分,可邵家一貫向里不向外,她抬起鼻孔,掃了一圈,見楚俏捂著衣領,眼眶通紅,「你欺負的就是她吧?」

  看來邵家明白事的也只有邵昌平。但見他對自家妹妹那恭順的姿態,想要教訓邵勁庭怕是沒指望了。

  楚俏心裡微微一凌,不知為何,總覺得見過此人,心裡對她卻是有種莫名的牴觸,不由撇過臉去。

  邵勁庭一向佩服眼前手腕強勢的小姑,笑道。「小姑眼睛真毒,她就是楚俏!」

  都被指名道姓了,楚俏索性把手放下來,任由她打量。

  邵玉燕盯著楚俏,只覺得她的眉宇間越發跟當年的那小雜碎相似,臉色不由大變,「你姓楚,那你母親叫什麼?」

  哪有一見面就問母親的什麼?

  楚俏察覺到她眼裡探究的意味,鼻頭一皺,語氣里透著疏離,「阿姨,這事跟我母親沒有干係吧?」

  也是,這世間哪有那麼巧的事?

  當年那小雜種一槍打死大侄兒時,她就在道上下了誅殺死令,諒那三個賤人也活不成!

  邵玉燕心裡一陣狂笑,眼裡透著一股凌厲,掃了一眼兄長,語氣沉沉,「左右也不過是拉了一下衣領,我看也不必等到高中畢業,過幾天就把勁庭送到國外去吧。」

  邵勁庭早知出國的事,心裡早就接受了,只是沒想到提前了快一年,他掃了一眼楚俏,竟隱約有種不甘,「小姑,我還不想出國!」

  「由得你想不想嗎?」邵昌平氣憤交加,「你留在學校,早晚禍害了參加高考的同學,邱老師一向剛正不阿,這次非給你記大過不可!」

  「行了,勁庭,誰叫你不老實?本就留了一級,你這一鬧怕也是沒法順當畢業,還不如先過去適應一下那邊的生活?」邵玉燕見兄長又要生氣,走到他面前耳語道,「大哥,明年慕興就要參加選舉,他再三叮囑,家裡萬不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還是儘快送勁庭出國為妙。」

  這些年邵家日漸衰微,也是仗著妹夫吳慕興的臉面,邵家才在景城說得上話。

  要是吳慕興這棵大樹雨露豐潤,開枝散葉,邵家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邵昌平也知茲事重大,點點頭,走到邱茗芝跟前說道,「邱老師給你惹煩了,我今兒就把這惹事精領回家去,以後你也不必頭疼了,要不您通融一下,別在他的檔案上記大過了?」

  邱茗芝還巴不得呢,不過她也不想楚俏白白吃虧,於是正色道,「那感情好,不過受委屈的是楚俏,記不記大過你可得問她。」

  「那我就不多說了,」她巴不得眼不見心不煩呢,反正她也覺得解氣了,「邱老師,我們先回教室了。」

  楚俏和鄧曉媛一塊往教室走去。

  鄧曉媛越想越氣,不甘問道,「楚俏,邵勁庭對你動手動腳,你怎麼還幫著他勸架?」

  楚俏變化莫測地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是要臊死他!」

  更遲了抱歉朋友們,小絳是做財務工作的,年終特別忙,昨晚加班回來,頭昏眼花地不小心撞上別人的電車了,腳後跟擦傷了,拍了片,幸好沒傷到韌帶,手也沒事,不過嚇得母上大人連夜趕過來,扣著了,不老實估計明年得要我回家守茶園了,所以再度抱歉朋友們。。稍後還會有一章,明天的估計會遲點更新,晚上十二點親們就別等了哈,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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