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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慕總,你可能是剛剛受了刺激,我想你還是洗個澡冷靜冷靜比較好。」

  慕九言卻是咬著我的耳朵道:「洗了很多回了。」

  他的唇齒碰到我耳垂的時候,我感覺到身體躥過一陣電流。

  我連忙鎮定了一下自己,強迫自己忽略他的存在:「我……我對一夜清沒興趣。」

  慕九言卻是輕笑了一下:「我又不只干你一夜,我想干你一輩子。」

  乾乾干!!所以他剛才真的用了這個詞!!

  我真不明白,怎麼好端端一個人,從外面回來一趟怎麼就從文質彬彬的知識分子變成了出口成髒的流氓了。

  慕九言的氣息越來越粗重了,我吞了吞口水,道:「你、你是要娶我的意思嗎?」

  他不久之前才放了話讓我追他呢,怎麼才短短几天功夫,就又變卦了?

  我以為,像慕九言這樣的成功男人,大都是很害怕被婚姻捆綁的,所以,當我說出「娶」這個字的時候,他多少都應該感覺到排斥的,沒想到,他卻是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是。」

  真是……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

  「可是,可是我心裡裝著別人呢!」

  這一回,慕九言正落在我腰間的大掌終於頓住:「景盛?」

  「嗯!!」

  我想也不想地重重點頭,生怕他不相信。

  一個男人,再怎麼心胸開闊,都不可能娶一個心裡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吧?

  慕九言如我所料般,微微退了開去。

  我想,他應該是準備放棄了。

  我剛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他卻是用雙手擒住我的肩膀,把我整個人轉了過去,面對他。

  然後,他俯身湊近我,用極低極低的嗓音對我說:「那更好,我心裡也有人了。」

  是白芷嗎?我張了張嘴,幾乎脫口而出就要問他。

  好在,理智回籠,及時收了回來。

  即便如此,我心裡還是感覺到有些異樣,也說不清是一種是什麼樣的感受,隱隱感覺到有些難過。

  「為什麼呢?就像慕夫人所說的那樣,只是為了報復她嗎?」

  我低下頭,不去看他:「慕九言,我是個人,不是工具。」

  慕九言卻是十分霸道地抬起我的下巴:「夏小滿,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直到這時候我這才發現,此時此刻,慕九言居然沒有戴面具。

  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光影中,我隱約看到了他的臉,少了那張冰冷的面具,可怖的疤痕還在,讓人不忍碰觸。

  我看著他,怔忡了許久,才一字一句道:「我們相識不過兩個月,慕總在我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人,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嗎?」

  慕九言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我,他頓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就那樣一瞬不瞬地看著我,一雙眸子像是夜空中閃耀的星塵忽明忽滅。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的鬆開了原本鉗制著我的雙手,把我推了開去。

  「夏小滿,你真無情。」

  說完這句話,他就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在沙發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像是剛才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愣在原地,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難道我剛才的話,真的傷了他?可是,我說的不就是事實嗎?

  看到他這樣,我居然莫名感覺到有些愧疚,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麼安慰他,他卻在我腳步挪動的那一瞬間就制止了我。

  「夏小滿,滾回你的房間去。」

  他的聲音里,似乎充滿了暴戾,又像是在壓抑些什麼。

  「如果不想在今晚被我干到下不了床,就給我滾回去!」

  我一下子就被嚇得縮回了腳步,對他說了聲晚安之後,就逃也似的回房間去了。

  經過這則插曲,本來就毫無睡意的我,變得更加清醒了,根本就難以入眠。

  直到凌晨四點,我隱約聽到客廳里有動靜,又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豎起耳朵聽。

  客廳里,男人的喘氣聲聽起來格外粗重,偶爾還伴有幾聲咒罵聲。

  這樣持續了有一段時間,我終於察覺事情有什麼不對勁,於是,大著膽子慢慢走了出去。

  打開夜燈,慕九言已經躺在沙發上了,他明明緊閉著眼睛,卻一直在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因為他的臉上有疤,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是他脖子上裸露在外的肌膚卻是紅成一片,還有從他微微敞開的睡袍領口露出來的那一大片,也是一樣的……

  「慕總?慕九言?」

  我遠遠的試探著叫了他幾聲,可是他卻毫無反應,只是又十分煩躁的翻了翻身,還不住地扯著自己的領口。

  他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我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迎了上去。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溫度高得一塌糊塗。

  怪不得他之前的反應那麼奇怪,原來是生病了!

  我感覺到自責極了,居然沒有及時發現。

  我又嘗試著叫他幾聲,還是沒能把他叫醒,就在我起身準備去給他準備毛靜和冰塊冷敷的時候,我原本貼在他額頭的手,卻忽的被一隻火燙的大手緊緊抓住。

  緊接著,大手的主人猛地往前一拉,直接把我帶入了他懷中。

  我雙手撐在他胸口,抬起頭,卻撞入了一雙燃燒著熊熊熱火的眼。

  慕九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此時此刻,他看著我的眼神,帶著無比炙熱的溫度,像是要把我也融化似的。

  「你、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拿——啊!!」

  我還來不及把話說完,慕九言一個翻身,就把我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這是你自找的。」

  慕九言說完這句話,大手猛地往我胸前一扯,我的睡衣就被撕了開來。

  我頓覺胸前一涼,想要伸手遮擋,雙手卻被他單手抓住舉至頭頂。

  接下來的事,我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不是美夢,可是……應該也不能叫做噩夢。

  慕九言雖然急切,也不理會我的所有抗議,可是,他的動作還是比較輕柔的,至少算是做足了前戲。

  然而,他進來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到了一股被撕裂般的疼痛。

  「啊……疼!!」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也一下子就停在了原地,沒有動,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無比尷尬地道:「夏小滿,我……好像射了。」

  咦——!!我感覺到震驚無比。

  這是……秒射?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就連之前那股巨大的疼痛感都像是被沖淡了許多。

  慕九言應該也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笑意,看起來懊惱至極。

  他什麼都沒有再說,慢慢從我身體裡退了出去。

  他的情緒看起來比之前的平靜了不少,不再那麼暴躁了,身體上的狂熱好像也褪去了不少。

  我像是忽然之間領會到了什麼,問他:「那個……是慕夫人在你昨晚吃的東西里放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把他前後的反應聯想起來,我突發奇想就聯想到了這個可能。

  慕九言淡淡瞥了我一眼,扯了紙巾,像是準備給我擦拭身體,在他準備打開我的腿的時候,我連忙阻止他。

  「我、我自己來!你轉過去!」

  我以為,在這種情況下失去第一次,我應該會感覺到無比沮喪和難過的,可是,好像事情真的發生了之後,也並沒有多大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景盛已經不在了,也大概是因為奪去我第一次的這個人是慕九言。

  慕九言果然很聽話地把身體轉了過去,然後在我擦拭自己的同時,只聽他輕聲道:「大概是想讓我和白芍生米煮成熟飯吧。」

  頓了頓,他又用更加輕的聲音道:「夏小滿,對不起。」

  這個時候,說沒關係好像不大合適,我想了許久,回了他一句:「算了。」

  我的睡衣已毀,我只能拿起沙發上的薄毯,把自己裹了起來。

  慕九言得到允許後,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那……我們再來一次?」

  哈?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感覺他是瘋了。

  「你得讓你明白,我的功能很健全,只是……只是因為是第一次,沒經驗,所以……」

  話說到後面,慕九言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我卻是聽著他的那一句「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徹底玄幻了。

  原來除了景盛,這個世界上真的還存在三十歲以上的處男!

  不對,準確來說,景盛是不是處男我還不是非常確定,可是慕九言……

  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應該……是吧?

  可是如果說他真的沒經驗,他之前撩撥的手段未免也太嫻熟了一點。

  不過,至少他應該是很久沒有碰女人了,不然……也不至於剛進去就激動得繳械投降了。

  慕九言還在十分期待地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夏小滿?」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拒絕:「不、要!!」

  「為什麼?」他頓時拉下了臉,聽聲音是無比的失望。

  這種事哪有什麼為什麼的?他的情商跑哪兒去了?

  我剛想開口回他,主臥的門卻在這時候慢慢被人推開。

  我心裡一驚,終於想起了婆婆的存在,慕九言應該也是和我一樣。

  在看到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他的第一反應是拉起我裹在身上的薄被一角,把自己整個人都塞了進來。

  於是,我們瞬間又肌膚相親,而好死不死的,我的手好像放在了某個不該放的東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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