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心如刀割
我覺得自己陷入了瘋魔中，是被季明風逼瘋的。
我的話，讓季明風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眼神帶著驚慌，這一刻我才真正的看到他的恐懼，他雙手捏著我的雙肩，力氣大的快要捏碎，對我說：「我不允許你打掉我的孩子，秦悠，我可以和汪晟斷絕一切來往，只要你別打掉孩子。」
「季明風，你弄疼小悠了，快放開她，你個混蛋，狗改不了吃屎，要是小悠給你生下孩子後，肯定又會恢復本性。」
倩倩看我表情痛苦，立即幫我想將季明風拉開，嘴裡還罵著他。
就在倩倩罵著季明風的時候，婆婆跑了進來，沒想到她一把掌就甩在倩倩的臉上，怒喝道：「我兒子，還由得你個外人辱罵？你是個什麼東西，滾出去。」
我從來沒看到婆婆如此潑辣，那兇狠的表情讓她原本慈祥的臉都扭曲了。
倩倩捂著臉，滿臉震驚，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後，徹底爆發了，「我罵怎麼了？這樣的人渣該罵，騙婚的同性戀，看著人摸狗樣的，其實骨子裡都已經黑了……」
婆婆氣的臉紅脖子粗，「你個嘴賤的，看我不撕爛你的賤嘴。」說著又伸手要去扇倩倩的嘴。我大喊一聲住手，掙扎的坐了起來，要去阻止。
但最後好在倩倩機警，沒有被再次打掉，看著好友臉上的五個紅痕，心裡又氣又心疼，倩倩只不過替我不平，沒想到卻被婆婆打，我以為婆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沒想到卻是我看錯了。我似乎一直識人不清，才弄到今天這個悽慘的地步。
應該是聽到病房裡的吵罵聲，護士和醫生沒過一會都進來了。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要吵到外面吵，本來孩子就不穩定，孕婦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你們家屬不知道嗎？真是胡鬧。」
醫生表情嚴肅的說完，婆婆立即閉了嘴，倩倩也沒在做聲。
「好，好，我們不吵了。」
婆婆目光看了眼我的肚子，然後對醫生說道。
然後醫生叮囑我要好好休息，不能情緒太大，保持樂觀的心態。
我苦笑，樂觀，我自認為還沒有那麼豁達的心態。
等到醫生出去後，所有人都沒在說話，氣氛壓抑的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婆婆雖然沒有再和倩倩吵，但是一雙眼睛卻狠狠的盯著她，而倩倩也瞪了回去，兩人之間就差一個火星，就能又燃起來。
「媽，您別和她置氣，彆氣壞了身體，小悠應該餓了，你不是說家裡一直煲著雞湯嗎？現在應該煲好了吧！」
最後季明風將婆婆勸了回去，等到婆婆一走，倩倩跳起來就狠狠照著季明風的臉打了一巴掌，清脆的耳光聲很響，可見倩倩一定是用了最大的力。
她手指著季明風胸口，冷聲說道：「你媽打我一耳光，她是老人，我不打她，但我楚倩倩不會白挨那一巴掌。」
我就知道，倩倩絕度不會讓自己吃虧的，看著季明風被打耳光，我覺得很解氣。
季明風挨了一耳光後，沒過多久就出了病房。
「倩倩，對不起，讓你為我挨了打。」
看著好友白淨的臉上那顯眼的巴掌印，心裡非常抱歉。
「我沒事，不過你不是一直說你婆婆性格溫柔，大度又通情達理嗎？我看絕對是你看走眼了，那老女人絕對是個厲害的主。」
倩倩摸了摸臉，然後說起我婆婆。
「也許是我一直以來太笨，才會看不清他們的真面目。」
我苦笑，倩倩說的對，是我看走了眼。
「不是你笨，是你太單純，季明風當初選你結婚，肯定就是看你太單純，性格又軟弱，才覺得你好騙。」
「當初追他的女人很多，而我樣貌也不是最出色的，又剛畢業，工作能力也不強，只能默默暗戀他，後面他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溫柔又浪漫，還會照顧人，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倩倩抱著我，「別說了，小悠別說了，越說只會越傷心難過，那種男人不值得你愛，你以後會遇到比他強一百倍的男人，他會真心對你的，一定會。」
我靠在她的肩上，閉上眼睛，現在的我不會再相信任何愛情，都是假的。
「小悠，要給你爸媽打電話嗎？」
「我不想現在讓他們知道，要是讓我媽看到我這樣，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我搖頭，雖然我知道遲早他們會知道，但至少等我出院後。
倩倩嘆了口氣，伸手將我臉上的頭髮攏到耳後，擔心的看著我，「小悠，你一定要堅強，別做什麼傻事，就當這兩年是做了一場噩夢。」
她一直在安撫我，說了很多很多話，心裡慢慢的平靜了許多。
婆婆提著保溫盒進來的時候，見到倩倩後，臉色明顯一變，想說什麼，但是又看了我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我想她肯定怕又鬧起來後我情緒激動，然後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媽煲了雞湯，小悠，你喝點，很有營養的，喝了身體才好得快，對肚子裡的孩子也好。」
婆婆將雞湯放在我床頭的柜子上，倒出一碗給小心翼翼的遞給我。
我並沒有拒絕，端起碗慢慢的喝著。
婆婆見我喝了雞湯，當即喜笑顏開，等我喝完一碗後，又倒了一碗，這次裡面弄了很多的雞肉。
當我喝完兩碗雞湯，還有吃了幾塊雞肉後，身體恢復了些力氣，終於不再是軟綿綿的。
「小悠，公司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需要所有員工都在場，所以我先走了，等下班後我再來看你。」
倩倩有些歉意的看著我。
「你去上班吧！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嗯，我下班後再過來。」
她站起身，然後走了出去，但在門口的時候又放心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朝她擺了擺手，她才跨出門離開。
倩倩離開不久，季明風就進來了，臉上的紅印淡了很多，應該是用冰塊敷過，婆婆注意到後，心疼都紅了眼眶，知道是倩倩打的胡，嘴裡開始大罵倩倩是沒教養的野丫頭。
我聽著很不是滋味，反駁了她句：「倩倩是我朋友，她也不是什麼野丫頭，媽你別這麼說她。」
「她……」
「媽，別說了。」
季明風見我臉色變了，拉了下他媽，勸了句。
之後我說我要休息，然後讓他們全部出了病房，我真的需要一個人靜靜。
躺在病床上，我的心卻一直靜不下來，腦海里總是浮現昨晚季明風和汪晟兩人在廁所里苟且的畫面，還有季明風護著汪晟的一幕，我能看出來，他是愛汪晟的。
他在對我撒謊，說只要我生下孩子，就會斷絕和汪晟的一切來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騙子，只是想讓我給他生下孩子，也許孩子一出生，他就會一腳將我給踹了。
被子下，我手伸向平坦的肚子，默默的流著淚。
白天到夜晚，再到天亮，我只要睡著就會做噩夢，時常會被驚醒，或者哭醒。
每次醒來後，如果季明風在身邊，我就會罵他或者隨手拿起一件東西打他，有次我甚至拿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水杯朝他砸去，他也沒躲，額頭被砸破了皮，出了血。
婆婆見到後心疼不已，責備的看著我，嘴裡說了句我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我冷冷的回道：「狠手？如果這就是狠手的話，那季明風傷害我欺騙我的時候，他的狠心和殘忍比我多一百倍，他生生將我的心都碾碎了。」
我越說越激動，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見到我哭，婆婆不再說話，季明風嘆了口氣，也沒有說話。
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出院後，我卻不想回家，那個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小悠，你去我家住吧！反正我那有空房，想住多久都行。」
倩倩也看出我不想跟著季明風和婆婆走，所以提出到她那去住。
「那怎麼行，絕對不行，她現在懷有身孕，胎又不穩，要有人照顧，要是出了個好歹，你負責嗎？」
婆婆當即反對，還瞪了倩倩一眼。
「小悠，跟我回去吧，我們也能好好談談，你在外面我和媽都會擔心的。」
季明風想過來拉我，但被我避開，他尷尬的縮回手。
我剛開始確實想過去倩倩家，但婆婆的話提醒了我，倩倩不能再被我牽連在這其中了，而且我的確要和季明風好好談談離婚的事，即使我心裡有多不願，也只能跟著他們回去那個「家」。
「我跟你們回去。」
說出這句話後，婆婆和季明風明顯鬆了口氣，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悠，記得給你爸媽打電話。」
倩倩捏了捏我的手心說道，我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想我一個人被欺負了，有娘家人在，總得有個依靠和後盾。
「我知道。」
我點了點頭，我們說話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季明風和婆婆也聽到了，兩人臉色又一變再變。
站在熟悉的客廳，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家本應該是溫暖的，但我此時卻有如深陷在冰窟中，冷的我直顫抖。
我的話，讓季明風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眼神帶著驚慌，這一刻我才真正的看到他的恐懼，他雙手捏著我的雙肩，力氣大的快要捏碎，對我說：「我不允許你打掉我的孩子，秦悠，我可以和汪晟斷絕一切來往，只要你別打掉孩子。」
「季明風，你弄疼小悠了，快放開她，你個混蛋，狗改不了吃屎，要是小悠給你生下孩子後，肯定又會恢復本性。」
倩倩看我表情痛苦，立即幫我想將季明風拉開，嘴裡還罵著他。
就在倩倩罵著季明風的時候，婆婆跑了進來，沒想到她一把掌就甩在倩倩的臉上，怒喝道：「我兒子，還由得你個外人辱罵？你是個什麼東西，滾出去。」
我從來沒看到婆婆如此潑辣，那兇狠的表情讓她原本慈祥的臉都扭曲了。
倩倩捂著臉，滿臉震驚，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後，徹底爆發了，「我罵怎麼了？這樣的人渣該罵，騙婚的同性戀，看著人摸狗樣的，其實骨子裡都已經黑了……」
婆婆氣的臉紅脖子粗，「你個嘴賤的，看我不撕爛你的賤嘴。」說著又伸手要去扇倩倩的嘴。我大喊一聲住手，掙扎的坐了起來，要去阻止。
但最後好在倩倩機警，沒有被再次打掉，看著好友臉上的五個紅痕，心裡又氣又心疼，倩倩只不過替我不平，沒想到卻被婆婆打，我以為婆婆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沒想到卻是我看錯了。我似乎一直識人不清，才弄到今天這個悽慘的地步。
應該是聽到病房裡的吵罵聲，護士和醫生沒過一會都進來了。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要吵到外面吵，本來孩子就不穩定，孕婦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你們家屬不知道嗎？真是胡鬧。」
醫生表情嚴肅的說完，婆婆立即閉了嘴，倩倩也沒在做聲。
「好，好，我們不吵了。」
婆婆目光看了眼我的肚子，然後對醫生說道。
然後醫生叮囑我要好好休息，不能情緒太大，保持樂觀的心態。
我苦笑，樂觀，我自認為還沒有那麼豁達的心態。
等到醫生出去後，所有人都沒在說話，氣氛壓抑的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婆婆雖然沒有再和倩倩吵，但是一雙眼睛卻狠狠的盯著她，而倩倩也瞪了回去，兩人之間就差一個火星，就能又燃起來。
「媽，您別和她置氣，彆氣壞了身體，小悠應該餓了，你不是說家裡一直煲著雞湯嗎？現在應該煲好了吧！」
最後季明風將婆婆勸了回去，等到婆婆一走，倩倩跳起來就狠狠照著季明風的臉打了一巴掌，清脆的耳光聲很響，可見倩倩一定是用了最大的力。
她手指著季明風胸口，冷聲說道：「你媽打我一耳光，她是老人，我不打她，但我楚倩倩不會白挨那一巴掌。」
我就知道，倩倩絕度不會讓自己吃虧的，看著季明風被打耳光，我覺得很解氣。
季明風挨了一耳光後，沒過多久就出了病房。
「倩倩，對不起，讓你為我挨了打。」
看著好友白淨的臉上那顯眼的巴掌印，心裡非常抱歉。
「我沒事，不過你不是一直說你婆婆性格溫柔，大度又通情達理嗎？我看絕對是你看走眼了，那老女人絕對是個厲害的主。」
倩倩摸了摸臉，然後說起我婆婆。
「也許是我一直以來太笨，才會看不清他們的真面目。」
我苦笑，倩倩說的對，是我看走了眼。
「不是你笨，是你太單純，季明風當初選你結婚，肯定就是看你太單純，性格又軟弱，才覺得你好騙。」
「當初追他的女人很多，而我樣貌也不是最出色的，又剛畢業，工作能力也不強，只能默默暗戀他，後面他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他溫柔又浪漫，還會照顧人，我真的很愛很愛他……」
倩倩抱著我，「別說了，小悠別說了，越說只會越傷心難過，那種男人不值得你愛，你以後會遇到比他強一百倍的男人，他會真心對你的，一定會。」
我靠在她的肩上，閉上眼睛，現在的我不會再相信任何愛情，都是假的。
「小悠，要給你爸媽打電話嗎？」
「我不想現在讓他們知道，要是讓我媽看到我這樣，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我搖頭，雖然我知道遲早他們會知道，但至少等我出院後。
倩倩嘆了口氣，伸手將我臉上的頭髮攏到耳後，擔心的看著我，「小悠，你一定要堅強，別做什麼傻事，就當這兩年是做了一場噩夢。」
她一直在安撫我，說了很多很多話，心裡慢慢的平靜了許多。
婆婆提著保溫盒進來的時候，見到倩倩後，臉色明顯一變，想說什麼，但是又看了我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我想她肯定怕又鬧起來後我情緒激動，然後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
「媽煲了雞湯，小悠，你喝點，很有營養的，喝了身體才好得快，對肚子裡的孩子也好。」
婆婆將雞湯放在我床頭的柜子上，倒出一碗給小心翼翼的遞給我。
我並沒有拒絕，端起碗慢慢的喝著。
婆婆見我喝了雞湯，當即喜笑顏開，等我喝完一碗後，又倒了一碗，這次裡面弄了很多的雞肉。
當我喝完兩碗雞湯，還有吃了幾塊雞肉後，身體恢復了些力氣，終於不再是軟綿綿的。
「小悠，公司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需要所有員工都在場，所以我先走了，等下班後我再來看你。」
倩倩有些歉意的看著我。
「你去上班吧！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嗯，我下班後再過來。」
她站起身，然後走了出去，但在門口的時候又放心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朝她擺了擺手，她才跨出門離開。
倩倩離開不久，季明風就進來了，臉上的紅印淡了很多，應該是用冰塊敷過，婆婆注意到後，心疼都紅了眼眶，知道是倩倩打的胡，嘴裡開始大罵倩倩是沒教養的野丫頭。
我聽著很不是滋味，反駁了她句：「倩倩是我朋友，她也不是什麼野丫頭，媽你別這麼說她。」
「她……」
「媽，別說了。」
季明風見我臉色變了，拉了下他媽，勸了句。
之後我說我要休息，然後讓他們全部出了病房，我真的需要一個人靜靜。
躺在病床上，我的心卻一直靜不下來，腦海里總是浮現昨晚季明風和汪晟兩人在廁所里苟且的畫面，還有季明風護著汪晟的一幕，我能看出來，他是愛汪晟的。
他在對我撒謊，說只要我生下孩子，就會斷絕和汪晟的一切來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騙子，只是想讓我給他生下孩子，也許孩子一出生，他就會一腳將我給踹了。
被子下，我手伸向平坦的肚子，默默的流著淚。
白天到夜晚，再到天亮，我只要睡著就會做噩夢，時常會被驚醒，或者哭醒。
每次醒來後，如果季明風在身邊，我就會罵他或者隨手拿起一件東西打他，有次我甚至拿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水杯朝他砸去，他也沒躲，額頭被砸破了皮，出了血。
婆婆見到後心疼不已，責備的看著我，嘴裡說了句我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
我冷冷的回道：「狠手？如果這就是狠手的話，那季明風傷害我欺騙我的時候，他的狠心和殘忍比我多一百倍，他生生將我的心都碾碎了。」
我越說越激動，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見到我哭，婆婆不再說話，季明風嘆了口氣，也沒有說話。
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才出院，出院後，我卻不想回家，那個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小悠，你去我家住吧！反正我那有空房，想住多久都行。」
倩倩也看出我不想跟著季明風和婆婆走，所以提出到她那去住。
「那怎麼行，絕對不行，她現在懷有身孕，胎又不穩，要有人照顧，要是出了個好歹，你負責嗎？」
婆婆當即反對，還瞪了倩倩一眼。
「小悠，跟我回去吧，我們也能好好談談，你在外面我和媽都會擔心的。」
季明風想過來拉我，但被我避開，他尷尬的縮回手。
我剛開始確實想過去倩倩家，但婆婆的話提醒了我，倩倩不能再被我牽連在這其中了，而且我的確要和季明風好好談談離婚的事，即使我心裡有多不願，也只能跟著他們回去那個「家」。
「我跟你們回去。」
說出這句話後，婆婆和季明風明顯鬆了口氣，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悠，記得給你爸媽打電話。」
倩倩捏了捏我的手心說道，我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想我一個人被欺負了，有娘家人在，總得有個依靠和後盾。
「我知道。」
我點了點頭，我們說話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季明風和婆婆也聽到了，兩人臉色又一變再變。
站在熟悉的客廳，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家本應該是溫暖的，但我此時卻有如深陷在冰窟中，冷的我直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