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病故
蘇姨娘死了，相府的日子恢復了平靜，秋姨娘整日躲在自己的院子中，不敢出來，雖然外面說蘇姨娘的院子失火，蘇姨娘被燒死了，但是她明白，是沐婉兮下手了，就算蘇姨娘已經成了一個殘廢，沐婉兮依然沒有放過她！
「姨娘，你真的甘心將掌家的權利讓出去嗎？」沐雪瑤怒不可遏的問道，她好不容易可以享受一下人上人的感覺，因為自己的姨娘掌家，連她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可是自從沐婉兮將姨娘手中的權利收回去後，下人看她的眼神，再也不復以前的尊敬。
秋姨娘當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以前蘇萍還在的時候，沐婉兮還收斂點，如今夫人生了兒子，她們母子的身份在府中已經是無人可以撼動，她除了退讓沒有任何辦法。
「瑤兒，千萬不要去招惹大小姐！」秋姨娘有些後怕的開口，虧得她沒有下手，若是那一次，她狠下心來下手，說不定就落得跟蘇姨娘一樣的下場了。
「姨娘，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不能去招惹她！」秋姨娘惡狠狠的開口，「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根本就不是人，老夫人跟相爺如今護著她，秦國公府又是她的後盾，我們拿什麼跟她爭？」
「姨娘，爹爹還是很喜歡我的。」
「喜歡？」秋姨娘冷笑，「相爺他喜歡的是能給他帶去利益的人，除了你的婚事，還有什麼是對他有用的呢，如今，最有用的人就是沐婉兮了！」
「姨娘，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繼續下去？你沒看到最近府中的下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我，姨娘掌家的時候，他們從來不敢這般看我，姨娘，我很不甘心，憑什麼大姐姐可以被所有人尊敬，我也是相府的小姐！」
「她是尊貴的嫡女，外家是秦國公，有權有勢，而你什麼都沒有！」秋姨娘抓住沐雪瑤的手臂，「瑤兒，千萬不要去招惹大小姐，若是你不想落得跟沐雪柔一樣的下場。」
沐雪瑤的臉色一白，沐雪柔如今是什麼下場，他們都知道，如今在帝都最下賤的窯子裡，伺候最低賤的人，跟她如今過的生活來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瑤兒知道了。」
自從蘇姨娘死後，王姨娘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秦大夫來看了幾次後，直接搖頭，讓準備後事，沐雪依日日守在床邊，沐婉兮也偶爾過去看看，每次過去，王姨娘看她的眼神都充滿祈求，只是沐婉兮都沒有回應他。
沐雪依知道王姨娘撐不下去了，所以再苦再累，她也守在王姨娘的床邊，那個被她稱作父親的人，在她的姨娘病得要死了，都沒有來看一眼，她已經冷了心。
「依依。」王姨娘突然間精神變得很好，竟然自己坐了起來，依靠在床頭。
沐雪柔趕緊的給她墊了個枕頭：「姨娘，你覺得怎麼樣了？」
「依依，你已經長大了。」王姨娘握著沐雪依的手，溫柔的開口，「以後姨娘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聽你大姐姐的話。」
「姨娘，你不會有事的。」沐雪依不住的搖頭，沒娘的孩子很可憐，她不想做一個沒娘的孩子。
「依依，聽姨娘說。」王姨娘拍了拍沐雪依的手，「你大姐姐雖然心狠手辣，可是也是被逼的，若是不狠心，死的就會是她，而你不要跟她作對，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姨娘，大姐姐她……」
「聽姨娘說。」王姨娘喘了一口氣，「大小姐這個人很有原則，只要你不觸碰她的底線，那麼在她的庇佑下，你可以過得很舒心，她雖狠辣，卻不惡毒，算是個好人。」
「姨娘，我知道大姐姐是好人。」沐雪依泣不成聲。
「依依，姨娘走後，萬不可像以前一樣莽撞，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若是實在是拿不定注意，就去問問你大姐姐，她會在她能力範圍內幫你的。」王姨娘看著自己的女兒，淚眼婆娑，若是可以，她也想守著自己的女兒長大，出嫁，可惜，她的日子走到盡頭了。
「姨娘，我知道了。」
「你的婚事，你爹竟然不會放過，絕對會利用你為他的前程鋪路。」王姨娘最不放心的就是沐丞相，這個男人薄情寡性，兒女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可利用的工具罷了。
「姨娘，爹爹他……」
「依依，你的終生大事一定要請大小姐為你把關……」
「姨娘，大姐姐在端午宮宴的時候，告訴我，寧做寒門妻，不做高門妾，女兒有些不甘心。」沐雪依抹了抹眼淚，雖然她也明白，可是終究是心裡不甘。
王姨娘聽了，鬆了一口氣，她果然沒有看錯沐婉兮，沐婉兮心計深重，卻不會主動害人，只要依依聽話不觸犯沐婉兮的底線，在沐婉兮的能力範圍內，她都會幫她一把。
「大小姐說的對，你難道想要跟娘一樣，做一個不受寵的妾，還是說跟蘇姨娘一樣，做一個受寵的妾，最後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得善終？」
「我不要……」
「不要就乖乖聽你大姐姐的話，還有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老夫人跟你爹，你能做的就是一條路走到黑，一直跟在你大姐姐身邊，姨娘走後，這個家，她是你唯一可以放心依靠的人。」67.356
王姨娘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盒子：「這是姨娘給你嫁妝，裡面是姨娘的陪嫁，有一些莊子跟鋪子，收益算不上好，可也不差，你交給大小姐幫你保管，不然老夫人跟相爺定然會想辦法奪了去，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記住一句話，在這個家裡，唯一不會主動去害你的人，就是大小姐了，凡事多聽聽她的話。」
「姨娘，女兒知道了，女兒知道了，女兒一定聽大姐姐的話。」沐雪依哭成了淚人。
「我可憐的孩子。」王姨娘摸了摸沐雪依的臉，「別哭，姨娘沒有遺憾，就是牽掛你。」
「我不哭，我不哭，姨娘，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沐雪依狠狠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
王姨娘看著，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吧，她已經很累了。
「姨娘，姨娘！」沐雪依的哭聲在整個院子裡迴蕩，丫鬟趕緊去各院報喪，王姨娘已經去了，身後事須得有人做主，夫人雖然出了月子，可是身體依然不好，她們自然是不敢去叨擾的。
「小姐，四小姐那邊來人了，說是王姨娘去了。」青竹站在門外稟報。
沐婉兮翻書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起身：「青竹，替我換一身素淨的衣衫，一起過去看看吧。」
「是，小姐。」
沐丞相知道後，什麼也沒有說，依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只不過死了個姨娘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老夫人得知王姨娘去了之後，只是念了一句佛偈，就再不理會，沐夫人得知後，吩咐管家協助四小姐處理王姨娘的身後事，秋姨娘則是瑟縮了身子，蘇姨娘死了，王姨娘死了，也許馬上就輪到她了。
沐婉兮帶著人到的時候，靈堂才剛剛弄好，沐雪依看到沐婉兮眼淚又跟著落下來，沒有想到第一個來送姨娘的竟然是大姐姐。
「大姐姐，姨娘她……」
「我知道了，節哀順變。」沐婉兮上完香之後，安慰的開口，王姨娘本來就已經油盡燈枯了，能支撐到現在也是靠著一口氣，如今蘇姨娘死了，自然是撐不住了。
「大姐姐，姨娘去世之前，讓我將這東西給大姐姐，請大姐姐代為保管。」沐雪依將拿在手中的盒子遞給沐婉兮，她保不住這東西，與其被父親跟祖母奪了去，還不如給大姐姐來得痛快。
「這是……」沐婉兮疑惑的看著沐雪依手中的盒子，沒有伸手去接，這個時候，接沐雪依任何東西都是不明智的。
「是姨娘為我準備的嫁妝，姨娘怕我亂花了，便讓我交給大姐姐，請大姐姐代為保管。」沐雪依祈求的看著沐婉兮，她不希望這些東西落在別人的手中，「依依不會做生意，裡面是姨娘陪嫁的莊子跟店鋪，請大姐姐代為處理。」
沐婉兮想了想，最終是接了過來，若是她不收，那麼很快這些東西就會落入她的祖母或者父親的手中，然後這兩人聯手，會壓榨乾沐雪依最後一點利用價值，看到沐雪依這般模樣，她就想到前世，娘親去世之後，自己的悲慘日子。
「那行，這些東西，我就暫且幫你保管著，等你出嫁的時候，再一起給你吧。」
「謝謝大姐姐。」沐雪依抹了抹眼淚，「大姐姐能來送姨娘，依依就很感激了，依依要給姨娘守靈，就不送大姐姐。」
「恩，你且照顧好自己，不然王姨娘也走得不安心。」
「知道了，大姐姐。」
沐婉兮一離開，就有人將沐婉兮從沐雪依手中拿走一個盒子的事情稟報給沐丞相以及老夫人。
沐丞相蹙了蹙眉，卻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沐婉兮很快就會來找他，並且告訴他那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更何況，王姨娘一個姨娘，能有什麼好東西！
老夫人聽了之後，卻是眸光閃亮，王姨娘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好東西，但是她陪嫁的幾個鋪子卻是極好的，這些年，也全靠著這幾個鋪子養著她們母女倆，不然的話，王姨娘怎麼能在蘇姨娘的迫害下過得那麼逍遙自在。
「徐嬤嬤，你說婉兮這丫頭想做什麼？」老夫人幽幽的問道。
徐嬤嬤眸光閃了閃，頓時明白了，老夫人這是想奪大小姐手中的東西，可是那東西既然是四小姐交給大小姐代為保管的，以大小姐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拿出來的，而不拿出來，老夫人也不會善罷甘休，這事，難了。
「大小姐興許是同情四小姐吧，沒娘的孩子總是要弱一些。」徐嬤嬤小心翼翼的措辭。
「怎麼，四姐兒是覺得婉兮比我這個祖母更可靠了？」老夫人不悅的開口。
徐嬤嬤陪著笑：「自然是老夫人更可靠，但是四小姐不知道啊，王姨娘死了，第一個上門的是大小姐，四小姐自然是多一分好感。」
老夫人臉色一變，想到自己的忽略，斂眉：「讓大小姐過來見我吧。」
「是，老夫人。」
「姨娘，你真的甘心將掌家的權利讓出去嗎？」沐雪瑤怒不可遏的問道，她好不容易可以享受一下人上人的感覺，因為自己的姨娘掌家，連她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可是自從沐婉兮將姨娘手中的權利收回去後，下人看她的眼神，再也不復以前的尊敬。
秋姨娘當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以前蘇萍還在的時候，沐婉兮還收斂點，如今夫人生了兒子，她們母子的身份在府中已經是無人可以撼動，她除了退讓沒有任何辦法。
「瑤兒，千萬不要去招惹大小姐！」秋姨娘有些後怕的開口，虧得她沒有下手，若是那一次，她狠下心來下手，說不定就落得跟蘇姨娘一樣的下場了。
「姨娘，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不能去招惹她！」秋姨娘惡狠狠的開口，「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根本就不是人，老夫人跟相爺如今護著她，秦國公府又是她的後盾，我們拿什麼跟她爭？」
「姨娘，爹爹還是很喜歡我的。」
「喜歡？」秋姨娘冷笑，「相爺他喜歡的是能給他帶去利益的人，除了你的婚事，還有什麼是對他有用的呢，如今，最有用的人就是沐婉兮了！」
「姨娘，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繼續下去？你沒看到最近府中的下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我，姨娘掌家的時候，他們從來不敢這般看我，姨娘，我很不甘心，憑什麼大姐姐可以被所有人尊敬，我也是相府的小姐！」
「她是尊貴的嫡女，外家是秦國公，有權有勢，而你什麼都沒有！」秋姨娘抓住沐雪瑤的手臂，「瑤兒，千萬不要去招惹大小姐，若是你不想落得跟沐雪柔一樣的下場。」
沐雪瑤的臉色一白，沐雪柔如今是什麼下場，他們都知道，如今在帝都最下賤的窯子裡，伺候最低賤的人，跟她如今過的生活來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瑤兒知道了。」
自從蘇姨娘死後，王姨娘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秦大夫來看了幾次後，直接搖頭，讓準備後事，沐雪依日日守在床邊，沐婉兮也偶爾過去看看，每次過去，王姨娘看她的眼神都充滿祈求，只是沐婉兮都沒有回應他。
沐雪依知道王姨娘撐不下去了，所以再苦再累，她也守在王姨娘的床邊，那個被她稱作父親的人，在她的姨娘病得要死了，都沒有來看一眼，她已經冷了心。
「依依。」王姨娘突然間精神變得很好，竟然自己坐了起來，依靠在床頭。
沐雪柔趕緊的給她墊了個枕頭：「姨娘，你覺得怎麼樣了？」
「依依，你已經長大了。」王姨娘握著沐雪依的手，溫柔的開口，「以後姨娘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聽你大姐姐的話。」
「姨娘，你不會有事的。」沐雪依不住的搖頭，沒娘的孩子很可憐，她不想做一個沒娘的孩子。
「依依，聽姨娘說。」王姨娘拍了拍沐雪依的手，「你大姐姐雖然心狠手辣，可是也是被逼的，若是不狠心，死的就會是她，而你不要跟她作對，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姨娘，大姐姐她……」
「聽姨娘說。」王姨娘喘了一口氣，「大小姐這個人很有原則，只要你不觸碰她的底線，那麼在她的庇佑下，你可以過得很舒心，她雖狠辣，卻不惡毒，算是個好人。」
「姨娘，我知道大姐姐是好人。」沐雪依泣不成聲。
「依依，姨娘走後，萬不可像以前一樣莽撞，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若是實在是拿不定注意，就去問問你大姐姐，她會在她能力範圍內幫你的。」王姨娘看著自己的女兒，淚眼婆娑，若是可以，她也想守著自己的女兒長大，出嫁，可惜，她的日子走到盡頭了。
「姨娘，我知道了。」
「你的婚事，你爹竟然不會放過，絕對會利用你為他的前程鋪路。」王姨娘最不放心的就是沐丞相，這個男人薄情寡性，兒女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可利用的工具罷了。
「姨娘，爹爹他……」
「依依，你的終生大事一定要請大小姐為你把關……」
「姨娘，大姐姐在端午宮宴的時候，告訴我，寧做寒門妻，不做高門妾，女兒有些不甘心。」沐雪依抹了抹眼淚，雖然她也明白，可是終究是心裡不甘。
王姨娘聽了，鬆了一口氣，她果然沒有看錯沐婉兮，沐婉兮心計深重，卻不會主動害人，只要依依聽話不觸犯沐婉兮的底線，在沐婉兮的能力範圍內，她都會幫她一把。
「大小姐說的對，你難道想要跟娘一樣，做一個不受寵的妾，還是說跟蘇姨娘一樣，做一個受寵的妾，最後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得善終？」
「我不要……」
「不要就乖乖聽你大姐姐的話，還有任何時候，都不要相信老夫人跟你爹，你能做的就是一條路走到黑，一直跟在你大姐姐身邊，姨娘走後，這個家，她是你唯一可以放心依靠的人。」67.356
王姨娘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盒子：「這是姨娘給你嫁妝，裡面是姨娘的陪嫁，有一些莊子跟鋪子，收益算不上好，可也不差，你交給大小姐幫你保管，不然老夫人跟相爺定然會想辦法奪了去，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記住一句話，在這個家裡，唯一不會主動去害你的人，就是大小姐了，凡事多聽聽她的話。」
「姨娘，女兒知道了，女兒知道了，女兒一定聽大姐姐的話。」沐雪依哭成了淚人。
「我可憐的孩子。」王姨娘摸了摸沐雪依的臉，「別哭，姨娘沒有遺憾，就是牽掛你。」
「我不哭，我不哭，姨娘，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沐雪依狠狠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艱難的扯出一抹笑容。
王姨娘看著，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吧，她已經很累了。
「姨娘，姨娘！」沐雪依的哭聲在整個院子裡迴蕩，丫鬟趕緊去各院報喪，王姨娘已經去了，身後事須得有人做主，夫人雖然出了月子，可是身體依然不好，她們自然是不敢去叨擾的。
「小姐，四小姐那邊來人了，說是王姨娘去了。」青竹站在門外稟報。
沐婉兮翻書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起身：「青竹，替我換一身素淨的衣衫，一起過去看看吧。」
「是，小姐。」
沐丞相知道後，什麼也沒有說，依然跟個沒事人一樣，只不過死了個姨娘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老夫人得知王姨娘去了之後，只是念了一句佛偈，就再不理會，沐夫人得知後，吩咐管家協助四小姐處理王姨娘的身後事，秋姨娘則是瑟縮了身子，蘇姨娘死了，王姨娘死了，也許馬上就輪到她了。
沐婉兮帶著人到的時候，靈堂才剛剛弄好，沐雪依看到沐婉兮眼淚又跟著落下來，沒有想到第一個來送姨娘的竟然是大姐姐。
「大姐姐，姨娘她……」
「我知道了，節哀順變。」沐婉兮上完香之後，安慰的開口，王姨娘本來就已經油盡燈枯了，能支撐到現在也是靠著一口氣，如今蘇姨娘死了，自然是撐不住了。
「大姐姐，姨娘去世之前，讓我將這東西給大姐姐，請大姐姐代為保管。」沐雪依將拿在手中的盒子遞給沐婉兮，她保不住這東西，與其被父親跟祖母奪了去，還不如給大姐姐來得痛快。
「這是……」沐婉兮疑惑的看著沐雪依手中的盒子，沒有伸手去接，這個時候，接沐雪依任何東西都是不明智的。
「是姨娘為我準備的嫁妝，姨娘怕我亂花了，便讓我交給大姐姐，請大姐姐代為保管。」沐雪依祈求的看著沐婉兮，她不希望這些東西落在別人的手中，「依依不會做生意，裡面是姨娘陪嫁的莊子跟店鋪，請大姐姐代為處理。」
沐婉兮想了想，最終是接了過來，若是她不收，那麼很快這些東西就會落入她的祖母或者父親的手中，然後這兩人聯手，會壓榨乾沐雪依最後一點利用價值，看到沐雪依這般模樣，她就想到前世，娘親去世之後，自己的悲慘日子。
「那行，這些東西，我就暫且幫你保管著，等你出嫁的時候，再一起給你吧。」
「謝謝大姐姐。」沐雪依抹了抹眼淚，「大姐姐能來送姨娘，依依就很感激了，依依要給姨娘守靈，就不送大姐姐。」
「恩，你且照顧好自己，不然王姨娘也走得不安心。」
「知道了，大姐姐。」
沐婉兮一離開，就有人將沐婉兮從沐雪依手中拿走一個盒子的事情稟報給沐丞相以及老夫人。
沐丞相蹙了蹙眉，卻沒有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沐婉兮很快就會來找他，並且告訴他那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更何況，王姨娘一個姨娘，能有什麼好東西！
老夫人聽了之後，卻是眸光閃亮，王姨娘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好東西，但是她陪嫁的幾個鋪子卻是極好的，這些年，也全靠著這幾個鋪子養著她們母女倆，不然的話，王姨娘怎麼能在蘇姨娘的迫害下過得那麼逍遙自在。
「徐嬤嬤，你說婉兮這丫頭想做什麼？」老夫人幽幽的問道。
徐嬤嬤眸光閃了閃，頓時明白了，老夫人這是想奪大小姐手中的東西，可是那東西既然是四小姐交給大小姐代為保管的，以大小姐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拿出來的，而不拿出來，老夫人也不會善罷甘休，這事，難了。
「大小姐興許是同情四小姐吧，沒娘的孩子總是要弱一些。」徐嬤嬤小心翼翼的措辭。
「怎麼，四姐兒是覺得婉兮比我這個祖母更可靠了？」老夫人不悅的開口。
徐嬤嬤陪著笑：「自然是老夫人更可靠，但是四小姐不知道啊，王姨娘死了，第一個上門的是大小姐，四小姐自然是多一分好感。」
老夫人臉色一變，想到自己的忽略，斂眉：「讓大小姐過來見我吧。」
「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