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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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在哪?」顧夜城疑惑地問道,認真地看向秋姨。

  「回頭拿給你。」秋姨坐到沙發邊上,淡淡地說道。

  她接連嘆氣,顧夜城便關切問其原因,又問是不是因為安夏的那封信,但是秋姨卻搖搖頭,「夜城啊,也許你可以跟佩佩好好的。」

  顧夜城頓時語塞,但是又尷尬一笑,「我們本來就好好的啊,您就不要操心了。」

  這時姚佩佩手裡拿著退燒藥走下了樓,隨後倒來一杯熱水放到了顧夜城的面前。見他滿意地看向自己,不禁在心裡暗罵。

  也不知為何,她見了秋姨就像是見到顧夜城的媽媽一樣緊張,所以對於她說的話都言聽計從,更多的也可說為是尊敬。

  姚佩佩將睡袍向胸前攏了攏,坐到了旁邊的擔任沙發上,說道,「今天怎麼不見張姨來上班了?」

  「秋姨說她照顧我們就夠了,我就只好讓她們先放幾天假。」顧夜城如是回答。

  秋姨從沙發上起身,「別說,到了給你們準備晚飯的時間了。」

  客廳內只剩顧夜城和姚佩佩兩人之後,兩人之間竟突然變得無話可說,就都只好盯著屏幕去看。電視上正播放著相親的節目,顧夜城頓覺無聊,便拿起遙控器換到了經濟政治頻道。

  姚佩佩急躁地拍了拍大腿,「哎呀顧夜城你幹嗎啊,剛才那個看的好好的。」

  顧夜城一把將棉被掀開,隨後乾脆關掉了電視,走到姚佩佩身邊一把將其抱起,胸口因為有點發燒而十分溫熱。

  為了不讓廚房的秋姨聽到動靜,姚佩佩只得在顧夜城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再附之一個斜睨的眼神,而並沒有大肆掙扎。

  顧夜城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疼痛沒有叫出來,但是卻將姚佩佩抱得更緊,捏住了她光滑的大腿,大步走上樓梯。

  上到二樓之後,姚佩佩小聲說道,「你快放我下來。」

  顧夜城果然就放了她下來,讓她光著腳站到了地上,隨後就換來她主動地跳到了顧夜城的身上。

  他滿意地一笑,抱著她走進了臥室。

  要問世上誰最善變,那絕不是女人,而是顧夜城。姚佩佩始終沒有辦法摸透他的內心,忽冷忽熱,說變就變。

  關上了臥室門後,姚佩佩無奈地喘息著,說道,「顧夜城你不用這樣,不用勉強討好。」

  見他表情略有變化,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跟姚家聯姻是有恩怨,我早就知道,你不用假裝了。」

  「誰跟你說的?」顧夜城站到床邊她的面前,低頭嚴肅地皺著眉。

  姚佩佩低著頭,頭頂似乎都感受到了顧夜城眼中的火焰,便更加不願抬起頭來,「你不必知道,我就是想告訴你,既然是交易,就有個交易的樣子。你不必溫暖了我,再想著冷淡三場。對我沒用的,你再溫暖也不能融化我的心。」

  顧夜城冷笑,走到桌邊到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背對著姚佩佩說道,「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不然呢!」姚佩佩抬起頭,心酸地看著他的背影,和那個微微側著的頭。

  「所以你是全都知道了嗎?」顧夜城淡淡地問。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你就是為了報復。」

  顧夜城轉過身大吼,「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覺得要是現在還存在嗎!你還能好好地過大小姐的日子嗎!」

  「你只是為了想要先占有我,再狠狠地甩了我,就像先對姚家好,最後再突然斬斷我們的後路!」

  屋內安靜了,只有顧夜城拼命控制卻還是沉重的呼吸聲。

  他惡狠狠地瞪著床邊坐著的女人,憤怒的情緒被過濾掉了大半,但是最終還是突然邁步向前,從床上.將她一把拉起,「走啊!你如果是這麼想的,也就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姚佩佩沒注意,從床上被拉下去的時候差點摔倒,她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卻被死死地抓著。她抬起另一隻手捶打著顧夜城的後背,「你快放開我,你幹嗎!」

  顧夜城頭也不回地走出臥室,若是以往,有女人惹到他就被甩到一邊就好,只是這女人卻讓他覺得無比難受。

  他想要讓她變得完美,最好能符合心中所有的設想。

  姚佩佩沒辦法,在走廊內低下頭咬住顧夜城的手,正是那個之前帶有傷疤的地方。

  顧夜城因眼神一直看著前面,被這突然的疼痛搞得慌了神,便用力甩開了手,也正好將姚佩佩推到了後面,她一個踉蹌竟倒在了地上。

  「夜城!」秋姨剛才就聽到吵架的聲音,便連忙走上樓來,沒想到卻看到姚佩佩正倒在了地上。

  她快步走過顧夜城身旁,將姚佩佩扶了起來,為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關切地問道,「佩佩你沒事吧?快過來走一走,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

  說罷,便回過頭看向一臉黑線的顧夜城,撇了撇嘴說道,「夜城啊,什麼事好好商量不成,你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

  顧夜城輕嘆一口氣,一轉身便走進了臥室,重重地摔上了門。徒留兩個女人在走廊內凌亂。

  秋姨尷尬地看了姚佩佩一眼,拉住她的胳膊說道,「那就先不管他了,我們先去吃飯。」

  這天晚上,姚佩佩任憑秋姨怎麼讓她住進自己的房間,都還是選擇了自己一個人住在沙發上。

  第二天去上班之前,顧夜城拉著秋姨來到她住的房間,問她要安夏的那封信。

  秋姨走向床頭櫃去拿信,指了指床邊一個留聲機對顧夜城說道,「我昨天收拾房間,擦留聲機的時候發現,地下一層夾著這封信。」

  顧夜城一驚,看了一眼那留聲機。那是安夏最喜歡的一個物件,她生前對它呵護備至,所以顧夜城搬到這個家之後還特意從顧庭那裡要來了這個機器。

  而這在此時看來多麼像是一種冥冥之中的註定,他竟然就這樣陰差陽錯地將它拿到了這裡。

  秋姨將信遞到了他手裡,而他卻只是低著頭緊盯著這個信封,沒有勇氣將其打開。

  見他如此,秋姨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等你什麼時候心情平復了再看吧,你會有一個新的選擇的。」

  顧夜城疑惑地看向她,暫時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告了別之後便走下了樓,帶上姚佩佩一起開往公司。

  到了鼎天集團的地下停車場後,顧夜城依舊坐在原位一動不動,這樣一來姚佩佩也開始感到有些不解,便也就沒先下車去,而是等著身邊這個男人做出什麼舉動。

  果然顧夜城開口說了話,「姚佩佩,照你昨天的意思,我最後還偏要甩了你不成?好,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會甩掉你,我會讓你在我掌心,被我蹂躪死。」

  話畢,他拉開車門走了下去。姚佩佩感到腦後吹過一絲冷風,她繃緊了神經,下車後小心翼翼地跟在顧夜城身後,但是內心卻開始翻江倒海。

  她終於鼓起了勇氣叫住他,「你告訴我到底我們家欠了你什麼吧。」見顧夜城停住了腳步之後,繼續說道,「我至少要知道該怎麼補償你,我要知道你到底有多恨我。」

  「我多恨你?」顧夜城回過頭,「你賠的起嗎?」

  你賠的起嗎?我離開了的媽媽,我回不來的童年時光,和被視作多餘的人時的傷痛。

  顧夜城進皺著眉,此時對姚家的怨恨全都加在了姚佩佩身上,她的每一次蹙眉都讓他覺得厭惡。

  「我不明白,你什麼事都要憋在心裡,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甘心被你這樣對待。」

  「我就是要你什麼都不知道,感到慚愧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姚佩佩語塞,多麼傷人的回覆,繼而是刺眼的背影,顧夜城大步走上台階。

  進入鼎天大廈之後,一切心情都歸於平靜,姚佩佩和顧夜城在不同的空間都整理的心情回到各自的崗位。

  只是這一個糾結的時刻,兩個人倒都是互相想著對方。

  姚佩佩將單反放到攝影棚的柜子中,心不在焉地慢慢挪動著腳步。

  而顧夜城則在座椅上坐立不安,手心搓著邊上的筆,他掏出口袋裡的信封,顫顫巍巍地將裡面的信紙拿了出來。

  姚佩佩從口袋中掏出優盤,送到了李小舒的面前,無力地說道,「李總,這是我要交的作業。」

  說罷,便拖著身子走向機器旁,為模特找好角度,也沒等李小舒回復一句。

  李小舒撇了撇嘴,甩著優盤上的鏈條,走向自己辦公室準備仔細觀賞一番。

  兩個不同空間的顧夜城和姚佩佩,此時都在想著從對方那裡得到一點答案。時間一秒秒,他們終於忍不下去,姚佩佩放下手裡的支架,跑出攝影棚去。

  而顧夜城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走出了辦公室,兩道劍眉襯得眼睛更加深邃,這刻意的表情完好地遮住了他內心的不安。

  姚佩佩坐上電梯,顧夜城在另一端坐上專用電梯。電梯門關閉,兩人分別按下了對方所在的樓層。

  而電梯上懸掛的繩索也都向著相反的方向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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