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疲憊
「顧夜城，你真的相信？」
手機放在耳邊，聽著喬子浩在電話中爭辯著，此時此刻，顧夜城竟然覺得很是可笑，他已經不願意再聽到任何解釋了。
他為什麼不相信，這原本就是他早就猜到的事實，只是現在已經有證據證明他這個猜測了而已。只要他將手中這些資料上交出去，那麼喬子浩這個人可能就瞬間完蛋了。
但是他還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在問自己，這樣到底還有沒有意義。沒想到時間不僅可以沖淡感情，還能沖淡怨恨。
如果喬子浩受到應有的懲罰，能夠換回顧庭的康復，那麼他一刻都不會猶豫就會那樣做。只是這全都是心中的臆想而已，如果喬子浩受到了懲罰，現在來看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你知道麼，」顧夜城淡淡地開口，「我當初就是延續了上一輩的恩怨，想要讓姚家徹底完蛋，沒想到讓自己淪陷了。你和我一樣，想要看到我們家一敗塗地，可是你現在快樂麼？你到底得到了什麼。」
「所以顧夜城你真的相信那是我做的！？」喬子浩又吼道。
他當初即便是跟著顧夜城回到了國內，並且在顧氏擁有了跟多的股份，但是在那是見識到了這個男人對姚佩佩的愛之後，他已經決定放棄「報仇」的想法了。
只是這想法就算是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說服力，他顧夜城會又怎麼會相信。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為自己爭一口氣，可是這在顧夜城眼中也不過是最後的掙扎。
「這樣吧，我現在就訂機票回去找你，也許見了面話才能說清楚，我要好好看一看你手裡那些所謂的證據。」
電話掛斷，顧夜城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微微仰起頭，原本乾澀的眼眶濕潤了起來，他的心裡憋著一口氣，卻沒有機會撒出來，這一股力量就像是將身後這厚重的辦公桌整個掀翻才能解氣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去解釋。他以為喬子浩不管怎樣針對過自己，但是至少是一個有膽識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和之前的那個性格圓滑的人沒什麼兩樣。
他對顧家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現在倒是想要一心將身上的責任給推卸掉。原本想要對他大開慈悲的顧夜城，也在看到他極力為自己辯護的時候改變了想法。
看來，輕易忘掉這件事，都已經是一件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那麼喬子浩，我願意堅持到讓你親口承認，並且當著老爺子的面給他道歉。顧夜城這樣想著，面目兇狠。
在一陣噩夢中醒來，顧夜城猛然坐直在了床上。滿頭大汗地睜了睜眼，發現原來天還沒有亮，但是他卻意外地這麼早被噩夢給折磨醒了。
他仔細回憶，卻還是想不起夢中的內容，只知道這一晚讓他過的很是辛苦，總像是半睡半醒，但又不能完全醒來。
他以前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歷，而每每有這種情況，都預示著有一件不好的事情發生。左思右想後，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乾脆就這樣起床，他打開別墅內所有的等，去洗了個澡，隨後便趁著這凌晨的黑色摸索到了公司。
自從發生了上一次阿哲的事情之後，很多台注重隱私的事情他都親力親為，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這一大早，他也就開始了工作上的校對。
不知怎的，像是還沉浸在那個看不清的夢魘之中，他做什麼事都覺得在分心，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又或者是最近工作太辛苦，總之他的疲憊感總是撲面而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公司的保健室。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他看到阿倫正坐在床邊，見他睜開眼後說道，「顧少，今早我剛到公司就發現你睡枕著胳膊，在辦公桌上睡著了……並且還流著鼻血……」
聽到這話，顧夜城下意識地去摸了摸鼻子，但是阿倫卻欣然一笑，「不過都已經給你處理好了，現在也才是上午，見你這麼早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休息，不能再讓身體這樣壞下去了。」
倏地一下坐起身，顧夜城側過身子，伸出腳去摸到了妥協，略顯生氣地說道，「開玩笑！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不用你操心！」
只是這樣說著，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怎麼就這樣流著鼻血倒下去了，難道是真的太過疲憊了。不過仔細想來，他近來工作還真是繁忙，尤其要經常來往於好幾座城市好幾家公司，好在不用親自出差，不然加上身邊這一爛攤子的事情，還不是要折磨死他了。
本來想要逞一下強，結果他這動作太快，惹得自己瞬間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因為從早上起到現在，還滴水未進呢。
看到他這仍舊虛弱的樣子，阿倫不禁撇了撇嘴，為其倒了一杯水走了過來，說道，「很多事情叫我去做就可以了，你不必這麼累的。」
顧夜城抬眼認真地看著阿倫的眼睛，他是如此的相信他，也許除了家人以外，他才是最值得相信的人。只是現在，他真的沒有勇氣去相信他，受夠了背叛與欺騙，他怎麼可能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就這樣交給別人去做。
兩人對視一會兒，在阿倫那關切的眼神當中，顧夜城移開了視線，接過水喝了幾口，便轉移了話題。
「今天的行程好好確認一下。現在我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了，也不希望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時間。」
說罷，他走出保健室，拖著這疲憊的身子漸漸離開。
還沒等過去多長時間，阿倫便接到了一通緊急電話。他連忙跑去顧夜城辦公室，門都沒有敲便沖了進去。
看到他這火急火燎的樣子，顧夜城倒覺得他是大題小做，什麼事能急成這個樣子？
「有話慢慢說。」顧夜城抬眼掃了他一眼，略顯無奈。
「查理自殺了。」
一瞬間，顧夜城手中的筆脫離了下去，內心也為之一振。這怎麼可能，一時間竟然也難以接受。發了幾秒的呆，他猛然抬起頭，起身走向門口，眼神十分堅定。
來到事發現場之後，他緊皺著眉，看著查理的屍體已經被送去做檢查了。就怕這個外國男人中途會出什麼事，他都已經叫人看著他了，可是最終卻還是導致了這樣的一個悲劇。
很明顯，一定是有人為了掩飾什麼，或者是他自己要掩飾什麼，才以結束性命來作為代價。只是他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難道這一次回來向顧夜城坦白，他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了麼？那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賓館現場依舊在保護當中，顧夜城只等著警方給出一個說法了，在這期間他也要前去錄口供。但是想到這，他不禁又開始有些顧慮，那麼喬子浩是不是也該被牽扯進來了？
他在前去錄口供之前，藉以去衛生間為名義，給喬子浩撥通了一個電話。然而電話另一端似乎更為激動。
「顧夜城，我剛要給你打電話，你在哪，怎麼不在公司？」喬子浩講話時有些喘，顯然是已經折騰了一個來回。
他這麼快就已經回來了，是真的想要把一些話當面說清楚麼？但是說巧不巧，唯一的證人已經不在人世了，仿佛這件事就是跟顧夜城開了一個玩笑一樣。
依舊假裝淡定，顧夜城決定試探一下他，便說道，「我在出差，看來你要幾天以後才能見到我了。」
這分明就是在耍他，喬子浩當然決定很不爽，不過既然事實如此，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自認倒霉。
「那好，我等你回來。」
電話掛斷之後，喬子浩發來一條簡訊，將自己預定的酒店地址發了過來，叫顧夜城回來之後可以直接去那裡找他。
將行程透露的這麼完整，一點戒備都沒有，難道這件事真的跟喬子浩沒有關係？顧夜城也開始猶豫了，他依舊有些想不通。
而此時阿倫也站在他的身邊，看透了他的想法，不禁替他做起了猜測。
「顧少，我覺得從頭至尾都是喬子浩設的一個圈套，或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為什麼查理剛剛指正他是兇手，就會自殺了？一定另有原因，很可能不是自殺，或者是被迫自殺。」
被迫自殺……這倒是很有道理，顧夜城輕嘆了一口氣，總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阿倫的意思就是認定喬子浩是幕後黑手，只是對於這一點，顧夜城似乎沒有太大的感覺。
在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轉頭對阿倫說道，「你忘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兇手恰恰另有其人，才會為了陷害喬子浩，讓查理做了假證之後，再將其殺害了。」
不管猜測如何，這都是為警方所不知的，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這件事保密，只讓警方查出查理的死因以及近來的聯繫人即可。
也許他的死因可以決定很重要的事情，只是如果將這追溯到顧庭被害的時候，怕是整件事都會複雜的多，當然，顧夜城也不希望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他要自己找到真相。
據警方的調查，查理的死因很奇怪，既像是自殺，又有他殺的可能。因為他體內在大概十天以前就存在一種劇毒，只是它會慢慢吞噬他體內的器官以及細胞，最終形成慢性自殺，
這還不是一般的慢性，要足足堅持將近十天。在最後的幾日才會出現胸悶氣短。頭昏腦漲、臉色發紫等狀態。
身體所受到傷害的驅使呈遞增函數，即細胞被吞噬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將直接結束了他的性命，甚至沒有十分明顯的徵兆。
所以當看守他的人發現他臉色不正常的時候，只覺得是因為太過疲倦，並沒有想到他可能身中劇毒。
這正是困擾著警方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想要自殺的話，為什麼不選擇一個痛快的方式，而是要折磨自己這麼多天？
手機放在耳邊，聽著喬子浩在電話中爭辯著，此時此刻，顧夜城竟然覺得很是可笑，他已經不願意再聽到任何解釋了。
他為什麼不相信，這原本就是他早就猜到的事實，只是現在已經有證據證明他這個猜測了而已。只要他將手中這些資料上交出去，那麼喬子浩這個人可能就瞬間完蛋了。
但是他還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在問自己，這樣到底還有沒有意義。沒想到時間不僅可以沖淡感情，還能沖淡怨恨。
如果喬子浩受到應有的懲罰，能夠換回顧庭的康復，那麼他一刻都不會猶豫就會那樣做。只是這全都是心中的臆想而已，如果喬子浩受到了懲罰，現在來看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你知道麼，」顧夜城淡淡地開口，「我當初就是延續了上一輩的恩怨，想要讓姚家徹底完蛋，沒想到讓自己淪陷了。你和我一樣，想要看到我們家一敗塗地，可是你現在快樂麼？你到底得到了什麼。」
「所以顧夜城你真的相信那是我做的！？」喬子浩又吼道。
他當初即便是跟著顧夜城回到了國內，並且在顧氏擁有了跟多的股份，但是在那是見識到了這個男人對姚佩佩的愛之後，他已經決定放棄「報仇」的想法了。
只是這想法就算是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說服力，他顧夜城會又怎麼會相信。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為自己爭一口氣，可是這在顧夜城眼中也不過是最後的掙扎。
「這樣吧，我現在就訂機票回去找你，也許見了面話才能說清楚，我要好好看一看你手裡那些所謂的證據。」
電話掛斷，顧夜城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微微仰起頭，原本乾澀的眼眶濕潤了起來，他的心裡憋著一口氣，卻沒有機會撒出來，這一股力量就像是將身後這厚重的辦公桌整個掀翻才能解氣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去解釋。他以為喬子浩不管怎樣針對過自己，但是至少是一個有膽識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和之前的那個性格圓滑的人沒什麼兩樣。
他對顧家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現在倒是想要一心將身上的責任給推卸掉。原本想要對他大開慈悲的顧夜城，也在看到他極力為自己辯護的時候改變了想法。
看來，輕易忘掉這件事，都已經是一件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那麼喬子浩，我願意堅持到讓你親口承認，並且當著老爺子的面給他道歉。顧夜城這樣想著，面目兇狠。
在一陣噩夢中醒來，顧夜城猛然坐直在了床上。滿頭大汗地睜了睜眼，發現原來天還沒有亮，但是他卻意外地這麼早被噩夢給折磨醒了。
他仔細回憶，卻還是想不起夢中的內容，只知道這一晚讓他過的很是辛苦，總像是半睡半醒，但又不能完全醒來。
他以前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歷，而每每有這種情況，都預示著有一件不好的事情發生。左思右想後，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乾脆就這樣起床，他打開別墅內所有的等，去洗了個澡，隨後便趁著這凌晨的黑色摸索到了公司。
自從發生了上一次阿哲的事情之後，很多台注重隱私的事情他都親力親為，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這一大早，他也就開始了工作上的校對。
不知怎的，像是還沉浸在那個看不清的夢魘之中，他做什麼事都覺得在分心，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又或者是最近工作太辛苦，總之他的疲憊感總是撲面而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公司的保健室。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他看到阿倫正坐在床邊，見他睜開眼後說道，「顧少，今早我剛到公司就發現你睡枕著胳膊，在辦公桌上睡著了……並且還流著鼻血……」
聽到這話，顧夜城下意識地去摸了摸鼻子，但是阿倫卻欣然一笑，「不過都已經給你處理好了，現在也才是上午，見你這麼早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休息，不能再讓身體這樣壞下去了。」
倏地一下坐起身，顧夜城側過身子，伸出腳去摸到了妥協，略顯生氣地說道，「開玩笑！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不用你操心！」
只是這樣說著，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怎麼就這樣流著鼻血倒下去了，難道是真的太過疲憊了。不過仔細想來，他近來工作還真是繁忙，尤其要經常來往於好幾座城市好幾家公司，好在不用親自出差，不然加上身邊這一爛攤子的事情，還不是要折磨死他了。
本來想要逞一下強，結果他這動作太快，惹得自己瞬間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因為從早上起到現在，還滴水未進呢。
看到他這仍舊虛弱的樣子，阿倫不禁撇了撇嘴，為其倒了一杯水走了過來，說道，「很多事情叫我去做就可以了，你不必這麼累的。」
顧夜城抬眼認真地看著阿倫的眼睛，他是如此的相信他，也許除了家人以外，他才是最值得相信的人。只是現在，他真的沒有勇氣去相信他，受夠了背叛與欺騙，他怎麼可能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就這樣交給別人去做。
兩人對視一會兒，在阿倫那關切的眼神當中，顧夜城移開了視線，接過水喝了幾口，便轉移了話題。
「今天的行程好好確認一下。現在我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了，也不希望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時間。」
說罷，他走出保健室，拖著這疲憊的身子漸漸離開。
還沒等過去多長時間，阿倫便接到了一通緊急電話。他連忙跑去顧夜城辦公室，門都沒有敲便沖了進去。
看到他這火急火燎的樣子，顧夜城倒覺得他是大題小做，什麼事能急成這個樣子？
「有話慢慢說。」顧夜城抬眼掃了他一眼，略顯無奈。
「查理自殺了。」
一瞬間，顧夜城手中的筆脫離了下去，內心也為之一振。這怎麼可能，一時間竟然也難以接受。發了幾秒的呆，他猛然抬起頭，起身走向門口，眼神十分堅定。
來到事發現場之後，他緊皺著眉，看著查理的屍體已經被送去做檢查了。就怕這個外國男人中途會出什麼事，他都已經叫人看著他了，可是最終卻還是導致了這樣的一個悲劇。
很明顯，一定是有人為了掩飾什麼，或者是他自己要掩飾什麼，才以結束性命來作為代價。只是他想不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難道這一次回來向顧夜城坦白，他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了麼？那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賓館現場依舊在保護當中，顧夜城只等著警方給出一個說法了，在這期間他也要前去錄口供。但是想到這，他不禁又開始有些顧慮，那麼喬子浩是不是也該被牽扯進來了？
他在前去錄口供之前，藉以去衛生間為名義，給喬子浩撥通了一個電話。然而電話另一端似乎更為激動。
「顧夜城，我剛要給你打電話，你在哪，怎麼不在公司？」喬子浩講話時有些喘，顯然是已經折騰了一個來回。
他這麼快就已經回來了，是真的想要把一些話當面說清楚麼？但是說巧不巧，唯一的證人已經不在人世了，仿佛這件事就是跟顧夜城開了一個玩笑一樣。
依舊假裝淡定，顧夜城決定試探一下他，便說道，「我在出差，看來你要幾天以後才能見到我了。」
這分明就是在耍他，喬子浩當然決定很不爽，不過既然事實如此，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自認倒霉。
「那好，我等你回來。」
電話掛斷之後，喬子浩發來一條簡訊，將自己預定的酒店地址發了過來，叫顧夜城回來之後可以直接去那裡找他。
將行程透露的這麼完整，一點戒備都沒有，難道這件事真的跟喬子浩沒有關係？顧夜城也開始猶豫了，他依舊有些想不通。
而此時阿倫也站在他的身邊，看透了他的想法，不禁替他做起了猜測。
「顧少，我覺得從頭至尾都是喬子浩設的一個圈套，或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為什麼查理剛剛指正他是兇手，就會自殺了？一定另有原因，很可能不是自殺，或者是被迫自殺。」
被迫自殺……這倒是很有道理，顧夜城輕嘆了一口氣，總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阿倫的意思就是認定喬子浩是幕後黑手，只是對於這一點，顧夜城似乎沒有太大的感覺。
在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轉頭對阿倫說道，「你忘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兇手恰恰另有其人，才會為了陷害喬子浩，讓查理做了假證之後，再將其殺害了。」
不管猜測如何，這都是為警方所不知的，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這件事保密，只讓警方查出查理的死因以及近來的聯繫人即可。
也許他的死因可以決定很重要的事情，只是如果將這追溯到顧庭被害的時候，怕是整件事都會複雜的多，當然，顧夜城也不希望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他要自己找到真相。
據警方的調查，查理的死因很奇怪，既像是自殺，又有他殺的可能。因為他體內在大概十天以前就存在一種劇毒，只是它會慢慢吞噬他體內的器官以及細胞，最終形成慢性自殺，
這還不是一般的慢性，要足足堅持將近十天。在最後的幾日才會出現胸悶氣短。頭昏腦漲、臉色發紫等狀態。
身體所受到傷害的驅使呈遞增函數，即細胞被吞噬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將直接結束了他的性命，甚至沒有十分明顯的徵兆。
所以當看守他的人發現他臉色不正常的時候，只覺得是因為太過疲倦，並沒有想到他可能身中劇毒。
這正是困擾著警方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想要自殺的話，為什麼不選擇一個痛快的方式，而是要折磨自己這麼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