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執意離開
車子開到了那棟別墅的跟前，顧夜城停在車內，仔細觀望著車窗外，看向那靜靜立在遠處不足十米的別墅，只覺得從外面看來，怎麼如此沒有生機，像是裡面沒有人住一樣。
就這樣看了大概幾分鐘，他剛要下車，準備去敲響那別墅的門，卻看到門先開了。想要抓住車門的手懸在半空，他盯住那個方向。
見先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被捂得嚴嚴實實，緊接著便是姚明德和林棠陸續走了出來。
大概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保姆，後面兩人出來的時候，著實震驚了顧夜城。他猶豫著要不要下去，但是只這樣遠遠看著他們，他竟然挪不動身體，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們這一次的回歸。
看著幾人走向停車位，定是要去哪裡吧，而這樣想著，顧夜城不禁恍然大悟，那個襁褓之中的孩子，莫非就是寒寒？
他狂按了幾聲喇叭，也那三人也正好合意的轉過頭來，不解地看向他的方向。
匆忙地走下車去，顧夜城疾步走到了那幾人面前，惹得他們都是面面相覷，姚明德和林棠兩人顯然尤為吃驚。
「夜城？」姚明德先開口叫道，他看著顧夜城那急匆匆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解，「你怎麼來了？」
直接忽視掉姚明德的問候，顧夜城掀開保姆懷中抱著的孩子的毛毯，見到果然是自己的兒子，不禁放鬆地笑了一下。
他轉過頭去，看了看兩個長輩，說道，「也不知道你們都已經回來多久了，早該過來看看你們。現在寒寒是由你們照看麼？」
他只是想要問一問那麼姚佩佩是不是平日裡也住在這裡，兩家的關係已經尷尬到了這種地步。他要不自覺跳過那個敏感的名字和話題，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假裝出一臉的放鬆模樣。
只是他這話一說完，姚明德倒是一臉「不吃這一套」的樣子別過頭去，拉長了臉，答道，「現在你就算不來看我們，我們又怎麼會怪你，你已經沒有這個義務了。」
又是過去那在企業里心狠手辣的模樣，他那張撲克臉讓人不寒而慄。本就陰冷的天氣，現下的空氣更是充滿了尷尬的氛圍。
顧夜城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儘量化解這眼前的尷尬。還沒等說出什麼作為回答時，林棠連忙上前一步，試圖讓氣氛變得暖起來。
「沒想到夜城今天過來了，那我們就先不去商場了，來，進屋坐坐。」
雖然這樣同時推搡著姚明德和顧夜城，但是顯然前者的臉上並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歡迎。仿佛都是被逼迫的，儘管心中千萬個不願意，卻也只能夠聽從林棠的話，先回到屋裡再說。
好不容易見到兒子，顧夜城看起來非常興奮，進入別墅內之後，他逗著嬰兒車中的孩子，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悅。
過了一會兒，孩子才被保姆給推走了，他又不得不重新面對姚明德夫婦。心中深切地明白，兩家似乎永遠有不能接觸的恩怨，即便可以化解過去的糾葛，但是新的問題也會展現出來。
可以說，他毀了他女兒的幸福，發生這種事，姚明德一定恨透他了吧？同樣作為男人，都十分了解對方的想法。
男人可以談事業，兒女私情可以放在一邊，如果這樣的事放在姚明德自己身上，也許他都能原諒自己。
可是現在不一樣，這樣的情況就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顧夜城身上，他甩掉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女兒。
這全都是顧夜城一人所想，他以為自己定是惹到了姚明德，關於他為什麼離開，似乎都已近沒有理由能夠問起了。
然而，姚明德雖然還是繃著一張臉，表情中卻摻雜著意思的抱歉，這倒是讓顧夜城感到意外無比，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去看顧夜城，而是看向身前的別處，輕嘆了一口氣後說道，「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只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早。」他轉頭看向顧夜城，「是這樣，我們不久後就會舉家離開，這次見面也剛好可以作為一個告別。」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並且面對顧夜城的樣子也是那樣的疲憊，似乎早就想要抹掉兩家之間數不清的恩怨了。
竟然沒有一句怨恨，這倒是讓顧夜城感到很驚訝。他想要問出，他們是為什麼離開，離開後究竟去了哪裡，可是似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因為似乎又面臨著下一次的分別。
然而對於姚明德此番話，林棠看起來也有些驚訝，顯然這是他剛剛才做出的決定，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地避著顧夜城呢？
難道就只是因為他帶給姚家的傷害嗎？難道就只是想要自己的女兒遠離他麼？顧夜城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說道，「為什麼要走，在我心裡，佩佩永遠是我的女人，我們的孩子還那么小，我是不允許她離開的。她還只是需要時間，我一定會把她勸回來。」
也許是在心底里當真害怕他們一家會離開，顧夜城竟把話說的這麼露骨。當然，等他把話全都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也覺得，怎麼說的這麼過分。然而也算是在不經意間，他就這樣流露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感情。
許久不見，姚明德與林棠的臉色看起來都蒼老了不少，似是經歷了很多的大起大落，才成就了他們現在這落寞的樣子。
從姚明德身上，顧夜城再看不到曾經擁有的那一股鋒利，而是變成了永遠都不能展開的嚴肅。那嚴肅之中，沒有對名利的追逐，只剩下對塵世的厭倦。
「顧夜城啊，」姚明德無奈地笑著，「你覺得跟你在一起，佩佩幸福過麼？你們不幸福就算了，你看看有多少人因為你，生活發生了巨大改變，你看看他們現在都過的好麼？」
說完這話後，他就那樣一臉認真地盯著顧夜城。被這樣緊緊地盯看，他竟有些不知所措。而此時，腦海中浮現了一連串的人。
首先是他的家人，顧庭臥床不起，唐虹和顧銘又不知所蹤，這個家本來就不完整，現在更是支離破碎。
然後就是蘇沐，更是經歷了如此大的變故，早就該跟他變成路人。喬子浩，也被捲入其中。似乎每個人之間都存在著某一種的連接，而顧夜城則是整個關係當中的中心。
太久不見姚明德，怎麼剛一見面，他就說的一針見血，把顧夜城的心聲給說了出來。是啊，他不配擁有幸福，因為他會害的身邊的人也變得不幸福。
這樣一個總是破壞別人安定生活的人，怎麼還有心思說出「要找回姚佩佩」這樣的話？是不是不被控告，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可是不管怎樣，現在事情不還是在趨於平靜嘛，一陣的心酸過後，顧夜城很快平復了心情。一路的風景，讓他變得豁達了許多，也許更多的事情對於他而言，都可以一笑而過，還有什麼是不值得原諒的。
「我不知道當初你們離開後都發生了什麼，只是這一次回來，似乎對我的意見更大了。現在老頭子躺在床上，整個家都靠我一個人支撐，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難道沒有機會去贖罪麼？對我而言，我和佩佩之間連接著孩子，如果能夠複合的話，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好起來。」
就像是陳述著一個故事一樣，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波瀾不驚，語調平靜。一般來說，他總是會為心中的想法而感到焦急，想要達成的東西總是迫不及待地去完成，心急的樣子一覽無餘。
可是這一次，他卻平靜地嚇人。他是真的想要留下姚佩佩，所以才能把他們之間的感情說的這麼淡然，這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信任。他相信她會回到自己身邊，只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似乎總有什麼東西在牽絆著他們。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不管上一輩之間都有什麼樣的恩怨，我只想我們每個人都能珍惜眼前的幸福。我也不希望以後寒寒長大，會對那些傷害過我和他媽媽的人進行攻擊，如此輪迴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伯父，我知道你和我爸之間有說不清的恩怨，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在找你麻煩了，就請看在他已經不能說話的份上，不能對過去的一切說聲再見，好好地向前看麼？」
什麼時候這樣苦口婆心地勸說過一個人，對於顧夜城而言，這從來都是一個浪費口舌的事情，可是就在剛剛，他「浪費」掉了積攢了幾年的口水。那一臉的真誠，甚至讓姚明德和林棠兩人看了都覺得驚訝。
坐在沙發的一端，顧夜城顯得格外安靜，表情溫和如水，褪去了過去的毛躁，而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他在靜靜地等著答覆，同一時間，旁邊的屋子內傳出寒寒的哭聲。難道他也聽到自己的心聲了麼？在一牆之隔外，給出了一個回應。
客廳內充滿了緊張的氣氛，顧夜城在等著姚明德做出答覆，但是看到他那糾結的一張臉，似乎沒有什麼好預兆。
過了一會兒，終於聽到他張口說了話，卻不盡人意……
「對我來說，能告別過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一個新的地方有一個新的開始。你看看這裡，哪兒不是能勾起過往的標誌？佩佩承受地已經夠多了，我們做父母的在這兩年也沒能盡職盡責，希望在以後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活。」
可是這所謂的平靜生活，他顧夜城也能給啊。可是現在似乎沒有了解釋的必要，姚明德心意已決。只是顧夜城那滿滿的不甘心只能默默藏在心裡，他依舊不理解姚明德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他們家中的情況，留在g市才是對他們最好的結局啊，為什麼偏偏要離開。並且，他們夫婦兩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姚佩佩對顧夜城感情，以及這樣做會對孩子造成的影響？
只是，顧夜城不知道，這竟是因為另外一個人——蘇沐。
就這樣看了大概幾分鐘，他剛要下車，準備去敲響那別墅的門，卻看到門先開了。想要抓住車門的手懸在半空，他盯住那個方向。
見先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被捂得嚴嚴實實，緊接著便是姚明德和林棠陸續走了出來。
大概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保姆，後面兩人出來的時候，著實震驚了顧夜城。他猶豫著要不要下去，但是只這樣遠遠看著他們，他竟然挪不動身體，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們這一次的回歸。
看著幾人走向停車位，定是要去哪裡吧，而這樣想著，顧夜城不禁恍然大悟，那個襁褓之中的孩子，莫非就是寒寒？
他狂按了幾聲喇叭，也那三人也正好合意的轉過頭來，不解地看向他的方向。
匆忙地走下車去，顧夜城疾步走到了那幾人面前，惹得他們都是面面相覷，姚明德和林棠兩人顯然尤為吃驚。
「夜城？」姚明德先開口叫道，他看著顧夜城那急匆匆的樣子，心中有些不解，「你怎麼來了？」
直接忽視掉姚明德的問候，顧夜城掀開保姆懷中抱著的孩子的毛毯，見到果然是自己的兒子，不禁放鬆地笑了一下。
他轉過頭去，看了看兩個長輩，說道，「也不知道你們都已經回來多久了，早該過來看看你們。現在寒寒是由你們照看麼？」
他只是想要問一問那麼姚佩佩是不是平日裡也住在這裡，兩家的關係已經尷尬到了這種地步。他要不自覺跳過那個敏感的名字和話題，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假裝出一臉的放鬆模樣。
只是他這話一說完，姚明德倒是一臉「不吃這一套」的樣子別過頭去，拉長了臉，答道，「現在你就算不來看我們，我們又怎麼會怪你，你已經沒有這個義務了。」
又是過去那在企業里心狠手辣的模樣，他那張撲克臉讓人不寒而慄。本就陰冷的天氣，現下的空氣更是充滿了尷尬的氛圍。
顧夜城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儘量化解這眼前的尷尬。還沒等說出什麼作為回答時，林棠連忙上前一步，試圖讓氣氛變得暖起來。
「沒想到夜城今天過來了，那我們就先不去商場了，來，進屋坐坐。」
雖然這樣同時推搡著姚明德和顧夜城，但是顯然前者的臉上並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歡迎。仿佛都是被逼迫的，儘管心中千萬個不願意，卻也只能夠聽從林棠的話，先回到屋裡再說。
好不容易見到兒子，顧夜城看起來非常興奮，進入別墅內之後，他逗著嬰兒車中的孩子，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悅。
過了一會兒，孩子才被保姆給推走了，他又不得不重新面對姚明德夫婦。心中深切地明白，兩家似乎永遠有不能接觸的恩怨，即便可以化解過去的糾葛，但是新的問題也會展現出來。
可以說，他毀了他女兒的幸福，發生這種事，姚明德一定恨透他了吧？同樣作為男人，都十分了解對方的想法。
男人可以談事業，兒女私情可以放在一邊，如果這樣的事放在姚明德自己身上，也許他都能原諒自己。
可是現在不一樣，這樣的情況就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顧夜城身上，他甩掉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女兒。
這全都是顧夜城一人所想，他以為自己定是惹到了姚明德，關於他為什麼離開，似乎都已近沒有理由能夠問起了。
然而，姚明德雖然還是繃著一張臉，表情中卻摻雜著意思的抱歉，這倒是讓顧夜城感到意外無比，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去看顧夜城，而是看向身前的別處，輕嘆了一口氣後說道，「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只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早。」他轉頭看向顧夜城，「是這樣，我們不久後就會舉家離開，這次見面也剛好可以作為一個告別。」
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並且面對顧夜城的樣子也是那樣的疲憊，似乎早就想要抹掉兩家之間數不清的恩怨了。
竟然沒有一句怨恨，這倒是讓顧夜城感到很驚訝。他想要問出，他們是為什麼離開，離開後究竟去了哪裡，可是似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因為似乎又面臨著下一次的分別。
然而對於姚明德此番話，林棠看起來也有些驚訝，顯然這是他剛剛才做出的決定，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地避著顧夜城呢？
難道就只是因為他帶給姚家的傷害嗎？難道就只是想要自己的女兒遠離他麼？顧夜城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說道，「為什麼要走，在我心裡，佩佩永遠是我的女人，我們的孩子還那么小，我是不允許她離開的。她還只是需要時間，我一定會把她勸回來。」
也許是在心底里當真害怕他們一家會離開，顧夜城竟把話說的這麼露骨。當然，等他把話全都說出來的時候，他自己也覺得，怎麼說的這麼過分。然而也算是在不經意間，他就這樣流露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感情。
許久不見，姚明德與林棠的臉色看起來都蒼老了不少，似是經歷了很多的大起大落，才成就了他們現在這落寞的樣子。
從姚明德身上，顧夜城再看不到曾經擁有的那一股鋒利，而是變成了永遠都不能展開的嚴肅。那嚴肅之中，沒有對名利的追逐，只剩下對塵世的厭倦。
「顧夜城啊，」姚明德無奈地笑著，「你覺得跟你在一起，佩佩幸福過麼？你們不幸福就算了，你看看有多少人因為你，生活發生了巨大改變，你看看他們現在都過的好麼？」
說完這話後，他就那樣一臉認真地盯著顧夜城。被這樣緊緊地盯看，他竟有些不知所措。而此時，腦海中浮現了一連串的人。
首先是他的家人，顧庭臥床不起，唐虹和顧銘又不知所蹤，這個家本來就不完整，現在更是支離破碎。
然後就是蘇沐，更是經歷了如此大的變故，早就該跟他變成路人。喬子浩，也被捲入其中。似乎每個人之間都存在著某一種的連接，而顧夜城則是整個關係當中的中心。
太久不見姚明德，怎麼剛一見面，他就說的一針見血，把顧夜城的心聲給說了出來。是啊，他不配擁有幸福，因為他會害的身邊的人也變得不幸福。
這樣一個總是破壞別人安定生活的人，怎麼還有心思說出「要找回姚佩佩」這樣的話？是不是不被控告，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
可是不管怎樣，現在事情不還是在趨於平靜嘛，一陣的心酸過後，顧夜城很快平復了心情。一路的風景，讓他變得豁達了許多，也許更多的事情對於他而言，都可以一笑而過，還有什麼是不值得原諒的。
「我不知道當初你們離開後都發生了什麼，只是這一次回來，似乎對我的意見更大了。現在老頭子躺在床上，整個家都靠我一個人支撐，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難道沒有機會去贖罪麼？對我而言，我和佩佩之間連接著孩子，如果能夠複合的話，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好起來。」
就像是陳述著一個故事一樣，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波瀾不驚，語調平靜。一般來說，他總是會為心中的想法而感到焦急，想要達成的東西總是迫不及待地去完成，心急的樣子一覽無餘。
可是這一次，他卻平靜地嚇人。他是真的想要留下姚佩佩，所以才能把他們之間的感情說的這麼淡然，這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信任。他相信她會回到自己身邊，只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似乎總有什麼東西在牽絆著他們。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不管上一輩之間都有什麼樣的恩怨，我只想我們每個人都能珍惜眼前的幸福。我也不希望以後寒寒長大，會對那些傷害過我和他媽媽的人進行攻擊，如此輪迴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伯父，我知道你和我爸之間有說不清的恩怨，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在找你麻煩了，就請看在他已經不能說話的份上，不能對過去的一切說聲再見，好好地向前看麼？」
什麼時候這樣苦口婆心地勸說過一個人，對於顧夜城而言，這從來都是一個浪費口舌的事情，可是就在剛剛，他「浪費」掉了積攢了幾年的口水。那一臉的真誠，甚至讓姚明德和林棠兩人看了都覺得驚訝。
坐在沙發的一端，顧夜城顯得格外安靜，表情溫和如水，褪去了過去的毛躁，而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他在靜靜地等著答覆，同一時間，旁邊的屋子內傳出寒寒的哭聲。難道他也聽到自己的心聲了麼？在一牆之隔外，給出了一個回應。
客廳內充滿了緊張的氣氛，顧夜城在等著姚明德做出答覆，但是看到他那糾結的一張臉，似乎沒有什麼好預兆。
過了一會兒，終於聽到他張口說了話，卻不盡人意……
「對我來說，能告別過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一個新的地方有一個新的開始。你看看這裡，哪兒不是能勾起過往的標誌？佩佩承受地已經夠多了，我們做父母的在這兩年也沒能盡職盡責，希望在以後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活。」
可是這所謂的平靜生活，他顧夜城也能給啊。可是現在似乎沒有了解釋的必要，姚明德心意已決。只是顧夜城那滿滿的不甘心只能默默藏在心裡，他依舊不理解姚明德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他們家中的情況，留在g市才是對他們最好的結局啊，為什麼偏偏要離開。並且，他們夫婦兩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姚佩佩對顧夜城感情，以及這樣做會對孩子造成的影響？
只是，顧夜城不知道，這竟是因為另外一個人——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