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月國公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風凌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目光在楚宇晨以及楊楚若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緩緩伸出青蔥般白嫩的手。

  太醫搭上他的脈,細細把了起來,氣氛有一絲緊張,在場的御林軍們全神戒備著,仿佛太醫只要說一句,他得的是內傷,他們便一擁而上,將他拿下來。

  而叮噹公主則是緊張的看著太醫,眼裡布滿關心。

  楚宇晨倒是風清雲淡,榮辱不驚,反倒坐在椅子上與楊楚若調情,動作極是曖昧。

  「怎麼樣了?」叮噹公主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

  「回皇上的話,回公主的話,風公子只是染了風寒,只需好好調養幾天便可以了,風公子身子有些虛弱,這些日子是萬萬不可以輕易出門的。」

  噝……

  水凌等人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們會不會把錯了?」

  太醫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裡皆是不解,其中一個上前一步,躊躇道,「皇上,風公子的病,老臣們把了許多次了,也合商過了,確實是風寒無疑。」

  楚宇晨眼神一眯,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風凌,如清泉般叮咚好聽的聲音緩緩響起,「哦,除了風寒,再也沒有什麼病,或者什麼傷了?」

  「微臣仔細把過了,確實沒有。」太醫再一次恭敬的道。只是不解為何皇上要這麼說,可是不相信他們的醫術?應該也不可能啊,他們的醫術都是宮裡最精的,難道皇上在懷疑風公子什麼嗎?

  「風凌多謝楚皇關心,一點小風寒還要楚皇勞師動眾,風凌心中著實不安,咳咳……」風凌款款笑道,降紫色的衣裳因為寒風拂吹而獵獵作響,而他臉上的血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了風的原因,又蒼白了幾分,倒是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禮貌性微笑。

  「皇兄,既然風凌哥哥只是染了風寒,那皇妹好好幫他調理就好了,就不用皇兄費心了,皇妹在這裡先行謝過了。」叮噹公主瞪了一眼太醫,讓太醫馬上去開藥,自己則提示楚宇晨,這些小事,他們自己處理,不需要他多管閒事了。

  楊楚若一直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心裡不斷猜測著風凌到底是怎麼做的,為什麼太醫把不出脈博呢?莫非是易神醫幫他的,就像她的身子,太醫也把不出什麼來。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楊楚若再一次體會到風凌的強大與腹黑,今日怕是想揭穿他,有些難了。

  楚宇晨恍未聽到叮噹公主的話,眼神朝著水凌一使,水凌會意,故意碰向正要端茶而來的下人,因為這一碰,滾燙的茶水,潑向風凌的肩膀與胳膊,紫色的衣裳上,立即濕了一大塊。

  噝……

  公主府的人倒抽一口涼氣,幾乎看死人般看著端茶的小侍。這個人,別想活到第二天天明了。

  果然叮噹公主臉色一黑,刷的一下,拔出長鞭,就想狠狠抽死他,水凌速度比叮噹公主快了一步,拽起小侍的衣領,砰的一聲,往遠處扔去,怒聲道,「沒長眼的傢伙,端個茶都不會,還不快滾出去。」「是是是。」端茶的小侍雖然摔得不輕,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但也反應過來水凌的話了,趕緊逃跑,否則公主出手,他必死無疑。

  「你……哼……回頭本公主再收拾他。風凌哥哥,你怎麼樣了?有沒有燙傷。」叮噹公主心疼的看向風凌,風凌側身一閃,避開叮噹公主,捂住被燙傷的傷口,臉色蒼白的搖搖頭,示意沒事,餘光卻看向楚宇晨,若有所思。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拿一件衣裳過來給風凌哥哥換上,還有你們,你們趕緊給風凌哥哥看一看到底燙得怎麼樣了?」叮噹公主一鞭子甩過去,打到一個年長的太醫,差點沒把他給疼死,對於她的脾氣,宮裡人人都知道,也不敢頂嘴,只是快速躲開,忙成一團。

  風凌別住叮噹公主的手,阻止她的行為,淡笑道,「公主,一點小傷,不礙事的,就不勞煩別人了,一會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皇上來了公主府,公主還是好好接待皇上為重。」

  「朕就不需要公主接等了,倒是風皇子遠道而來,既是染了風寒,又是被燙傷,若是風皇子出了什麼事,朕怎麼過意得去呢,風皇子還是讓太醫好好檢查檢查吧。」楚宇晨意定神閒的笑著,一招手,立即有幾個侍衛強行將風凌架住,又扒了他的外衣。

  「皇兄,你這是做什麼?」叮噹公主憤怒了,風凌怎麼說也是她的男人,皇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了他的衣服,把她置於何地?

  叮噹公主本想阻止下人繼續扒下風凌的衣裳,卻被水凌攔了個正著,根本無法前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凌一整個上衣齊齊被扒掉,露出一身精壯白皙,沒有任何贅肉的結實胸膛。

  他的胸膛出奇的好看,沒有一絲瑕疵,完美得讓人忍不住直流口水,只是被茶水燙到的地方,留下一處紅色的燙印,白皙的肌肉被灼傷,清晰的印在眾人面前。

  楚宇晨帶來的人,知道楚宇晨懷疑風凌的心腹齊齊傻眼了,包括楚宇晨自己都微微怔了一下。

  因為那白皙的肩膀與胳膊,白皙結實,除燙傷,根本沒有槍傷,全身上下,也沒有任何外傷。

  怎麼會沒有傷口呢?難道雲墨天不是風凌嗎?

  眾人有一瞬間閃過這種衝動,只有楚宇晨,他依然懷疑風凌就是雲墨天,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可他就是懷疑,而且深深的懷疑。

  楊楚若嘴巴微微張大了些許,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他的傷口呢?哪去了?

  即便他可以勉強撐到公主府,也可以造假讓太醫把不出脈博,可是他的傷口……他明明受了槍傷,還傷得那麼嚴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她不相信風凌沒有受傷,他也不相信那天受傷的人不是風凌,她只是不明白,易書塵的醫術就算再高,也不可能轉眼就讓傷口縫合了吧,也沒有辦法在短短時間內,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吧。

  她確認昨天來找她的人,就是風凌,可是……他到底是怎麼做的?怎麼造的假?

  楊楚若不解了。

  這個人,實在可怕,太可怕了。

  風凌手心一動,本想掙扎,看到楚宇晨那雙幽深的眸子,不知想到什麼,又頹然的放棄了,只是諷刺的笑了笑,任由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扒掉他的衣裳,笑道,「風凌不過是一個質子,楚皇若是想要風凌當眾脫衣出醜,只需一個命令便可以,又何需如此大費周章呢,莫不是楚皇還以為風凌區區一個毫無權力的質子能夠反抗得了?」

  一句話,說得既低微又無奈,卻帶著深深的諷刺,好像諷刺楚宇晨身為九五之尊,卻對一個質子如此侮辱,欺負弱小。

  「皇兄,你到底想做什麼?」叮噹公主憤怒的甩開水凌,雙手叉腰,隨時有想跟楚宇晨大幹一場的衝動。

  公主的奶娘眼裡幽光乍現,倒是聞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看看楚宇晨,又看看風凌,若有所思。

  「風皇子言重了,朕不過是關心風皇子,這才著急讓風皇子給你上藥,如何說朕讓你當眾出醜了。」楚宇晨直接將叮噹公主的話忽略了,甚至忽略了她那個人,一雙精光的眼,直勾勾看著楚宇晨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與昨天晚上的雲墨天,看似相同,又毫不相同,但味道還是那麼像……即便刻意掩飾,也照舊那麼像。

  風凌諷刺的笑了笑,沒有搭腔,只是慵懶的挑了挑拉下的衣裳,眉宇間,綻放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那風凌需不需要把下衣的也解了?」

  「風皇子燙到的是上身,又非下身,解下身做甚,來人,還不快給風皇子上藥。」楚宇晨大喝一聲,立即有太醫顫抖的過去幫他上藥。

  他們一個個臉色惶恐,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氣氛一看便能夠看得出來,不尋常啊。

  「既然風皇子受了風寒,這幾日便好好在寢宮裡歇著吧,莫要胡亂外出,做一些朕所不容許的事。」楚宇晨攬著楊楚若站了起來,上前幾步,警告的盯著風凌,末了,手上動作一拉,將楊楚若拉到自己的懷裡,霸道的印上一吻,意有所指的道,「蘇沁是朕的女人,無論是誰,只要讓朕知道,敢對朕的愛妃打些什麼歪主意,朕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的,哈哈…」

  說罷,楚宇晨攬著楊楚若的纖腰,一步步離開公主府,只是帶來的御林軍卻沒有撤出去,反而將風凌的小院圍得水泄不通。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楚皇這分明就是想要將他軟禁起來。

  叮噹公主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奶娘趕緊將她拉住,「公主,莫要胡來,太后馬上就回來了,您若是想讓這些侍衛撤出去,跟太后說便可以了。」

  「說什麼說,我一刻都忍受不了別人這麼欺負風凌哥哥。」

  「皇上帶這麼多人過來,自然有他的目地,若是公主再鬧下去,以皇上的脾氣,也許會將風公子拿下的,到時候再想救風公子,只怕就難了啊。」奶娘趕緊勸道。

  叮噹公主為難了。

  她在宮中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皇兄的脾氣。他若是發起脾氣來,無論是誰,他都照殺,連母后求情都沒用。

  而他,也不會無冤無故帶人包圍了風凌哥哥的小院,定然是風凌哥哥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可是風凌哥哥一直跟她在一起,他還能做些什麼?

  眼看著這裡還圍著這麼多人,叮噹公主一甩鞭子,怒聲道,「滾,滾出去,全部都給本公主滾出去。」看什麼看,再看把他們的眼珠子都給挖下來。

  「風凌哥哥。」叮噹公主上前一步,想要安慰些什麼,風凌一拉衣裳,頭也不回,直接往寢宮裡走去,那雙陰鬱的眸子盯著楚宇晨離開的方半透明,凝聚著波濤洶湧的怒火,拳手緊攥,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全身冷氣即便控制了,依舊凜凜散發出來。

  今日他這般羞侮他,將來有朝一日,他定會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還有楊楚若……

  「咔嚓」一聲,風凌緊握攥頭,嗜血之氣一閃而過,在叮噹公主進來的時候,又盡數掩下,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怎麼?你也來取笑我的?」風凌諷刺一笑。

  「怎麼會呢,風凌哥哥,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不過母后馬上就回來了,等母后回來,我就讓母后把那些侍衛都給撤了,再讓母后給你一個公道。」叮噹公主趕緊解釋。

  公道?這世上,若是有公道,便不會有這麼多不平的事。他的母妃也不會枉死,他更不會小小年紀,便被送到楚國當質子,受盡一切白眼,而他的父皇,更不會不管不問,任由他在這裡自生自滅。

  「我累了,你出去吧。」風凌下逐客令,大門砰的一聲,直接關了起來,將叮噹公主攔在外面。

  叮噹公主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恨恨的跺腿,找剛剛端茶的那個小侍出氣。

  御花園裡。

  因為太后下午便會回宮,晚上再一次辦接風宴,宮裡到處都是各色宮女太監們奔走布置的身影。

  楚宇晨牽著楊楚若的手,漫步在御花園裡,欣賞著御花園裡的冬梅,身後跟著馬公公等幾個下人。遠遠而來的宮女太監們看到他們,都禁足前進,離開御花園。

  馬公公笑容燦爛,雖然低眉順眼,彎腰諂媚,但不可忽視的是,他的眼裡一直笑容盈盈。原因無它,因為他現在被提升為御前總管了,再也不是以前一個小小的太監了。

  他一直都知道,若想高升,必須得靠蘇妃娘娘,沒想到,他送了些禮物給蘇妃娘娘,還真的成了。

  馬公公感激的看著蘇妃娘娘,越發覺得,以後要全心全意效忠蘇妃娘娘。

  「這寒梅,倒是與你現在的氣質挺相配的。」楚宇晨折下一朵紅梅,插在楊楚若的髮髻上,捧起她魅惑的小臉,看著她冷艷的眼神,嘴角綻開一抹微笑,伸出瑩白無骨的手,撫過楊楚若如玉的肌膚,拂過她不點而紅的唇,眼裡染著笑意,喃喃道,「沁兒,你好美。」

  「皇上,您又在取笑臣妾了。」楊楚若羞澀的低下頭,抱住他厚實的胸膛,將小臉埋在他懷裡。

  她本就長得極美,那雙水眸,不知從何時開始,若有若無都有一股撩人的味兒,加上她此時的動作,表情,楚宇晨只覺心神蕩漾了一下。

  攬過她的身子,與她緊緊相擁,兩個都不去提起雲天坊那件不愉快的事情。

  「太后下午就要回來了,若是太后對臣妾印像不好,可如何是好?畢竟臣妾的身份……」楊楚若悶悶道。

  「只要朕對你的印像是好的就可以了,至於太后,你便別操心了。」

  「嗯。」

  「朕記得,再過一月,但是你的生辰對嗎?」

  再過一月,便是她的生辰……?

  是啊……她的生辰跟蘇沁硬巧是同一天……

  可她的生辰,也是他兒子離世的日子。

  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一眼就過去了……

  「你有沒有什麼願望?朕可以幫你實現。」

  「皇上能夠一直待臣妾好,便是臣妾最大的願望了。」楊楚若抬頭,魅惑一笑。

  「是嗎,可是朕已經準備好一份厚禮了,待你生辰,便送給你。」楚宇晨望著湛藍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暖笑的弧度,甚是期待那一天的來臨。

  楊楚若偏頭。

  準備好了一份厚禮?是什麼厚禮?

  「皇上,容妃娘娘求見。」一個太監突然躬身稟告,打斷兩人的你濃我濃。

  楚宇晨微微有些不悅,「不見。」

  「可是,可是容妃娘娘,好像很著急要見您。」太監哆嗦的道。

  馬公公立即上前,指著太監,怒聲道,「你怎麼回事,沒聽到皇上說不見嗎?還不趕緊退出去,打擾了皇上跟娘娘的雅致,你能賠得起嗎?」

  「是……是……」太監心裡忐忑不安,趕緊退下。

  「等一下,讓容妃進來吧。」楚宇晨突然想到什麼,出聲道,太監忙領旨離去。

  楊楚若一雙妖媚的眼裡升起一抹冷意。

  容妃來了,是為了采荷一事來的吧。

  不過眨眼功夫,容妃便來到御花園了,她依舊是一襲清雅的宮裝,打扮得極是素淨,眼裡有著幾縷焦慮,見到楚宇晨跟楊楚若在一起,心裡先是堵了堵,有些不悅,很快又把情緒給掩了下去,恭敬的行了一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身吧。」

  「臣妾謝皇上。」

  「容妃來找朕,所謂何事?」楚宇晨坐了下來,接過楊楚若端來的茶水,微微抿了抿,頭也不抬的淡聲道。

  「臣妾……臣妾不知皇上為何帶人抓了采荷,臣妾也不知采荷所犯何事,皇上……如果采荷犯了什麼,臣妾一定不會放過她,可是此次抓走采荷的是慎行司,臣妾怕……」

  「怕什麼?怕屈打成招?怕不支而死?還是怕她所做的事情會牽扯到你身上?」楚宇晨接過她的話,冷冷看著容妃,似乎想從她眼裡看出些什麼。

  容妃臉色一變,急忙跪了下來,「臣妾惶恐,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因為采荷照顧臣妾多年,臣妾早已把她當作親人一般看待,所以……」

  「容妃,你身為四妃,身份高高在上,卻把一個宮婢當作親人,你眼裡還有容妃這個位份嗎?」

  「臣妾該死,臣妾不敢。」容妃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心中惶恐不已,不知道皇上為何會突然對她這麼嚴肅,語氣還說得如此重,以前皇上雖然也會警告她,卻不會當面讓她難堪,也不會如此對她說話的。

  皇上是因為蘇沁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嗎?

  一想到皇上待蘇沁的態度,以及此次蘇沁故意詆毀陷害,才讓采荷身陷牢獄,容妃心裡便極不舒服。

  「這件事,慎刑司自會處置,你只需等待結果便可。」楚宇晨一句話堵住容妃所有的話,等於變相告訴她,這件事,不需要她去管,她也管不著。

  容妃心裡頓時涼了一大片,自從蘇沁進宮以後,皇上的心裡,便再也沒有她了,甚至連多跟她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

  「是,臣妾知道了。」容妃低低道。抬頭,看到楊楚若臉上媚眼如絲,笑意款款,時不時魅惑的幫著楚宇晨端茶倒水,甚至還挑釁的看了她一眼,容妃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雖然那抹目光淡淡的,可無端的,她就覺得是在挑釁。

  「退下吧。」

  「是。」容妃斂眉。

  「皇上,天鳳國的使臣葉相宜非要見您不可,皇上您看……」又一個小侍急急而來,為難的跪下稟告,心裡忐忑不安,就怕皇上打擾皇上的雅致,惹得皇上生氣。

  「天鳳國的使臣嗎?讓他們在御書房等著吧,鬧了那麼久,也該見見他們了。」楚宇晨冷眸一閃,淡聲道,隨即看向楊楚若,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朕處理好國事後,便去找你。」

  「朝事為重,皇上先去處理吧,臣妾會在這裡一直等著皇上的。」楊楚若媚聲一笑,幫他整了整凌亂的龍袍,動作極是自然曖昧,看得正要離開的容妃指甲深深嵌進肉里,眸里一片冰涼。

  楚宇晨印上一吻,當即離開,臨走前,留下一句,「馬公公,你留下陪蘇妃娘娘吧,帶她到御花園轉轉。」

  「是,奴才遵旨,奴才一定會讓蘇妃娘娘盡興的。」馬公公點頭哈腰,諂媚的道。

  楚宇晨走後,楊楚若眼裡的媚笑隨即掩下,似笑非笑,挑釁的看著容妃,與容妃四目相對。

  容妃反倒不走了,而是一步一步朝著楊楚若走近,冷笑道,「你在挑釁我?你想把我推下容妃的位置?采荷也是你陷害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楊楚若長袖一拂,慵懶的坐在凳子上,悠閒的自斟自飲,心情極好。

  容妃走到桌前,居高臨下看著楊楚若,警告道,「蘇沁,寵愛是有限的。」

  「就算是有限的,那又如何?至少本宮現在在宮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人看了本宮,都得敬畏幾分,而你呢,你雖然與本宮身處同一份位,卻連自己的心腹丫環都保不住,更別提別人了。」

  容妃眼神一冷。之前她還以為消息有誤,看來,果然是她故意陷害采荷,想先除了采荷,再除了她,獨占皇上的寵愛了。

  「你這是要與本宮斗嗎?」容妃逼進一步,直盯楊楚若的魅惑的眼。

  「你說呢?」如果讓她查膽她的三哥真的是她害的,她何止跟她斗。

  容妃儘量掩下心中所有的情緒,她知道,楊楚若這麼做,無非就是要逼她失控,露出真面目,她偏不。

  「蘇妃娘娘,本宮能夠在宮中屹立多年不倒,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想毀了本宮,也得看你有沒有實力,呵……」容妃冷冷一笑,寒氣迸發,拂袖離去,從這一刻開始,兩人正式分裂,從今往後,水火不容。

  馬公公看到容妃囂張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彎著腰,憤聲道,「娘娘,這個容妃娘娘好生囂張,依奴才看,就該除了她,否則,看到她,就沒好心情。」

  楊楚若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容妃離開的方向,眼裡一片冰冷。

  馬公公常年在宮裡,素來都會揣測主子的心思,此時看到楊楚若冰冷的眼神,多少知道她也是想除去容妃的。

  馬公公揮退所有下人,半彎著腰,諂媚道,「娘娘,容妃雖然平時看似沒有害過什麼人,實則不然,這些年,她做的壞事也不少,只不過,都被她毀屍滅跡罷了,奴才以前就在容妃的宮裡當差,曾經目睹了一些事情,如果娘娘想要除去容妃的話,奴才也許可以幫得上忙。」

  楊楚若挑眉,慵懶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拉長聲音,「哦……」

  「娘娘,您就是奴才的再世恩人啊,要是沒有您,奴才怎麼可能被提升為太監總管,奴才的一切都是娘娘的,奴才以後心甘情願為娘娘做任何事情,奴才上刀山下油鍋都願意為您辦事。」

  「說重點。」楊楚若冷冷打斷他的話。

  馬公公立即止住,彎著腰,靠近楊楚若身邊,低聲道,「娘娘,奴才知道,容妃娘娘曾經害過淑妃,徐貴人,百里婕妤,納蘭昭儀等等妃子,奴才手裡還有證據呢,而且……而且容妃的宮裡還有一座秘室,一座地下秘室。」

  秘室?地下秘室?怎麼又是秘室?難道她跟風凌是一夥的。

  「而且,秘室裡面……還關押著一個女人,已經關了七八年了……奴才猜測,這個女人,很有可能……還是月國的公主月相惜呢。」

  楊楚若猛然抬頭,瞳孔一縮。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