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羞憤自盡,被逼出宮(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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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大疊紙上,每一張都密密麻麻寫著楊楚白跟白楊兩個字。

  這些紙上的字跡不怎麼樣,歪歪扭扭,橫七豎八,許多墨水還沾在空白的紙上,可是楊楚白與白楊二字,還是清清楚楚,乾乾淨淨的躍然紙上,這一看,就是剛開始學字的人寫的。

  楊楚白握著這一大疊的紙張,忽然也覺得很是沉重。

  百草不識字,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她卻寫了這麼多楊楚白與白楊,她是跟誰學的?這麼一大疊的,她寫了多久了?

  雖然不知道她寫了多久,但是這些字跡里,每一個字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得出來,百草一筆一划,寫得都很用心,甚至她寫這些名字時,心裡的酸甜苦辣,楊楚白都能感覺得到。

  楊楚白隨意的翻著,翻到其中一張紙上歪歪扭扭,極是吃力的寫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楊楚白清冷的眸子定格在這張紙上,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裡,沁香閣一個掌燈宮女喜歡其中一個侍衛,說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百草聽不懂,問她什麼意思。

  掌燈宮女跟她解釋了,百草便一直重複著這句話,甚至私下裡偷偷讓掌燈宮女教她寫這些字。

  一個全然不會武功的人,寫這麼多字,怕是要學很久才會完整的寫出來的吧。

  以前他倒沒覺得什麼,可是現在,這張紙條與他的名字放在一起,再沒有腦子的人,也看得出來裡面指的對像是誰。

  楊楚若見楊楚白怔怔的看著那張歪七歪八的宣紙字跡,忍不住道,「哥哥,我們失去的,已經夠多了,該珍惜的且珍惜,莫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

  楊楚若話裡有話,她相信,楊楚白能夠聽得懂的。

  楊楚白攥緊紙張,良久,才把手上那疊厚厚的紙張重新放到盒子裡,將盒子收回原處。

  這一放,楊楚白又看到置放盒子的地方,整整齊齊放著一套套做完或沒做完的衣裳,每一套都是按他喜歡的風格來做的,大小尺寸也剛剛合適,對襟衣領上還用繡花針歪歪扭扭的繡著楊楚白三個字,一看就是做給他的。

  除了衣裳,還有鞋子,錢袋,甚至還有吉祥如意結,每一種都是按楊楚白的喜好做的。

  別說楊楚白看到這些東西有些怔住了,即便楊楚若,也不由發悚了。

  怎麼這麼多?她不是跟別人住在一起嗎?那她哪來的時間做這些的?難道都是半夜偷偷爬起來做的?

  這個百草,平日裡看著什麼都不說,對哥哥還是挺上心的。

  「哥哥,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不是遠離她,才是對她好的,你越是疏離她,給她的傷害反而越大,即便……即便你的日子不多了,但我想,百草如果真的喜歡你,哪怕只有一天的時間,她也會覺得,比她一輩子加起來還要幸福的吧。」

  楊楚若點到為止,該說的她也都說了,哥哥能不能想得通,也只能看他了。

  楊楚若推門而出,把空間留給他們,即便她不想承認,她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這一次,她對宮玉秀是留了情義的,雖然宮王爺的兵力,也占了一小部份,否則……

  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的說話吵到了百草,又或者,身上的疼痛,讓她疼得醒了過來,百草痛苦的皺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百草便看到楊楚白守在她的床前,百草以為自己做夢又夢到楊楚白了,畢竟楊楚白經常都出現在她的夢境裡。

  百草連眼睛都不敢眨,就怕一眨眼,楊楚白便消失了。

  全身疼得她冷汗直冒,可百草卻笑了,低低的一句話,讓楊楚白的心莫名的一痛,心裡的堅定也動搖了,恨不得放下一切擔憂,與她在一起。

  「今天的夢……好清晰……我真怕一眨眼,夢又消失了。」

  楊楚白低下頭,眼裡滿是痛楚的心疼。

  她經常夢到他嗎?

  「白大俠……你今天好像很不開心……是不是因為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會離你遠遠的……不會給你造成困擾的。」

  百草說著說著,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淚水,滴落在楊楚白黑色的袖子上,灼傷了楊楚白的心。

  「咳咳……」百草忽然痛苦的緊皺眉頭,全身疼得冷汗淋漓,連腦子也清楚了幾分。

  楊楚白見她情況不對,起身,對著門外沙啞道,「馬上讓人煎止痛藥。」

  「是。」

  楊楚白的這句話,可謂是把百草徹底嚇醒了。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果然,眼前的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楊楚白。

  百草腦袋轟隆一下。

  她不是在做夢嗎?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這怎麼可能呢……那她剛剛說的那些話,白大俠都聽到了?

  忽然,百草想到自己臉上的傷,百草費力的伸手,意欲擋住臉上的傷口時,這才發現,她的全身都被重重包紮起來了,根本抬不起手。

  百草只能吃力的扭過頭,不願讓白楊看到她的傷口,甚至於連身上的疼痛都給忘記了。

  百草眼角的淚水落得更歡了。

  她本來長得就不好看,被人這麼一打,肯定腫得像個豬頭了,她連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東西,都被高中有的眼瞼給擋了一大半,一想便能知道其中情況。

  楊楚白把她的動作盡收眼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你很美,一點都不醜。」聲音沙啞,卻別有一股磁性。

  百草眼睛睜大,幾乎以為她剛剛聽到的是錯覺。

  她的美?她怎麼可能會美呢?跟娘娘站在一起,就像瑩光與皓月,污泥與雲端……她怎麼會美呢。

  「胖點好看。」楊楚白本想安慰,可他根本不知道該安慰些什麼,多年沒怎麼開口,他連講話都生澀,也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

  待自己這句話出來,楊楚白自己也有些尷尬,這哪是安慰的話,這分明就是鱉腳的話好不。

  然而,百草聽到楊楚白這句話,仿佛聽到世上最美的話。

  胖點好看?是在說她嗎?她沒有被她的樣子嚇到嗎?她在安慰她嗎?

  雖然他的安慰不怎麼好聽,卻讓她一顆燥動的心安了下來。

  「白大俠,藥好了。」一個宮女推門而進,恭敬道。

  楊楚白接過她手裡的藥,示意她出去,再把房門關起來,自己則端著藥,輕輕吹涼,一步步走近百草,低啞道,「喝了藥,就不疼了。」

  百草忽然回身仰臥著看向楊楚白,整個人云里霧裡,因為楊楚若正溫柔體貼的餵著她喝藥。

  雖然他沒說什麼話,眼裡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但她仿佛能夠感覺得出來,楊楚白不再像之前一樣,對她若即若離,愛理不理了,他的身上,多了一份暖意。

  百草眼裡忽然綻放一抹純淨的笑容,挨了玉妃這些打,值了。

  要是挨這些打,能讓白大俠不再遠離她,無論玉妃怎麼打她,她都會很開心的。

  百草眼眶一紅,喜極而泣,張開嘴巴,吃力的喝下楊楚白餵來的藥。

  藥到嘴裡,本該是苦澀的,可百草完全感覺不到,反而如同塗了蜂蜜一般,極是甜蜜。

  楊楚白被百草的動作逗笑了,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又是哭笑不得。

  只是一個簡單的餵藥,兩人的感情卻升華了不少,彼此的心也慢慢地靠近了,尤其是楊楚白,也不再逃避她。

  自此後,楊楚白一直留在百草的屋中陪著她,親自餵她喝藥,餵她吃飯,無聲的陪伴她度過一個又一個難熬的日子。

  楊楚若樂得如此,幾乎就在離開的時候,便命跟百草住在一起的人搬出來,留百草獨自一人住一間。

  聽到下人傳報,百草的屋中,時不時傳出愉悅的笑聲,楊楚若嘴角的微笑更長了,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有人笑,自然也有人恨。

  宮玉秀便在寢宮裡大發雷霆之怒,寢宮裡一應的東西,全部都被她給砸了。

  原因無它,而是聽說白楊一直都在百草的屋中照顧她,寸步不離,親自端茶倒水伺候她,甚至在百草傷勢好轉的時候,陪著她去御花園散步賞景,時不時傳來百草歡快的笑聲。

  宮玉秀氣得臉色扭曲。

  她本來是想狠狠的懲罰一頓百草,警告她再敢對楊七少有什麼心思的話,下次落在她手上,可就是不是一頓打罰那麼簡單。

  她更想楊七少看到百草的容貌就疏遠她,誰想到……百草那個小賤人,傷得那麼重,竟然還能勾引楊七少。

  這算什麼?偷雞不著蝕把米嗎?

  如果不是被禁玉妃宮,宮玉秀絕不會放過百草。

  這輩子,她跟百草與楊楚若的梁子永遠都無法解決的。

  「看什麼看,滾出去,全部都給本宮滾出去。」宮玉秀衝著一眾下人怒喝道,大有她們再敢晚一步,她便殺了她們的勢頭。

  下人們心裡陣陣不滿,玉妃只會摔東西,只會衝著她們會火還會幹什麼?有本事去討皇上的歡心啊。

  自從上次後,玉妃宮裡的下人,對宮玉秀的不滿更多了,甚至連退下都不再行禮。

  「香花妹妹,你說,怎樣才能離開玉妃宮,我在這裡實在受夠了,再呆下去,我肯定會發瘋的,你剛剛也看到了,玉妃娘娘無冤無故的又亂發火,每天都要摔那麼一大通的東西,摔東西就算了,還要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一通,咱們玉妃宮的下人在宮裡處處都受到排斥,再去添置茶具,哪次不被罵,真是可憐。」

  「哎,誰不是呢,我昨天也被玉妃大罵一通,還被打了一巴掌呢,到現在都沒有消下去,我也想離開這裡,可是別的主子都不肯收咱們,就怕得罪了皇后娘娘,為了能夠離開玉妃宮,我幾乎把自己所有銀子都給搭進去了,也沒有人要我啊。」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一輩子都要留在玉妃宮,伺候玉妃那個不受寵的妃子嗎?那這跟在冷宮有什麼區別?在冷宮裡,至少還沒有人欺負,咱們在這裡,到處都遭到別人的冷眼虐待啊。」

  「要怪也只能怪玉妃娘娘沒本事,累得咱們也跟著受苦受累的,你看看書棋宮,雖然喬貴妃也不怎麼受寵,但是皇上隔三差五的,便讓人賞賜一堆珍品,喬貴妃又跟皇后娘娘交好,整個後宮的人,誰敢對書棋宮的人不敬,連馬公公都一個勁兒的巴結喬貴妃呢,書棋宮的下人們,哪個不是過得如魚得水。」

  「切,咱不比書棋宮,咱就說後宮其她妃子們吧,雖然她們也不受寵,進宮多年,連皇上的面也沒有見著過一次,可伺候她們的下人哪個不比咱們強,至少她們不會走到哪裡都遭到白眼,還處處被人壓一頭。」

  「可不是嘛,真不知道玉妃娘娘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皇上不去爭寵,偏偏要跟皇后做對,還公報私仇,把沁香閣的百草打成那樣,你聽說了嗎?那百草,可是皇后娘娘最寵愛的侍女,聽說皇后娘娘有意把百草賜給白大俠,還在選日子,幫她們完婚呢發。」

  「不會吧,白大俠娶百草?我可是聽說了,那個白大俠,其實就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啊,雖然白大俠的身份沒有直接公布,但是宮裡不少人都知道了,所以大家都對白大楊敬而遠之,要是百草能夠嫁給白大俠,哪怕是當個小妾,那她這輩子也就發達了,你說,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咱們怎麼就沒有呢?」

  「什麼做妾啊,是正妻啊,白大俠娶百草是要當正妻的,還是皇后娘娘牽的紅線呢,現在沁香閣那裡都在開始著手準備婚期了,估計就在這幾天,皇后娘娘說了,這次婚禮要辦得風風光光的,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呢。」

  「真讓人羨慕,同樣都是宮女,你說咱們怎麼就沒這個命呢?」

  「哎,別說咱們了,玉妃都沒這個命,你沒看出來嗎?玉妃分明就是喜歡白大俠,她之所以責打百草,也是因為嫉妒。」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想起來了,難怪娘娘以前總是找藉口去沁香閣,分明就是喜歡白大俠的嘛,怪不得娘娘從來都不討好皇上,原來是這個原因,哼,就玉妃娘娘那性子,白大俠能喜歡她才怪,動不動就發怒,好像別人欠了她多少銀子似的,她活該得不到皇上寵愛,活該得不到白大俠的喜歡。」

  宮女們說著說著的時候,冷不防看到梨花樹下面色陰沉的宮玉秀,腦袋轟的一下,感覺全世界都要崩塌了,紛紛嚇得全身發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顫聲道,「奴……奴婢見過玉妃娘娘,玉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宮女人嚇得面色慘白,也不知道玉妃娘娘到底聽了多少,但看玉妃娘娘陰沉的眼神,以及髮絲上,肩膀上飄落的梨花樹,想來,玉妃娘娘在那裡站了很久了吧。

  那她們說的話,玉妃都聽到了?

  宮女們嚇得瑟瑟縮縮的,忽然覺得今天無法全身而退了。

  宮玉秀冷笑,陰沉沉的看著眼前兩個顫巍巍的宮女,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們膽子倒是挺大的,居然敢背後嚼本宮的舌根,還敢辱罵本宮,你們可知道,光憑這一條,本宮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宮女們使勁的磕著響頭,心裡如何不知,這可是死罪一條,玉妃娘娘想死了她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饒命,你們可知道,憑你們剛剛那些話,本宮不止可以要了你們的性命,連你們的家人也別想活著。」

  噝……

  兩個宮女聽到這句話,是真的急哭了,一下又一下的磕頭腦袋,泣不成聲,「娘娘,求求您,不要傷害奴婢的家人,不管娘娘要怎麼處死奴婢,奴婢都不敢有一句怨言,但是奴婢的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求求娘娘,饒奴婢的家人吧。」

  「娘娘,奴婢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只求您饒了奴婢的家人吧,他們年紀都大了,娘娘,求您了。」

  「嘖嘖嘖,哭得梨花帶雨的,本宮看了都心疼啊,這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要是哭壞了,那可如何是好?」宮玉秀蹲下身,挑起她們的下頜,陰笑地看著她們臉上的淚水,「你們剛剛話不是很多嗎?本宮還沒聽完呢,繼續說吧。」

  宮女們哪裡還敢繼續說,只能拼命求饒,現在的玉妃娘娘,讓她們看了從頭涼到尾,要是她們知道玉妃娘娘站在梨花樹下,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敢說的啊。

  「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了,求娘娘大發慈悲,饒了奴婢的家人吧。」

  「好啊,本宮不止可以放了你們的家人,還可以饒你們一命,只要你們乖乖聽本宮的話,否則……呵呵……」宮玉秀忽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一道凌厲的眸光射向兩個宮女,殺氣騰騰而出。

  宮女們嚇得全身發抖,顫巍巍的磕頭,「只要娘娘饒了奴婢的家人,無論娘娘想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照做。」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附耳過來。」

  兩個宮女忐忑的附耳過去,聽完宮玉秀的話,忽然面色大變,急急忙忙的搖頭,「娘娘,這不行的,要是事情敗露的話,這可是要抄九族的大罪,奴婢不敢。」

  「好啊,本宮不勉強,但是,你們若不同意的話,本宮現在就要了你的們的性命,還有你滿門的性命,讓你們黃泉下一起團聚。」

  「娘娘,您這不是逼奴婢嗎?奴婢實在不敢啊,若是皇上知道了……奴婢……奴婢……」宮女們泣不成聲,若是死可以解決一切的話,她們只想馬上撞牆自盡。

  「你說錯了,本宮不喜歡逼人,本宮還給你們機會選擇了,無論你們怎麼選擇,本宮都尊重你們。」宮玉秀冷笑一聲,看著她們的目光就像看著螻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兩個宮女無論如何也是在後宮裡呆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會不明白玉妃的想法,說是給她們選擇,可無論她們怎麼選,都是牽連滿門的大罪。

  其中一個宮女忽然眼裡一狠,咬牙道,「奴婢但憑娘娘吩咐,無論娘娘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願意。」

  另一個宮女扯了扯她們衣角,低聲道,「香花你瘋了嗎?那可是抄九族的大罪。」

  「若不做的話,咱們現在也活不了,要是做了,一旦成功,我們還有一絲機會。」

  香花的話,讓另一個宮女恍然大悟,選無可選的時候,也只能點頭答應,希望能有一線生機。

  宮玉秀滿頭的勾唇,似乎早就料到她們會這麼做了,淡聲道,「起來吧,只要你們替本宮把事情辦好,本宮絕不會虧待你們的,但你們若想出賣本宮,本宮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你們該知道,本宮的母妃雖然已經死了,可是本宮的父王卻是手握重兵的王爺,想要讓一個人死,那還不簡單嗎?」

  「是……是……娘娘……」

  「抖什麼抖,本宮且問你們,你們說,白楊要跟百草成親了,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宮玉秀眼裡聚攏著重重恨意。

  「是……是沁香閣里傳出來的,奴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百草的傷勢已經穩定了,據說沒有性命大礙,只等百草身子痊癒後就大婚。」

  「行了,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宮玉秀心裡恨意一股蓋過一股,氣得她一拳掄過去,直把梨花樹打得花瓣漫天灑落,樹枝搖搖欲墜。

  宮玉秀眼神兇狠,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楊楚若,原來你早就想讓百草當白大哥的妻子了,什麼只要白大哥喜歡誰,她便不會幹涉,哈……哈哈哈……」

  宮玉秀只覺得那些話虛偽得可笑。

  她現在只想快速除去她們,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御花園。

  軒轅錦澤端坐客位,望著一桌的美酒佳肴,思慮楚宇晨,楊楚若約她在這裡的目地是想做什麼,是否是為了以前的事?還是因為後天的比武大賽?

  軒轅錦澤的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具體表情,可他身後的一些下人,可就不淡定了。

  楚皇與楚皇把主子約在這裡一起把酒賞月,可他們卻遲遲沒有出現,這是待客之道嗎?主子在這裡都等了多久了?

  天未黑主子就來了,現在都已經快亥時了好不好,主子等得下去,他們都等不下去了,楚國欺人太甚。

  「主子,這件事會不會有詐,如今都已經快子時了。」衛超看了看周圍,連個一個也沒有,有這麼待客的嗎?酒菜也都已經涼了,他們竟連問候都不問候一聲。

  「是啊,主子,今天晚上的事情有些不對勁。」阿路也跟著附應道。

  軒轅錦澤冷笑一聲,手中無聊的轉動著杯子,「當然不對勁,因為他們已經得手了。」

  「得手了?」衛超與阿路面面相覷,不明白軒轅錦澤的意思,如果主子知道這場宴會是鴻門宴,為什麼又要赴約呢?

  軒轅錦澤勾了勾手,示意衛超靠近,這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找個機會繼續出去,吩咐所有人,連夜撤出楚國。」

  衛超瞳孔一縮,見軒轅錦澤沒有半絲開玩笑的表情,慎重領旨而去,嘴裡故意道,「是,屬下這就回驛站拿主子最愛的醉蘭香。」

  阿路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以為自家主子不喜歡楚國送來的美酒,不禁插嘴道,「你速度快點,莫讓主子久等了,這灑興一旦過了,再喝味道就不一樣了。」

  「好咧,你好好保護主子,我先快就回來。」衛超話有深意,又看了一眼軒轅錦澤,這才退下。

  「主子,要不屬下去問問看,看楚皇他們什麼時候來。」阿路蹙眉道,再這麼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辰。

  不等軒轅錦澤回話,遠方,一個長相秀麗的魅惑女子扭著水蛇腰,一步步朝著這裡過來,嫵媚的聲音,遠遠的便能夠聽得到。

  「哎呀,天鳳皇還在這裡啊,實在是抱歉,今日裡皇后身子不適,皇上一直在沁香閣陪著皇后,一時忘記與天鳳皇有約了,皇上特命臣妾前來通知一聲天鳳皇。」

  眾人齊齊看去,卻見這個妙齡女子不過十八左右,一身后妃宮裝,容貌姿秀,舉手投足,卻有一種嫵媚撩人。

  一看到她淡粉的宮裝,眾人便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後宮的妃子。

  「妾身張婕妤,見過天鳳皇,天鳳皇萬福金安。」張婕妤柔柔媚笑道,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朝著軒轅錦澤曖昧的眨著眼睛。

  在張婕妤身後,還有兩個粉衣小宮女,宮女們也朝著軒轅錦澤行了一個大禮。

  軒轅錦澤的視線一直在張婕妤身上掃來掃去的,尤其是她半露的酥胸,一種詭異的採光在他瞳孔里迴蕩。

  「楚皇不來了?既然楚皇不來了,為什麼不提前差人跟我家主子說一聲?」阿路有些不平,不管是誰,在這裡等了大半個晚上,最後被告知不來了,心情都不會好的,何況等的人還是他的主子。

  「是,我們皇上也很抱歉,所以我們皇上說了,趕明兒親自給天鳳皇賠禮道歉,天鳳皇,還讓您莫要生氣才是,我們皇上寵愛皇后娘娘,天下皆知,皇后一有什麼事情,皇上總是會……這才把您給忘記了。」

  「無防,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吧。」軒轅錦澤無所謂的一笑,起身,便想離開幽深的御花園。

  張婕妤快走幾步,在軒轅錦澤即便要起身的時候趕緊道,「天鳳皇,既然來了,那便先用膳再走吧,這一大桌子的菜,怕是天鳳皇也沒有動的吧,如今天色晚了,若是天鳳皇不嫌棄的話,那就由妾身陪天鳳皇喝一杯吧。」

  張婕妤目含春情,時不時朝著軒轅錦澤眨著媚眼,甚至一步步朝著軒轅錦澤走去,搔首弄姿,挑逗軒轅錦澤。

  眼看著張婕妤即將要走到軒轅錦澤的時候,張婕妤忽然臉色一紅,曖昧道,「天鳳皇,您長得可真俊,妾身好喜歡天鳳皇。」

  張婕妤帶來的兩個宮女一直低著腦袋,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而軒轅錦澤帶來的人,則是不善的瞪著張婕妤。

  這個女人好騷,存心是想勾引他們主子的,楚皇的後宮怎麼會有這樣的妃子。

  「哦,你喜歡我什麼?」軒轅錦澤也不拒絕,而是任由張婕妤靈巧細嫩的雙手在他身上一陣亂摸挑逗,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流轉在張婕妤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他倒想看,她到底想怎麼樣。

  「妾身什麼都喜歡,尤其是天鳳皇的霸氣,短短几年,天鳳皇便能將楊家盡數都給除了,這等氣魄,天下間有誰能比啊,若是能成為您的女人,那妾身,這輩子就算是死,也知足了。」張婕妤說著說著,不止雙手柔得像八爪魚一張附上軒轅錦澤強壯的身體,整個人依偎在他的身上,甚至還主動坐到軒轅錦澤的腿上,一手解開披在身上的外裳,拉下一邊半露的酥胸,媚眼橫生。

  「天鳳皇,您覺得,妾身的身材怎麼樣?」

  「很好。」

  「那天鳳皇難道就不想摸摸嗎?」張婕妤說著說著,忽然大膽的握起軒轅錦澤的手,想讓他摸上自己的酥胸,卻沒有想到,軒轅錦澤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疼得張婕妤滿頭大汗,痛苦的擰緊眉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婕妤忽然換了一種語氣動作,哀求道,「天鳳皇,求求您,放過妾身吧,妾身是楚國的妃子,妾身……妾身被您強占了身子,妾身的清白已經沒了,若是……若是您再這樣的話,萬一被皇上看到,妾身……妾身這條性命也沒了呀。」

  一邊,一直默不吭聲的兩個宮女撲通一聲,也跪在地上,哭泣道,「天鳳皇,張婕妤乃是皇上的妃子,您是楚國的客人,您不能再凌辱我家張婕妤,求求您,饒了張婕妤吧,張婕妤雖然不受寵,可她怎麼樣也是楚國的妃子啊。」

  「求求天鳳皇,求求您大發慈悲吧,求求天鳳皇。」

  天鳳國的幾個下個看得有些蒙了,變戲法嗎?演得這麼逼真。

  這個想法幾乎中是一閃而過,很快,天鳳國的下人便明白大概怎麼回來了,臉色紛紛都拉黑了起來。

  軒轅錦澤更是嘴角勾著笑意,看著張婕妤賣力的演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惶恐不安,驚懼定的。

  「天鳳皇,您殺了妾身吧,您這麼凌辱妾身,妾身也沒有臉再活下去了,嗚嗚……」

  張婕妤一邊泣不成聲,一邊使勁的拉起宮衣,擋住胸前包泄的春光,然而,她卻越拉越低。

  軒轅錦澤也不說話,因為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也沒有用,根本沒有人會信他的。

  在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得出來,張婕妤根本就是把抹胸往下扯,哪裡是往上拉。

  可在對面,看到的卻不是如此,而是無論張婕妤怎麼猙扎,宮衣都被越撕越下。

  軒轅錦澤在心裡默數著一二三,終於數到三的時候,一聲憤怒的聲音,果然響了起來。

  「天鳳皇,你這是做什麼?」

  軒轅錦澤早已鬆了張婕妤的手,看向聲音發源的地方,果然,他看到楚宇晨,楊楚若,以及楚國滿朝文武大臣皆在怒視於她,眼裡噴著熊熊的火焰。

  張婕妤身子踉蹌一下,撲通跪倒在地,臉色慘白,極是害怕的擋住自己的春光,哭泣的顫聲道,「皇……皇上……臣妾……臣妾是被天鳳皇強暴的,臣妾抵死不從,可是臣妾掙扎不過,臣妾沒有臉再見皇上了,也沒有臉再見天下所有人了,臣妾不求其它,只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話一說完,也不給眾人緩口氣的機會,張婕妤用力一撞,直接撞在假山上,鮮血四濺,羞憤自盡,當場死亡。

  噝……

  這一幕出乎意料,不少人都沒有料到會如此,然而一看到眼前的情形,眾人大概也明白什麼了,紛紛怒視軒轅錦澤。

  楚國好心好意請他飲酒,把他當貴客招待,可他竟然當著那麼多的面,凌辱楚國的妃子,他把他們皇上當成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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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第二更哦,還有第一更,大家別忘記了,另外,晚上有事要出去一下,沒法碼字,所以明天的更新,推到早上九點哈。

  推薦好姬友雪藏玄琴的文《女皇請您撿節操》

  簡介:

  這是一個花痴殺手穿越成了末代帝姬,用了三招當上女皇的傳奇故事。

  群臣滿懷好奇心,「陛下,請問是那三招啊?」

  女皇,第一招:不要臉!

  群臣頓時滿臉黑線

  女皇,第二招:堅持!

  群臣點點頭,這還像話

  女皇,第三招:堅持不要臉!

  群臣瞬間崩潰倒了一地

  這女人:簡介無能,正文才是能量。

  這女人:逗逼一枚,下限深不可測。

  縱觀嬉笑怒罵,請客觀移駕正文。

  推薦另一好友《豪門重生之暖愛成婚》作者:大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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