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那一年的我們 7 鄒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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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昭帝送進了手術室後,我去辦理住院手續,然後趕回到手術室外陪著施昭帝的母親等著手術結束。舒歟珧畱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醫院了,最後一次進醫院就是我母親過世的時候,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進醫院了。

  而這一次為了施昭帝,我再次走進了醫院,心情卻很複雜。

  我不知道施昭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懷孕這件事是不是就是她和母親不得不離開江家的原因。

  而現在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只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從手術室里出來嫘。

  我只要她平平安安的。

  就在我們等著手術結束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居然是江夫人。

  我本來就對江家人沒有什麼好感,所以自動視而不見埡。

  而施昭帝的母親顯然這時候因為女兒的事情,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張,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我們就一起站在手術室外,各懷著心事等著手術結束。

  醫生這時候走了出來,解開口罩說到,

  「孩子可能保不住了,孕婦因為失血過多——」

  「醫生,我要保大人,我要保大人,求求你。」施昭帝的母親一下子就撲上去,哀求道。

  而我只能本能地去扶住施昭帝母親,並說到,

  「阿姨,您先別激動。」

  然後轉頭對醫生說到,「醫生,麻煩您了,務必保證大人的安全。」

  孩子怎麼樣,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只要施昭帝平安無事,我只要她,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張正醫生你好,我是李院長的朋友,李院長正在趕來的路上,請您務必不要放棄小孩。」江夫人這時候卻對說到。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我就這麼一個孩子啊!」施昭帝的母親朝著江夫人叫道。

  「我們會盡力。手術室外請保持安靜!」醫生重新戴上口罩進了手術室。

  我冷冷地瞟了一眼江夫人。

  江家人的嘴臉永遠都是那麼醜陋!

  過了半個小時,剛出生的孩子由護士抱了出來。

  由於是早產,整張小臉還是皺著,身子小小的,看起來很小很脆弱。

  啼哭的聲音卻很洪亮。

  江夫人一下子就露出笑意,走過去接過孩子。

  施昭帝母親一下子就癱倒在地。

  我的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唯一的念頭就是施昭帝要是有什麼事,我就跟她一起。

  「不要緊張,大人小孩都平安,醫生正在幫產婦縫合傷口,等一下就出來了。」護士解釋到。

  那一刻,我好像瞬間被人從地獄拉回了人間一般。

  悲喜兩重天。

  後來江夫人將早產的孩子抱走了。

  其實在看到她出現,以及對未出事的孩子的重視,我就該猜出這個孩子是誰的了。

  只是那時候我根本不願意去面對。

  孩子被江家人抱走了,施昭帝從手術室里出來後,恢復意識後問的第一件事就是孩子呢?

  只是我沒有想到她的母親按照江巫婆的話跟施昭帝說了,說孩子沒了。

  施昭帝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死灰了,緊抿著唇,到底是沒有控制住眼淚。

  那一刻我的心跟著糾結成一團的疼,我幾乎有衝動跟施昭帝說,孩子沒事,只是被江家人抱走了,我幫她搶回來。

  可是在對上她母親的哀求的眼神後,我卻只能選擇沉默。

  看到了江巫婆的態度,我不用猜也知道,江家是不會接受施昭帝的,即使她懷著江皓恩的孩子。

  現在江巫婆將孩子抱走了,還跟施母說,讓她告訴施昭帝孩子沒了,顯然也不打算讓施昭帝看孩子的,也不會讓孩子知道他母親的存在。

  所以與其一輩子生活在無望中,還不如現在就徹底的結束。

  自從施昭帝以為孩子沒了之後,她整個人就迅速的消沉下來,總是一個人坐著發呆。

  我和她母親卻只能幹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可是又不能在施昭帝面前表現出來。

  我幾乎每天睡醒後就往施昭帝她家跑,然後買一堆東西去,我也不知道坐月子的人要吃什麼好,反正進店就直接問,人家說吃什麼補,就買什麼。

  這一天,我還是像往常那樣拎著一堆東西舉往施昭帝家跑,

  將東西交給她母親之後,我正打算問問施昭帝有沒有好點的時候,

  就聽到有人在叫我,只不過那聲音聽起來票面得好像來自遙遠的地方,輕得讓人幾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鄒凱——」

  我轉頭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施昭帝,頓時緊張地問到,

  「昭帝,你怎麼出來了,好點沒?」

  「我沒事。」施昭帝搖了搖頭。

  「你們聊吧,鄒凱中午就留下來吃飯,我去做飯。」阿姨地我說到。

  「謝謝,阿姨!」我回頭應了一句,然後走到了施昭帝面前說到,

  「你去躺著吧,有什麼事就叫我做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搬到這裡來了。」施昭帝靜靜地看著我問到。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反正是只差掘地三尺了,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被我找到了。這次你跑不掉了吧!等你身體完全康復了,記得要請我吃飯啊!」我居然還能夠開玩笑。

  「你費了這麼大力氣找來,就為了讓我請你吃頓飯嗎?」

  「廢話,不然我幹嘛要這麼拼。反正你也知道我是絕對不能吃虧的人,寧願我欠別人,別人是絕對不能欠我的。所以你這次不要想賴了。」

  施昭帝看著我,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了,好了,快去躺好,廢話這麼多。」我只好兇巴巴地說到。

  「你跑到這裡來,你家裡人知道嗎?現在學校開學了,你不用上學嗎?」施昭帝並沒有進屋去躺著,而是在客廳上的沙發上坐下,並追問著我。

  一直以來我最怕的就是施昭帝老是像個大人一般說教的能力。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她還是一點都沒變,似乎已經習慣將我當三歲小孩來教育了。

  「喂,你怎麼越來越囉嗦和婆婆媽媽的,操心你自己就好,別人事情少管!」我只好板起臉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揮著手說到。

  「你又不是別人!」施昭帝靜靜地說到。聽到了施昭帝話,我還是愣了一下,原來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之後,施昭帝就一直催著讓我回去上學。

  我沒有告訴她,自從她離開後,我為了找她,根本就沒有去上學了。

  但是我也不打算馬上告訴施昭帝,我已經決定轉學到她現在就讀的學校了。

  看著施昭帝恢復地差不多了,我很高興。

  想著她早晚會走出過去的陰影的,即使她不願意走出去,我也會想辦法讓她忘卻。

  於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們還是像往常那樣一起上學放學。

  因為我父親幫我買下了施昭帝現在住的地方的對門那套公寓,所以我幾乎每天都是在施昭帝家裡蹭飯。

  我和施昭帝之間還是一樣喜歡打鬧和互相調侃,但是我們似乎都很有默契地選擇迴避了過去的那些事。

  關於那個她沒見過的孩子,關於孩子的父親。

  似乎一切都回復到了最單純的時候。

  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這樣守著施昭帝一直走下去,走一輩子。

  但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有時候沒有提起不代表忘記。

  結束一份過去,並不代表可以接受新的未來。

  我和施昭帝就這樣混著。

  當然期間還出現了一個變故那就是江南,我也是轉學到那所學校後才聽說,那個叫江南的傢伙居然很執著地追施昭帝。

  第一次正面碰到了江南,我就堂而皇之地坐在施昭帝身側,然後自我介紹到,

  「你好,我是新轉來貴校的學生,我叫鄒凱,是施昭帝的青梅竹馬!」

  施昭帝轉頭看著我,更準確的說是瞪著我,我知道她以為我腦袋壞了。

  而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你好,我叫江南,在一班。」江南應到,然後就無視我轉頭看向施昭帝詢問道,「中午你想吃什麼?」

  「我來點吧,她很挑食,很多不吃的!」我一下子就怒了,但是所謂敵在明我在暗,所以我儘管怒了,面子上還是裝作很平靜地說到。

  施昭帝再次轉頭瞪向了我。

  而我繼續無視,一邊看著菜單,一邊點菜著。

  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給施昭帝任何出牆的機會的。

  高中那三年,更準確的說是兩年半的時間裡,我的確是跟施昭帝整天都在一起,幾乎將她家當成自己家,將她媽當成自己媽了。

  而即使這樣我心底深處還是明白,施昭帝並沒有接受我。

  我們之間好像總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膜,表面上看起來距離很近,其實我們都無法真正的接近彼此。

  我是沒有辦法過去,而施昭帝是不願意過來。

  於是我們就這樣僵持著。

  我也不急,因為我覺得我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只要我一直等下去,施昭帝總有一天會願意接受我。

  只要她願意,我會證明給她看,我比江家的那個傻瓜適合她一百倍一千倍!

  我總是相信只要我有足夠的耐心,只要我有足夠的愛,總有一天施昭帝會被我感動的,總有一天她會是我的!

  可是我卻忘記了,如果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之前的那份愛情,或者說如果她的所有愛都給了同一個人,那麼她又怎麼會接受我呢?

  她可以對我好,可以為我付出很多,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因為她將我當做一個男人一個愛人,而是將我當成了她的親人,甚至是她的弟弟。

  有時候我幾乎要恨她,恨她總是無視我的感情,恨她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她,卻從來都不願意嘗試著接受我一次。

  而即使這樣,我卻還是無法放開她。

  因為我還是相信,只要我願意等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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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了親們一千,明天補上。同時明天將結束鄒凱的番外,感謝親們的支持!

  後天和大後天是卓異的番外,大大後天開始本文專注更新江二少的文(*00*)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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