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失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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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什麼吃的?人都要疼死了?」墨司南一發脾氣把茶几上面的東西都給掃了下去,嚇得醫生後退了一步。

  「我再看看。」醫生說著回去拿了一瓶止痛針的藥水。

  「夫人,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把止痛藥直接喝下去。」醫生一臉為難。

  向晚清爬了爬想要起來,墨司南把瓶子拿到手裡,直接喝進去,轉身端起向晚清的下巴,把嘴裡的藥水灌進去。

  藥水很苦,向晚清最怕苦了,藥水灌進去就開始搖頭,墨司南捏著她的下巴,不肯讓她退下去。

  她不動了,墨司南才輕輕的揉了揉她的下巴,向晚清高燒剛退,離開後看著墨司南,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剛剛他的手在幹什麼?安撫她?

  不可能,肯定是在做夢,墨大總裁怎麼會那麼仁慈。

  她有些累了,翻身就躺在墨司南的身邊了,墨司南轉身給她把枕頭放好,抱著人向上,讓她有個舒服的位置,等她躺好了,墨司南朝著門口說道:「去拿幾塊冰糖過來。」

  傭人忙著去辦,沒多久把冰糖拿了過來,交給墨司南,墨司南放自己嘴裡一塊,給向晚清吃一塊。

  向晚清死死閉著嘴,撬開都難。

  墨司南試圖捏開,捏了幾次,向晚清不是抬起手拉著他的手不肯,就是又蹬又踹,就和一個孩子一樣,鬧起脾氣無人能敵。

  醫生傭人都低著頭,發高燒的人,沒有任何邏輯。

  向晚清喝了藥水就不那麼疼了,人折騰的沒力氣,躺下安靜一些。

  「做些清淡的湯,一會端過來。你沒什麼事就可以走了。」墨司南看了一眼醫生,對這個醫生有了個新的定義——庸醫!

  人都出去,墨司南抬起手把向晚清的頭髮撥弄到一邊,向晚清抬起手攔著墨司南的手,推了推要躲開。

  「還疼不疼了?」墨司南低著頭,眉心落在向晚清的眉心上面,向晚清已經退燒了,但神智還是不清。

  搖了搖頭,向晚清要起來,沒起來又躺了回去。

  墨司南親了親向晚清紅嘟嘟的小嘴,向晚清猛勁搖頭,墨司南一口咬上去,抬起手捏著她的下巴,兩塊糖在兩人嘴裡轉來轉去,直到她不反抗,墨司南摟著她在床上翻了兩圈。

  一陣顫抖,向晚清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上的人又把眼睛閉上了。

  接下來幾天向晚清安靜許多,睜開眼總能看見墨司南,但她高燒手腳都軟,一直躺在床上躺了幾天。

  第六天的時候龍鎮過來,找她,向晚清都聽見人上樓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下去的。

  那天開始,她就自求多福。

  墨司南夜裡回來,白天在家的時候不多,但周末兩天在家,而這兩天墨司南基本都陪著她,就是去洗手間也陪著。

  今天周末,墨司南專門陪著她。

  「出去走走。」墨司南早上起來就把向晚清抱了出去,向晚清只有一個想法,自己走路出去。

  「我自己走。」行走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本領,向晚清自認具備了這個本領,但墨司南不給她這個權利,下樓將人放下,把該穿的穿上,還打算抱著她。

  向晚清兔子似的嚇得跑到一邊去了,墨司南的手一空,微微愣了一下:「就算我不抱著,穿上鞋總能行?」

  墨司南說著看了一眼向晚清**裸的小腳丫。

  向晚清這才知道,她還沒有穿鞋,轉身走了回去,把鞋穿上。

  兩個人這才去外面。

  說來也是不巧,剛從門口出去,門外就停了一輛車子,隨後車上下來了兩個人,白悠然和秦淑慧來了。

  墨司南的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正看著一些枯枝落葉的向晚清,目光落在門口的兩個人身上。

  「媽怎麼來了?」墨司南走去開了門,秦淑慧還沒下車就看到向晚清,一時間臉色不好看。

  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很不舒服。

  自從上次的事情,秦淑慧對向晚清的好感就大打折扣了。

  進了門秦淑慧站在門口一開始沒有進去,遲遲沒等到向晚清轉身和她打招呼,搖了搖頭。

  「悠然,你既然身體不舒服,就先去房子裡等我,我稍後就過去,我和司南說幾句話。」秦淑慧擔心白悠然要死要活的,拍了拍白悠然的手,白悠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墨司南去了別墅裡面。

  秦淑慧說話的時候向晚清轉過身的,看到秦淑慧向晚清也沒說話,她不是不懂禮貌,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是被墨司南囚禁在這裡的,秦淑慧是墨司南的母親,要她強顏歡笑她笑不出來。

  何況上次不是說過,對她很失望的話,剛剛的那場面,白悠然和她秦淑慧已經選擇了一個。

  同樣都是秦淑慧看好的兩房媳婦,她最後是輸的人。

  這一點和秦淑慧本人的關係不大,關係大的是站在一旁的墨大總裁,是他將她推向萬劫不復的。

  小草之所以長得好,是因為小草明白,在這個沒有愛的世界,只能茁壯成長。

  秦淑慧等了半天,向晚清都沒主動和她打招呼,她原本還心存著一點希望的,沒想到連這一點希望都破裂了。

  當下秦淑慧的臉色凝聚一抹陰霾,她的眼神從向晚清蒼白無血的小臉經過,冷哼了一聲。

  看向兒子,聲音果決不容。

  「送走她,我不想看見。」說完秦淑慧朝著別墅裡面走去,向晚清渾然一震,雖然知道他們面對面的結果不好,卻沒想到是這樣。

  向晚清轉身看著朝著別墅裡面走去的秦淑慧,她現在已經不在乎這些了,要是能被送走更好。

  墨司南的臉色死氣沉沉的,這個世界上母親是對他最重要的人。

  「先進來。」墨司南伸手給向晚清,向晚清垂眸看著眼前伸過來的大手,神情有些呆滯,甚至恍惚。

  等了半天向晚清都沒動作,雙眼目光始終盯著墨司南的手看著,墨司南主動拉了一把,轉身拉著人大步流星朝著別墅裡面走。

  一路上墨司南都沒敢放開,而且手指尖的力氣越來越重。

  此一時彼一時,有個人不在狀態,什麼力氣都白費。

  向晚清被拉到別墅裡面,進門站在別墅門口眼眸眨了眨,別墅裏白悠然和秦淑慧兩個人都坐在沙發的主人位子上面。

  墨司南換鞋,也叫她換鞋。

  「把鞋換上。」向晚清木訥半晌,開始換鞋。

  就在換鞋的時候,秦淑慧那邊說道:「放手,她自己站不穩麼?」

  秦淑慧聲音穿透向晚清的耳膜,向晚清茫然抬頭看著秦淑慧,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不喜歡這一家人,不喜歡白悠然,不喜歡秦淑慧,更不喜歡墨司南。

  這一家子人,都針對她!

  墨司南鬆開手,向晚清轉身看她,原本平靜無波,清幽如潭的眸子失去往日光澤,一瞬間,一切都變了。

  夢好像是個水晶球,承受不住太多的擠壓,瞬間崩裂,咔嚓一聲!

  「啊!」向晚清抬起手一把抱住自己的頭,像是一隻受傷的兔子,驚慌,失措,無助,失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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