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沈漸離……我不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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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驅車在香城裡開了很久,一直開到香江大橋她頓時想到梁景凡帶她逃出來的那個夜晚,在這裡給她買了餛飩,然後帶著她逃離這裡。

  那時候好像是徹徹底底的奔向了新的未來。

  如果不是她,梁景凡不會卷進這些風波里。

  她驅車去了易氏大樓,下面的人認識她沒有阻攔她便讓她上去了,沈漸離看著她上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糟糕,臉上的妝容已經徹徹底底花掉。

  「易連愷呢?」她問。

  「在裡面。」沈漸離說,他知道宋錦枝為什麼來這裡,易連愷這樣做已經將她一步步的逼進深淵裡,她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掙脫出來:「你還好嗎……」

  「你覺得我會好嗎?沈漸離……我不會好了,這輩子都不會好了。」她的眼淚又滑落下來,再來易氏大樓之前她就已經猶豫了很久,她沒有別的選擇,只有重新回到之前的那個深淵裡才可以。

  她走進去。

  易連愷坐在電腦桌後,見到她並不意外放下交疊的雙腿,優雅一笑:「回來了?」

  好似他們只是吵了架的小夫妻,她離家出走了而已。

  易連愷站起來看著她臉上全是淚痕一臉嫌棄:「臉髒了。」

  他拉著她進了衛生間,宋錦枝任由他給自己擦拭著臉,知道她臉上又變成之前的乾淨,隨後才滿意的瞧著:「看你回來,我很高興。」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宋錦枝,看著她此時臉色蒼白的樣子:「憔悴了不少,不過,最近胖了,我很喜歡。」

  宋錦枝站在那裡任由他把自己困在懷中,呢喃說:「易連愷,你說如果時光能夠重來多好……」

  「怎麼了?」

  「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想要愛上你,一定不會。」

  易連愷摸著她的臉蛋慢慢的摩挲著,看著她唇瓣處依然是勾著淡淡的笑意。

  「易連愷……我們早就應該一起死了才對。」她又說。

  易連愷忍不住笑起來,又說:「可惜我不會死,也死不了。你也死不了,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死掉?」

  不過易連愷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挑高了眉頭:「我知道自己之前錯了,你想要我怎麼樣補償?給我一刀?然後泄憤?如果可以的話你想要刺我幾次?」

  他眯著眼睛問她,宋錦枝看著自己手放著的地方。

  是心臟的位置。

  宋錦枝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心裡卻是一份悲憫。

  她想要抓住她的手的並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易連愷……」宋錦枝只覺得無力,她只能夠屈服,就算是她不想屈服也不可以,「說吧,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他?」

  易連愷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依然站在她面前慢慢說:「你說呢?宋錦枝,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他修長的手指頭戳著她的胸口,已經意有所指。

  「這不可能……」她搖頭,還是殊死一搏。

  「我想要的不多,僅此而已。」他緩緩說:「宋錦枝,你考慮好,到底要不要給,我的時間也不多,我說過我只會給你一次機會。」

  宋錦枝站在那裡依然不為所動,抓著易連愷的衣服尖聲問他:「你一定要這樣做嗎?」

  他非得要逼著她選擇嗎?

  「我的意向一向都很堅定,不容更改。」他欣長的身子站在她面前:「錦枝,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嗎?」

  宋錦枝看他嘴角處露出一個苦澀的笑,眼底里卻是絕望又冰冷,她小小的頭靠在他胸前,無力說:「易連愷,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你放過他,以後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在反抗你,我會乖乖聽你的話,行不行?我不鬧了,真的。就算你以後不要我了也沒關係,你以後做什麼我都不會管,不會介意。行不行……」

  她緩緩說,可是說出來的時候心裡卻同樣是覺得絕望。

  曾經她覺得自己無路可走,可後來才懂得,不是無路可走。

  是根本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只是她不想要選擇那條路,現在只是重新回到自己應該走的那條路上。

  易連愷未動。

  宋錦枝此時這樣乖巧他並不滿意,尤其是剛剛她說的話,讓他覺得不夠。宋錦枝依然抱著他靠在他的懷中,易連愷捏著她的下顎低頭向她而去,宋錦枝臉上卻露出十分難忍的神色,偏頭去趴在洗手池便差點吐出來。

  「呵!」身後傳來男人的冷笑:「現在連我靠近你都覺得噁心了?所以,我要回來的只是你的身體?你的心呢?」

  「為了他,你就這樣捨得委屈自己?之前不是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回來嗎?」易連愷捏著她的臉問她,宋錦枝臉上又滑落下一些淚痕來,眼眶裡微紅,來之前已經哭得夠久。

  「易連愷……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放過他,你說,我都做。只要你說。」宋錦枝睫毛微顫,詢問他。她清楚地明白,她沒有辦法斗過易連愷。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中。

  「離開家太久了,家裡很冷靜,現在乖乖的從這裡走出去,回家。」他整理好宋錦枝的衣服和頭髮,聲音溫和好聽的簡直要膩死人:「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

  讓她回家:「好。」

  她從辦公室里出去,沈漸離看她的樣子追過去宋錦枝按了電梯一言不發已經進去,她驅車直接回了白鷺灣,裡面什麼都有,跟著她離開的時候還是一個樣。白心見到她叫了一聲,宋錦枝也沒有答應,她只覺得很累。

  上樓去洗過澡,換了衣服便躺在床上睡覺,沒有依靠安眠藥便酣然入睡。

  易連愷回來的時候她便警惕性的醒過來,天色已經暗了,屋子裡面有些昏暗,易連愷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他只開了一盞壁燈便慢慢走過來,宋錦枝只感覺到床邊微微的塌陷,身邊有人躺下來。

  他扭頭看到宋錦枝躺在那裡將她抱回自己懷中,滿足的將頭擱在她的肩膀處:「終於回來了,錦枝。知道每天晚上我躺在這張床上在想什麼嗎?我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一個人的時候實在是太空虛,太寂寞,會讓人心裡覺得空洞害怕。」

  「你會有害怕的時候嗎?」她還以為易連愷天不怕地不怕。

  「有,當然有。」他閉上眼睛沒有睜開,宋錦枝只聽見他的聲音十分親和,十分淡漠:「以前沒有過,現在有了,我怕你會離開我。」

  他的聲音淺淺的,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頭疼,幫我按摩?」他柔聲說,將她擱在她腹部間,宋錦枝纖細的手指落在他腦勺上,易連愷覺得頭疼難耐,「力氣大點,我頭很疼。」

  宋錦枝便加大了一些力氣,她學過一些手法力道不輕不重的摁著,十分輕柔。易連愷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舒緩之後他突然間翻身過來一手撐著床,低頭,牙齒便咬住了她的睡衣,隔著睡衣重重的咬了一下,宋錦枝忍不住叫出聲。

  他的手已經順著紐扣縫隙里漸漸深處進去,捕捉著她的粉嫩處,不輕不重的揉捏。

  他知道如何讓她崩潰,高大的身軀跪在她面前,將她的手滑動到自己的腰間,再往下,她手指頭一下收回卻分明已經感受到了那處,高高搏.起。她知道自己逃不過所以索性推開他,問:「你現在要嗎?」

  「你覺得呢?」他已經忍了那麼久,為什麼不要?

  「好。」她點點頭,偏過頭去已經解開了自己的紐扣,將衣服一件件褪下最後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平靜的躺在那裡:「來吧。」

  她一副絲毫沒有任何感覺的樣子,閉上眼睛,等他靠近。

  易連愷望著宋錦枝這幅樣子,突然間覺得頹敗。

  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頓時間沒了興致:「我還不至於到要這樣逼迫一個女人的地步,宋錦枝,不願意做,我不會逼著你做。」

  說完他翻身去了浴室,宋錦枝只聽到裡面傳來的淅瀝水聲突然間縮在一起,拿了衣服重新穿起來。

  望著屋子的某處,心裏面一片冷然。第二天醒過來時間已經很早,她不知道能夠做什麼便在家裡發呆,在書房裡坐了一整天,她依然聯繫不上樑景凡,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只看到新聞還在發酵,梁氏攤上這個事情大概是已經徹徹底底毀了。

  因為她徹底毀了。

  現在她只希望梁景凡能夠平安無事,只要梁景凡能夠平平安安的一切就已經足夠。

  下午她下樓去倒水,接到了沈懿微的電話,她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狀態:「宋錦枝,梁家到底是欠了你什麼?害的梁家不夠,現在梁阿姨因為你死了,因為你死了,你滿意了嗎?」

  「什麼?」她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滾燙的熱水灑在她腳上她一點也察覺不到痛:「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不可能,梁阿姨已經死了,你跟我說不可能是嗎?」沈懿微在電話那邊怒吼:「梁景凡如果因為你死了,宋錦枝,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的!」

  宋錦枝心尖一顫,因為她。

  梁景凡的母親已經因為她死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梁景凡的母親不會死,梁家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白心過來便看到玻璃杯碎裂在地上,滾滾的白煙還在漂浮,她穿著拖鞋整個腳背上已經紅了一片:「太太,你沒事吧?」

  「白心,我應該怎麼做……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她站在那裡一手扶著牆壁,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般。

  易連愷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女人隱隱約約的啜泣聲音,他推開門進去看到白心和她站在一起,宋錦枝白皙的腳背上已經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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